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海上舊事

窦明很早就明白一個道理,賢良大度都是裝出來給別人看的,要是真的賢良大度,早就讓人欺負的連捧黃土都剩不下了。

“寇夫人太多禮了。”寇三娘比孫簡也沒小兩歲,因着她的能力,寇家早早的就讓她在家招贅了。

而窦明歷來奉行,你讓我不痛快,我讓你更不痛快的原則。你不是跑過來愛慕嘛?我就提醒提醒你,你家裏也是有男人的。

窦明說着起身回禮,裝作非常随和的道:“不要侯爺、夫人的稱呼,也太生疏了。”說着扯扯孫簡懷裏兩個小的,道:“來,叫嬸嬸。”

兩個小的還不到兩歲,自然不明白這麽複雜的事情,娘親讓叫什麽,她們就叫什麽,異口同聲的叫道:“嬸嬸。”

窦明聽到女兒清脆的叫聲,頓時覺得寇三娘光彩的臉上出現了裂痕,不過,這也是你自找的,窦明心道:上趕着找人羞。辱,誰還能對你客氣。

甜甜和糖糖這異口同聲的叫人法子,從來都是無往不利的,不知道多少人被這對長的一樣的雙生姐妹收買了。可是今天兩個見寇三娘不但買賬,臉色還有些不好。自然是覺得委屈,向孫簡懷裏蹭蹭。

這時,孫欗也過來給窦明和孫簡行禮,到是一時解救了寇三娘的尴尬。

不過這個孫欗還真不是個好東西,窦明算是知道他為什麽總是冷着發妻了,原來心思都用在了寇三娘的身上。看他過來不但解救了寇三娘的尴尬,還張嘴道:“嬸娘不知,孫寇兩家常年在海上生意,也是有些交情的,我與三娘是平輩,自是不能讓妹妹們叫三娘嬸嬸的,不然豈不是亂了輩分。”

孫簡可能是實在不想搭理寇三娘,剛想說話,窦明就捏捏他的手。一個眼神過去,神會着:怎麽?孫簡?你看着我明欺負人心疼啊?

孫簡挑挑眉,無聲的樣子,神會道:胡說。

窦明瞥了孫簡一眼,繼續無聲的神會道:那就看着!

本來窦明對這個孫欗的印象就不怎麽好,現在還左一個三娘,右一個三娘的幹嘛?你看上人家了?給人家出頭啊?好啊!可你別礙到我啊!?這是怎麽的?打抱不平?我還就讓你不平了!

窦明微微一笑,道:“堂侄這麽一說,我還真是唐突了。只是看着寇夫人年齡與我家侯爺相近,我才妄自猜測着是同輩,沒想到竟然還差着輩分呢!”

怎麽地吧!看着你寇三娘不止像是三十歲的,簡直就是四十歲的,叫嬸嬸已經是看的起你了。

“看來還要讓栎姐兒和桦姐兒改口叫姐姐了。”反正你要是不想當嬸嬸,我窦明是不介意給你當嬸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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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明說的都是大實話,寇三娘到是一時無從辯解。畢竟她再利害也是在商場上,這內宅裏面小女人的彎彎繞繞一樣能讓你陰溝裏翻船。

這都是閑話家常,孫欗也無從張口,他剛想岔開話題,窦明又笑着道:“今天怎麽沒帶鄭氏過來?就是她忙着後院的事情,也要讓兩個侄孫過來見識見識啊!也都五六歲了,正是喜人的時候。”

反正今兒窦明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嘿嘿,反正我還是長輩,關心關心小輩兒,你還別不樂意。

孫欗一聽窦明在寇三娘的面前提鄭氏和兩個孩子,立即擡頭看窦明,估計是狠上這多嘴的嬸娘了。

本來窦明是不想管孫欗的爛事兒的,可是你幫着外人讓我不痛快,我也不能讓你好過是不是。

畢竟壓着長輩的名頭,孫簡還在邊上看着,孫欗還是回話道:“最近兩個孩子身體有些不适,鄭氏在家照顧着,也走不開。”

窦明本就打算惡人做到家,繼續問道:“怎麽又病了?來的時候就說孩子身體不好,這可不行,怎麽也是二嫂正經的嫡孫,堂侄還是多上上心吧!”

