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成了朋友,那接下來要做的事,當然就是增進感情。
饒宗義本來要走,但官駿揚當然不會放人,借口慶祝兩人化敵為友,他留饒宗義一起吃飯。
他叫了五星級飯店的外燴,味道自然不用多說,送來時還保持着精致的賣相,連盤子上裝飾的蘭花都是鮮豔欲滴。
一桌子的菜,兩個人絕對夠吃了,但誇張的是他還訂了只烤乳豬。
坐在椅子上,饒宗義有點茫然,随後擡起頭扶了扶眼鏡,看着官駿揚手裏拿着一瓶酒笑咪咪地走了過來,突然有種正在作夢的感覺。
「我不太會喝酒。」饒宗義看着放到桌上的酒說。
官駿揚用開瓶器打開瓶蓋,「沒關系,随便喝一點就好,我也不太會喝。」
瓶蓋一開,濃郁的酒香很快飄散開來,一聞就知道是好酒。
官駿揚拿過饒宗義的杯子倒酒,「這是很久以前朋友送的,一直沒有機會喝,今天正好一起嘗一嘗。」說完把杯子遞給饒宗義,還眨了一下眼。
說實話,饒宗義真的不太習慣現在這種情況。畢竟,跟官駿揚的關系轉變得實在太快,而眼前的人也太過熱情,很久沒有受到這種款待,讓他很不習慣,甚至不知道怎樣去拒絕。
高腳水晶杯裏的液體,腥紅的顏色異常美麗。
官駿揚朝饒宗義舉起酒杯,「來,幹一杯!」
「空腹喝酒,對身體不好。」饒宗義說出來的話就等于專家的建議,但是也實實在在的破壞氣氛。
官駿揚舉在空中的手慢慢放了下去,看他的樣子,饒宗義本以為他要不高興了,畢竟從他們相識到現在,兩個人都沒有高興的時候。
不過官駿揚卻是嘆息一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卻不是生氣。
雖然跟饒宗義才見過幾次面,官駿揚已經把這個男人的脾氣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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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看起來慢吞吞的,又呆又傻又冷漠,嘴巴毒,卻又不能否認是真的為對方好。偶爾也會耍手段,但也只是玩笑的程度。
仔細一想,這個男人還是有很多優點的,只可惜,這些優點在現實社會中都不實用,也很難讓人發現,似乎不公平,但是,現實就是如此。
看饒宗義低下頭,官駿揚主動退一步。「好吧,那我們先吃東西,邊吃邊喝總行了吧?」說着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就吃起來。
看了他一會兒,饒宗義才慢慢拿起筷子,夾了離自己最近的那道菜。
這時官駿揚揭開了蓋在一道湯品上的蓋子,蒸氣瞬間湧了出來,全噴到饒宗義臉上,把他的眼鏡弄得一片白茫茫。
愣了一下,饒宗義緩緩拿下眼鏡,這時,官駿揚才算真正清楚地看到他的臉。
比想象中,要好不少。
對天天對着各色美女和俊男的官駿揚來說,饒宗義長得不算出色,五官基本上屬于中規中矩,但是算不上難看。跟那些明星模特兒比是普通了些,但是好在一雙還算漂亮的眼睛讓他增色不少,特別是眯起眼,目光迷蒙的時候,頗有幾分風情。
這樣的話,倒是——他思緒一轉,看到饒宗義用紙巾擦拭眼鏡,正要戴回去,立刻出聲阻止。
「拿掉眼鏡吃吧!這樣不方便。」對着這樣一張臉,他的食欲好了不少。
饒宗義輕輕一皺眉。「拿掉了,看不清楚。」
「不至于連菜都看不清楚吧?」
那倒是不至于。看了一眼桌子,饒宗義猶豫片刻,把眼鏡放到一邊。
其實他們兩個人吃飯還是有點尴尬,怎麽說都是個奇怪的組合,不過人家說只要上了酒,兩個國家的人也能變成同胞。
酒是最好的橋梁。
饒宗義一口一口地吃着菜,吃相優雅,拿筷子的姿勢很标準,一看就知道受過良好教育。只是吃沒幾口,官駿揚便把酒杯端起來,這次沒有理由再拒絕,于是他也端起了酒杯。
