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與本文無關的故事,致小白

原本的文我沒寫,因為不在狀态,但補償給你們另外一篇,是夜深人靜給姑娘們寫了一個故事,故事的主角是小白,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既然是故事就當故事看。鑒于故事的主人公一直在美國,暫且起名叫米國,切勿對號入座。PS!!!警告,有關床戲內容做不得真。囧。明天晉江的文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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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個白天,離職卻還去加班,它拖延了我寫文的熱情,占用了我的時間,心情不大對。

回到公寓,九點,磨蹭了一個半小時,二百字,我頹廢的趴在桌子上,公寓安靜的可以拍鬼片,眼皮開始跳,心不在焉。

當時房子是自己買的,七十多萬全款,那是好多年的拼命折騰的果實,後來裝修和家具、家電又進去二十萬餘,瞬間一貧如洗,以至于因為工作太遠而不得不買車的時候窮的只剩下遮羞布。

那時恰逢米國先生剛買了一輛攬勝,不辭辛苦的從曼哈頓南區的某大道上拍了一個憂傷的角度給我看。

嫉妒是什麽我不知道。

我問,你憂傷什麽?

他說,憂傷你太窮。

他說我老思想,房奴。

我說我沒貸款。

他說那你還買得起胸罩麽?

我說,買不起了。

他回,所以你胸下垂了。

房奴=胸下垂

我知道他是諷刺我已經沒有資格追求高品質的生活,我索性破罐破摔死皮賴臉問他借錢,他說行,嫁給我吧,我的財産都是你的,欣喜若狂的我定了機票日行萬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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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美國發現他騎着自行車來接我,跟我說為了準備婚禮把攬勝賣了,家裏只剩一輛自行車,還二八式的。

我怒不可遏,一巴掌一巴掌的左右開弓打他的臉,可就是使不上勁兒,他笑嘻嘻的整個頭像是膠皮的一樣,癟進去又鼓起來,我尖叫。

是賣車的導購把我叫醒的,我在辦理大廳等手續的時候睡着了。

耙了耙頭發,看看手機屏幕還是那句,胸下垂了。

沒房的時候四處漂泊居無定所,有房了又一窮二白。

第二年情況略好,米國先生也要回北京處理些事情。

他常年在外,所有的學習圈、生活圈、工作圈也都是在美國,父母雙親早已移民,回京除了工作基本沒什麽牽挂,所以見到他的幾率比中雙色球的還小。

沒有單獨約見,只是朋友聚會見到他,我很生氣,顯然他的氣色和皮囊都保持的不錯,他用三只手指擎着酒杯聽朋友說話,神情松散卻又……迷人。

女人們除了我和小盒子之外別人都結婚了,只是各自的老公被米國先生一比,離婚想法的很多。

我看着這好笑的橋段突然冒出個念頭,對劉迪咬耳朵,不仗義的女人馬上大叫公布,小白要給米國寫小說!

這個蠢貨!我只是說拿他當原型創作,畢竟不是經常能認識有錢又……有錢的男人。

女人們不滿,咱們米國從二十歲帥到現在又将繼續帥一輩子,這身高、這學歷、這家境都是白給的嗎?你咋只看到錢?

我撇撇嘴,好狼不與狗鬥。

我是狼,而且是出色的黃鼠狼。

撈不着雞,我自己畫雞。

于是那年秋天,偷偷的以米國為形象原型,開始寫起了小說。

在晉江更完的時候已經又過了一個年頭,寫作的時候收入頗窘,正在做的裝修生意又慘淡,我堅持創業,不肯去任何公司上班,也只好勉強果腹。

米國先生中途回來過兩次,他在北京,我在L市,一次是跟別人談生意過來咨詢我行業情況,一次是去天津,經過我這裏,便善心停留,因為聽別人說我混的有點慘烈,特意過來探望,他說的。

可能因為他沒有我家裏的病菌抗體,剛到第一晚就感冒發燒,吃藥不管用,他又走不動路。我嘗試打120,但人家聽說是感冒就果斷挂掉我的電話。

為了盡快治愈讓他西去取經,我去門診拿了針劑。

米國先生被美帝國主義毒害了腦子,毫無說話的力氣還得堅持哼哼批評我沒有資格使用處方藥。

我扭着手指扒掉他局部的褲子,一針紮到臀上,他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才注意到他哭了。

就當是感動吧,我認為美國人沒見過這麽彪悍,這麽……下針如有神的妹紙。

為了照顧病患,我把沙發讓給了他,後半夜的時候他好了很多,也不再恨我草菅人命。

黑夜中,他溜達進卧室,靠在我床邊悶頭沉默了特別久。

我一動不動,假寐。

你睡姿沒有這麽文靜,裝lady不适合你。他說。

我又堅持了幾分鐘,感覺他一直在看我,心裏忽上忽下的,只好扯上被子蒙成一個鼓包說,沒裝lady,裝ladybug(瓢蟲)不行嗎?

