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梁荀見尤彧還在捂着自己的臉頰，唇角彎得更甚，他怎麽也想不到，她會有這麽害羞的模樣，說話的語氣也更加寵溺，“好啦。真的不會取笑你。為什麽要取笑你呢？你是我女朋友，是我喜歡的人。我們要學會接納彼此的全部。”
聞言，尤彧收回雙手，臉頰還在紅着，她深呼了一口氣，鼓足勇氣又坐回了鋼琴前，然後對着梁荀小聲道：“那我就再彈一首吧。”
梁荀笑着“嗯”了一聲，靜靜注視着彈鋼琴的尤彧。
“怎麽樣？這首你猜到是什麽了嗎？”尤彧拿過手機，去了客廳。
梁荀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側臉，笑意更加溫柔，“你去哪？”
“去客廳呀。我要去泡腳。”尤彧坐到沙發上，又把攝像頭對準了自己。
“你最近怎麽樣啊？事情解決的怎麽樣？有沒有好好吃飯呀？”尤彧柔聲詢問梁荀，并又叮囑他：“一定要記得按時吃三餐。”
“知道啦！事情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梁荀很開心，被心上人時刻放在心上的确很開心，他柔聲反問尤彧：“你呢？你的綜藝錄了嗎？”上次兩人聊天，尤彧告訴他，她接了一個關于在野外做飯的綜藝。
尤彧點了點頭，回道：“錄了一期。總共十二期。”
“怎麽樣？住的怎麽樣？吃的怎麽樣？”梁荀又接着詢問。
尤彧回想了下，“吃的是自己做的，住的還行。”
“在哪錄啊？”梁荀收回枕在自己腦下的手，坐直身子和尤彧視頻。
尤彧笑了笑，似乎提前知道梁荀會生氣似的，語氣超級溫柔，道：“就在臨臺山，隔壁省，挺好的啦。村莊上的人都很好。你不用擔心我。”
梁荀知道臨臺上在哪，那個地方偏僻，車都不容易開上去，不知道這個綜藝制作團隊怎麽想的，“你助理和經紀人在跟着你嗎？你司機呢？”
尤彧聞言立刻應道：“都在跟着我啦。你真的不用擔心，制作組給每個人都買了保險，而且不止我一個人啦。”
尤彧的知名度最近大幅度提升，手裏又有上星劇待播，一旦劇爆了，跻身當紅流量小花絕對不是問題。所以，很多綜藝押寶押在她身上。尤彧收到了不下七個綜藝的邀約。最後根據各種考量，尤彧選擇了這個《她和她的朋友們》，內容是講“她”和朋友們在野外食宿的經歷。這個她就是節目的中心，是圈內一位非常重量級的影後。尤彧和陸敏以及一位年輕的男愛豆都作為常駐嘉賓參加了這個綜藝的錄制。因為有熟人陸敏，再加上這位影後也是尤彧喜歡的，所以，她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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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尤彧的再三保證，梁荀才換了話題，“你注意安全，等我下周去看你。”
挂掉和尤彧的視頻，梁荀沒有立即睡覺，他還是覺得應該找個信得過人跟着尤彧，她經紀人和助理都是女生，司機是男人，但太瘦太小，應該找個身強力壯的保镖在尤彧身邊保護她的安全。
——
梁荀回老宅的那天下午，家裏只有梁涼在。梁禮去了國外出差，朱言還在公司，今天不回來。家裏的傭人也被梁涼放了假，她知道弟弟今天來，特意遣走了所有的人。
見梁涼在，梁荀也就決定不再藏着掖着，把自己心中的疑問全都問了出來。
