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色剛暗下來沒多久,饒宗義的房間已經早早熄了燈。明天就是應該回家的日子,但白天他接了通電話,聽起來是個具有草莽氣息的男人,劈頭就慌張要他打電話回家看大哥在不在,想起先前大哥曾告訴他自己在一個年輕父親家照顧小孩的事,他暗自覺得事情不單純,兩人間恐怕是發生了什麽不愉快了,便打算延後一天回去,給他們制造一點獨處的機會。

後來他跟大哥通了電話,後者果然已經回家,而且心情似乎不怎麽好,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有種大哥不會在家裏待很久的直覺。

躺在床上微微蜷起身體,側睡着貼近牆邊,他很快入睡,可不知道過了多久,熟悉的夢境再度找上他。

不安地輕輕扭動了幾下身體,他皺了皺眉,随後猛地睜開眼。眼前短暫的一片漆黑之後,走廊上微弱的燈光從門縫透了進來,他的視線也漸漸清晰。

過了一會兒,他從床上緩緩坐起,一言不發地低頭看着床單,就這樣靜靜地坐了幾分鐘,最後,他嘆了口氣,伸手抹去額頭上的汗水。

他很少作夢的,有時候即便是做了,他也不會記得,更不會費腦筋去想。

不過,剛才的夢——饒宗義閉上眼睛,對他面言,那也許不能算是惡夢,甚至可以說是——春夢,但卻比惡夢讓他更加難以接受。

他夢到了官駿揚。

不僅如此,也許是為了彌補那天晚上他什麽也不記得了,之後的夢都是他跟那個男人在床上糾纏的畫面。兩具赤裸的身體像兩條蛇一樣纏在一起,他放浪形骸、大張着雙腿在男人身下呻吟喘息,淫蕩得完全不像是他……每次夢到這裏,他都會吓醒,這次也不例外。

醒來之後,便是無盡的懊悔和忏悔,倒不是因為跟官駿揚木已成舟,而是本以為那件事對他沒什麽影響,但他發現他還是錯了。

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那個男人,尴尬還是羞恥已經分不清楚了,如果他們的關系仍然只是醫生和病人,他是絕對不會有現在這種感覺的。

回過神,發現自己出了一身汗,讓他皺了皺眉,不喜歡留着這種感覺入睡,他拿起床頭櫃上的眼鏡,想了想,又放回原處,然後拿着毛巾出了房間。

晚上泡溫泉,別有一番風味,整個露天溫泉就他一個人,偌大的水池連游泳都沒問題。

不過饒宗義并不感興趣,原本他只是想沖個澡,但因為他是那種睡覺時一旦醒了就很難再入睡的人,于是就索性下水泡個溫泉舒緩一下情緒。

水池熱氣騰騰,再加上山中晚上的霧氣,讓四周更加朦胧,仿佛仙境一樣。靠在水池邊,他頭上蓋着毛巾,微微低頭,從遠處看好像是睡着了,露在水面上的上半身,因為水溫而泛着一層淡淡粉紅。

就在他安靜地享受這寧靜時光的時候,突然響起了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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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戴眼鏡,加上溫泉池也是一片白茫,現在的他連一公尺之外的東西都看不清楚。剛才聽到好像有人下水,便下意識問了一句想确認一下,但是問完之後又覺得不妥,溫泉是公用的,有其他人來泡很正常。