一句沒品又沒笑點的話,他果然沒笑。

我不知道他看沒看我,這次過了很短時間,他起身走了,走之前調侃了一句,小白,以前你怎麽沒有這麽主動扒我的褲子的時候?

然後過了幾秒,他躺回沙發。

我沒動,也不願回想。

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仍說自己體乏無力不能駕車離開,看他掃光了我所有的糧食儲備而且還私自看我電腦裏的文件,我去買了一包耗子藥,善意的請他留下。

他津津有味的啃了一桌子的啤酒雞翅,喝了一鍋南瓜螃蟹湯,最後說我手藝不如前,大抵是生活所迫,疏于練習。

忍無可忍,我面目猙獰。

他啧啧有聲,指着書櫃說,南懷瑾的書也沒讓你修身養性啊!早知當初不能推薦你看,對不起,那時年輕,無意折損你的智商。

我懶得抽他。

他又問,你小說裏那個周放的角色是我嗎?

我吓了一跳,怎麽可能!!

你不是要以我為範本寫小說嗎?他眉毛揚的老高。

當然不是你!神經病,你何德何能與我周放相提并論?

不是嗎?他咂咂嘴,那你這男女主人公去通州東邊潮白河那段,我怎麽覺得這麽熟悉呢?你說?不過我可沒給過你戒指,你意淫的有點過。

我幹張了張嘴,理論結合實際我幻化一下不行嗎?

他恥笑,切,自己憧憬的白馬王子,女孩兒家家的玩意兒。

我很苦惱,他根本沒有周放那麽好的耐心,沒有周放的氣度,沒有周放對女人的萬分之一的堅貞不渝的柔情……可我怎麽還是用他的面孔做了周放在這個世界上、在人腦海中第一個被構思的雛形?

他又在沙發上躺了一晚上,我在書房打開電腦寫文,檢查了半晌跑出去踢他,你憑什麽删我的文檔,我幾天的工作白費了!!他媽的有你這樣的嗎?

他皺眉轉過臉,我可不想把隐私變成文章暴露給別人看。

什麽就是你的隐私啊!那是你嗎?太表臉!

他想了想又說,也是,你寫的太遜色,我怎麽會用那個姿勢做?!

權當犬吠,充耳不聞即是。

轉身回書房,沒邁出兩步,他在我背後幽幽的冒出一句,你用好幾天才寫的那些嗎?回顧一下我們的經驗如實照搬就得了,精彩之至,何必費勁?

好好的晚上,我一個字也寫不下去,只是反複的補上那些被他删掉的,然後看着看着又删除,再補上,再删除。

我不想回憶,卻被他一把推到了記憶的黑洞裏。

第三天他終于能走了,順便開車送我到天津的一個建材市場取點樣品,我拿到樣品後,他臉色有點溫柔,說,第一次看你忙事業的樣子,有熱情,有态度,挺新鮮。

然後他推着方向盤淡淡的笑,老黃鼠狼精,魅惑人心。

我跟他道別,堅持自己坐城際列車回L市,四十分鐘即可,不用再對着他這張臉煩心。

米國先生一段時間內又退出我的視線。

只是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和我的聯系比以前越發多了起來。

後期還曾幾次要介紹給我北京的裝修工程,我直言說資質不夠,他說我幫你運作。

我說,我還是寫文吧。

他沒再堅持。

這中間他頻頻回國,芝麻大的事兒也得讓我幫忙,而我記憶中自己是完全不用幫這麽牛叉的米國大師。

大到幫忙做标書,小到給他定機票。

又莫名其妙跟他一起參加了好多場合和飯局。

甚至我們一起分別買了一個三星NOTE2的手機。

我時不時反問自己,一大把年紀了,你這是要玩小腦癡呆嗎?

他越來越不一樣,我越來越不願想。

一晃,又到了這一年的冬天。

我的事業已經回暖,心情還算不錯。

聖誕節前夕朋友隔着話筒呼喊,小白聖誕回京麽?聚一聚!