窦明把話說的基本上已經沒了遮掩了。寇三娘就是再好也是寇家的人,而且還招贅在家。你正經的發妻、嫡子都不顧及,要是寒了建康那邊幾個老人的心,就不要指望和其他幾個兄弟掙什麽了。

也不知道孫簡是真的有感了,還是成心給孫欗添堵,道:“孫家歷來重視子嗣,尤其還是你的嫡子,你更是應該上心。”堂叔的樣子做的十足,道:“總不能讓孩子老病着,我那裏有些懂醫的,一會兒我讓他們過去給兩位侄孫看看。”

“不敢勞煩堂叔的人。”孫欗趕緊起來行禮,其實誰都知道,他那些話都是推辭。

又你來我往的說了半天的閑話,到是把寇三娘空再了一邊。不過這寇三娘還真是倒貼的好手,竟然這個樣子也不退開。

甜甜和糖糖兩個早就有些坐不住了,孫簡放了她兩個下去,由身邊的丫鬟婆子陪着。沒多時兩個人就高興的跑了回來,後面的丫鬟、嬷嬷都是一臉的焦急,可是這種場合也不好上來說什麽。窦明見她們兩個臉都有些紅,恐怕她們出汗又吹風生了病,趕緊給兩個小的擦汗。

兩個小的也不老實,擦了汗就繞到寇三娘的身邊。因為寇三娘和孫欗一直都賴着沒走,只得也讓兩個人拼着坐了下來。

“嬸嬸給!嬸嬸給!”甜甜和糖糖跑過去對着寇三娘甜甜的叫道:“手手,手手。”

別人是不知的,可窦明是兩個的親娘,自然知道這兩個又犯壞了,可窦明還是慢了一步。

寇三娘可能是為了表現自己的溫柔,同時伸了雙手出來,伸到甜甜和糖糖的面前。

接着,‘慘目忍睹’的一幕發生了。甜甜和糖糖兩個人的手裏各攥着一條手指粗的肉蟲,因為掙紮的厲害,被兩個小的捏的前後都吐了水。這種惡心的東西放到寇三娘的手裏,自然是贏來了一聲兒尖叫。

“啊!”寇三娘畢竟也是女人,這個東西對她的作用還是很大的。

她基本是跳着起身的,還猛甩着雙手,那上邊都是蟲子吐的、拉的粘稠物。

寇三娘賣力的‘表演’,立時贏來了甜甜和糖糖兩個小祖宗歡快的笑聲,這種吓人的惡作劇是她們的最愛,不到一歲半的時候,兩個鬼機靈就用這招吓人。

寇三娘的失态,孫欗的錯愕,窦明的無奈,一時這裏成了宴會的焦點,到是孫簡爽朗的大笑起來,起身抱過兩個女兒,道:“不虧是我的女兒。哈哈哈哈哈哈!”

邊上其他的賓客也是不願為了一個寇三娘就觸怒了孫簡,多是點頭笑笑,或是裝沒看到。

被甜甜和糖糖一鬧,窦明自然還是要裝裝嚴母的,狠狠的教訓了兩個小的一句,然後又起身給寇三娘賠禮。從什麽角度上來說,寇三娘也不敢受窦明的禮。她趕緊避讓,說:“沒事的,沒事的,兩位妹妹還小……”

窦明也不在接她的話,畢竟她被弄了一下子的蟲子便便,自然要去清理一番。寇三娘告退離開了,孫欗也跟着告退。

金嬷嬷幾個早喚了侍女端水過來,給甜甜和糖糖淨了手。

窦明坐下,湊到孫簡的身邊,打趣道:“完了,肯定記恨你閨女了。”

孫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我閨女還記恨了呢!”

…… ……

窦明在桌子下面輕輕的擰了孫簡胳膊一下,道:“那可是你的桃。花!怎的不心疼?”

孫簡向窦明這邊傾傾身子,道:“就這還桃花?簡直是食人花!”說着在下面抓住窦明的手,仔細的磨蹭着,道:“也就有些拎不清的不知東西。”

窦明看看孫簡,再想想剛才孫欗的樣子,心裏也多少有些猜測。這個孫欗比孫簡也沒小什麽,和寇三娘也算是年齡相仿了。又一直在古裏這裏鎮守,加上以前孫簡也嘗在這邊跑,三個人都在一片海上貿易,總是有見面的時候,恐怕也是故事多多的。

窦明本是不愛打聽八卦的,但是無奈生活太無聊,怎麽也不想放過這點娛樂。

窦明一臉好奇的看着孫簡,那眼神兒閃的孫簡一陣無奈。

“你就這麽好奇這些?”孫簡擡手扯扯窦明的臉,“怎麽和個愛家長裏短的村婦一樣。”

窦明白了孫簡一眼,道:“就是村婦又怎樣?你不交代清楚,就是有見不得人的事情。”窦明挑挑眉看着孫簡。

“切!”孫簡一副你小看我的樣子道:“你相公我就那麽饑不擇食?”