但是對方很快就回答了。「是我——」

只一聲,他便聽出是官駿揚的聲音。

水聲響起,漸漸靠近。饒宗義眯起眼,看着一個黑影從白色熱氣中走出來,的确是官駿揚。

男人全身上下就圍了一條毛巾,雖是泡溫泉的正常打扮,但對饒宗義來說,還是有些不習慣。

他們幾天未見,盡管晚上在餐廳見過一次,也不是什麽美好的邂逅。

沒說什麽,也不知道能說什麽,饒宗義默不作聲地低下頭。

官駿揚看着他的表情和動作,心裏說不上什麽滋味,但是再見到這個人,他對他的興趣又上來了。

饒宗義坐在水池裏,靠在岸邊,胸口以下都浸在水裏,隐隐約約能看到水下伸直的腿。沒戴眼鏡時,看起來柔和不少,這畫面還算不錯,沒有讓人想扭頭就走的沖動。

「這麽晚了,還沒睡?」一邊問,官駿揚很自然地走到他身邊坐下來,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水池邊,悠閑地觀察着水中的人。

饒宗義只是「嗯」了一聲。這種寒暄,他并不擅長,如果知道會在這裏碰到官駿揚,他不如回去睡。

官駿揚側過頭看着他,揚起嘴角,「是不是知道我會來這裏,所以來等我的?」

惡劣的個性又開始顯現,饒宗義終于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作勢站起來要走,可剛站起來,手臂就被拉住了。

「醫生,不用這麽害羞吧?」官駿揚笑着說,手上的力道絲毫不放松,「我們不是在交往嗎?」

饒宗義轉過頭看他,微微一皺眉,「那,又怎麽樣?」

兩個男人,一人身上一條毛巾,此時來講很正常的共浴,因為交往兩個字而變得暧昧起來。

雖然下身圍着毛巾,但饒宗義剛起來的時候,濕透的布料貼在身上,還是把他身體的線條勾勒了出來。官駿揚的視線快速地在他身上浏覽了一遍,視線從對方濕漉漉的頭發緩緩向下,一直到剛才浸在水中的部份,那粉紅色的身體,連乳頭都是鮮豔的桃紅色!

無論長相如何,現在的畫面無疑是誘人的。對眼前的人又有了興趣,官駿揚一瞬間有了欺侮他的念頭,并且也決定付諸行動。

「那我們應該做些戀人之間應該做的事了——」說着手上一用力,把饒宗義往自己的方向拉。

饒宗義瘁不及防,一個踉跄跌回水中,正好撲在他身上,濺起一片水花,臉上都是水,視線也模糊不清,只感覺到男人赤裸的胸膛,肌肉結實緊繃,連帶着他的身體也緊繃起來。

「幹什麽——」他掙紮着想起身,卻發現自己跨坐在官駿揚身上,後者正摟着他的腰。

「別亂動。」官駿揚的聲音倒是很溫柔,還伸手幫他擦了一下臉上的水。

感覺對方的動作有點粗魯,饒宗義不禁皺眉,剛能看清楚東西,眼前卻又突然一黑。

「唔?」嘴唇被堵住,思考和動作也同時停了幾秒。

男人被水蒸氣熏得紅潤,嘴唇觸感美好,濕潤又柔軟,和饒宗義接吻的次數不多,卻每一次都能讓官駿揚記憶深刻,回味良久。

他用力捏了一下饒宗義的下巴,因為疼痛,後者下意識地張開嘴,官駿揚趁機把舌頭滑了進去,立刻感覺到對方身體的僵硬,明顯是不習慣這種深吻。他在心裏笑了笑,更加用力糾纏着饒宗義的舌。

上次這個人喝醉了,雖然反應夠熱情,但是相比較之後,還是生澀的饒宗義更合他的意。

手掌順着對方精實的腰緩緩向下摩挲,感覺到他身體微微顫抖,滿意于他的反應,官駿揚突然又改了方向,朝大腿摸了下去,然後在饒宗義驚恐的目光下,順着他的大腿向上伸進了毛巾裏。