沒有一口幹掉,而是點到為止的小酌,只是來回幾次,第一杯酒不知不覺間就這樣慢慢喝完了。期間,官駿揚說了很多關于自己的話題。
饒宗義的酒量其實并沒有他說的那麽差,相反的,在三個兄弟裏,最能喝的就是他,但是跟官駿揚這種時常交際應酬的人比起來,是絕對沒有優勢的。
等到第二杯酒下肚,饒宗義臉色已經變得緋紅,跟昨天官駿揚發燒的時候差不多,淡淡的紅暈讓他的表情變得柔和許多。對面的官駿揚一邊晃動着手裏的酒杯,一邊不動聲色地欣賞着。
輕哼一聲,放下酒杯和筷子,饒宗義閉上眼,一只手撐着額際,輕輕搖了搖頭,想把暈眩的感覺驅散,但是效果并不好。
看着他的一舉一動,官駿揚偷偷揚起嘴角笑了一下,然後換上擔心的表情。「怎麽了?」
片刻之後,饒宗義才擡起頭,眯着眼輕聲問:「有水嗎?」
「稍等。」官駿揚爽快地走進廚房裏,打開冰箱之後,拿了罐含酒精的飲料,這是他專門為饒宗義準備的「水」。
回到餐桌上,把飲料遞給饒宗義,他一臉抱歉地說:「礦泉水沒有了,喝點果汁吧,還是冰的。」
輕聲說了句謝謝,饒宗義接過來,因為半醉,他根本沒看飲料罐上的字,只是隐約看到兩個檸檬圖案,以為是檸檬汁,再加上酒勁上湧,喉嚨幹澀,便立刻打開喝了起來。
檸檬口味的酒精飲料,對他來說,無異是火上加油。
喝到一半,他突地停下來,茫然地皺了皺眉。官駿揚在對面小心翼翼地觀察。
只見饒宗義咋了咋舌頭,似乎是嘴裏本來就有酒味,所以嘗不出飲料裏也有酒精,仰起頭又繼續喝剩下的果汁,沒過多久,他就手一松,整個人趴到桌子上。剩下的飲料則掉到地上,灑了出來。
桌子對面,官駿揚舉着酒杯,細細品味着酒。看見趴在桌上的男人,嘴角的笑弧越來越大。
拿下眼鏡的土包子還是有幾分可看性的,除了那身衣服有點影響美觀之外。
不過,不要緊,因為接下來他要做的事,不需要衣服。
這也是他的最終目的。
+++++
餐桌上的酒和菜都還在,但是進食的人已經移步到了卧室。
官駿揚把饒宗義放到床上,後者已經醉得不醒人事。這也難怪,那瓶酒的酒精濃度很高,後勁強大,這也是他一直留着沒有拿出來喝的原因。
沾到床鋪,昏睡中的饒宗義動了動嘴唇,翻了個身,發出一聲呻吟,睡相有幾分可愛。
官駿揚不懷好意的站在床邊看着床上的人。
「朋友?」他咀嚼着這兩個字,注視着倒在床上的男人,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
在他的字典裏,朋友有兩種意思,一種是單純的,另一種,是複雜的——
彎下腰,一只手撐在床上,另一只手擡起饒宗義的下巴,打量了一下,覺得這張臉在醉了後似乎變得性感了一點。
「醫生,以我們的關系,做朋友——未免太浪費了吧?」他說的壞心,但是昏睡中的饒宗義根本察覺不到。
其實官駿揚一開始的目的就不單純。他說過,如果饒宗義的藥有效,那麽在醫院的不愉快經歷他都可以忘掉;就算那藥難喝得要死,還有加料,更讓他上吐下瀉,他也只是想出不吃藥,故意讓自己加重病情好去砸他招牌這樣的小小報複而已,而且最後,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沒那麽做,反而又帶了藥回家,然後再度不吃好讓自己又去找對方報到。
但是在饒宗義恩将仇報的用蔥奪走他後面的第一次後,他跟這人之間的恩怨就不再像當初那麽單純了。
放開饒宗義,他開始一顆顆解開他的鈕扣,随着衣服一點點被剝落,男人的身體漸漸暴露在他的視線之中。
這男人絕對稱不上強壯,但也不是他想象中瘦弱的樣子,而是骨架勻稱,肌肉适中,看來是經常在鍛煉保持,飲食也很控制,才能有這種身材。
而且饒宗義的膚色雖白,卻不是不健康的白……看着看着,官駿揚下意識地伸出手在饒宗義鎖骨的地方輕輕撫摸了兩下,對指尖上的觸感很滿意。
