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的家門,餘光瞥見的門牌。

他走得匆忙,手寫的“虎杖”二字過了眼睛,沒進腦袋。

“啊,”張安泰緩緩道:“虎杖。”

“恩,是我。”虎杖悠仁露出笑意:“昨天在橋上,警員先生——”

張安泰伸出了手,虛按住虎杖的嘴,後者的聲音戛然而止。

待他咽下了話語,張安泰笑看着他的眼睛:“能別在這麽多人面前說嗎?”

“啊,抱歉。”虎杖悠仁壓低了眉頭,彎起眼睛,有些尴尬地道:“就想着竟然會有這麽巧的事……”

他坐回了位置上,在輔助監督們八卦的小眼神中,張安泰站起身:“我先去抽根煙,想吃什麽随意點。”

他拿上外套,換了鞋子,走出店門,慢悠悠地轉到深巷裏,站在閃着熒光的自動販售機前。

張安泰買了瓶烏龍茶,擰開瓶蓋,大口喝下,喉結滾動。雖說一直沒喝酒,還是得吹吹冷風才能清醒過來。

吸煙室不遠,帶着冷意的白熾燈,零落放着幾個垃圾桶,沒有座位,不鼓勵人久留的設計。

張安泰把烏龍茶放在口袋裏,推門進去,從懷裏拿出煙,一個打火機就遞到了面前。

他側過頭去,火光照亮了灰原薰的面龐。

“謝謝。”張安泰咬着煙,略微偏頭。

火光滅去,灰原薰收起打火機,動作熟練,食指與中指間的細煙還剩三分之一。

看來比他來得早些,他前腳離開酒館,她後腳就出來了吧。是特地在這兒等他?

張安泰任煙霧漫過鼻前,開口道:“比起酒是煙。”

“我是半半分。”灰原薰回道:“繼續下午伊地知的問題,你到高專來做什麽?”

“被黑田先生叫來是事實。”張安泰說:“評估危險性,和你的任務大概率沒交集。五條是你的目标嗎?”

“不,”灰原薰吐出一口煙霧,站直了身體,“五條悟,不過是通往它的途徑之一。”

張安泰笑了兩聲:“難懂。”

灰原薰伸手掐滅了煙:“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其他時候互不幹涉。”

張安泰:“OK,順便一問你的所屬?”

灰原薰朝他一笑,松開手掌,讓煙頭掉進垃圾桶裏:“一問換一問,我沒什麽想知道的了。”

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吸煙區,高跟踩在地上,奇怪的人。

黑夜的風吹過門外,煙灰往下掉落,碎在空中。

張安泰從口袋裏拿出照片。

監視目标的前一日,醉倒在大街上被目标撿回去,真是,怎麽會有這樣的巧合,要怎麽形容……

平面無法反映真實,他讓煙頭靠近照片,要将它點燃。

“啊,找到了。”照片上的人推門而出。

張安泰沒有絲毫慌張地甩了甩照片,确保它沒着火,在虎杖悠仁走近前,他将照片放入口袋。

“喲。”他輕撞了下虎杖悠仁的手臂,笑道:“昨天麻煩,謝了。”

虎杖悠仁:“沒事。醉成那樣,又說不要叫警察,只好把你帶回去,幸好在附近……證件就在衣服口袋裏所以知道了,但沒打開來看,警察手冊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總覺得這個人的心情不大好,本想來再道個歉,但被對方搶了先。

“看了也沒事。”張安泰說:“悠仁君看上去是個好人,即使發現了什麽秘密也不會說出去。”

從會把人撿回去這點來看,好到不真實。

隔三岔五街頭就有喝得爛醉的人,那邊的住宅區少見些罷了。

“啊,倒是确實有一個……”虎杖悠仁撓了撓臉,似乎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張安泰:“?”

虎杖悠仁別開視線:“不小心看到了……”

張安泰忽然慶幸這燈太刺眼,塗白了所有人的臉。

“哈哈某天在電視上看到說這樣挺健康,從那以後就開始裸睡了。”他用力掐滅了煙:“是我自己喝得爛醉,以為在自己家,不用在意。”

虎杖悠仁松了口氣。

昨晚本是準備把張安泰放到沙發上,結果這人剛躺下,就開始脫衣服,還自己進房間睡到床上,真是吓了一大跳。

心想着哪裏來的厚臉皮男人,看到是警員就作罷了。這些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吧。

“那這件事情就當成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了。”張安泰擡起拳頭。

“哦!”虎杖悠仁碰了他的拳。

“不過你家和我家還挺近的。”張安泰繼續說道:“走過了橋後再上個坡,我就住在那裏的公寓。”