“嗯嗯!”窦明點點頭,結果換來孫簡又一陣揉蹭,差點把她臉搓破皮兒。“心虛啊!?”窦明不嘴軟的說道。

“……”孫簡看着窦明眨着閃亮的眼睛,也明白過來窦明是成心戲耍他,悄悄挨着窦明耳邊道:“那麽老的桃花,吃着咯牙。”

窦明噗哧一聲兒笑出來,捅捅孫簡道:“你也不嫩啊!?”

孫簡一手環上窦明的腰,一手搓搓自己的下巴,道:“沒聽過老牛吃嫩草麽?”

“你……”被孫簡一說,窦明才反應過來,怎麽把自己也繞進入了。“厚臉皮!”

孫簡歷來皮厚,接口道:“都老牛了,不止臉皮厚,不然你摸摸?”

窦明橫了孫簡一眼,還不待兩人繼續胡攪蠻纏。兩個小的就趕緊一起靠上來,和父母一起膩着,恐怕冷落了她們。

本來窦明就是和孫簡找個由頭胡鬧兩句,有了兩個小的膩過來,自然對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失了興趣。

不管以前怎樣,孫簡現在是她的,以後也是她的,誰也別想插。進來。

身邊有了孫簡和兩個搗蛋鬼,這個異鄉的宴會也不是很難熬。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下面的舞姬又變幻了,這次竟然是那些白皮膚,黃頭發的法蘭西少女。

她們個個身材高挑,妖。嬈,舞蹈的動作也大。膽。撩。人。各桌的男人沒幾個能移開眼睛的,到是孫簡,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讓窦明很是不。恥。了一把。

捅捅他的腰,窦明酸酸的道:“裝這麽正經,此次去法蘭西,沒少收美女吧?”和寇三娘比,窦明自然是嫩草,可是這些異族的舞姬簡直就是妖草。

兩個小的玩累了,趴在孫簡的漆上睡着了,他也做不了什麽大幅度的動作,只是瞪瞪窦明,壞壞的道:“哪裏很多?是非常多啊!什麽法。蘭。西、英。吉。利、葡。萄。牙……怎麽也要幾十個,那樣貌,那身材,啧啧啧,真是沒得說。”孫簡成心氣窦明,還特意拉出。色。迷。迷的樣子。

“哦……”窦明拉長了聲音道:“這麽多啊?”自己都覺得自己冒着酸氣,可還就是往心裏去。

“是啊!”孫簡擠眉弄眼的道:“個個都是美女呢!”

“是嗎?”窦明眯眯眼,這個孫簡不會是照單全收吧!?這個想法一蹭出來,就和洪水一樣的止不住。

“是啊!”

孫簡還想逗窦明,窦明卻越想越覺得可能都是真的,立即換了惡狠狠的哭腔,道:“你可以帶回去試試!”

孫簡見窦明真急了,趕緊伸手拉住窦明,道:“逗你的,怎麽敢,怎麽敢。”

窦明卻覺得委屈,眼淚開始嘩啦啦的流。雖然知道孫簡這次航行的事情很多,根本就沒時間花天酒地,但是一想到那些個送來的異族美女,窦明心裏就別扭。

夜色也下來了,客人又都看着下面勾。人。火。辣的美女,到是沒有客人注意窦明和孫簡這裏的動靜。

孫簡賭咒發誓了好幾次,窦明才收了眼淚,但是也不想理他,把視線挪到一邊。

遠遠的,一個陰影的角落裏,站着一個換裝回來的女子,将窦明這裏的全部動作都收在眼裏。

畢竟夜色下來之後還有別的節目,并不适合這些女眷們觀看,窦明便讓金嬷嬷和桂嬷嬷抱着兩個小的先和自己回去了。

…… ……

剛剛下了馬車,兩個小的就醒了。

窦明和丫鬟又哄着她們玩了一會兒,兩個人鬧着又吃了些零食,才踏實的回去睡覺。睡前還爹、爹的找個不停,窦明只得安慰她們醒了爹就回來了。

洗漱好了,窦明心裏還是有些生氣,叫來杏兒,讓她關了外面的院門,并叮囑一定要落鎖。

聽得杏兒一臉的錯愕,不過還是出去給院門落了鎖。

…… ……

半夜,有人抱着窦明開始一件件的退衣服。

窦明擡手就是一巴掌,不過肯定是打不到人的。

孫簡抓住窦明的手,嘿嘿一笑,道:“娘子莫氣了。”

窦明擡手打人的時候就知道這人十成十是孫簡,能夠無聲無息的進來,外面那些侍衛、丫鬟、嬷嬷也不攔人,除了他還有誰!

