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張。

伏黑惠側頭看了眼虎杖悠仁,這個身形,靠他是完全擋不住的。

“欠我一次哦。”伏黑惠說着站起身,主動朝張安泰走了過去。

伏黑惠真是個好人啊,虎杖悠仁從高一開始就在重複着這句話,此刻也雙手合十做感謝狀,這份恩情我一定不會忘。

他趁機迅速移動到了花壇後,在他人略有異樣的陽光中,閃身站到了雕像後。

伏黑本準備同張安泰擦肩而過,撞他一下,引開他的注意力。

此刻注意到虎杖已經離開原來的地方,于是停下腳步了,準備與虎杖彙合。

卻沒料到,張安泰直直走向他。

十九歲的伏黑身高超過一米八,頭發長到在腦後紮了個小辮,穿着白T恤和黑褲子。

張安泰乍看見他,呼吸都滞了一瞬,總不是什麽亡靈吧。

“晚上好,”張安泰上前打招呼,從口袋裏拿出了證件,“請出示一下你的身份。”

伏黑惠:“……哈?”

這人要幹嘛,不是看到虎杖才過來的?

伏黑惠還是拿出了駕照,張安泰看了他一眼,接過翻開,低頭看去,上面寫着伏黑惠三個字。

“……不是禪院啊。”他淡淡道。

伏黑惠的眼中閃過光點,揚眉道:“你說的是哪個禪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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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是哪個?”張安泰說着遞還了駕照:“謝謝配合。”

長得這麽像,果然是禪院甚爾提到過的那個兒子。

“一起去吃個夜宵嗎?我請你。”張安泰有意無意往雕像那兒看了眼:“這附近有家不錯的咖啡館,營業到深夜。還是說,你更喜歡燒烤類的食物?”

伏黑惠頗為啞然。

張安泰走了幾步,回頭道:“走吧。”

伏黑惠看了眼雕像,想了想走到了張安泰身旁,拿出手機給虎杖悠仁發消息:

【你也過來。】

虎杖悠仁站在雕像後,心情并不平靜。

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虎杖悠仁坐在咖啡廳裏,同伏黑那桌隔着一堵矮牆。

張安泰點了草莓華夫餅,伏黑惠揚了眉頭,只要了杯飲料。

“你知道我是誰。”伏黑惠開口。

“剛才知道的。”張安泰将奶油塗抹開,吃了一口:“順便一提,我也認識你的父親,勉強算得上是他的徒弟。不過……”他掃過伏黑惠的面龐,“你或許并不怎麽想提他。”

伏黑惠并不意外。

先前他對五條說想知道更多有關伏黑甚爾的事,五條悟就做了背景調查。

伏黑惠也從而之,伏黑甚爾曾與一個十歲左右男孩同行的消息。

伏黑惠只沉默地吞下口中的飲料:“‘真是太好了’……三年前,在涉谷,他被用降靈術召喚出來,聽到我姓伏黑後,他說了這句話,在我面前用咒具捅了自己的腦袋。”

“是麽,很有他的風格。”張安泰彎起眼睛:“入贅就為了改掉姓氏。”

出乎伏黑惠的意料的是,明明在他心裏沒法說得上完全釋然,還殘留着一絲沉重的事,眼前的人聽到後卻笑了,并不讓人讨厭的笑。

“但他和禪院家簽了誓約書,讓我成為家主。”伏黑惠頓了頓:“你和他很熟悉吧,怎麽看?”

張安泰意外清楚眼前的人想問些什麽。哪怕自己知道,也會想要從他人那兒求證。

“這個季節的草莓真甜。”張安泰舔過嘴唇上的奶油:“他救了我,但我也沒法說他是個好人。只是一個人可以有兩面,一個父親自然也可以。從我角度而言,他很強,強大的同時也有脆弱的地方。這就是人,或許可以這麽說……”

張安泰撐着一邊的臉,看向一旁,沒什麽表情,像是在看矮牆上的植物:“我也想通了。過去是死的,人是活的。對于已經發生的一切,活着的人并非什麽也做不到。改變,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伏黑惠拿着杯子。

他想知道更多有關父親的事,不過後半部分,這人倒像是在說自己。

腦子裏是釘崎擔心的樣子,伏黑想了想,還是決定問出口。

坐在旁邊的虎杖悠仁實在受不了了。

伏黑惠知道他在這裏,肯定是無所謂他聽到,不過就這麽聽下去感覺還是不好。

幹脆走出來,虎杖悠仁想着正要站起身,忽然聽伏黑開口:

“那麽,你對虎杖是怎麽想的?”

