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白汐窩在賀瀾宇的肩窩, 有力的胳膊抱着他,蓬勃的熱意不斷地從他的胸膛傳來,為了穩住身形白汐只能環着他的脖頸, 瞠目結舌的看着賀瀾宇的側顏。

等上了二樓, 白汐仍然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這麽一回事。

本以為好得話賀瀾宇會推開他, 差得話可能會拖着他像墩布一樣擦地, 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攔腰抱起了自己。

這是準備幹什麽?難道…

賀瀾宇抱着白汐進了屋,直接将他扔到了床上。

席夢思床墊非常軟, 白汐一瞬窩了進去又輕微彈起, 并不疼反而這惡意滿滿的感覺瞬間紅了他的整個臉頰。

他支起身體詫異的看着賀瀾宇。睡褲因為賀瀾宇猛然的摟抱, 稍顯褶皺, 镂空蕾絲花紋微移,凸起的胯骨在室內暖燈下盈着一圈圈粉紅色的光暈。

賀瀾宇面無表情的站在床邊審視着他。從他綢麗鬼魅的妖孽臉龐,到微微敞開的睡衣領口、裸|露在外的小巧胯骨、以及順勢往下屈起的兩條筆直的長腿,最後停留在了他腳踝處嬌豔欲滴的玫瑰。

白汐被看得渾身發麻,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

似乎是白汐的反應刺激到了賀瀾宇, 他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 目光冰冷似爬蟲一般無機制的盯着他,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扯開了自己的領帶。

迎着白汐的目光屈膝上了床。修長冰冷的五指扣住了他的下鄂,将他按|在了床頭。

“!!!”

不會吧,不會吧。

賀瀾宇真得要睡.我啊……既然如此…那來吧, 誰怕誰!

大不了一會兒把他打暈了就好了,先刷小燈燈要緊。

白汐逼着自己伸手摟住了賀瀾宇,溫暖的觸感從手心傳來, 雪壓枝頭的松柏氣息沿着鼻端不斷地蔓延。

目光撞進黑沉發紫的眼眸中,腿盤曲磨|蹭過賀瀾宇身上的西服,發出沙沙的聲音。

“瀾宇, 來吧,我超喜歡你” 的燈。

聽見這聲呢喃的賀瀾宇低頭,目光掠過白汐白嫩嬌豔的臉龐,五指之下的肌膚肉眼可見的染上了一圈圈的粉暈,身子難.耐的抖動着,嘴角勾出清淺的笑意,谄媚的如同一只撒嬌的貓咪。

等了半天,沒有什麽回應。白汐微微擡頭,卻好似看見賀瀾宇的眉頭無聲無息的皺了一下,下一刻他拿着領帶,三兩下将白汐的左手腕綁在了床頭,沒等白汐反應過來,又抽出他褲腰的白色絲帶,順勢将他的右手也綁了上去。

做完這一切後翻身下了床,站在床頭幽幽的看着他。

白汐:“……”

我擦!賀瀾宇喜歡這麽玩?這麽火.爆刺激的麽!

看着被綁在床上、褲腰微開露出大片白嫩腰腹的白汐,賀瀾宇眯了眯眼,掀起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背過身走向了浴室。

白汐坐在床頭後知後覺的愣神。

剛剛發生的一切像是刮起的旋風,席卷過鏡萬丈高廈只剩斷壁殘骸。

聽着浴室裏淅淅瀝瀝的水聲,他愣了一會後,動了動被綁住的雙手,綁帶磨|砺過手腕帶起一陣陣戰栗。

綁得很緊,根本無法掙脫。

我靠!賀瀾宇這也太變态了吧?!!

簡直有毒啊,虧他平時冷得掉渣渣,原來內裏這麽黑心龌.蹉,根本不是人。

綁着他要幹什麽?綁了床頭是要弄哪樣?綁得還這麽緊,任白汐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仍舊無法掙脫。

咋辦啊咋整啊。

他不會有什麽變.态的嗜好吧,現在這個敏感的破身體可經不住他折騰啊。

就這麽被綁着,白汐已經敏感的不成樣子了,如果……如果賀瀾宇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救命啊。

浴室的門被打開,白汐睜着水霧霧的眸子戰戰兢兢的看向了賀瀾宇。

他換上了靛藍色的睡衣,頭發沒有完全吹幹,幾滴殘留的水珠順着褐發滴到了嶙峋的脖頸上,領口解開了兩顆扣子,正好能看清水滴流過的蜿.蜒痕跡。

他用毛巾擦了擦,順勢靠在了浴室門框上,靜靜地看着早已紅成一片的白汐。

“……”完了,白汐莫名有些脊背發涼。

正在這時,卧室外傳來了幾聲敲門聲。

白汐一瞬睜大了眼,慌張的看向了賀瀾宇,目光中滿溢着“不要開門不要開門”。

而賀瀾宇卻好似沒有看見一般,薄唇微揚冷冷的掃過他,徑直走到了書桌旁,應道:“進來。”

眼看着卧室大門被打開,白汐掙.紮着想往被子裏縮,想将自己完全遮住,可奈何手被綁在床頭,實在難以大幅度的挪動,只好緊抿着唇盡量的縮起脖子窩在被子裏。

能遮一時算一時。

強烈的掙.紮刺.激的白汐眸中沁滿了水霧,将泣不泣的窩在床頭,臉頰、耳垂、脖頸,凡是袒露在外的全部染上了紅暈。

賀瀾宇這個變态,他不是人,他沒有心!

