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尤彧輕輕嘆了口氣，推了推還在閉着眼睛裝睡的梁荀，冷着聲音道：“你打算裝到什麽時候？”
話音甫落，梁荀就立即睜開眼睛，語氣俏皮，“那我不裝啦。”
尤彧比梁荀先坐起來，車裏空間不大，梁荀坐直身子，扭頭望着身側的尤彧，望着望着又癡漢笑起來，“你真好看。”
尤彧被梁荀的表情逗笑，她揉了揉眉心，長長地舒了口氣，語氣也帶着笑意，“你除了會說我好看，還會說什麽？”
梁荀單手把尤彧攬進懷裏，沉着聲音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春節假期有沒有空。”
尤彧點了點頭，但卻說：“沒空，我要和經紀人一起去看工作室的房子。”
“你要當個體戶啊？”梁荀松開尤彧，側首凝視着尤彧精致的側臉。
車窗外天已經亮了，梁荀也沒想到自己會有在車裏過夜的一天。
明明有很多話想說，但能說出口的也就那幾句。梁荀給尤彧披上她的大衣，低着聲音道：“要不，你來我公司吧？”
尤彧按住梁荀給她扣扣子的手，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
“行，有什麽需要我的，你發微信告訴我，我随時都在。”梁荀沒有勉強尤彧。
“我要走了。”尤彧輕輕拂開梁荀搭在她肩膀的手。
梁荀想挽留，但看着尤彧有氣無力的樣子，還是不忍心，“我送你回去。”說着就要推門下車。
“不要。”尤彧大聲拒絕。
梁荀聞言愣住，過了會後才柔聲道:“好。你不需要，我就不去。”
尤彧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聲音小小的，“你不用擔心。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不會無緣無故去糾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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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荀簡直要被氣吐血。他沉着深邃的眼眸靜靜地看着尤彧下車走進小區，最後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梁荀在原地又安靜待了會，驅車離開前還使勁拍了一下方向盤。
尤初早上醒來沒見到姐姐，正準備打電話問她去哪了，就見尤彧拖着疲憊的身體推門回來。
“姐，你去哪了？”尤初倒了杯熱水遞給已經坐在沙發上的尤彧。
尤彧接過杯子就着杯口抿了口熱水，待嗓子稍微舒服了些，溫聲回應尤初，“有人找我，我下去了一趟。今天不用叫我吃飯。”
話落，尤彧就把杯子放到客廳桌上，越過尤初回了自己的卧室。
花姐要比尤初醒的晚，她一醒就看到了尤彧讓她去買避孕藥的消息。
花姐買完藥回來，尤彧還沒醒。在車裏睡了一夜，精神也不好，尤彧回到房間衣服也沒脫，直接躺進被窩睡着了。
梁荀開車回了自己的公寓，洗完澡，頭發還在濕着就穿上浴袍拿着平板去了客廳。
客廳裏開了空調，溫度正好，但梁荀的心卻冷得不像話。他打開平板，找到知乎，輸入自己想了一路都沒想明白的問題：“一個女生和你睡了，但依舊不想承認和你的關系，她是什麽意思？”
問題和性扯了關系，好奇的人肯定不少。不到半小時，梁荀提問的這個問題就有了近百個回答。