窦明抽回自己的手,惡狠狠的道:“哪個皮松的給開的門!”

孫簡看窦明一副橫眉冷對的樣子,趕緊裝可憐道:“我是爬牆進來的。”

“哼!”窦明扭頭不看孫簡。

而孫簡過來捏窦明的下巴,讓窦明看着自己,道:“怎麽這麽酸啊……”說着,還壞壞的把另一只手松開,開始解窦明的衣服。

窦明推了孫簡一把道:“去找你的美女,不是各個都身材妖。嬈,甜嫩可口麽!”

“嘿嘿,還記得啊?”孫簡用下巴蹭蹭窦明的肩膀,邊親吻邊道:“嫩是嫩,就是帶着膻味兒。相公我是享用不慣啊!”說完還一副可惜的樣子咋咋嘴,繼續道:“這些日子我可是守身如玉啊!不信娘子檢查一下。”說着就拉着窦明的手,向他下面摸。

窦明也掙不開他的手,直直地握上一個滾熱的東西。

窦明呸了一口,道:“就你脫衣服的速度快。”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孫簡這厮已經将褲子退了,上衣也是大開着。

孫簡嘿嘿一笑,道:“我這不是趕緊讓娘子檢驗,以示清。白嗎!”說完還繼續上手解窦明的衣服,嘴裏還不老實的道:“娘子怎麽也不自覺些,這樣怎麽方便檢查。”

窦明一只手裏還握着那東西,本就羞着呢!孫簡嘴上還不老實,窦明一賭氣狠狠的就攥了一下。頓時,孫簡就。呻。吟。了一聲,趴到窦明耳邊來吹氣,道:“娘子在用力些……”

窦明一聽這話,趕緊就放開孫簡那東西,臉更是羞得通紅,也明白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麽。

可孫簡這厮就是不想放過窦明,退幹淨了兩個人的衣服,還拉着窦明的手向下拽。

磨着牙,窦明惡狠狠的道:“孫簡!”

孫簡才不理窦明,只是繼續他手裏的事情,還吹氣道;“叫相公。”

窦明才不管他的葷話,紅着臉道:“別這樣,怪別扭的。”

孫簡壓上來,邊吻窦明邊道:“我自然也想上來就交公糧,這不是太久了,怕你受不住麽!”被孫簡一說,窦明臉更紅了,也的确是……

紅着臉,窦明手上的動作也笨拙,而孫簡的手也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游走。

…… ……

最後窦明感覺自己的手都酸了,孫簡還是沒有起身,弄得窦明都有些要急哭了。

孫簡見了趕緊覆手上來,按着窦明的手使勁,一聲。呻。吟。之後,終是弄了窦明一手的粘稠。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之後,帳內又是一陣翻騰。

雖然剛才沒什麽實質性的事情,但是窦明、孫簡兩個人也是一身汗水。

孫簡起身抱窦明去淨房擦洗,以備給後面的收糧工作做準備。

好在古裏這裏天氣熱,杏兒總是吩咐人在淨房裏給窦明備上水,不然這要是半夜要水,又要鬧騰的盡人皆知。

邊擦洗,窦明又想起了寇三娘的事情,纏着孫簡講給自己聽。

孫簡被窦明鬧得沒辦法,只得将當年的事情一一的說清楚,恐怕窦明哪天又吃飛醋,把脾氣發在他身上。

那時孫簡散盡了靖海侯府的奴仆,撤掉了牌匾,将府裏違制的建築都拆了,自己就帶了幾個近身的随從來了南海。

南海已經是朝廷的邊緣地區,不管是走私還是什麽管的都比較松散,多是當地的大族掌控着。

因為孫簡當年手裏銀錢緊張,還有不少跟随的人曾經都是靠海吃飯的人,便想做起海上的生意。但是當年朝廷海禁,也只有那些實力雄厚的商隊才敢私自走船。起初孫簡依仗着手裏的人都不是普通的水手,說是商船,實際上也是半個海盜。

