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禁欲校草與平平無奇女配7

青箐給其母留了早飯,然後發了條消息。“媽,我最近在學着做飯。我給您做了早飯,飯在鍋裏,您下班回來吃了再睡。”

她疊好被子,将家裏收拾的一塵不染,這才帶着張濯去爬山。

晨光熹微,西山靜靜地矗立在S市的西側。在從山腳往上看去,能看到修建在山頂的道觀神廟。道觀的正殿懸挂有一幅巨型牌匾,上面用行書勾勒出三個大字,“青雲觀”。字體遒勁有力,又潇灑飄逸。

“你如果覺得累,我一個人上去就行了,你在山腳等我。”張濯背對朝霞而立,被霞光拉長的影子正好将青箐包裹在內。

傅青箐莞爾一笑,伸出手嬌嗔道:“你拉着人家爬山好嗎。”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覺得肉麻。

張濯卻很受用,極為自然地握住青箐的手。

兩人爬到半山腰的時候,路過八仙洞。

太陽已經升起來,氣溫升高。傅青箐覺得很熱,手心出了不少汗水,她想從張濯手中抽出她的手,誰料張濯卻握得更緊了。

爬了一個多小時山,傅青箐的臉上蒸騰出燥熱的濕氣,這種感覺很難受。她用手扇了扇,用有點疲憊的語氣說:“我好熱。”

張濯默不作聲拉着傅青箐走入八仙洞。

八仙洞內倒是很涼快,洞內三面牆壁上鑿出很多坑,裏面各放一尊神像。神像塑得很好,面部表情不盡相同,每尊神像手勢姿勢亦不相同。即使是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雕刻神像的作者對自己作品的認真和負責。

陡然從酷熱的洞外進入八仙洞,傅青箐覺得有些冷,她止不住打了個寒戰。張濯收回投放在神像上的目光,不動神色将青箐摟在懷裏。

張濯像個小火爐,源源不斷地散發熱量,傅青箐不由地往他懷裏擠了擠。

突然,青箐感覺自己雙腳離地,被張濯的雙臂緊緊箍着抱起來。

“啊?”青箐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暫的疑惑聲,下一秒,她便被張濯抱着走到洞口。

這個姿勢好不舒服,傅青箐低頭看領口,發現自己走光了。

張濯背靠洞口石壁緩緩坐下,待完全坐定後,他将青箐向前推開,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從青箐後背抽出雙手,慢慢整理青箐淩亂的上衣。

傅青箐擡手,捏住張濯的下巴,用大拇指輕輕掃了幾下,笑着對張濯說:“別管我衣服了。”

張濯表情微醺,問:“為什麽?”

傅青箐狡黠一笑,“等下還會亂。”說着便湊到張濯的脖頸處,順着鎖骨吻到張濯的唇邊。

張濯正要閉眼,卻用餘光掃視到一個男人。他捏着傅青箐的肩膀,将青箐斜移到他的肩膀處靠着。

“把手機給我。”張濯語調很冷,揚起頭看眼前拿着手機拍的男人。

男人表情慌亂,按了兩下屏幕,才把手機遞給張濯。

“密碼。”張濯站起來,居高臨下俯視男人一眼。

男人看到張濯的眼神,心道這厮像個殺神,趕緊報上了手機密碼,“六個八。”

張濯打開手機查看一番,這是一個新手機,裏面沒有任何聯系人。手機圖庫裏唯有男人拍的他和青箐的視頻,這人從出門開始拍到現在,有照片,有視頻。這件事有蹊跷。

“是誰指使你跟蹤我們?”張濯将手機遞給青箐,語氣冰冷問道。

男人說話聲發顫,“是一個女人,大約三十多歲,個子不太高,長得還行,畫了一張大濃妝臉。她給了我這部手機,還給了我兩千塊定金,讓我跟蹤你們,然後拍照發給她,事成之後再給我一萬元。”

傅青箐聽完男人的話,想都不用想便猜出,肯定是董眉指使這個男人跟蹤偷拍他們。

“你們應該不會報警吧?”男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使勁磕頭道:“求求你們放過我,不要報警,我也是沒得辦法了。你們也知道S市很難找工作,我找工作四處碰壁,家裏還有老人孩子要養,一萬塊真不是個小數目。我該死!”他抽了自己幾個耳光,“怪我貪財,對不起,我以後絕對不會做這種事了。”

傅青箐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你走吧。”

男人連滾帶爬逃走了。

“青箐,他……”

傅青箐翻了幾張照片,挑選了一張她最滿意的給張濯看,“你看這張怎麽樣,那個人好像學過攝影,拍的照片很有攝影學美感。”

張濯見青箐不在意,也便不再提起這件事。

“這些照片我要留着。”傅青箐将手機揣進兜裏,拉着張濯說:“走吧,馬上到山頂了。”