如梁荀料想的那樣，梁涼很淡定，比梁荀想象中的還要淡定。
“我弟弟也不傻嗎？還知道自己動手去查。”梁涼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沙發，“你坐下，我再和你細講。”
聞言，梁荀挪動步子，走向沙發坐到了梁涼對面，“說吧，姐。我會好好聽的。”
“你先告訴我，你查到了什麽。”梁涼點了一支煙，擡眸望向梁荀。
梁荀沉了沉眸子。似乎是不想回憶那些破事，但他必須說，他需要得到姐姐的答案。
梁荀把他查到的事情，都一分不落地告訴了梁涼。
梁涼自始至終面色都很平靜，仿佛梁荀在說着一件和她毫無關系的事情。但是，事情的主人公是她父親，和她有關系的很。
“我查到的就是這些，”梁荀說完，深邃的眼眸望向梁涼，靜靜地等着姐姐的回答。
梁涼點燃了第二支煙，吸了一口後，煙霧遮擋住了她清瘦的臉頰，“有一個你沒查到。”
“什麽？”梁荀問。
梁涼笑了笑，笑容苦澀，“他對情人很大方。每一個結束時都會給錢和房子，這就是那些人沒有來媽媽面前鬧的原因。”
梁涼說的這句，梁荀查到了的。他沒吭聲，繼續聽着姐姐講。
果然，下一秒，梁涼夾着冰的聲音傳到梁荀的耳畔，“那些錢也有媽媽的一份，梁氏又不單單是他的。”
梁涼咬牙切齒地繼續說道：“所以，我把那些錢和房子都要了回來。”
“你肯定會問我？她們怎麽肯是吧？”梁涼自問自答，“怎麽可能不肯？我是他女兒，他的那些情人敢在我面前鬧，我就有能力把她們送到西伯利亞種土豆。”
“當然，實在不聽話的就打一頓好啦。或者，讓她親朋好友都知道她的真實面目，做有錢人見不得光的情人，有臉嗎？”說完，梁涼又抽了口煙，吐出混混煙霧，“你放心，我不會搞出人命的。你姐姐怎麽會不守法呢？”
聽到梁涼的最後一句話，梁荀才松了口氣，姐姐怎麽和那些人交流，梁荀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親人的安全。“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高三。”梁涼點燃了今天的第三支煙。
見狀，梁荀出聲阻止，“姐，別抽了。對身體不好。”
梁涼聽了弟弟的話，掐滅了煙，“高三就知道了，你還小，沒告訴你。”
“媽媽知道嗎？”梁荀揉了揉額角，他怎麽也想不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梁涼點點頭，“比我知道的還早。”
梁荀聞言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鎮定，“媽媽是什麽态度？”
梁涼把朱言和她說過的話，全都告訴了弟弟，“所以，你什麽也別管。只需要好好工作，歷練夠了就回梁氏。我知道你對做生意，其實不怎麽感興趣。但是，梁氏也有媽媽的一份功勞。媽媽最在乎的，我剛才不是已經和你說了嗎？”
梁荀低着頭，眼睛裏慢慢浸了淚珠，他怎麽可能想到表面相親相愛的父母，背後實則是他不能想象的疏離。
所有的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那為什麽現在又要他知道呢？“姐，你上次是故意那樣說的，對嗎？為了提醒我。”
梁涼沒有否認，“你能想到那一點，我還是蠻欣慰的。你肯定在想，瞞了你這麽長時間，為什麽現在告訴你了？”