怔了一下,饒宗義終于反應過來,用力推開他,別過頭深吸一口氣,同時把已經摸到自己臀部的毛手從水裏扯了出來。

雖然他們已經做過,但是上次醉了的他完全不記得過程,現在這樣,就好像是第一次一樣。

這速度太快,太陌生了,他的心髒承受能力有限。

因為緊張和四周的熱氣,讓他的臉浮上一層紅暈,嘴唇也因為剛才的吻而微微紅腫,濕了的頭發垂在額前,泡得發紅的皮膚在燈光的映照下,整個人幾乎可以用「嬌豔欲滴」來形容。

官駿揚看着他,覺得身體開始發熱,但那絕對不僅僅是因為溫泉的關系。

「怎麽了?」伸手勾起饒宗義的下巴,拇指在他唇上摩挲着。這是他常用的調情動作,此時也是他忍不住想做的。

不說話,饒宗義抿了抿嘴唇。

「我們在交往,接吻不是很正常嗎?」

他們交往這件事,本身就已經不正常了吧?!饒宗義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難得扯謊的說了一句,「我明天要回去。」意思是他沒有時間在這裏陪他。

因為沒有了礙事的眼鏡,他的表情官駿揚看得一清二楚。「啧!你緊張什麽?」揚起嘴角笑了笑,官駿揚發出一聲類似感嘆的聲音,盯着他的側面。

微微分開的嘴唇,就算那裏平時會說出惡毒的話,現在也很性感。他現在對眼前的男人有了欲望,剛才在別人身上發洩過的身體又重新開始興奮,可能只是因為這個人的一個眼神,這實在很奇妙。

「不用緊張——」伸手再次把人拉近自己,兩人都發燙的身體,分不清誰的溫度更高一點。

想起來,卻沒有成功,饒宗義無奈地閉了一下眼,表情冷淡地說:「我沒有緊張。」

似曾相識的對話。

官駿揚低頭微微靠近他,用刻意壓低的聲音在他耳邊說,「你心跳加快了。」

「我還呼吸急促。」饒宗義絲毫沒有什麽羞澀的反應,「這些是泡溫泉後的正常反應。」

醫生本就是個讓人感覺與衆不同的職業,中醫更是帶了一絲神秘氣息,雖然饒宗義的态度與平時沒有什麽兩樣,同樣漠然到冷漠,哪怕是光着身子也是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但官駿揚就是忍不住想笑,一陣笑聲也真的從他喉嚨迸出來。

饒宗義見了,沒來由得煩躁,為自己此時不成熟的表現。但是他對這種情況沒有經驗,自然不可能是官駿揚的對手。

也許他應該表現得再放蕩一點,或許官駿揚就不會以取笑他為樂了……

身體很燙,他泡得太久,再加上剛才的急促呼吸,覺得頭都有點暈了。但是有些事,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說清楚。

「你說的交往,是在開玩笑吧?」

官駿揚一挑眉,「誰說我在開玩笑?」

饒宗義沒說話。他其實一直以為,對方的那句交往是玩笑。

「你生氣了?」

饒宗義不解地擡頭看,就見官駿揚盯着他,笑得很快樂,像是發現了什麽。

「生什麽氣?」

「今天在餐廳的時候——」

明白他指的是什麽,饒宗義漠然地眨了一下眼。「你想太多了。」真的是他想太多了,雙方的關系還不至于到那個地步。

官駿揚微微皺了一下眉,又很快地松開,雙手更加用力摟緊懷裏的人,湊到他耳邊說:「也對。比起想——我更喜歡用做的!」

完全沒有經歷過這種所謂的「調情」,饒宗義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在醫院,官駿揚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出了醫院,他不是醫生,只是一個古板的男人,有人會對他這個乏味的男人感興趣,已經足夠他吃驚了。

對方的手又不規矩起來,饒宗義兩條腿半跪在水池裏,膝蓋被磨得很疼,卻又動不了,只覺窘迫,表隋也有點不安,但是他仍然保持一貫的冷靜,看着官駿揚。

「你真的是——認真的?」

官駿揚手上的動作停了一秒,然後揚起嘴角,「當然。」

沉默數秒,饒宗義說:「但是,我不想——」

「你不想也不行,你得對我負責。」

這麽欠揍的話也只有這個人說得出來!饒宗義皺眉,在他看來,對方完全是在無理取鬧,但是官駿揚沒再給他拒絕和思考的時間,灼熱的吻再次席卷,激烈得好像要把他的魂也抽出去。