想了想,他又揚起嘴角笑了一下,收回手,低頭在靠近饒宗義鎖骨的位置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讓他意外的是對方的皮膚出奇敏感,馬上就被咬出一個紅紅的印子,襯着他的膚色,顏色益發好看。
盯着自己的傑作看了一會兒,他露出滿意的微笑,低頭又咬了一個印子,然後再來一個……
一連咬了四五次,紅印全分布在饒宗義鎖骨附近,斑斑點點的,看起來很有縱欲過後的淫靡氣息。
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官駿揚只覺這家夥的皮膚怎麽那麽嫩?
剛才咬的時候就這樣覺得了,想了想,他又低下頭,緩緩舔過剛才自己咬過的地方,然後發現,比起咬,舔吻更能品嘗這個身體的美味。
一邊舔,這次,他又用嘴吸出了好幾個吻痕,形狀大大小小,顏色深淺不一,像是花瓣一樣。
視覺上的吸引,往往是很多事情的開始。
官駿揚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停下的,等他回過神,吻痕幾乎布滿了饒宗義半個胸口。
「唔——」昏睡中的人呻吟了一聲,皺着眉伸手抓了兩下自己的胸口,應該是覺得癢。
而他的動作卻提醒了官駿揚,有一個地方,他還沒有碰過。
反正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他迅速朝身下人胸前的兩點突起移動。
當他先舔了兩下,然後将一端的蓓實含進嘴裏吸吮時,只聽見饒宗義悶哼了一聲,分不清是痛苦還是舒服,有氣無力地伸手推了一下他。
這時候,這種動作,簡直就像是欲拒還迎。
睡夢中的饒宗義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只是單純的想讓自己舒服一些,于是推拒的手慢慢下滑,搭在他背上,動了動手指,下意識地輕撫着。
官駿揚的眼神漸漸起了變化。
事情開始變得跟預想中不太一樣,原本他并沒有想做到這個地步的,只是要扒光對方,再制造一點錯覺,留下證據,在第二天好好吓一吓他,算是給他的懲罰。但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根本煞不了車。
這種擦槍走火的感覺,比起以往更讓人興奮,簡直會上瘾。
他的風流已經算是衆所周知,幾乎每部戲都會跟女主角發生關系。而除了女人,他也能接受男人,這點在圈子裏并不是什麽大秘密。對他來說,性這種東西,男人和女人并沒有多大差別,最終目的都是得到快感,只要能高潮,和誰做又有什麽區別?
「你再摸下去,發生什麽事可不能怪我了——」感覺到兩只手在自己背上無意識地游移着,官駿揚看着身下的人說。
饒宗義當然不會對他的話有反應。
于是,官駿揚再次告訴自己,反正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然後他就再次低下頭,這次吻的,是饒宗義的嘴唇。
充滿酒味的吻,意外的香醇。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吻結束,官駿揚有幾分陶醉,饒宗義的表情卻很痛苦,輕聲喘息着,嘴唇也微微發腫,發出晶瑩的光澤。
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官駿揚看着眉頭微皺的人,忍不住又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先不管其他的,在床上,他一直是個紳士。
接下來,他把重點轉移到了饒宗義的下半身。只是當他想解開對方腰帶的時候,才發現這個男人穿的是條黑色的運動褲,腰上還是松緊帶的那種!