梁涼為什麽要告訴弟弟呢？一個是因為那個女人懷孕了，梁涼絕對不允許不該出生的人出生。一個是因為她要結婚了，等她結了婚，她做事情會受到很多牽制。更重要的是，她弟弟需要知道。梁禮也不能再披着好父親的臉皮出現在她們姐弟面前。梁涼真的忍夠了，她一定要在她結婚之前處理完這些破事。
“因為他又開始偷吃啦。以前，只要他不搞出私生子，不侵吞我們的利益。我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那個女人懷孕了。懷孕了你知道嗎？”梁涼只解釋了一個原因，這一個原因也就足夠了。梁涼向梁荀解釋時，咬牙切齒，恨氣滿滿。能不怒嗎？當私人秘書把查到的結果告訴她時，梁涼恨不得直接讓那對狗男女去死。
“你以為他整天出差就是單純的出差嗎？”梁涼冷笑道。
梁涼和梁荀的對話中，她自始至終都在用“他”代替梁禮，兩人的父親。
梁荀依舊垂着頭，但眼裏已經沒有了淚。他已經21歲了，是可以開始獨當一面的年紀。
“所以，姐姐你打算怎麽做？”梁涼擡起頭，眼睛仍舊在紅着。
梁涼要怎麽做呢？她雙手抱臂，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所以，你知道你應該怎麽做了吧？”梁涼并沒有回答弟弟問的問題。
梁荀不是傻子，聽到姐姐說的，他已經能明白個大概，“我不會再缺席董事會了，會好好學着管理公司的。”頓了下，梁荀又補充道：“但是，姐姐。一切交給我來弄吧。”
梁荀是心疼姐姐的，她高三就知道了，比他早了那麽多年。梁荀想象不出來，姐姐這些年看着父母那些恩愛場面心裏的想法。梁荀還覺得母親辛苦，為了他們姐弟倆，為了梁氏，亦或是還在愛着他，把一切都隐忍下來。
梁涼沒有回複梁荀，她從沙發上起身，朝梁荀笑了笑，“我晚上還有事，家裏阿姨請假了，沒飯吃。你自己出去吃點。”
梁涼雖然老是說弟弟傻，但她知道弟弟一點也不傻。她梁涼的弟弟怎麽可能是個傻子呢。即便這些事情讓梁荀大跌眼鏡，但梁涼知道，弟弟肯定會調整自己，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不會和梁禮透露任何。但，也有東西改變了。而且，梁荀剛才答應了她，以後不會再缺席董事會。
梁荀一個人在客廳坐到天黑。他沒有回自己的公寓，而是在老宅休息了一晚。
——
《她和她的朋友們》的第二期錄制在本周五，也就是明天。
尤彧有一天假期，她好多天沒有和梁荀見過，說不想他是嘴硬。尤彧給梁荀發了微信，問他：【你現在在幹嘛呀？】
梁荀回複得很快：【在公司加班，你要來陪我嗎？】
尤彧原本想約梁荀出去玩，但是男朋友加班，她不能耽誤他的工作，而且陪他加班也不是不可：【可以呀。我現在就可以去。】
尤彧的回答在梁荀的意料之外，但他一會兒有個會要開走不掉。
于是，梁荀擡頭望了一眼正在給自己彙報工作的趙深，沉聲道：“你一會兒去幫我接個人。”
趙深猜到了要接的人是誰，剛才自己老板低頭發消息，那嘴角簡直要翹上天。“是要接尤彧小姐嗎？”
聞言，梁荀“嗯”了一聲，又低頭回複尤彧的微信：【好，一會兒我助理會去接你。趙深，你見過的。我馬上有個會開，走不掉。】
尤彧很乖地應道：【好的，那待會見。】
趙深很快就結束了工作彙報，主動詢問：“梁總，我現在就去嗎？”
梁荀點點頭，“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尤彧退出和梁荀的聊天框後，就起身去換了身休閑的衣服，戴了一頂鴨舌帽，口罩也帶上了。
走進電梯時，尤彧收到了趙深的好友請求，“尤彧小姐，您好。我是梁總的助理，趙深。”
