第32章 ☆、初為新婦
再困乏也知道今天是不能偷懶的，清晨剛有一些動靜，窦明便醒了。
本來想直接起身，可這時窦明才發現，自己不止腰肢酸痛，兩條腿也別扭的很，輕輕一動就覺得腿間還在痛。
孫簡睡的也輕，窦明一動他就醒了。見窦明一臉吃痛的樣子，趕緊過來環住窦明。“怎麽了？還痛？”
窦明咬着牙，狠狠的推了孫簡一下，“還不是你！”說完臉也騰地一下子紅了。
“嘿嘿！”孫簡直接将窦明摟進懷裏，道：“多了就好了！”
“你還要多了？”窦明立即提高了聲音，道：“想都別想！”
昨晚那種痛，窦明是再也不想有了。心道：原來洞房這麽痛，怪不得姐夫那麽聽姐姐的話。而這樣一想，窦明還就覺得有些歪理了。
“咚咚！”可能是窦明剛才的聲音太高了，外面立即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夫人起身了麽？老奴進來伺候了。”
窦明瞪着孫簡，這外面等着的怎麽不是自己的丫鬟？這敲門的又是誰？窦明還沒說話，孫簡到先應聲道：“進來吧！”
窦明回手本想捂住孫簡的嘴巴，心道：我還這樣一絲不挂，你叫個婆子進來幹嘛！可門那裏有了動靜，窦明在說什麽也遲了，只好趕緊裹了被子縮進去。
而孫簡卻是不老實，從後面摸到窦明胸前，一雙大手覆在窦明胸上，羞的窦明真想一腳踹孫簡下床。
這時，那婆子已經應聲進來，關上身後的門，行至外帳之外立住，頭也不擡，直接行禮，道：“請夫人随老奴去檢查一下，老奴好給您上藥。”
透過有些朦胧的帳子，窦明發現這個自稱老奴的婆子真的年齡不小，而且以前還沒有見過她，看起來怎麽也要有五十多歲。
窦明聽不懂那婆子的話，到是孫簡狹猝，湊到窦明耳邊道：“你不是還痛嘛！這個是以前宮裏跟出來的嬷嬷，專門懂得這些房事的，讓她給你用些藥就不痛了。”
窦明一聽這話，臉上的緋紅立時轉為了醬紫。
這洞房的事情已經夠羞人的了，這個孫簡竟然還給她找個房事的嬷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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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簡看着窦明有要暴怒的樣子，趕緊擡頭對着帳外的婆子道：“留下藥，先下去吧！”
這婆子聽了孫簡的吩咐，也不多言，直接放了藥在邊上的小桌上，便安靜的低頭退了下去。
等窦明見人出去了，才在被子掙蹦着轉過身，狠狠的踹了孫簡幾腳才解氣。而孫簡的臉皮歷來厚，等窦明解了氣，便光着身子下了床，将那婆子留下的藥取過來，非要給窦明擦藥。
而窦明和孫簡争執了半天，也争執不過，終是讓孫簡給上了藥。
…… ……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丫鬟們也都進來伺候窦明二人起身洗漱。
窦明和孫簡都不習慣有人近身伺候穿衣，進來的丫鬟除了珍珠都是窦明慣用的，到是桂嬷嬷和金嬷嬷也進來伺候，讓窦明又瞪了孫簡幾眼。
穿着好了，發現金嬷嬷将床上那有了血漬的白絹收到了一個盒子裏，窦明頓時就紅了臉，想到了昨天自己白癡的問題，現在也終于明白那白絹的用途了。
其實窦明也不是不知道這東西，只是當時一迷瞪，真的沒想到而已。
瞥到孫簡還向自己狹促的笑笑，窦明頓時覺得臉又燒起來了。