梁荀低着頭，黑色發絲有的還在滴着水，他斂眉沉眸安靜地浏覽回答。
“題主身材怎麽樣？如果身材好的話，那她可能只是貪圖你的身體。有的女人要比男人更喜歡做.愛的感覺。”
“你活好嗎？她可能只是想要個炮.友。”
“題主有錢嗎？每次睡完你給她錢嗎？如果你有錢的話，她可能只是貪圖你的錢。”
“女生身材怎麽樣？有錢嗎？年輕嗎？如果這些她都有的話，那她應該真的只是喜歡你的肉.體。”
“題主喜歡那個女生嗎？如果喜歡的話，就自己主動去追求呗。她都喜歡你的身體了，再喜歡上你的心應該不難。”
回答亂七八糟的，沒有一條符合梁荀心中的答案。
梁荀氣呼呼地退出了知乎，打開微博。找到尤彧的微博後，梁荀像個小孩一樣生着悶氣給尤彧發私信：【姐姐，你有心嗎？你真的不喜歡我嗎？】
沒有人回答梁荀，梁荀扔掉平板，懶散地躺在沙發上，沉默地注視着幹淨得一塵不染的天花板。
女生真是讓人難以理解，說個喜歡真的有那麽難嗎？梁荀雙手枕在腦袋下，鼓着臉頰，像個生氣的小海豚。
尤彧睡到中午才醒，醒來後就立刻叫來了花姐，讓她給她倒杯水。尤彧還沒下床，就就着溫水吞了避孕藥。她這個時間點可不能搞出個孩子來。
尤彧喝完水吃完藥，花姐把杯子接了過去。看着尤彧有些泛白的臉頰，花姐心疼道：“梁荀怎麽不知道心疼人呢？”
聞言，尤彧笑了笑，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沙啞，“我是自願的啊。和梁荀關系不大。”
花姐哼哼道：“如果他真好的話，就不會和你這樣不清不楚地牽扯。你也是的，女孩子會吃虧的，也不好好保護自己。”
尤彧對此保持沉默。因為事情不是花姐猜測的那樣，但她也不想多做解釋。很多事情，尤彧自己都沒有搞明白。
臨近傍晚六點，梁涼給梁荀打了電話，讓他快回老宅，說是家裏不知來了哪裏的遠房親戚，梁父梁母讓他趕緊回來。
接到電話後的梁荀，沒有耽擱，立刻換了衣服回老宅。
還沒進客廳，梁荀就在院子裏見到了那所謂的“遠房親戚”。這哪裏是什麽遠房親戚，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不就是前幾天才見過的孟阮嗎？
梁荀在心裏吐槽梁涼，為什麽都那麽大了，還是喜歡诓他。
“阿荀哥哥，你回來啦？”孟阮嘴角彎了彎，笑得甜美極了。
但是，梁荀可一點都沒覺得甜，他雙手抄進兜裏，站姿挺拔，冷冷的聲音夾着風聲一齊傳進孟阮的耳朵，“我是梁荀，不是你的阿荀哥哥。我只有一個姐姐叫梁涼，沒有妹妹。怎麽？你叫梁熱嗎？”
孟阮上次在酒會就體驗過梁荀的不近人情，但現在又來了一次，她心裏還是沉悶的不行，世界上怎麽會有梁荀這種大直男。
梁荀壓根沒有注意孟阮此刻的表情，他越過她徑直去了客廳。
孟阮撅着小嘴，十分不開心地轉身跟上梁荀回了客廳。
客廳裏，梁父梁母，孟父孟母，還有梁涼以及她身邊的陌生男人，每個人都坐在沙發上，聽到動靜，齊齊朝着門口望去。
梁荀立在原地，看清在場的人後，扯了扯嘴角，“你們好。”
不知何時站在梁荀身後的孟阮也緊接着說道：“你們好。”
孟阮話剛落，客廳裏就飄起一陣歡聲笑語。“這兩個小孩還挺有默契。”
梁荀沉着臉坐到了梁涼身邊。孟阮倒是沒再好意思跟着梁荀，她坐到了自己父母身邊。
“阿荀，最近在幹嘛？”梁禮朝着兒子笑了笑，“怎麽昨晚不在家。”梁荀每年春節都是在家過夜的，只有今年破了例。
客廳裏所有的人，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梁荀。
梁荀輕聲笑了笑，“最近在忙着過年。”
“噗嗤，”梁涼聞言沒忍住笑出聲。