更過分的是都這麽變态了,仍然不亮小燈燈,嗚嗚嗚嗚嗚嗚。

門被推開,賀瀾琪站在了門口。他正欲說話,卻在轉頭之際看見了被綁在床頭的白汐。

漫天漫地的震驚湧上了他俊逸非凡的臉,溫和的表情一瞬消失,眼角微抽的盯着床頭那抹紅豔的身影。

深紫色的被子蓋在白汐的身上,雖然只能看見纖長的脖頸、一小塊鎖骨,可是被綁起來的雙手卻赤.裸.裸的暴露在了空氣中,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白汐好像很難受,琥珀眼眸周圍泛着紅,瑟縮着脖子,拼命躲閃着自己的目光,像是被獵人綁住難以動彈、可憐又無助的小動物。

“有事嗎?”賀瀾宇坐在書桌旁沉凝的看着他。

賀瀾琪握緊了背在身後的手,指甲幾乎快要陷進手心裏,腦海中都是白汐現在殘遭虐.待的無助與慌亂,以及總是萦繞在心間久久難以釋懷的沁血齒痕。

之前他還拿不準那是不是大哥造成的,而此時此刻看見白汐淩亂崩潰的模樣,他終于篤定了這個事實。

他強壓下了翻湧的心血,笑了笑,擡頭看向了賀瀾宇,溫和的搖了搖頭:“本來是有的,但現在沒有了!”

窩在手裏的股份轉讓合同被賀瀾琪揉碎,他凜然的與賀瀾宇對視,後者颔目,瞥了一眼白汐,回頭道:“既然沒事了,那出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做。”

“大哥!”賀瀾琪盯着他叫了一聲,賀瀾宇意味不明的擡頭與他對視,“還有事?”

兩人之間的空氣仿佛靜止,片刻後,賀瀾琪苦笑的搖了搖頭,轉身看了一眼白汐後大步的走了出去。

卧室的門被關上,賀瀾琪站在二樓的陰暗處,将手裏的轉讓合同一點一點的撕成了碎片,扔進了垃圾桶,耳邊回蕩着的是賀瀾宸痞氣的嘲諷。

二哥,如果大哥奪走了你的最愛,你會怎麽做呢?

無邊無際的黑暗滋生在賀瀾琪的周圍,昔日在人前溫暖和煦的黑眸中皆是鋪天蓋地的陰寒,宛如沾着血腥的利刃般最後看了一眼白汐與賀瀾宇的卧室。

快步走下了樓。

盛美麗正在客廳看晚間十點檔,他有點不放心白汐,賀瀾宇居然把他抱上了樓,這一點實在是太反常了。

所以她沒有回自己的主別墅,而是暫時待在白汐這裏刷刷電視劇。

見賀瀾琪下來,盛美麗往嘴裏塞了一顆葡萄:“瀾琪你下來啦,汐汐與你大哥幹嘛呢?”

賀瀾琪沒有回話,側身從盛美麗身旁經過,燈光難以照到他的臉,他陰寒的說了一句不知道,幾乎是飛快地走了出去。

獨留盛美麗一臉懵逼得又塞了一顆葡萄。

不知怎地,她覺得今天三個兒子都非常反常。

賀瀾宸從賀瀾宇抱白汐上樓以後,臉色就沒變過,黑的像碳一樣,拿着拳擊手套回了主別墅。平時溫潤如玉的老二表面看上去還算溫和,可是行為舉止卻是說不出來的一種奇怪,像是行走的中央空調。

再說大的,更是破天荒頭一次。

居然把白汐抱上了樓,難道真的是應了那句老話——久別勝新婚?

不能吧……

唉,真是兒大不由娘。

賀瀾琪回了自己的別墅,倒了一杯紅酒一飲而盡,用力之大幾乎要把玻璃杯捏碎,忽地想起了什麽,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

之前捏碎玻璃杯的傷口已經痊愈,繃帶也已取下,可他卻想起了白汐握着他的手關心他,告訴他小心一點不要再受傷。

秋風卷起窗簾,如水一般流進室內,賀瀾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是冷的,好似再也沒有人間溫暖。

他抓起手機按下了王導的電話。

一聲過後,對方稍顯詫異的接起,沒等他說話,賀瀾琪冷冷道:“王導,關于你提議白汐來演容初這個建議,我覺得很好,你近兩天就開始執行吧,我想你一定會有辦法的!”

白汐窩在床上,将臉盡可能的埋在被子裏,聽着賀瀾宇已走到近前的腳步聲,倔強的不擡頭看他。

“疼嗎?”賀瀾宇坐在了床邊,看了一眼白汐早已紅成一片的手腕。

白汐沒有理他,蜷起膝蓋窩在上面,眼眸濕漉漉的眨着。

“應該是疼的,不過…也是很爽的。”

白汐:“……”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賀瀾宇怎麽知道他其實很爽,難道被他看出來了?不行!

汐汐的演技兩百公斤。

白汐往旁邊縮了縮,看上去好似根本不想挨着賀瀾宇的樣子。

賀瀾宇輕笑了一聲,亮潔的指尖若即若離的劃上了白汐被綁住的手腕。突然出現的觸碰,激得白汐一抖,身子猛的一躬,似排斥一般不斷的往遠處挪。

奶奶的,好憂郁哦。

在終于開始閃爍的燈盞中,汐汐爽得都快要演不下去了呢。

“別過來,別碰我,滾開啊!我讨厭你,你不是人,你這個畜生!”燈燈越來越閃,白汐越罵越爽。

看來賀瀾宇吃這一套啊,早說啊,欲拒還迎誰不會啊。

“齒痕好了嗎?”賀瀾宇好似根本沒有聽到他的罵聲,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打算撕開他貼在脖頸上的紗布。

“別碰我,走開!不要——”既然半推半就,這個時候當然要躲,白汐正弓起腰準備躲閃。

忽然轟的一聲,卧室的大門被踹開。

賀瀾宸陰沉的站在門口,狼眸中的光芒懾人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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