窦明梳洗的動作自然沒有孫簡快，孫簡還去院子裏練了一會拳才回來洗漱，反在窦明之前準備妥當。
窦明今天梳洗的也麻煩，頭發還是桂嬷嬷給梳的，畢竟身邊幾個小丫鬟都不太會梳頭，就是往常給窦明梳頭的冬忍，也只是會些簡單的發誓。
等一切收拾妥當，窦明和孫簡便按照規矩，先去認親。
孫簡這位庶出二叔一家被安排在緊連的三個中等院落裏，裏面回廊亭閣都建的雅致，到是多少彌補了沒有奇花異草的缺陷。
進了廳堂，人早就到齊了。也只有孫簡二叔，二嬸需要窦明拜見，其他都是同輩和小輩，規矩到是少些。
孫簡的二叔個子很高，看來孫家人遺傳的高個。不過膚色卻不似孫簡那麽黑，到是有些老儒生的樣子，胡子也長長的，人總是笑眯眯的。
窦明和孫簡敬了茶，他還笑眯眯的打趣孫簡，終于不再是撒尿和泥的野小子了。
孫簡的二嬸是個身形富态的貴婦人打扮，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但是紅光滿面，氣色也好。窦明和孫簡敬茶，她也是笑着接了，說些希望窦明們多子多福的話。
兩位堂嫂子昨天窦明到是見過，兩位堂兄第一次見，給窦明的感覺就是兩只白色的熊，除了五官不似孫簡那麽精細，膚色白些，簡直和孫簡就是一樣的輪廓。
在琢磨一下孫簡二叔的身形，貼上肉也是熊一樣的人物啊！而窦明再看看孫簡那幾個成年的侄子，心道：原來這個熊一樣的身材是孫家男人的标準身材啊。
一溜認下來，窦明發現除了孫簡那三位已經嫁人的侄女沒能親自過來，孫家的人都齊全了。他五個侄子侄媳，三個侄孫兩個侄孫女，也着實的讓這侯府有了些人氣。
認了親，孫簡又帶着窦明去祠堂祭拜。完事兒了又各自回去吃早飯，畢竟只是孫簡的叔嬸，禮數到了也就好。
早飯很豐盛，可能是因為昨天一直是饑一頓飽一頓的，這頓早飯窦明吃得格外的多，兩個包子，一個花卷，在壓上一碗粥，窦明肚子裏連塞醬菜的地方都沒了。
吃飽了，窦明剛想躺回去窩着，孫簡忽然冒出來一句：“吃飽了，收拾收拾，該去宮裏謝恩了。”
窦明騰的就瞪大了眼睛，道：“還要去宮裏？”
“是啊！”孫簡到是回的随意。
“那你還看着我吃那麽多！磨蹭到現在？”窦明懷疑，孫簡這絕對是故意的。
“吃得不多啊？”孫簡壞壞一笑，打趣道：“多吃，也多長些肉。”說着還比比窦明的胸前。
窦明惡狠狠的吼道：“孫簡！”
孫簡到是不在乎那些個收拾碗筷，紅着臉的丫鬟，上來摟着窦明道：“放心吧！今天朝上事兒多，皇上一時半刻下不了朝。”
窦明擰了孫簡胳膊一下，道：“難道娘娘也上朝啊！？這麽晚才去！”
說完，也不顧着和孫簡的姿勢多暧昧，趕快叫人準備大妝，好盡快收拾妥當了進宮謝恩。這要是誤了時辰也是不好的。
…… ……
不過進了宮窦明才知道，孫簡不着急真是對的。
不止前面皇上那裏熱鬧，後宮溫貴妃這裏也不差。
窦明進入溫貴妃的寝宮謝恩的時候，覺得公卿之家的夫人們都快來齊了，并且還都拖家帶口的拉着閨女，沒拉閨女的也帶着侄女，外甥女，更有幾個是帶着孫女，外孫女來的。弄得窦明不得不反思，今兒是什麽大日子？怎麽會有這麽多人進來請安！
不管那些拖家帶口的，窦明按照規矩行了禮，謝了恩。而邊上這麽多的人，窦明也不好和溫貴妃說些別的什麽，只能退到一側裝花瓶。
溫貴妃看來也是無暇顧及窦明，下面這些命婦們，一人一句都夠鬧心的。金寶兒又去讀書了，不在這裏，窦明還真是連挪個地方的理由都沒有。聽着那些個夫人們，和集市上的商販一樣，挎着自家女兒的才情、樣貌、脾氣什麽的，窦明就覺得有些昏昏欲睡了。