「醫生,你對我也有欲望的,相信我,這只是一種吸引和渴望,順從自己不好嗎?」

誘哄的話在耳邊響起,饒宗義一瞬間也迷惑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除了中藥就沒有什麽其他的欲望,但是現在,身體的感覺卻騙不了任何人。

沒給他機會拒絕,甚至不再讓他說話,官駿揚再次吻住饒宗義,同時扳開他的腿環在自己腰側,腿間的欲望蓄勢待發。

隔着毛巾感覺到男人的硬挺頂在自己肚子上,饒宗義一時間不知道要露出怎麽樣的表情。

大叫?還是鎮定自若地評論他的大小?至少他覺得自己應該表現得成熟一點。

他現在才真正開始後悔為什麽不記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枝微末節就算了,至少記得當時自己的反應也好。

「不行——」

「為什麽不行?」

欲望在翻湧,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想要解放,官駿揚頂在他的腿間,緩而有力地摩擦着,水面上泛起陣陣漣漪,拍打在兩具身體上,連輕微的水聲都透着色情。

「會弄髒水——」他還真找不出為什麽不行的理由,最後的一點掙紮在出口後卻是這樣可笑。

官駿揚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笑他傻,但是也覺得很有意思。不過這種時候的體貼,他還是有的。

伸手抱住饒宗義的腰,把他抱出水池,岸上的大塊石頭雖然表面不算光滑,但好在不算太涼,而且這種時候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官駿揚把人平躺放下,自己随後也壓了上去。

剛從水裏出來,夜裏微涼的氣溫讓毛孔瞬間收縮,卻又馬上跌進更加溫暖的懷抱。饒宗義對這種感覺很陌生,但是并沒有排斥。也許他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冷漠,甚至是有些淫亂——

火熱的男性象征淺嘗即止地探進一點,然後又退出,幾次來回,勾引得饒宗義幾乎要呻吟出聲,他雙手下意識地抓緊了身上人的手臂,無意識地用力。

在撩撥他的同時,官駿揚自己也在忍耐,對方生澀的反應和那天完全不同,有一點他必須承認,現在他對眼前人的欲望,比剛才要大得多。

進入的時候,他體貼的将速度放慢,仿佛要讓他細細感受每一次進入,他捧着饒宗義的臀,随着他的進入緩緩揉捏,想要挑起木讷男人更多的情欲。

饒宗義覺得自己像在被慢慢刺穿,一陣陣幹嘔的感覺在喉嚨深處徘徊,但是卻只能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呻吟。如果那天晚上也是現在這種感覺,他不禁要佩服自己了。

「全都進去了。」半晌,身上的人嘆息一聲,松了口氣。

饒宗義說不出話來,腦子裏很亂,眼前也一片模糊。

官駿揚停住不動,低下頭看着他,邪氣地笑了笑,「要不要摸摸看?全吞進去了。」說着伸手握住他的手放到兩人的結合處。

「唔!」像是觸電般收回手,饒宗義紅着眼瞪他。

這種表情,真是難得一見!

官駿揚突然覺得這個男人也有可愛的一面,忍不住緩緩開始抽送起腰,一下一下地頂弄着男人身體的最深處。

很快的,那裏開始變得火熱,身體也自動回憶起那天晚上的一切。

內部包裹着男性欲望,自動收縮起來,這種主動是無意識的,卻更讓人羞恥。饒宗義仰起頭閉緊雙眼,身體随着撞擊而晃動着,背後的皮膚很快被磨得發疼,他皺緊了眉,悶哼一聲,下一秒身體就被抱了起來。