上帝!這家夥還有多少這種古董運動服啊?!
原本的旖旎氣氛瞬間被破壞了一大半,為了不繼續破壞下去,他一把扯掉那件礙眼的運動褲,結果,映入眼簾的是一件更殺風景的灰白格子四角褲……
果真是——名副其實的土包子!
用了很大的自制力,官駿揚才抑制住撕碎那塊布料的沖動。
他告訴自己,這樣也好,這種走「純樸風」的床伴,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醫生,你還真是讓我驚喜呢……」
是不是自我安慰什麽的先不管,官駿揚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拉起四角褲的邊緣,男性的重點部位隐約可見,而饒宗義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麽,突然翻了個身,這一動,反而讓姿勢變得更加方便官駿揚脫掉他身上的最後一層束縛。
當然,官駿揚沒有客氣,動作利落地剝掉那條老氣四角褲,露出饒宗義圓潤挺翹的屁股。
明明是個醫生,每天坐那麽久,屁股的形狀卻——不再想下去,這時候還是行動比較重要。
饒宗義側躺着,官駿揚輕輕把他翻了個身,讓他仰躺之後,看了一下他的重要部位,然後毫不猶豫地握住。它顏色淡淡的,一看就是沒怎麽用過,在他手中瑟瑟發抖,看來跟它的主人一樣嫩。
「醫生,你該不會是處男吧?」觸感實在好到不行,感覺應該是平時連自慰都不太常做的,官駿揚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這個人怎麽看都有二十五、六歲了,如果還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真的能算是稀有動物了。
可接下來男人的反應,更加驗證了他的猜想。
當他開始輕輕套弄的時候,那裏很快就有了反應,漸漸地硬了起來。看着頂端的小孔不斷分泌出透明體液,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真的很敏感!而且沒什麽經驗。
「嗯……」昏睡中的饒宗義皺着眉,輕聲喘息呻吟着。
在性事方面,饒宗義的确經驗缺乏,在官駿揚這樣的老手面前,自然不是對手。敏感處被撫弄着,一向冷漠無表情的臉上現在一片春色,加上酒精的催化與官駿揚熟練的挑逗,讓他終于忍不住發出一聲聲啜泣,雙腿也開始扭動,想把不适的感覺驅散。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官駿揚看着被他刺激得高高翹起的熱楔時,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讓對方在自己面前變成這樣,可比他想象中要刺激很多,而且,刺激得他也有感覺——
似乎是受不了這樣的挑弄,饒宗義翻了個身,整個人趴在床上,對他來說,總算擺脫了下身奇怪的感覺,但是對官駿揚來說,這個姿勢無異是個更大的暗示。
看着眼前光潔的臀部,以及縫隙中隐約可見的入口,他抿了抿嘴唇——只要是對男人有興趣的人,都會忍不住想入非非的。
伸出手指,從饒宗義背上緩緩向下滑動,一直到腰際,稍稍停頓一下,感受着掌心下皮膚美好的觸感,然後,漸漸伸入那個禁地。
「你自己擺成這個姿勢,就不要怪我『見縫插針』了。」
對他來說,美的東西是需要發掘的,當然更是值得欣賞,而現在的饒宗義就是這樣。
他的身體很符合自己的審美标準,這點毋庸置疑,長相雖然在他見過的人裏只能算中等,但是魅力往往是與長相無關的。
如果四眼土包子的時候算是饒宗義的人格魅力,那現在的他,正在被官駿揚慢慢發掘出內在魅力。
手指進到饒宗義身體裏的時候,官駿揚發現自己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很興奮。欲望的确是原因之一,但主要還是因為饒宗義本身。
平時上床對官駿揚來說是發洩,可現在,比起發洩,這種探索的愉悅也毫不遜色。略感幹澀的灼熱入口,被手指緩緩開發着,指尖能夠感覺到裏面的蠢動,顏色豔麗的入口也随着他的動作而一點一點放松。
舔了舔嘴唇,官駿揚因為眼前的一幕而口幹舌燥。
「嗯……不——別弄了……」睡夢之中,饒宗義的感官變得遲鈍,不知道到底是什麽讓他這麽難受,只能皺起五官咕哝。
官駿揚看得津津有味,當然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甚至又在對方背上印了好幾個吻痕,直到後者突然轉過頭,睜開眼蒙眬地看着他,一臉茫然。
看他的樣子,官駿揚知道他沒有清醒,所以,心安理得地繼續,手指已經增加到三根,而他自己的小兄弟已經把褲子都撐起來了。
「醫生,舒服嗎?」低下頭在饒宗義臉頰上輕啄,官駿揚一只手拉開自己的拉鏈,被釋放的堅挺部位說明他現在已經進入備戰狀态。
就算是醉了,饒宗義的反應依然跟清醒時相差無幾,不吵不鬧,這點讓官駿揚非常滿意,畢竟壓着一個發酒瘋的人做那種事,怎麽都感覺像是用強的,雖然現在也好不到哪裏去。
但是官駿揚很清楚,他現在想要眼前這個男人!
