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禁欲校草與平平無奇女配8
傅青箐見情勢不妙,對張濯說:“你待在這裏,我一會兒給你手勢你再進來。”
走到一半的時候,手機響了兩下,有兩個朋友讓她在并夕夕上幫忙砍一刀。這兩人是原主多年的閨蜜,傅青箐只好停下腳步幫砍砍價。
話說自從她穿到這個世界,幫原主那些閨蜜朋友做了不少這事。一天天總讓她砍砍砍,殺豬的都沒她揮刀這麽勤快。
“青箐,過來。”傅大偉點了根煙,朝着傅青箐勾了勾手指頭。
傅青箐将食材放進廚房,然後歡快地跑到傅大偉身邊,蹲下給傅大偉捶腿。她笑出八顆牙齒,甜甜地對傅大偉說:“爸爸,以後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
傅大偉陰沉的臉頓時放晴,看着青箐頗為無可奈何。“你董姨說你和不三不四的男人厮混,就是他吧。”說着用煙頭指着張濯。
“爸爸,你是信那個女人,還是信你女兒我。你女兒我眼神好得很,我看上的人必然前途無量,是能成大事的男人,怎麽能說他是不三不四的男人。”傅青箐繞到傅大偉身後,輕快地按摩傅大偉後頸處的富貴包。
傅大偉眯起眼睛,仔細瞧了一眼張濯,表情若有所思。
傅青箐拍拍胸脯說:“爸爸,你放心,我是誰,我是你和媽媽的女兒,我媽當年一眼就看出您肯定會發財,女兒的眼神堪比我媽,我一眼就看出張濯肯定能成大事。”
說到此事,傅大偉有些汗顏。沒錯,他是很上進,賺錢有一手。但是終究辜負了老婆。他不怕女兒嫁一個貧窮的男人,大不了入贅到他傅家吃軟飯。他擔心女兒會遇到不負責任的男人。
傅大偉想起董眉發給他的那些視頻,狠狠掐滅了手中的煙頭,對青箐說:“你還小,現在戀愛也太早了。你……”他揉了揉鼻子,小心翼翼問,“女兒,你們應該沒有……吧?”
傅青箐臉一紅,輕輕捶了一下傅大偉的肩膀,“爸爸,你怎麽問我這個。沒有,張濯是個很正經的人。他家世代書香門第,他爸爸是地星景觀設計公司的老總張良骥,他媽是著名景觀設計師喬瀾。人家家教好得很,張濯本人是個正人君子呢。”
傅大偉這兩年也涉足景觀綠化工程,地星景觀設計公司是這行業的龍頭行業。如果能和地星搭上線,他的公司就能更上一個臺階。
他又仔細打量了一會兒張濯,小夥子臉型方正,氣質純良。問題是長得太帥了,免不了周圍環繞一群莺莺燕燕,萬一小夥子面對誘惑把持不住出軌背叛女兒。
“罷了,你心裏有主意就行。”傅大偉瞧了一眼素淨的女兒,又勸了兩句,“青箐,買點新衣服化妝品,好好把自己收拾利索。爸爸的卡你随便刷。”
傅青箐挽起傅大偉的胳膊笑道:“女兒舍不得花您辛辛苦苦賺的錢,那天董阿姨給了我二百塊讓我買兩件衣服,我想起爸爸賺錢也很不容易,就沒要董阿姨的二百塊。”
傅大偉的臉色登時就不好了,他将手裏的打火機狠勁摔在地上。董眉什麽意思!她穿幾千塊的衣服,提二十多萬的包,就讓他女兒穿幾十塊的衣服!他傅大偉辛苦賺錢的初衷,不就是為了讓自己女兒過上殷實的生活。
前幾日,他還思慮到董眉沒名沒分跟随他多年,今年年底選個良辰吉日把結婚證領了。如今看來,這種女人不配與他結婚。至于傅傑那個廢物,更妄想繼承他的財産。傅傑的改姓過戶程序,是他給辦理的,當時他就留了個心眼,把傅傑過戶到了他死去多年的大哥名下。
“爸,您怎麽了?”傅青箐裝作受到驚吓的樣子,顫抖着問傅大偉。
傅大偉摸着青箐的頭發,與傅青箐說:“爸的錢你随便花,東西挑貴的買,別給我省錢。還有得閑給你媽也買些衣服包包,我給她買的,她肯定不會要。”
“我記住了。”傅青箐乖巧地點頭,然後朝着張濯擺手,“過來。”
張濯抱着被褥進來,對着傅大偉喊了一聲“伯父”。
傅大偉嗯了一聲,起身回屋裏提了幾瓶白酒,“青箐,整兩下酒菜。”
“好吧,事先說好,你們兩個少喝點。”傅青箐囑咐道。
傅大偉應了一聲,“知道,我心裏有分寸。”
所謂的分寸就是,傅大偉拼命給張濯灌酒,最後他已經爛醉如泥,張濯千杯不醉。
傅青箐洗完碗筷後,咬牙和張濯将傅大偉攙扶進卧室睡了。怪不得原主母親非要離婚,傅大偉喝酒總是沒個底。
“你在二樓卧室睡,床我給你鋪好了。”傅青箐拉着張濯的手往二樓走。樓道裏沒開燈,她不小心摔了一跤。
張濯眼疾手快,把自己的手墊在青箐後腦勺,他顧不得自己被大理石臺階割傷的手,急切地問青箐:“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疼?”