朱言立刻瞪向女兒，“涼涼，你幹嘛呢。”
梁涼沒回應母親，只一個勁兒地往自己身邊的男人懷裏去。
見狀，朱言更生氣了，但奈何有客人在。朱言禮貌笑着，語氣溫柔，“現在的小孩子啊，一個比一個有主見，我們這些老人管不了咯。”
孟母也順着朱言的話說道：“現在的年輕人的确都有主見的很。我家這個姑娘，現在我和她爸都管不了。還是涼涼和阿荀比較聽話些。你一個電話都把孩子叫了回來。”
梁荀雙手環胸，靜靜地聽着大人們虛與委蛇，他一點都不想參與這表面平和實則洶湧的聚會。
但，作為焦點之一，梁荀很快就被提溜出來。
“阿荀，現在在公司适應的怎麽樣？還好嗎？”孟董事掐滅手中的香煙，翹着二郎腿望着梁荀。
梁荀松開手臂，淺淺笑道：“謝謝孟叔關心。我在公司還可以。自己就是老大，沒有人能管得了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能不舒服嗎？”
梁涼側眸瞄了眼弟弟那副俏皮的模樣，不免有些好笑，他進公司不久，還真就學會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梁涼不信梁荀不明白，孟董事在大年初二來他家，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梁荀裝起糊塗來，還真是挺可愛。
梁禮聽到兒子的回答，頓時一肚子氣，但他也不喜歡讓兒子和董事會的子女有任何牽扯，索性就由着兒子胡說八道。
孟董事沒料到梁荀會是這樣的回答，但他面上依舊和藹，笑道：“阿荀就算不努力，你爸留給你的錢也夠你花的了。”
梁荀稍稍斂了斂笑意，平靜道：“我不努力不行啊。我以後總得養老婆孩子吧。”
這奇怪的對話，梁涼不想再聽下去，于是她主動出聲轉移了話題，“阿荀，過來見過你未來姐夫。”語畢，梁涼就踢了梁荀一腳。
聞言，梁荀扭頭望向那個陌生的男人，雖然心裏充滿疑惑，但還是出于禮貌道：“你好。我是梁荀，是梁涼的弟弟。”
那個陌生的男人朝梁荀伸出手，語氣溫和：“你好，我是程景黎。初次見面。”
梁荀回握程景黎，輕聲應道：“你好。初次見面。”
很快，焦點就從梁荀變成了程景黎。梁父梁母對程景黎似乎很滿意，一個勁兒地向他噓寒問暖。見狀，梁荀嘴角扯了扯，也不知周牧現在怎麽樣。看他姐姐這架勢，似乎是真的想安定下來了。
孟董事和他老婆也都把焦點放在了程景黎身上。梁荀低頭開始刷手機。自從認識尤彧，梁荀手裏的娛樂軟件都比以往多了許多。
因為尤彧拍攝的那期WK雜志銷量口碑都不錯，尤彧接到了好幾個封面邀請。雖然不是什麽一線雜志，但都頗有受衆人群。
梁荀凝眸翻看着尤彧的新雜志，不得不說，有些人就是老天爺賞飯吃。尤彧是娛樂圈裏少有的動态和靜圖都十分好看挑不出瑕疵的女藝人。
孟阮趁着大人們專注地聊天，自己悄悄挪了挪位置，離梁荀更近了些。其實，她能感覺到，梁荀在家要比在公司溫和許多。如果不是因為父母，孟阮今天也沒有機會來。她知道爸爸要撮合她和梁荀。孟阮沒有拒絕，她對自己有着清楚的認知，她就是一個膚淺的顏狗，梁荀長得帥，她就是很喜歡啊。
“你在看什麽呀？”孟阮軟着嗓子靠近梁荀，她的臉都快要貼到梁荀的臉上，吓得梁荀立刻往後，手機都差點掉地上。
“怎麽啦？我長得很吓人麽？”孟阮音量很低，眼睛蘊着水汽，不知情的還以為是梁荀欺負了她。
梁荀合上手機，沒有感情地勾起唇角，聲音像是夾了冰，“你離我那麽近幹嘛？你沒見過男人嗎？”
梁荀話還沒說完，就又挨了梁涼一腳。