“是麽?”虎杖悠仁說道:“我上個月才搬到那裏,還不怎麽清楚周邊的情況。”

“哪裏有人搬家前不做調查的?”張安泰又喝了口烏龍茶。

“是伏黑,就是同期生,找的時候順便幫忙看的,說挺合适我一個人住。我們學校四年級的時候,就開始為期一年的實習,住在學校裏雖然不要錢,畢竟之後搬出去,提前适應會更方便。”

“你同期挺會找的。”張安泰認同地點了點頭:“那附近的房子雖然比較老舊,但交通方便,又靠近商店街,物價很便宜。有空的話,我可以帶你轉一圈。”

“真的嗎?”虎杖悠仁笑道,又頓了頓,像是不大好意思。

“一宿一飯之恩。”張安泰拍了下他的肩:“我要在高專待三個月,就請悠仁多指教了。”

年長者少對年下說出這番話,還挺不習慣,但看張安泰散發着平易近人的氣息,年齡差距也就不那麽重要了。

“沒問題。”虎杖悠仁笑道:“請多指教,張。”

店內,剛坐下喝了幾口酒的新田明接到了電話。負責值班的輔助監督打來的。

“虎杖——”新田明氣喘籲籲地沖進吸煙室,手裏拿着虎杖放在店裏的電話,神情匆忙:“緊急任務!”

第 7 章

“一個小時前,Hikarie九樓的夜間劇場開始演出,本應于十分鐘前結束散場,卻沒有人從裏面出來。”

“五分鐘前,保安察覺到不對,打開門後發現包括觀衆共六百人全部消失。”

“目前Hikarie正在疏散人群,我們這邊剛接到通知,演出地形成了一個只能進不能出的空間,可以确定不是帳。”

新田明坐在副駕駛,将平板遞給後座的虎杖悠仁,上面是演出信息和Hikarie的內部構造。

張安泰将方向盤打了個轉,車內人的身體随着急轉彎傾向一邊。

新田明沖進吸煙室找人,到了車旁才想起自己喝了酒,虎杖還沒拿到駕照,唯一沒碰酒精的張安泰也就接過了車鑰匙,沒有培訓上崗,直接加入了輔助監督的隊伍。

車子在夜間道路上狂飙,新田明繼續說道:“目前在東京都內的特級只有你。”

“恩,交給我吧。”虎杖悠仁劃過平板:“單向空間的話,可能是已經形成的領域,不要讓人靠近。”

新田明緊緊地拉住車窗旁的扶手:“已經有住在輔助監督趕去現場,希望來得及阻止人進去……”

“那,再加速了。”張安泰說着踩下油門:“坐穩了——”

他的話音未落,車子就和甩尾蛇般,直接飛了出去,躲閃着其他車輛,沖過了一條街。

風刮過虎杖悠仁臉上的肉,頭發都要被吹掉似的。新田明整個後背貼在椅子上,好像能聽到車子發出的嗚咽聲。

“張先生!”新田明的胃在向她發出巨大抗議,她伸手要拉開儲物箱:“我要吐了——”

張安泰關上窗戶,拉開儲物箱,在裏面找到了嘔吐袋。他扯了一個遞到新田明面前,壓根沒有減速的打算。

“吐掉清理了就好。”坐上車後一直沉默的張安泰開口,臉上沒什麽表情,同先前的輕松狀态判若兩人:“人死了可沒法回爐重造。”

新田明拿過袋子,喝了兩口水,也開始适應這不可思議的速度了。

剛平複了些心情,身後就傳來鳴笛聲,騎着摩托車的交通警察追了上來。

虎杖悠仁也關上了窗戶,總算能正常家口說話:“為什麽像是在追我們?”

喝了兩口酒,以為自己活在警匪片裏,如今回過神來,新田明轉向張安泰:“超速罰單可以處理掉吧……!”

“啊,”張安泰完全沒想過這事,瞄了眼後視鏡,見兩輛摩托車緊追其後,“你們這邊出任務不能超速?”

“咒術師是隐秘的存在,違反社會規則的結果和普通人一樣!”新田明拿着袋子,臉色慘白:“請想些辦法!”

張安泰暗道受限的地方還真多,稍放慢了速度,拿出電話,單手解了鎖,遞給新田明:“找到MMYM,打過去。”

“我來吧。”一只手從後方伸來。

新田明靠在椅子上,擡手按住額頭,臉色愈發不好:“麻煩你了,虎杖。”

張安泰的手機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