傅青箐搖了搖頭,反問張濯:“你呢?也沒事吧?”
張濯說了句“我沒事。”
“那就好。這棟樓很多年了,走廊上的開關在二樓,樓下沒有開關,看樣子以後需要翻修一番,重新規劃房子的室內設計。”傅青箐摟住張濯的腰,把臉湊了上去,聞到了與她身上一樣的薰衣草香味。
“張大設計師,我家的室內設計就交給你了。”
張濯掰開青箐的手,低聲說:“小心你爸醒來看見。”
傅青箐嘟囔道:“看見了又能怎麽樣。我等一下就要回家了,抱抱你不可以嗎?”
“這都幾點了,你還要回家?”
“不回家和你睡一個被窩嗎?其它的被褥都發黴了,不能蓋。”
張濯掩唇咳嗽了兩聲,一手捏住青箐的耳垂摩挲,“你一個女孩子說這種話都不害羞的嗎?”
傅青箐回想自己在原來世界的經歷,複雜險惡的成長環境造就了今日的她,臉皮極厚。她不假思索說道:“都是練出來的。”
練出來的?和她的前任?和李野?張濯心裏的醋壇子翻了,出聲問青箐:“我是你的初戀嗎?”問完他就後悔了。短短數日,傅青箐一路引君入彀的手段,吸引他一步步陷入愛她的漩渦。這樣的女孩,怎麽可能沒有過其他感情。
“如果不算和李野的網戀,你就是這個世界的傅青箐的初戀。”傅青箐覺得這樣回答沒毛病,事實也是如此。
張濯苦笑,他何必如此斤斤計較。大約今晚喝了太多酒,他真的醉糊塗了。是不是初戀并不重要,只要青箐的未來是他,其它的不重要。
“我送你回小區。”
傅青箐剛要拒絕,卻聽到張濯不容置疑地說不許她拒絕。
街上人來人往,每天八點以後,是S市街上人最多的時候。
傅青箐和張濯沿着河畔散步,河畔兩側栽植了一排垂柳,又間植一些紅楓。已是深秋,紅楓的葉子染上一層嫣紅,與垂柳葉子一同簌簌落下。
樹下有一排石凳,張濯坐下後覺得涼,索性讓青箐坐在他的腿上。
月光下,青箐的臉如剝了殼的雞蛋,路燈光又給這張瑩白的臉鋪上一點暧昧的暖光。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他的心迷亂了,今晚的張濯特別大膽不自持。
一片楓葉落在青箐的鼻梁處,張濯取下那片殷紅的楓葉,視線落在青箐鼻梁下紅潤的唇上。他在想,青箐的嘴唇有沒有被別的男人品嘗過,可能有吧。
傅青箐垂目看張濯,張濯的眼神裏藏匿有萬千她讀不懂的情緒。
“是不是醉意上來了?我聽說有些人一開始看着沒喝醉,過一會兒才會變得醉醺醺的。要不我送你回家睡覺,你這樣,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家。”
張濯勾唇笑了笑,閉眼沉默片刻。
河岸對面的東山上有人放煙花,巨大的煙花綻放的瞬間,張濯摘掉眼鏡,摟着青箐腰肢的那只手向上游走,停在青箐的後頸處。
傅青箐順勢将雙手纏繞在張濯的身上,閉眼等着張濯吻她。等了良久,她以為的吻并沒有落下來。
張濯不主動,那麽她來。
傅青箐彎頭去吻張濯的耳垂。
“停。”張濯這樣冰冷的語氣,傅青箐從未聽到過。
傅青箐困惑不解看向張濯。張濯的眼裏波光粼粼,好似月亮倒影在冰涼的河水裏,溫柔又冰冷。
“閉眼。”張濯略帶命令的語氣。
青箐聽話地閉上雙眼,忽的感覺唇邊一熱,清香的酒味逸散入鼻腔。
張濯他,他竟然在舔她的嘴唇。笨拙又狠厲。
遠處水聲潺潺,刮起一股清風。河邊吹起的風帶了一些濕氣,張濯瞬間驚醒,從青箐的衣服裏退出他的手。“對不起。”
傅青箐整理衣服,四下張望,還好河邊蚊子多,此刻并沒有人。
“我明天回Y大,有急事。”張濯自覺剛才的行為過分,不敢看傅青箐的臉。
“什麽急事?”
張濯搖頭不願意說。當然是告白的急事。他要回去好好準備一番,鄭重其事地向傅青箐告白。告白這種程序,還是要有,且要由男方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