官駿揚察覺他的不适,抱着他換了個姿勢,坐起身,讓饒宗義坐在他身上,兩人相連的部位沒有分開,因為位置的變化而進入得更深。

饒宗義難耐地咬住嘴唇,趴在官駿揚身上,身體軟得像是沒有了骨頭。

「這樣就不會弄疼你——」官駿揚摟着他得意地笑,「不過你得自己動了。」

下身被填滿,一動都不能動,饒宗義連牙關都在打顫,雙手不得不扶着官駿揚的肩膀才坐得直。聽到他這麽說,他大口喘息了幾次才抑制住呻吟的欲望,低頭看了官駿揚一眼,便開始緩緩動了起來。

這讓官駿揚很是震驚。原本他這樣說也只是想看饒宗義困窘的樣子,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會聽話,這是意外,也是驚喜。

「唔——」抿住嘴唇,饒宗義艱難地上下挪動着身體,比起抽插,更像是在磨蹭,這樣雖然感覺不太強烈,但是卻很清晰。

快感像針紮一樣,細細密密地布滿全身。

官駿揚仰起頭,享受着被咬得緊緊的銷魂滋味,一邊抱着饒宗義的臀部,幫他上下移動,一邊大力揉搓着手感良好的臀瓣,幫助他放松,更加順利地進出。

「沒想到,你還真的——呵!」他露齒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感覺身體已經漸漸适應,饒宗義低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不就是,這種事嗎——」

不過就是這種事?一次也是這樣,兩次也是這樣——官駿揚眯起眼看着身上的人,即使這種時候,對方依然不改古板刻薄的本性,不過這樣倒是比平時更有意思了。

「快點……會有人來。」當他發呆看着眼前人的時候,就聽饒宗義低聲說了一句。

笑了笑,他壞心的用力打了一下他的屁股,疼得饒宗義向上跳了一下,眉頭也擰起來了。

「想要快點就自己來!」

「你——」憤怒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官駿揚馬上就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了。

水氣氤氲的水池邊,喘息聲漸漸融合濕熱的水氣,久久無法平息……

發洩過後,力氣漸漸恢複,饒宗義睜開眼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官駿揚的身體還卡在他腿間,讓他沒辦法并攏雙腿,這個姿勢使他異常沒有安全感。

「起來。」

擡起頭,單手撐起上身,官駿揚舔了舔嘴唇。「再來一次吧!」表情像只吃飽喝足之後還賴着要加飯的貓。

饒宗義瞥了他一眼,「縱欲傷身,你又想喝藥了?」一句話,把官駿揚的欲火成功澆熄大半。

「你還真是會殺風景——」收回剛要伸到他腿間的手,官駿揚無奈地坐了起來。

饒宗義咬了咬嘴唇,雙手撐在身後,有點困難地支起身體,并攏雙腿之後,摸了摸被磨得破皮的膝蓋,一言不發。

一旁,官駿揚靜靜看着他的一舉一動。明明是受了委屈,卻什麽也不說,這種時候若對他撒個嬌什麽的,他絕對會答應他任何事的。不過看饒宗義的樣子,恐怕也不是會撒嬌的人。

剛才的一場性愛可謂異常銷魂,欲望得到了滿足,官駿揚心情好得很,于是他站了起來,撿起扔在一邊的毛巾圍住下半身,又彎下腰伸出手,突然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饒宗義。

「幹什麽?」他愣了一下,下意識伸手搭上他的肩。

「你的房間在哪裏?」

饒宗義看了他一眼,眼神好似在問「你還想幹什麽?還有這個姿勢」——

官駿揚哈哈笑了起來。欲望得到滿足,他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我只是想送你回房間而已,還是說你喜歡我用扛的?」說着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臉,「放心,我今天不會再做了,來日方長。」

他想,自己也許可以對這個男人好一點。

只是這一句來日方長,讓饒宗義更茫然了。現在,他們算是真的開始交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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