尤彧點了同意。下一秒，趙深的消息就發了過來：【尤小姐，我在小區的後門，前門圍了好多人。以防萬一，您從後門出來吧。】
尤彧回道：【好的，辛苦了。】
趙深接到尤彧後就立刻向老板作了彙報。
“抱歉，尤小姐。你們小區隔壁的那個清水灣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附近圍了好多人，讓您特地走了後門。”趙深邊向尤彧道歉，邊緩緩啓動車子。
聞言，坐在後排的尤彧笑了笑，“沒事的。不用向我道歉。”
“還是要說一聲抱歉。當初在WK的酒會上，我在您面前的表現不太好，希望您不要介意。”這是老板的女朋友，算是半個老板娘，趙深小心解釋着。
趙深不說，尤彧都差不多忘記了，“真的沒事，我不介意。”
“嘿嘿，尤小姐果真人美心善。”趙深上了大路。等紅燈時，後面忽然想起救護車的聲音。趙深緩緩驅動車子，給救護車騰出轉彎的空間來。
看着救護車移動的方向，趙深說道：“救護車應該就是去清水灣的。”
尤彧對此不怎麽在意，就沒吱聲。
綠燈了，趙深啓動車子載着尤彧往盛星去，“當初，WK酒會結束，是我們梁總送您回來的。只不過，他又把您抱到了一直在跟着我們的周景琛助理的車上。”也不知道梁總和尤小姐說過沒，趙深主動替老板說了出來。老板這麽深情，得讓當事人知道啊。
當事人尤彧第一次知道，震驚是肯定的。當初雜志也是梁荀幫她推的，這個男人到底在背後為她付出了多少。尤彧想着想着，就開始紅起眼眶。這種淚水是幸福的淚水。
到了盛星，趙深領着尤彧進了另一個隐蔽的電梯，把她帶到老板辦公室。而後，趙深就老實離開，不做電燈泡。
梁荀聽到門響就擡起了頭，緊接着就看見尤彧摘掉鴨舌帽和口罩，笑眼盈盈地走向他。
“怎麽啦？這才多久沒見，你就不認得我啦？”尤彧語氣軟乎乎的，帶着點撒嬌的意味。
梁荀可不就是喜歡她這種撒嬌的語氣，他走到尤彧面前抱住她，“我每天都在想你，怎麽可能會忘記你呢？”
尤彧抱着梁荀的窄腰，微微仰起頭，與他四目相對，笑容甜蜜，“我也每天都在想你呀。”
梁荀和尤彧親親抱抱膩歪了好一會。怎麽也親不夠，但梁荀還有工作要做。梁荀松開尤彧，牽着她坐到自己旁邊。早在趙深去接尤彧時，梁荀就讓秘書拿了把軟椅過來，他親自放到了自己辦公椅旁邊。
“原來陪男朋友辦工就是這樣的啊。”尤彧雙手疊在一起放到桌面，下巴枕在上面，語氣俏皮地問。
梁荀絲毫不避諱尤彧，電腦界面顯示着的赫然是盛星演員部門的各個藝人的收入。
“你在我身邊陪着我就很好，”梁荀捏了捏尤彧的臉頰，語氣寵溺，“我的寶貝怎麽那麽可愛。”
“我的寶貝也很可愛，”尤彧也伸手捏了捏梁荀的臉頰。
尤彧站到梁荀背後，雙手攬着他的脖頸，自己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原來賺的最多的是周景琛呀，我還以為是劉琳琳呢。聽說她片酬很高。”
梁荀哼哼笑了笑，“怎麽？羨慕他嗎？”
“啧啧啧，我聞到了一股醋味。”尤彧貼着梁荀的耳朵，輕輕說道。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梁荀的耳畔，他的耳朵不争氣地開始泛紅，怎麽經歷那麽多次，還是會有這樣的反應。
尤彧看到梁荀的耳朵紅了，嘻嘻笑道：“我只喜歡你啦。我只是沒想到，周景琛那麽低調，竟然賺那麽多。”
梁荀漫不經心地應道：“他很少休息的。拍戲勞模。”
尤彧親了親梁荀的臉頰，“他勞不勞模和我有什麽關系呢？我只在乎你。”