不過沒多久，就有皇上那邊的小宮女來問窦明走了沒？
溫貴妃到是不生氣，讓宮女領了窦明先出來，打趣窦明是靖海侯離不開的人，便笑着放了人。
而外面的确是孫簡來找人。
見了窦明出來便直接拉着她出了宮，等上了馬車，便将她摟在懷裏，問道：“冷不冷？”
“還好。”畢竟三月了，窦明穿的也厚重，到是不覺的什麽。有些好奇的問孫簡，“你怎麽知道娘娘那裏很熱鬧？”
孫簡的情緒并不高，只是吐了，“選秀”二字。
這事情反正也與窦明無關，窦明聽聽也就算了，并沒有往心裏去。因着一上午就沒停了腳兒，窦明躺在孫簡的懷裏，慢慢得睡去。
…… ……
窦明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迷迷糊糊的轉醒過來，看到邊上是冬忍，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眯着。
到是冬忍這丫頭過來拉了窦明，道：“夫人別睡了，不然夜裏就睡不着了。”
窦明被冬忍拉起來，看看窗戶，外面還是一片光亮。“什麽時候了？”
“四點一刻了。”
窦明擡首看看屋裏的座鐘，真的已經是下午了。
要說這靖海侯府雖然人氣淡，可是庫房裏面還真是有些好東西的，因着是靠海運起家的，庫裏面洋貨還真不少。上次開庫房一看，光是西洋的發條鐘，就有十一座小座鐘和兩個大擺落地鐘，窦明當時就讓人拉了幾個出來擺上，怎麽也用用洋貨。
新房這個小座鐘，還是窦明當初讓擺過來的，為的就是看時間方便些。
窦明記得窦家祖宅和京裏的宅子也只是各有一座小座鐘而已，而且聽姐姐說就這個還是千金難求的。尤其是這些年朝廷又海禁，私運的船支也很少有去法蘭西、英吉利那麽遠的地方，就是運也是運些不容易壞的，這鐘表一類的東西太金貴，壞了還沒地方修，所以能有上一座的多是那些錢財多，或是有些底蘊的人家。
睡的有些多了，窦明一時到是不覺得餓，看到杏兒給自己擰帕子，順口問道：“孫簡呢？”
杏兒遞了帕子，沒好氣的翻個白眼道：“夫人，要叫侯爺了！”
窦明胡亂的點點頭道：“那侯爺呢？”
“去前院了，留話說晚上進來和您一起用飯。”
窦明接過帕子擦擦臉，無奈的點點頭，心道：這些個丫鬟的規矩怎麽還越養越多了。
“侯爺。”
“侯爺。”窦明還沒出口唠叨唠叨這一個個的丫鬟，外面便先傳來了丫鬟問好的聲音，跟着孫簡就挑了簾子進來。
…… ……
窦明擦了擦臉，回頭看看孫簡。見孫簡到是三兩句便把屋裏的丫鬟都打發出去了，弄得她直在心裏嘀咕：到底是你的丫鬟還是我的丫鬟？
看孫簡一臉的正經樣子進來，窦明還以為他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放了手裏的帕子，問道：“怎麽了？”窦明感覺孫簡從宮裏出來，臉色就不怎麽好。
孫簡上前環住窦明，趴在窦明的耳邊道：“丫頭，我們生個娃娃好不好？”
聽到這話，窦明臉騰的就紅了起來，猶豫了半天才道：“可不可以只生一個？生娃娃太可怕了。”窦明現在還記得姐姐窦昭生産的時候，那些個婆子說的話，一想到一定很痛，窦明就沒了勇氣。
“為什麽？”孫簡驚奇的看着窦明，問道：“為什麽是一個？”
“因為婆子們說好痛的，痛一次好了。”
窦明的話一說完，孫簡就有些哭笑不得的道：“那好啊，我們先生一個好了。”
“恩。”窦明點點頭，一副很有經驗的繼續道：“把你的娃娃拿出來吧！”