虎杖悠仁半站起的身體緩慢地坐回了椅子上。

路過的店員看了眼這一直在手舞足蹈,如今又一臉嚴肅的人,又想現在是晚上,這也正常。

張安泰:“怎麽想?”

“什麽想法都沒有嗎?”

張安泰拿出手帕,擦過唇邊:“悠仁是個好孩子。”

他對自己的想法清楚得很,那日之後,他就明白了。

“好孩子?”伏黑惠壓低聲音:“你也比能喝酒的年齡大不了多少。我說你——”

伏黑的手機響了,虎杖發來的消息,連發三條:

【我走了】

【謝謝,伏黑】

【但我要自己确認】

“……我知道了。”伏黑惠站起身。

接下來,不是他該插手的了。

伏黑惠本打算坐地下鐵,張安泰攔了輛出租,說了他在高專看到的地址,直接付了車費。

“注意安全。”他站在馬路邊,垂眸看着車內。

“你也是。”伏黑惠回道。

也挂不得釘崎也會覺得不靠譜,這男人實在是游刃有餘。

用這副無害的模樣看人,剛才看似說了很多,卻在心裏打着自己的算盤,并不坦誠,連他都覺得有些火大了。

不過虎杖的話……大概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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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30 章

隔天,從橫濱回來滿了一星期,張安泰去到高專複診。

家入硝子讓他繼續保持,每日喝藥,不抽煙,一旦感覺要發作立刻躺平,不要試圖掙紮。

成了家入硝子的病人,也就和她的熟人差不多,更不用說張安泰投其所好,帶了瓶不多見的威士忌。

“正好。”家入硝子晃了晃酒瓶:“你也來喝一杯吧。”

“不讓抽煙,卻能喝酒嗎?”張安泰苦笑道。

“當然不是這瓶。今天是伊地知的生日,五條良心發現辦了個酒會。”家入硝子将酒放下,看了眼時間:“已經開始了吧。”

張安泰被家入硝子拽了過去,到了家卡啦OK。

不記得上次來這種地方是什麽時候,張安泰在路上順手買了束花。

進了房間,花束就被五條悟一把拿走:“喂,伊地知,收到花了哦。恭喜!”

五條悟将花扔了過去,昏暗房間,張安泰回頭要看都來了誰,五條悟就攬過他的肩膀,順手将話筒塞進他的手裏,音樂已經在響了。

L’Arc~en~Ciel的evergreen。

哦,這個我會。以前誰說過他的眼睛和樂隊主唱一樣都是下垂眼,整天在他耳邊放樂隊的歌,張安泰幾乎聽了個遍。

他拿起話筒,在鋼琴與大提琴的伴奏過後,唱出了第一句。

随着他的聲音響起,本吵鬧着的室內安靜了下來。

剛想揍歌霸五條悟一頓,正在手機上和真希吐槽的釘崎野薔薇擡起頭來:“誰在唱?”

畢竟首秀,張安泰很認真地唱着這不知道誰點的慢歌。到了間奏,才松了口氣。

已喝上了的家入硝子吹了聲口哨,張安泰順着聲音看去,撞上坐在一旁的視線。

粉發青年望着他,在黑暗中,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張安泰先是一愣,随即笑了。

間奏在這時結束,他沒有回頭,唱了接下來的部分。

So full of joy

You are a child of spring

With a beauty that is pure

An innocence endures

You flow right through me like a medicine

Bringing quiet to my soul

大概,是不會說出口的話。

“還挺懂的嘛……”釘崎野薔薇搖動着沙錘,喃喃道。

能喝酒的人熱熱鬧鬧要去第二攤,家入硝子拽住想溜走的五條悟,看了眼張安泰:“學生們就拜托你喽。”

“恩。”張安泰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

回頭看去,釘崎野薔薇已攔了輛車,坐了上去。

這三人住的地方完全是順路,先下車的是伏黑惠,再來是釘崎野薔薇,最後是虎杖悠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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