現在的尤彧和當初那個時刻對自己保持警覺的尤彧簡直天差地別，梁荀很喜歡尤彧對他的親昵，但現在還有工作要忙，“乖，別勾引我了。你去坐着，等我忙完這個，我們去吃飯。”
聞言，尤彧撅了撅嘴，坐回椅子上安靜盯着梁荀工作。
梁荀結束工作後，兩人一起去吃火鍋。尤彧穿得休閑，梁荀不一樣。他上班穿着得體的西裝，頗有精英氛圍感，長得又帥，惹得來給鍋加湯的服務員看了梁荀好幾眼。尤彧還沒摘帽子，口罩也在戴着。見服務員盯自己男朋友盯得入迷，故意咳嗽了聲。
服務員有所察覺後，立刻加快了動作，弄好就關門離開了。
梁荀伸手摘掉尤彧的鴨舌帽，笑着摸了摸她的頭，“吃醋啦？”
尤彧自己摘掉口罩，紅唇微撅，模樣俏皮，“哼，別人那樣盯我男朋友，我當然心裏不舒服啦。以前我不管，既然現在是我男朋友，那就是我的。誰也不能觊觎，我會生氣的。”
“我也是，有別人觊觎我女朋友，我也會生氣的。”梁荀又捏了捏尤彧的臉頰。
尤彧今天被他捏了好幾次，真的有那麽舒服嗎？她也捏了捏自己的臉頰，真的好軟，“你最近事情處理的怎麽樣啦？”
尤彧沒明說，但梁荀知道她問的是什麽。事情解決的怎麽樣了？那個懷孕的女人，梁荀還在讓人查，結果還沒到他手上。但事情肯定能解決，他回尤彧：“還行。”
“你明天什麽時候去臨臺山？”梁荀轉移話題，低頭開始涮牛肉。
尤彧聞言驚到，“你怎麽知道明天我要去臨臺山。”她沒和他說過的。
梁荀把涮好的牛肉放到尤彧面前的碗裏，“你們下期的嘉賓是周景琛，我聽趙深說的。”
“哦，原來是這樣呀。明天上午七點就出發，在菜市場集合，先去買菜。”尤彧興致勃勃地說給梁荀聽。
“吃肉，”梁荀提醒尤彧，給她涮完肉，又開始涮菠菜。
“你別光顧着弄了，你也吃呀。”尤彧柔聲道。
梁荀颔首，“我在吃。對了，你在裏面是做什麽的？”
聞言，尤彧猛地擡頭，聲音低低的，“我不是做飯的。我只是個打雜的。”
梁荀颔首，語氣寵溺，“以後做給我吃。”
尤彧“嗯”了一聲，也開始給梁荀涮肉，“等我學會了做飯，我就做給你吃。但我現在技術不行。你先吃我給你涮的肉。”尤彧把涮好的肉放進梁荀的碗裏，“多吃點。工作那麽長時間，肯定很累。”
兩人吃完火鍋，梁荀就開車送尤彧回家。
回去的路上，尤彧一直在看手機。“原來我們隔壁小區有人墜樓了。”
“什麽？”梁荀開着車沒聽清。
尤彧又提高音量重複了一遍，“今天下午，趙深來接我。他說，我們隔壁小區清水灣有好多圍觀群衆，去盛星的路上還碰見了救護車。現在，警察局已經通報了。是隔壁一個獨住的女生不小心墜樓了。還是一屍兩命。太慘了。”尤彧只簡短說了這麽多，其實，媒體報道裏還說了很多細節。比如，那位女士是剛洗完澡穿着浴袍墜樓的。又比如，她的鄰居說，她好像是單身，從來沒見過她帶男人回家。
梁荀聽完尤彧說的，只簡單“嗯”了一聲，“世事無常，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尤彧下車前，梁荀叮囑她：“你注意安全，家裏陽臺有沒有欄杆什麽的。”
尤彧知道，梁荀是聽見剛才的事情擔心她了，“家裏防護措施做的很好。你不用擔心我，你回去注意安全。到家了記得和我打電話。”
梁荀依舊是注視着尤彧走進小區，但等她人影消失了，梁荀也沒走。梁荀降下車窗，擡眸望向尤彧卧室。過了會，她卧室的燈亮起來。下一秒，梁荀就看見尤彧站在窗前向他揮手。
☆、熾吻玫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