“娃娃？”孫簡挑挑眉，不知道窦明又是問的什麽，“什麽娃娃？”
窦明得意洋洋的回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金嬷嬷告訴過我的，把一個小娃娃放在新娘子睡覺的褥子底下，第二天起來新娘子就會有娃娃了！”窦明擡擡下巴，一副你不用騙我的樣子。
這個事情可是姐姐窦昭生産的時候，金嬷嬷告訴她的，當時金嬷嬷還說要是不想生娃娃了，每天睡覺前檢查檢查褥子就好了。
而等聽窦明說完，孫簡則一臉的錯愕，直愣愣的盯着洋洋自得的某人看許久，才道：“你昨天就是因為這個翻褥子？”
窦明看着孫簡的樣子，忽然覺得很得意，嘿嘿一笑，心道：自己還是知道很多的，擡擡下巴道：“是啊！”
可是孫簡盯着窦明看了一會兒，又撲哧的笑了出來，問道：“那你知道洞房是幹什麽嗎？”
被孫簡一問，窦明頓時覺得臉紅，昨天晚上的事情，弄得現在自己還腰酸腿痛呢！而且姿勢那麽的羞人，孫簡這厮到是臉皮厚，總是挂在嘴上。不過窦明當然不想讓孫簡小看了自己，再擡擡下巴，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道：“洞房就是洞房呗！還有什麽幹什麽！？”
窦明的話一說完，孫簡樂的更開心，哪裏還有進來時陰沉的樣子。
停住笑，孫簡直接抱起窦明向床邊走去，低頭道：“洞房就是洞房，恩，沒有什麽幹什麽的！”
窦明看着孫簡又把自己壓在床上，趕緊出聲道：“你要幹什麽？”
孫簡笑笑，直接上手開始退窦明的衣服，道：“洞房啊！”
“怎麽還洞房？”窦明真的有些迷瞪了，“不是就一次麽？”
孫簡也不管窦明一腦子的疑問，和唠唠叨叨的話語，只是一副壞笑道：“放心，我不放娃娃在褥子底下……”
…… ……
等孫簡又折騰完了，天已經徹底黑了。
兩個人又趕緊起來梳洗一下，丫鬟們就進來掌了燈。
等窦明收拾妥當了，早上那個婆子又來了。窦明還以為她又是來上藥的，本想讓她放了東西就走，沒想到那婆子到自顧自的開始給窦明講道上了。
剛開始窦明就當她是和尚念經……後來才明白她說的是什麽。
…… ……
等窦明從內間兒出來，腦子還是那些個孩子、房事的事情，臉熱得像發燒，而孫簡就坐在臨窗的大炕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看着窦明。
窦明覺得，這下子臉算是丢光了，原來金嬷嬷騙人。原來洞房不是只有一次。原來不在褥子底下放娃娃，她還是會懷孕的。原來她昨天居然被孫簡這厮笑話了一宿，自己還洋洋自得……
嗚……臉丢大了。
吃了晚飯，孫簡還是一副心情愉悅的樣子，話語間動不動就提到褥子、娃娃、小冊子什麽的，氣的窦明恨不得上去撕扯他的臉。
…… ……
三朝回門，早早的起來吃了飯，孫簡夜裏到是沒敢太折騰。給二叔二嬸請了安，包袱款款的孫簡跟着窦明回娘家去了。
宅子裏等着窦明回門的人還不少，諸家的人也在。窦明直接進了內院，孫簡則去外院應酬。
窦明感覺今天這陣仗簡直就是個小型的家宴，姐姐也帶着大小兩個都回來了，姐夫雖然已經名草有主，但是那水嫩的皮相還是很吸引人眼球，窦明覺得只要是母的，十眼裏有九眼是看他的，到是弄得姐夫不好一直陪在姐姐身邊了。
祖母看着窦明歡歡喜喜回門的樣子，似乎也舒了口氣，恐怕也是信了外人對孫簡的評價。
因着今天的人多，窦明和姐姐、祖母也沒有時間單獨說話，到是姐姐提醒窦明選秀的事情不要摻合，窦明知道姐姐是怕自己不小心被人利用了，點點頭，道：“放心吧，我才不給自己找事兒。”