我喜歡一個人過節,越是熱鬧團圓的時候我越喜歡那種遺世獨立的孤寂。

我曾在很多年前和米國說過,甚至幾次想讓他在除夕的時候陪我去潮白河,那是距離CBD最近的一個無限延伸的河面了。

可惜某人很不屑,也永遠沒能在除夕趕回國內的時候。

罷了,我拒絕了聚會。

而且前幾天米國先生已經提前告訴我他從聖誕到春節就不回國了。

也是,都當了自由女神的子民,聖誕節就是他的主要節日了,應該的。

平安夜傍晚小盒子開車接我,她已經脫離單身的生活了,可她說為了我她也不去參加聚會,盡管那裏有她的奸夫。

我僵持不過,上車。

進了包廂,擡眼,他像每次聚會一樣,坐在正位上,安靜的看我,打招呼。

眼裏有随意的溫柔。

我只點點頭,低調吃飯,低調交流,目光不在任何人臉上停留。

不小心撞見他一直在陰鸷的盯着我,我的位置在邊角,希望和他隔得越遠越好,他是流沙,我在邊緣,即将沉陷。

衆人散去的時候,小盒子找了我半天,奇怪的問大家有沒有看到我。

沒人知道,我在地下車庫等小盒子的時候,被一只熟悉的不能掙脫的手拽進了另一輛幽暗的車。

夜半醒來,窗紗半遮掩,東三環上的燈光照進來,辨別不出是不是淩晨。

手機沒電了,小盒子發來問我行蹤的短信還沒來得急回。

酒店的床太軟,大概沒定過這麽貴的套間,不大适應。

我想去打個電話,只是掙不脫囚籠一樣的臂膀,和米國先生滾燙的身體。

我們很少說話,餓了就叫客房服務,其他的時間或者睡覺,或者重複黑洞的記憶。

夢境中,我們好像說了一些話。

你能出國嗎?

我們不是在幾年以前讨論過這個問題?不能,就像你也不能留在國內一樣。

舍棄一些跟着我不好嗎?

有舍有得,我能得什麽?

——婚姻?家庭?還是未來?

沒有,他從不許諾,所以一如既往沒有回答。

第三天早上,我們的電話都充滿了電,客氣的道別兩句,我比較忙,先離去。

回到L市,我像感冒了,身體所有的水分都從眼睛裏流。

我沒有期待過結局,因為早有過結局。

我不知道他耽擱了兩天沒有走。

知道的時候寧川的兒子正好出生,米國先生作為發小兒正在醫院裏看望他們兩口子。

劉迪給我打電話,小白,米國還沒走,你要不要過來送送?

我說,不了,剛接了份家裝,走不開,過兩天我回北京再去你家看你。

劉迪挺失落,哎,米國在這邊的事情沒什麽了,這次回去可能以後不怎麽回來了。

哦,那……這樣吧,轉告他我幫他訂機票,就當送行。

飛曼哈頓的班機,價格不便宜,我定了個頭等艙,就當回報他在去年接濟的一些工程款。付機票款的時候,我特意在記事本上備注了一下,“還款時記得扣除機票費”

我們的故事沒有了續言。

他也曾在後來先打過電話,我沒接,網上留言我也沒回,MSN我更是一輩子不登錄。

再後來沒有了任何音訊。

聽劉迪說他好像去瑞士了?還是什麽冰島國家?

也沒太走心,記不住了。

最後我的雅虎郵箱裏只有一個來自紐約的郵件,我始終沒有打開。

知道去年雅虎中國的生意砸了,雅虎的郵箱也不複存在了。

關聯到我賬戶的網頁上,客服提醒我導出重要文件,我想了想,叉掉了網頁。

後來劉迪知道我用她做原型也寫了個短篇小說,她異常興奮,明知杜撰很多還追問網址和名字要看,我堅決不說。

寧川在電話裏威脅,小白你要敢寫我,我找米國回來禍害你。

我一愣,你怎麽知道?

他奸笑,你定的班機太突然,米國來不及回去辦理退房就把錢扔給我,你們開房的費用是我結算的。

不可信!不科學!

他那種人怎麽會做這麽莽撞的事兒,大不了退訂機票或者改簽不就行了?

寧川也有點不屑,他說你比較摳門,沒送過什麽大禮,這得收着,所以就沒出息的登機了。

公寓安靜的可以拍鬼片,我寫不下去文,十一點了,還是心不在焉,忽然眼皮又跳,我貼了張白紙,跟劉迪學的,跳了也白跳。

詭異的聲音突兀響起,qq消息。

從寧川的賬號發過來,大半夜的,幾張照片。

從北京通州區東行到河北燕郊,有一條運河叫潮白河。

舊愛裏曾寫到周放和莫銘再次相遇後始終不能打開莫銘的心防,有一天曾帶着莫銘去潮白河岸邊停留。

而剛剛我收到的照片裏,就是潮白河。

照的角度剛好是小說裏描寫的角度,從西岸看向東岸。

寬闊的河面都已幹了,這些年潮白河的水位始終沒高多少,冬季更是有些蠻荒,偏偏它的東岸是層層疊疊的高端房産,對比的頗有些戲劇效果。

我把照片down下來,在軟件裏打開看文件信息,來自NOTO2的拍攝,時間是今年2014年的除夕那天黃昏。

我,沒有去拍過。

我也沒有問寧川在不在,因為頭像,已經灰了。

關掉qq,我有點疲憊,寫文的構思一渣都不剩,我想敲點什麽,然後,就敲了這麽一堆文字。

(我也同時發了一條微博,裏面有潮白河的照片,是真的剛剛qq收到的,來自今年除夕黃昏的某拍攝者用note2拍到的潮白河照片。一時間感想頗多,所以才有了這篇故事,謝謝觀看。O(∩_∩)O)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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