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世子私闖女子閨房?

王夫人贊賞的看向兒子:“娘收回先前的話,還是我兒機智!過幾天我就和你父親出個這主意去,能助力于你父親,他定然高興。

只是這鐘紫茜的話你施姨娘怕是不肯給人為妾的,這鐘瑜倒是挺合适的,生的貌美人也謹慎。”

鐘紫桦想起平日裏肖家兩位公子的喜好,道:“我方才也是想到了便就這麽一說,其實這事也不是咱想送就送的。施姨娘那的兩個妹妹确實生的不錯,可肖家這樣的人家可不缺美人。何況這太尉府何等風光,便是為妾也夠讓人争破頭了,哪那麽容易。”

王夫人探過頭去,道:“那依你看……”

“這肖大公子一直未娶,後院也空着,顯然是不好這些個的,你白送只怕他也未必願意收。這肖二公子呢,是個最好拈花惹草的,平日裏尋花問柳的事也沒少做下,後院還養了幾個美人。

我看不如尋個機會令這二公子見下我這兩個庶妹,我再去悄悄打探,若是當真哪個入了他的眼,咱們再向父親獻計。”

王夫人有些猶豫:“可若是他看中的是紫茜,施姨娘那邊……”

鐘紫桦啧了一聲,笑着道:“施姨娘一向唯娘您的命是從,更何況這太尉府的妾室何等風光,你且到時看,我覺得她未必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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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瑜本來覺着寫信這樣的事極易落人把柄,是以才親自去翰林院尋宋元京。可上次一番有驚無險之後,也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想法。

思來想去,還是寫了封信。

信的內容簡明扼要,只說了有事欲與之一見,囑咐了令月圓親自送了出去,看着她走遠,這才回身進屋。

鐘瑜滿腹的心事,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這才回身進屋。

屋裏卻坐了一個人。

那個能令日月失色的男子,正坐在這個與他的格格不入的簡樸房間裏。

鐘瑜揉了下眼睛再看,那人還是悠然的坐在桌前,還執了她的茶水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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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瑜趕緊左右瞧了下,一個閃身進門,呯的一聲的關上門。

回過向來,她壓着怒氣,繃着臉道:“世子這般只怕與禮不合。”

這人是怎麽回事?私闖女子閨房?

可偏偏她比這私闖之人還緊張,眼前的這人悠閑自在的仿佛是去了自家後院一般。

啊,不對,呸呸呸,什麽後院。

付久珩眼神在屋了飄了一圈,又落回到她身上,擡頭笑望着她:“你方才給了什麽東西出去?”

鐘瑜眼睛溜溜的轉着,想着他這麽問大概是沒看見了,便道:“銀兩,我讓月圓去買些胭脂。”

付久珩執着茶杯複又飲了一口,慢悠悠的道:“你對我總也沒個實話。”

他每飲一口她的茶,她都感覺怪怪的,好似自己也成了那杯茶一般。

于是便取了新的茶杯親自倒了茶放置到他手邊,正想取回自己那杯,付久珩卻是伸手按住那杯茶,無意間連帶她的手也被一同按在了手心。

鐘瑜一急,也顧不上那杯茶了,只收了手回來,向後退了一步,站得遠了一些。

付久珩對她的退避之态有些不滿,質問道:“你給誰寫的信?”

你既是看見了還問我是什麽東西?鐘瑜真是無力吐槽,這是瞧着耍她好玩嗎?

她寫信給誰和他有一毛錢關系嗎?

鐘瑜自若的道:“給兄長謝琰的信。”

付久珩點點頭:“你們兄妹的感情倒是不錯。”

鐘瑜沒說話,期盼着沒話講了他趕緊快些走。

偏院是施氏帶着一兒兩女一同住着的,鐘瑜的房間不過是偏院裏的一間,位置雖是偏僻,可畢竟還是在一個院裏。

大白天的關着門,難保一會兒不會有人好奇過來看看。

付久珩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她不說話,他也不急。

可鐘瑜心下焦急的很,生怕什麽人進來了瞧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道:“世子這般行為,于禮數于您的身份均不合适,若是令下人們瞧見,可知世子不殺伯仁,伯仁卻會因世子而死。”

付久珩将她的為難困苦都看在了眼裏,斟酌了下,站起身來,放了個精美的盒子放在了桌上。

“說的這般嚴重,哪來的死不死的,我不過是想送你個物件。你且放心,本世子雖說武藝不比無瀾那般登峰造極,但在這将軍府還是來去自如的,不會令你為難。”

說不為難她,可鐘瑜看向那個盒子,那木質一看便是上好的紫檀木,上面的雕花更是巧奪天工,不用猜也想的到躺在裏面的物件無論是個什麽,都必定價值不菲。

鐘瑜謹慎的道:“無功不受祿,我一個五官官員家的庶女,哪配用這樣名貴的東西,還請世子收回吧。”

付久珩冷下臉來,這是他第一次送一個女子禮物,可她卻不識好歹。

“也罷,只是這東西是我命人專為你所制,你既不要,我一時也不知如何處置。便去前廳見一見你父親,問問他的意見吧。”

說着便拿起了那盒子要出門,鐘瑜一慌急忙拉住他的胳膊,道:“我收我收,我怎麽不收呢。”

付久珩緩了步子,鐘瑜連忙上前生怕他反悔似的,雙手拿過那盒子,福了身:“謝世子賞賜。”

付久珩目不轉睛的看着她,眼底裏隐隐有點點期待,道:“你不看看裏面是什麽?”

