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酸甜苦辣都齊全了,”花亞顏走到吧臺前,一雙邪魅的眼睛看着酒杯,他很期待,這酒的味道會是什麽樣子。

女孩收拾桌子,開始了下一杯。

花亞顏終于将看着酒杯的癡迷眼神看向了女孩。

他居然這麽沒有吸引力?

女孩的表情依然很冷淡,此刻,他再也不覺得這個人的表情很滑稽,他內心反而産生出一種崇敬的感覺。

思及此,他端起酒杯,碰觸到杯口,酸酸的檸檬味兒還沒來得及從舌尖消散,酒液表層一層淺薄的綠色汁液也劃入舌尖然後是辛辣的酒香,再然後是甜甜的椰汁。

“到底怎麽樣啊?”江軍年其實沒什麽期待的,但是看到花亞顏品一杯酒,時間也太漫長了,倒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不用說啊,肯定非常棒,”孫小胖不無得意的說道。

江軍年等待着花亞顏說話。

“能不能再來一杯?”花亞顏沒有回複江軍年的話,而是對調酒的女孩一臉崇拜的問道,聲音裏帶着懇求。

女孩沒有回答,而是專注的像是玩弄酒杯的小孩子。

花亞顏喝下第二杯,還不肯離開。

“老兄,你也不說怎麽樣,好歹……”江軍年走到吧臺邊,他不想看對面女孩的那張鬼樣子,“給我們也嘗嘗看啊。”

“這杯是給他的,”女孩将酒放在臺子上,指了指張銘宇的方向。

然後,所有人都看向張銘宇。

張銘宇正看着窗外,眼睛半眯着,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在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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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有所察覺,他轉過頭,睜開眼睛。

女孩的手已經放下來。

其他人的目光卻依舊停留在自己身上。

孫小胖趕緊将酒遞給張銘宇。

“今天我是壽星,”江軍年不滿的宣告主權。

“這是你的,”女孩的速度堪稱神速。

不過江軍年看到後,差點沒倒下了,居然跟花亞顏給他調制的酒一模一樣。

“靠……”江軍年沒拿酒,而是回到座位。

細細地,淺淺地,淡淡地的液體慢慢鑽入唇舌間,一開始像清水一般,無色無味;像羽毛一樣,飄渺輕浮,漸漸地,酒開始煥發出醇香濃厚的香味兒,像厚重的物體沉落下去……昏暗的燈光下,迷離的眼神中那飄忽不定的魅影,空氣中不再彌漫着酒精以及荷爾蒙的味道,而是一抹淡淡的憂傷環繞其間。

“不錯吧?”孫小胖側着身子問道。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張銘宇的回答。

張銘宇雖然不會調酒,但是對于調制的酒要求極高,至少目前算起來,沒有幾個人的調制能入的了他的口,花亞顏算一個。

“很好。”眼神恢複清明,他溫和說出兩個字。

然後齊刷刷的,都看向吧臺。

那裏空空如也,哪裏還有女孩的影子。

“人呢?”花亞顏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興許是去洗手間了。

沒人說出來,大家像是心知肚明一樣。

不過了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人出來。

孫小胖趕緊到洗手間敲了敲門,沒有回應,他接着敲,還是沒有,他打開門,裏面幹淨整潔,空蕩蕩的。

“她不見了……”孫小胖回頭一臉懵逼的神情。

“你提前給錢了?”江軍年問道。

“沒啊。”

“那她肯定會回來的,”江軍年肯定道。

“我倒覺得不會,”花亞顏做了總結。

“為什麽?”兩個人齊聲問。

花亞顏攤攤手,那意思很明顯,憑感覺呗。

“我覺得她會回來,”張銘宇說道,像是自言自語。

way?

三個人齊刷刷的看着張銘宇。

這人真是不說話時惜字如金,說起話來語驚四座。

江軍年看着吧臺上為自己準備的酒,想了想,走上前端在手中,然後淺嘗一口,居然是苦的,這無色無味怎麽會是苦的呢?

“怎麽樣?有沒有我的好喝?”花亞顏翹着二郎腿問。

“苦的,”江軍年剛說完,又感覺舌尖甜甜的,“好像是甜的。”

……

熱鬧了一陣子,女孩沒有回來。

孫小胖打了電話過去,居然關機。

大家走的時候,花亞顏還樂的開心,料事如神的張銘宇這次居然沒料到。

離開的時候,舞池中央形形色色的人随着勾人心神的音樂和迷醉搖曳的燈光晃動着自己的身軀。四周,都是喝酒聊天的人,音樂和酒精成了調劑品,填補了彼此之間的陌生和羞怯,吸引着一個又一個孤獨的人,他們饑渴的心靈需要安慰,讓暧昧的氣息填補着內心的空白。

花亞顏戴上口罩和帽子先行離開,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他問孫小胖要了女孩的電話。

孫小胖加入到舞池中去。

“我蹭下你們的車?”江軍年湊在張銘宇耳邊大聲說道。

張銘宇點頭。

突然,眼裏閃現出一個爆炸頭的女孩,她頂着一雙熊貓眼看着他們的方向,然後,她轉身進了一扇門。

“你先回去吧!”張銘宇說完就從他身邊一陣風走過,然後擠進人群中。

“喂……”等他回過頭,人已經不見了。

張銘宇走到女孩進門的地方站定,走過一段亮如白晝鋪着紅毯的長廊。

不遠處是洗手間。

男男女女從裏面走出,看到張銘宇,女孩都忍不住看了又看,居然有兩個較為大膽的直接過來要聯系方式。

“像我們這種長相,即使不是明星,也很矚目的。”張銘宇想起了花亞顏的話,以前他不怎麽相信他說的這類話,也可能是他比較少露面;又或許是遇上的人剛好都比較含蓄。

他從口袋裏掏出花亞顏給他的口罩戴上。

她會在洗手間?這不是他要想的問題,問題在于,他為什麽要追過來!

叮叮哐哐的聲音,像是有人疾步走在地面的聲音。張銘宇的視線落在走廊盡頭,那裏有扇門,灰色的門緊閉着。

他擡起步子,朝着那個方向走去。

越走近,他越感覺皮鞋與地面摩擦的聲響。

“Fuck……”一聲咒罵,又是富有節奏的摩擦聲。

有人打架?張銘宇第一時間做出明确判斷。

這不是他要做的事情,他決定去找這裏的安保人員。

剛轉身,他就聽到女人的一聲悶哼。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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