山頂的青雲觀最近剛修葺過一遍,道觀主體雄壯,配殿樓臺相疊,廟宇不大,設計卻十分精妙。入口的地方對植兩棵參天古柏,道觀後面鮮有人至,地上鋪設的青磚縫隙內長了一些小草野花。

“每年廟會,這邊都會有很多人,很熱鬧。”傅青箐坐在長廊的欄杆上,欄杆新補了紅漆,還能聞見一股濃濃的油漆味。

張濯與道觀的道士買了香紙,他走到青箐身側說:“下次廟會的時候,記得叫我。”他遞給傅青箐三炷香,“我們去進香。”

傅青箐雙手接過香,恭敬地執香踏入正殿內。她不信任何宗教,但對宗教始終保持一顆敬畏心。

殿內三清大帝在上,香火缭繞,傅青箐與張濯一同跪在蒲團上。雖然說她不信這個,但還是在心裏默默許願,希望能早日與張濯修成正果。

上完香後,兩人站在山頂瞭望S市。這是一個靠着煤礦致富的城市,如今煤業已經不在鼎盛時期,S市的經濟每況愈下。遠處雲海翻騰,近處樓盤繁多,群樓高聳,這些入住率并不高的小區宣告着這座城市曾經的繁華。

傅青箐想起自己讀的專業,樓市不景氣是她樂見其成的,但無法就業卻不是她願意看到的。景觀設計這幾年靠着小區綠化,吸引進來大批的從業者,現在這個行業早已經飽和。

她并不為自己擔憂,大不了考研再去搞農學,繼續研究她在原來世界的論文課題。但她的舍友們就很可惜了。至于張濯,她倒是不擔心,張濯是個學神,肯定會成為行業內頂尖的設計師。

這個世界,最頂尖的從業者幾乎不會因為行業不景氣而吃不飽飯。

張濯與傅青箐站在青雲觀外的百年垂柳下,互相聊了很多話題,涉及專業、愛好和未來的人生規劃。聊過許多話題後,張濯越來越覺得自己與青箐十分契合,有共同的愛好,相似的三觀。青箐亦是很上進,對未來有詳盡規劃。

傅青箐斜倚在張濯的肩頭,仰頭看垂柳上的枝丫。柳樹樹枝相互纏繞,不得舒展。

“我們下山吧。”傅青箐不再去看柳樹,抱住張濯的臂膀晃了晃。

張濯挺直身體,他長得很高,有柳枝落在他的肩頭。

太陽光順着柳葉縫隙投射到青箐的臉上,在青箐嬌憨的臉上留下斑駁的樹影。他強忍住想捏青箐臉的沖動,笑了笑說:“走吧。”

下山容易上山難,傅青箐頂着毒辣的日頭,腳步不由飛快。下了山後,二人去冷飲店歇息。期間,傅大偉給傅青箐發消息,讓青箐今晚去老宅那邊睡。

傅青箐看了一眼張濯,計劃今晚讓張濯睡在老宅那邊,傅大偉給她留了鑰匙。原主在其母面前一向老實,從不與陌生男子有任何接觸,也不會帶異性回家。今晚原主母親倒班在家睡,肯定不能将張濯帶回小區那個家裏。

從小到大,原主母親就對原主要求嚴格,原主母親不允許女兒上學期間談戀愛,包括大學期間也不可以。原主被嚴格管理太久了,上了大學後脫離母親的管控,開始放飛自我。很不幸遇到了李野這個不負責任的混蛋,最後釀成大錯。

“好的呀,爸爸~我今晚給您準備晚飯,您早點回來呀。”傅青箐決定了以後,給傅大偉回了消息。傅大偉那邊秒回一個微笑的表情。

這或許就是年輕人與中年人的代溝吧。微笑這個表情,讓傅青箐瞧着瘆得慌。那些70後特別愛用這個表情,他們想表達的意思就是微笑。

既然要在老宅那邊睡,傅青箐就要趁着天亮的時候,去把晚上睡覺用的被褥收拾出來。傅大偉顯然不是每天都住在老宅,他好像也沒讓別的女人住在那裏,老宅缺少女主人打理,那些被褥恐怕要發黴了。

傅青箐吸了一口椰果奶茶,上下打量張濯。張濯一副貴公子的樣子,讓金尊玉貴的公子哥蓋發黴的被子,好像也不是很合适。罷了,再去買一套被褥,反正有她爹給她的卡。

張濯看着青箐買了一套被褥,說要給他用。他真的特別想說,他其實開了房,不要破費了。但他說不出口。

傅青箐提着下午要用的食材,張濯抱着被褥,二人走到老宅。

傅大偉就在門口等他的寶貝女兒,他躺在躺椅上,看到張濯的一瞬間,一股無名火由內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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