鐘瑜根本不好奇,無論裏面是個啥都會是她的燙手山芋。

付久珩自行取過盒子放在桌上,伸了養得潤白如玉的手将盒子打了開。

內裏是一支紫玉梅花金钿,金制花瓣的下方垂了兩片鑲着紫玉珠子的金葉,付久珩将它執在手中,白皙的手襯得那晶瑩的紫玉顏色更加瑰麗,那兩片金絲制成的葉子在下面搖曳着,甚是靈動好看。

鐘瑜自回了鐘家,雖是沒得着過什麽好物件,可是受盡寵愛的鐘紫茜和鐘紫蕾兩姐妹争奇鬥豔的首飾她可見着不少,內裏也不乏些上乘之物,可也從未見過如此精美絕倫的物件。

付久珩見了她眼中驚豔之色,前先的些許惱意盡數散了,伸手輕輕将那金钿別在她的發間,再仔細的端詳了美人。

宮中相見那次,飄蕩在她潤白耳邊的銀钿總時不時的浮現在他眼前,輕輕的晃着搖着,閉上眼,夢裏也是。

于是他親自選了材料,命人制了個更适合她也更精巧的钿釵給她。

他的眼光果然沒錯,這金钿配她甚美。

鐘瑜不過一個晃神,頭上便多了件東西,她眨了眨眼,伸手摸了下,正想摘下來,付久珩卻道:“別摘,好看。”

這麽名貴的東西她帶着出去也過于招搖了吧……

不過此刻她只想他快些離開,也沒違他的意,收回了手立在那,柔柔一拜:“謝世子賞賜,小女便厚顏收下了。若世子……”

鐘瑜不敢說攆他走的話,因而只說了半句,想他也明白她的意思。

這回付久珩沒為難她。

眼見着付久珩一個翻身潇灑靈巧的消失在窗邊,鐘瑜行至門邊輕輕開了門,探出頭去看了看外間。

看來世子身手确實不錯,眨眼間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鐘瑜一把将頭上的金钿取了下來,放回了桌上的木盒中,本想和之前的玉佩一同藏在床的夾層中,可試了試這盒子的大小怎麽塞也放不進去。

她的房間極是簡單,除了床鋪桌椅,便只有一個簡易的妝臺和衣櫃了。

這妝臺是萬萬不能放的,不過她放舊衣物的衣櫃底層,倒是連頑皮的弟弟鐘紫松也不會來翻的。于是便将那幾樣舊衣物翻了出來,包裹了這個盒子進去,重新又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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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燙手山芋鐘瑜一直覺得是個隐藏的禍患,而沒幾日,這個隐隐的預感也确實應驗了。

彼時她因着第一封信送出去之後一直了無音訊,便又給了月圓一封送過去,這回卻被退了回來。

月圓一臉苦惱,說是這位宋小公子覺着月黑風高孤男寡女的相見不合規矩,便是連信也不肯再收了。

這倒是像那書呆子宋元京的作風。

鐘瑜正一籌莫展,回屋一看,卻是愁上加愁。

她那位妹妹鐘紫茜正坐在她的房間裏,面前就是那前些日子世子硬塞給她的那個燙手山芋。

鐘紫茜那天然帶着媚意的眼睛掃了下面前精美的紫檀盒子一眼,不懷好意的道:“你膽子可真不小啊,這麽貴重的東西是從哪偷的?”

鐘瑜往衣櫃一看,舊衣服被翻了一地,無奈道:“茜妹妹,你翻了我的舊衣服做什麽?”

說起這個鐘紫茜就生氣,上午她和祝家兄弟去賞花,閑聊之時祝大公子便問起了許久不曾出現過的她的婢女,還随口一說那婢女一身衣裳的顏色很襯春意。

她都不記得鐘瑜當時穿的什麽了,可這祝嘉弛還記得,可見确是覺得穿了那一身衣衫的鐘瑜好看。

歸家之後她越想越氣,便氣沖沖的來了鐘瑜的房間,翻了半天沒翻着那件婢女衣衫,倒是翻着了一個紫檀木盒。

紫檀木名貴,她第一反應便是鐘瑜偷了娘的什麽物件,誰知打開一看,便驚在了當場。

這麽精巧漂亮的釵钿,是她從前見都未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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