梁荀這才擡頭，原來焦點又回到了自己這裏。梁荀淡淡地笑了笑，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梁荀此刻的笑是裝的，“為什麽都看我？我長得不像我爸媽嗎？”
梁涼出聲收拾這異常明顯的尴尬氛圍，“張嫂，飯做好沒？快餓死啦。”頓了下，梁涼牽着程景黎的手站起身，“孟叔叔，孟阿姨，爸媽。我們去飯廳吧。飯快做好了。阮阮也來吧。”
等所有的人都去了飯廳，梁荀才漫不經心地起身。
因為有了剛才的小插曲，沒有人再把視線放到梁荀和孟阮身上。這樣一來，梁涼和她初次來到家裏的男朋友程景黎就成了衆人追問的對象。
梁荀低頭默默吃着飯，心裏吐槽，現在好多人都把“食不言寝不語”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送走孟董事一家，梁禮的臉色才明晃晃地沉了下來。“梁荀，你來客廳。”
梁涼去送她男朋友回家，今晚也可能不回來。現在家裏除了幫傭，就剩他們一家三口。
梁荀坐在梁禮和朱言對面，吊兒郎當地倚靠沙發背坐着，模樣好不潇灑。
梁禮并不介意兒子這些在家無傷大雅的行為，但他實在生氣，梁荀對一個女孩出言不遜，“你剛才為什麽和孟阮那樣說話？即使你不喜歡她，也不能那樣說。你的修養和禮貌呢？”
朱言也順着道：“阿荀，你剛才真的過分了啊。再怎麽說，孟阮也是個女孩子。對女孩子，要格外有禮貌。”
父母這些話，梁荀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但他還是得認真解釋，不能讓父母誤會失望，“我對其他女孩有那樣嗎？”
“你身邊總共也就沒幾個女孩。”梁禮補充道：“有也都被你這嘴氣跑咯。”
梁荀不以為意，繼續沉聲解釋道：“你們不會看不出來，那女孩喜歡我吧。因為她，我上任盛星沒多久就上了熱搜，還是緋聞。愛出風頭的老板不是一個好老板。爸，這句話是你說的。”
“她明明知道我不喜歡她，還故意往我身邊湊。如果是禮貌的距離，作為朋友我還能接受。但她都快貼到我臉上了，我再不做點表示，下次就可能跑我床上了。”梁荀臉色不悅，看着并不開心。
父母還是心疼自己的孩子，朱言一聽兒子這麽講，立刻倒戈，“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你啊你。對一個女孩子那樣說，還是不行的。況且，她父母還在場。你找個時間，向孟阮賠禮道歉。”
梁荀聽完梁母說的話，沒什麽反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
梁禮嘆了口氣，“你還是太年輕，就算心裏再不喜歡。你可以私下和孟阮說。她父母在，不能不給長輩面子。你以後要和她父母打交道的。你抽個時間，給孟阮道個歉。”
都讓道歉，梁荀有些毛躁，語氣不悅地反駁道：“你們都覺得是駁了孟董事的面子，那就和孟董事道歉咯。”
話音甫落，梁荀從沙發上起身，長長地呼了口氣，冷靜道：“上次是沈稚，這次是孟阮。下次是誰呢？我才二十一歲，就這麽着急給我找對象嗎？找對象可以啊，現在什麽年代了，自由戀愛的年代。我自己找行嗎？”梁荀又呼了口氣，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又接着道：“我有喜歡的人。等我追到了，時機合适了，我會帶回來給你們看的。如果爸媽你們非要自作主張給我找對象，那我就去找喜歡的人生個孩子。只要我喜歡，我就要。到時候孩子帶回來，你們不認孩子娘，我自己認。”
梁禮和朱言被梁荀一大串話驚得一時愣住，他們夫妻倆不是沒感覺到，兒子自從步入工作，話比以往多了些，就連人也活潑了些。但這麽一大串說出來，還是頭一次。