沒兩年孫簡在海上就有了一定的勢力,可孫簡當海盜,引導船隊航行作戰還不錯,但要是真的做生意卻是不行的。也就是那個時候,孫簡建康的二叔才拉了孫簡過去。

可以說是取長補短,因為建康這一支多年經商,早就沒了孫家那股子匪氣,也沒有那麽雄厚的後備力量。兩項一結合,建康這邊也會做人,沒多久就成為了呂宋最大的海上商隊。

雖然銀錢是好的,但是孫簡二叔是非常了解那時孫家的實力,并不會冒然的擴張。

可孫簡的性子是踏實不下來的,一次北上朝鮮的時候,巧遇了當時遼王的人。孫簡那時雖然撞破了遼王的事情,但是并沒有要插手或是捅出去的意思。到是遼王找上了孫簡,幾次之後,孫簡終是動了心。

也是從那時開始,孫簡開始接手了獅子口的事情。而遼王的确有過人之處,力排衆議支持孫簡一系列的改革,将海上的力量建立的非常強大。

後來為了争奪更多的利益,孫簡終于向呂宋到古裏的航線伸了手。

其實,建康孫家并不是沒有用這條航線,只是多年受寇家的打壓,一直做的不是很順。有了遼王的支持,寇家從呂宋北上的航線基本被整治的癱瘓了,孫簡才漸漸在古裏這裏做大。要說根基,孫家在古裏自然不如寇家。

也就在那個時候,孫家和寇家為了呂宋到古裏的航線你掙我奪,孫簡也認識了寇家年青一代的翹楚寇三娘。

從孫簡的口中不難聽出,那時他并不反感寇三娘,多少還是帶着欣賞的。年輕貌美不說,就是寇三娘身上那股子異域風情,也不是一般男人能抵禦的了的。在加上她能力出衆,在寇家的地位也特殊,成為不少人家要‘拉攏’的對象。

但是後來寇三娘自認所有男人都被她迷魂了,便在孫簡和孫欗之間耍了許多的小手段,孫欗這個拎不清的,竟然因為這個開始反感孫簡對建康孫家生意的介入。

有了曾經柳璀璨的例子,可以說孫簡腦子裏面的弦就沒有松過。

孫欗的态度一擺出來,孫簡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自己的人手,遼王的勢力全部從建康孫家的生意中撤出。就是其他人在怎麽勸阻,孫簡都沒有收回自己的話,反而是專心起獅子口的事情。

建康孫家少了孫簡和遼王的武力支持,自然在古裏這裏支撐不下去,沒有半年就開始向回收攏。

也就是那個時候,孫欗被召回建康,古裏的事情全部交給了孫簡的二堂兄。也就是那個時候,寇三娘招夫入贅,孫欗終是沒能抱得美人歸。

要說這一切也不能怪孫欗,這後面多少也有建康孫家的影子。這事雖然說不上是孫簡和孫欗兩叔侄掙一個女人,但是在寇三娘左右逢源的時候,建康孫家之所以不阻止,或是擺明了态度,也是有讓孫欗娶寇三娘的意思,壓制孫簡的勢力不要太大。

但是遼王和孫簡的格局哪裏是這一小片海水,在建康孫家做出這種态度之後,他們早就準備棄了這片海域,以求穩定獅子口的實力。

最後建康孫家鬧了個人財兩空,直到遼王徹底站穩了腳跟,開始對太子反攻的時候,才又重新和建康孫家建立了關系。

而這一次遼王也做的徹底,孫家的商隊就是商隊,只要你不亂站隊,我也不會打壓你。反之寇家那裏,只要商隊從呂宋北上,總是要被扒上幾層皮。

有了上次的教訓,建康孫家也不敢再做人財兩得的美夢了,踏踏實實的靠着遼王、孫簡。

而對于建康孫家的态度,遼王也是做得漂亮,從來不直接與他們發生利益,反而是讓孫簡做了好人。

最後幾經磨砺之後,孫家終于能夠在呂宋到古裏的航線上與寇家抗衡。而當初的情郎情妹,終是各自嫁人生女,各自娶妻生子。

孫簡說完還感慨一聲,“沒想到孫欗到現在都執迷不悟。”

窦明瞥了孫簡一眼,道:“你那朵食人花可也是癡情不改。”

孫簡回瞪過來,道:“都說了是食人花,你還吃什麽飛醋?”說着手又開始不老實。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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