抽出手指,擴張已久的穴口暫時無法阖攏,官駿揚以下身在饒宗義臀部摩擦着,讓他感受自己的欲望,一只手則扳過他的頭。
「幹什麽……」饒宗義聲音裏帶着一絲哭腔,似乎感覺到了什麽。
幹你——這樣回答似乎太粗俗了點。官駿揚在他耳邊低喃,「幹我們都會覺得舒服的事。」說着伸出手指從他唇間探了進去,輕輕攪動——
「唔!」吃痛的官駿揚連忙把手指抽出來,指節上的齒痕清晰可見,再咬用力一點差不多就見血了。
但咬人的饒宗義卻像毫不知情一樣,依舊一臉懵懂,還伸出舌頭舔了兩下嘴唇,這種難得一見的魅惑動作讓官駿揚頓時忘了手上的痛,呆望着那有點濕潤的唇,突然想到如果讓這人用嘴幫他——不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但是,他也另有打算。
伸手摸了摸饒宗義的頭,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問:「喜歡咬我嗎?」
饒宗義沒回答,趴在床上閉着眼,深深皺眉,應該是因為醉酒而難受。
「來,繼續咬吧!」官駿揚把手臂伸到他嘴邊,「咬這裏。」
幾秒之後,饒宗義睜開眼,看到橫在自己面前的手臂,也沒客氣,張嘴便一口咬下。
「嘶~」官駿揚疼得直皺眉。這家夥的牙齒不是普通的利!
「來,還有這裏。」一連讓他在手臂上咬了幾口,官駿揚又把饒宗義翻過來,然後俯下身,把胸口湊近他,「咬這裏。」
看起來是在自虐的舉動,卻是別有深意的。
他咬緊牙關,忍着疼,直到連哄帶騙讓饒宗義咬遍他全身,他身上的痕跡已經比饒宗義還多的時候才停止。
用手指在最多咬痕的胸口按了按,看見自己長年鍛煉的胸肌上全是牙印,官駿揚竟笑咧了嘴。
因為接下來,該他讨回來了。
饒宗義每咬他一口,他下面就興奮得要命,簡直都快要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虐傾向了。
正要發動攻勢,卻見咬完人的饒宗義閉上眼,呼吸漸漸均勻起來。
官駿揚緊張的拍了拍他的臉,「喂!不許睡!快起來!」咬完了就睡,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嗯……」搖了搖頭,饒宗義皺着眉別過臉。
官駿揚可不管,報複般地捏了兩下他的臉,然後雙手一伸,用力把人抱到腿上,将對方的腿環上自己的腰,形成兩人對坐的姿勢。
突然被拉起身,本來已經快要睡着的饒宗義發出不滿的悶哼,因為頭靠在官駿揚肩膀上,所以他一擡頭,就朝眼前的脖子咬了一口。
「啊~~」這次官駿揚是真的痛得叫出來了,好在饒宗義只咬了一下就松開。
這家夥還咬上瘾了!摸着脖子,官駿揚氣得在眼前人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啪」地一聲清響,格外清晰,饒宗義屁股上很快就浮出一片淡紅,他也開始細碎的抽泣。
剛開始官駿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那聲音越來越大,分明就是哭了!他一手摟着饒宗義的腰,另一只手扳過他的臉,一看,滿臉淚痕。
他頓時目瞪口呆。
「嗚嗚嗚——」饒宗義抽泣着,還不停吸鼻子,像小孩子一樣的哭法,好像整個人減了十歲。
這一刻,官駿揚真的覺得自己好像在虐待兒童。
「喂!別哭了——」他下手沒那麽重吧?