到了下午，外面的酒席都還沒結束，要不是不好留窦明在娘家過夜，恐怕那些男人還不會散呢！
…… ……
回門之後，安靜幸福的小日子還沒過幾天馬上就要四月了。
孫簡二叔一家已經啓程回了建康，孫簡也開始每日去點牟，窦明也漸漸忙碌起來。
林嬷嬷手下那些婆子算是都轉到明處了，卸了那見不得人的裝扮，說真的，看的出來年輕的時候都是美人，不過可能是跟着孫簡的日子太長了，表情都是一水兒的嚴肅。
讓窦明錯愕的是，孫簡這裏的丫鬟還是少的可憐，除了珍珠，和那個給西南小院送飯的丫頭，就只有兩位了。
這兩位長得也很有特色，窦明第一次見的時候還以為是前面的侍衛男扮女裝了。
這麽一比較，葉子那五官樣貌到還是好的了。不過這兩位除了身高體胖，平時做事還是很細致的，說真的，第一眼見的時候，窦明差點給起了名字叫豺狼虎豹。到是冬忍不忍窦明欺負老實丫頭，給安了瑪瑙、珊瑚的名字。
窦明将所有內院的丫鬟、嬷嬷都從新分了活計，按照各自擅長的事情各管一攤。
林嬷嬷還是總管着整個後宅的事情，秋眉管着碧波湖這院子裏面的事情，窦明屋裏的財物依舊是冬忍管着，杏兒還是留在窦明身邊近身伺候，葉兒、琉璃依舊是管着窦明吃藥、吃飯的問題，四個小丫頭負責平時的打掃。除了金嬷嬷和桂嬷嬷還留在窦明這個院子裏，孫簡到是特意讓窦明把那個身手好的張婆子也調了過來，又補了一個謝婆子。
另提了幾個婆子分管着庫房、花草、打掃、采買、廚房等事情。
前院的事情窦明到是沒管太多，畢竟窦明覺得孫簡管的和軍隊一樣，也是有不少好處的。到是福三因着激靈被孫簡拉去管理前院，成了三管事。被窦明百般欺負的趙熊也留了下來，被孫簡放在前院暫且算是個侍衛。
日子順當了，窦明也有閑情在院子裏溜達溜達。
這次提拔了一個專門侍弄花草的婆子，別說，她還真是有些本事，也就半個月的功夫，這院子裏就收拾的差不多了，雖然還不能立時有開花的，但是看着至少不是死氣沉沉的院子了。
觀瀾軒按照以前的樣子，窦明讓侍弄花草呂嬷嬷複原了，那些珍貴的牡丹都是從姐姐那裏半拉半搶弄來的，笑的姐姐直道窦明：“有了好東西就往婆家拉！”
其他的院落都讓呂嬷嬷看着收拾，只有碧波湖，孫簡堅持都種了月季、玫瑰，牆邊一溜的薔薇藤。到是琉璃嘀咕着，都沒地方給她種菜了。
進了四月，開海禁的事情到是有條不緊的進行着，反而是選秀的事情越炒越熱，京裏這些個打算送姑娘進去的人家，多是擠破了頭顱到處找關系。
按理來說，這些公卿之家并不是什麽時候都願意把女兒送宮裏的，因着進了宮就要有利益糾葛，将來有了子嗣又是要趟到奪嫡的的渾水之中。可是現在的情況比較特殊，那閃亮亮的好處就直接在那裏。
皇上現在身邊只有一子兩女，而且金寶兒的生母溫貴妃出身一般，父親只是一個五品的小吏，怎麽看将來都不是會被封太子、封皇後的料兒。
況且皇上正值壯年，只要努力，好處還是不少的。最值得一拼的就是，當初誰家都沒看好過曾經做過遼王的皇上，現在皇上身邊一個有背景的女人都沒有。這麽一想，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不止是那些個公卿之家想摻上一腿，就是些文武小吏也是眼睛瞪得賊亮，緊盯着宮裏的動靜。
這幾日就連窦明都被盯上了，誰讓她和唯一的皇子有些關系呢！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