“你說這麽多，媽都沒聽清。”朱言笑着問梁荀，“兒子，你和媽說說。你喜歡的是哪家姑娘啊？”
梁荀又坐回沙發，微微垂着頭，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沒有精神，看起來可憐極了。朱言看着立刻心疼起來，“你不喜歡我們插手你的感情，那我和你爸就不管。但是，你可得注意點。孩子可不是小事。你玩兒也要有個度。”
一旁沉默着的梁禮見話題已經被自己兒子帶跑偏，自己老婆還就相信這鬼小子，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你又嘆什麽氣。如果不是你答應，孟董事也不會來咱家。本來是生意場上的事情，現在倒夾進去一些別的，還想打我兒子的注意。都是因為你。”朱言狠狠地瞪了眼坐自己身邊的老公。
梁禮：“……”
還在垂着頭的梁荀聽見父母之間的拌嘴，偷偷笑了笑。現在他因禍得福，朱言說不插手他的感情。只要梁荀不過分，那朱言肯定是不會再管的。他姐姐談了一堆男朋友，也沒見他媽責怪姐姐，從來都是那句不要過火。
事情就這麽過去了，梁荀順利把這件事翻了篇。對女士禮貌是應該的，但是禮貌也是相互的。梁荀從不認為自己是個真正意義上的好人。
尤彧的春節假期過得充實且快樂。工作室選在了市中心不錯的地段，離電視臺也近。
元宵節剛過，尤彧就馬不停蹄地進了劇組。尤彧在大年初三那天，收到了自己最喜歡的導演的電影邀約。雖然只是女三號，但對尤彧這樣沒拍過幾部作品的人來說，已經足夠幸運。畢竟，女一號和女二號都是享譽國際的影後。
尤彧扮演的角色是女二號的女兒，是一名早早辍學的少女。父母感情不和，把她像丢皮球一樣地丢來丢去。當她第四次來到母親和其現任男友的家裏時，撞見了母親和其男朋友做.愛。好奇的少女由此走上了不歸路，墜入了堕落的深淵。最後，死在了異國。
讀完劇本的尤彧久久沒有平複下心情，女孩的遭遇讓她心疼，但也讓她生氣。可是，年輕少女沒有家人，她作為弱勢群體，受了欺負也只會自己往肚子裏咽。
尤彧露面的戲份并不多，她這個角色更多的是活在旁白中。
今天的戲份很快就拍完了，尤彧跟着花姐回了保姆車。原本尤彧還想着換房子，但現在上部劇的片酬都快花完了，工作室的租金，保姆車的錢，以及平常各種開銷，還有花姐和小島的工資，真是哪哪都需要花錢。
花姐把新鮮的橙汁遞給尤彧，“江市春天來了，氣溫上升得真快。”
尤彧喝了口橙汁，點頭贊同道：“是呀。就是因為江市風景好氣候舒服，我才帶着妹妹搬過來的。”
“阿彧，你不是江市本地人啊？”花姐驚訝道，她以前一直以為尤彧是本地人的。
尤彧輕聲解釋：“是本地戶口啦。不過，因為我爸在外地工作，我們一家就去了外地。”
花姐知道尤彧父母去世，不想提起她的傷心事，立刻溫聲應道：“原來是這樣。對了，我今天見着女一號了。保密工作做的真好，都開拍好幾天了，女一號還捂得嚴嚴實實。如果不是我今天偶然遇到，大概要好久才知道到底是哪個影後。”花姐坐到尤彧對面，悄聲問她：“你猜女一號是誰？”
“女一號是誰？是劉琳琳？”尤彧又喝了口橙汁，“對嗎？”
花姐颔首，“對。你怎麽知道的啊？”
尤彧把橙汁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聲音柔和，“我剛才看見梁荀了。能讓梁荀親自來片場，肯定盛星投資了呗。女一號又是影後，那大概就是劉琳琳。”
☆、熾吻玫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