「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對——嗚嗚——」莫名其妙的話,讓人摸不着頭緒。
接下來,更多淚水從饒宗義的眼眶滑落,只聽他一個勁地說着「對不起、抱歉、都是我不好」。
官駿揚有點呆了。他知道有些人喝醉酒會有變成接吻魔之類的怪癖,但是沒想到有人會變成道歉魔。
一邊說,饒宗義抱着他的脖子,一邊不停地抽泣。
「我在你藥裏加蚯蚓是我不對——用蔥插你是我不好——」說完便擡起頭,露出哭得梨花帶淚的清秀臉孔,一臉委屈地看着官駿揚。
被那個眼神一看,官駿揚的下半身簡直快要爆掉了!他低頭挫敗地呻吟一聲,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欲望。
「沒關系,接下來,就算我們扯平了!」将饒宗義的腰稍稍擡起一點,把入口對着自己的頂端,先磨蹭幾下,對準之後,緩緩插了進去。既然能肯定他是初次,那麽保險套什麽的也沒有必要了。
前端暢行無阻地進入之後,官駿揚再也忍不住的用力一挺,将自己盡數埋入。
「啊!」饒宗義痛叫一聲,下體被塞入異物的感覺,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無法忍受,而且這個姿勢又讓官駿揚進入得很深,所以盡管此時饒宗義并不清醒,卻還是胡亂踢着腿,本能地想要站起來。
官駿揚用力扣住他的肩,讓他不能亂動,先前的擴張雖然起到一點作用,但是沒有用潤滑劑,幹澀的入口處仍是每摩擦一次就火辣辣的,又痛又爽。
一面感受在饒宗義體內的性器被絞緊的美妙,官駿揚一面在對方耳邊安慰,「乖,不要亂動,很快就好了!」
這種時候,安慰基本上起不了什麽作用,不過,或許是因為他的語氣讓人安心,饒宗義也不知道是相信了,還是疼得麻木了,總之,掙紮得沒有剛才那麽厲害,只是淚眼婆娑,不停地抽泣,像個孩子一樣,身體卻又讓人銷魂無比,使官駿揚不禁舒服的嘆息。
「你用蔥插我,我用我兄弟插你,我們就算是扯平了!」
靜靜在他體內待了一會,官駿揚在饒宗義臉上用力親了一口,随後開始緩緩擡起對方,再放下。
聽着饒宗義在他耳邊發出令人憐惜的抽泣聲,讓他幾乎沒怎麽動,第一次高潮就來了。
體力絕佳的他很快就恢複了精神,又換了個姿勢,在饒宗義體內瘋狂律動,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而身下人低沉的呻吟喘息,和到後來又斷斷續續抽泣起來的情動表現,讓他第二次甚至來不及拔出來就直接射進饒宗義裏面,最後他索性也不在乎了,将男人的身體裏弄得一塌糊塗。
接下來,他難得失控的放縱了一夜,一直到饒宗義再也堅持不住的暈了過去,才勉強停下蹂躏對方的舉動。只見饒宗義的入口都腫了起來,因為不适而微微收縮着無法合攏,看起來異常可憐,但也更加讓人想摧殘。
如果不是自己的腰酸了,他絕對會再玩弄一番,但他可不想對方死在他手上,于是便壓下欲火,用手指把饒宗義身體裏的濃稠摳出來,就摟着他一起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