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語一般,舒服的是種享受,卻讓柏曉舒終于發覺到不對勁,擡起頭看向秦狩,只看見秦狩的臉上面無表情,陰沉的如同暴風雨的前夕。
“怎、怎麽了?秦先生,你生氣了?”手中的筷子早已經放下,柏曉舒面對這樣的秦狩,心中的緊張慢慢浮起,呼吸也小心翼翼起來,空氣中的緊繃似乎一觸即發。
“生氣?我不該生氣嗎?”屬于自己的東西居然心心念念想着要離開自己,這樣的事情還不夠他生氣嗎?
他也覺得秦先生應該生氣,當初秦先生收留他,現在他要離開,總有一種他忘恩負義的感覺。柏曉舒站起來,對着秦狩慎重的做着保證,“秦先生,以後我一定會把這個月的食宿費全部還給你的!”
“你認為我會在意那點錢?”秦狩更加的憤怒了,砰的一下拍桌而起,半眯的眼第一次讓柏曉舒覺得冰冷,“沒有我的允許別想離開這裏半步!”
柏曉舒驚訝的睜大了眼,他對于秦狩的做法十分的不理解,哪怕他是寄人籬下,但這點人生自由還是有的吧?為什麽不準離開?看着秦狩轉身朝着大門走去的身影,柏曉舒連忙追上去。
“等等,秦先生,你不能……”
“砰——”
大門在柏曉舒的面前被用力的關上了,晚一步的柏曉舒連忙握住門把想要打開門追上去說個明白,只是打不開。柏曉舒不敢置信的重新試着擰着門把手,無論他怎麽擰都打不開,怎麽回事?
着急的拍打着門,柏曉舒急促的叫了幾聲,“秦先生!秦先生!!”
門的對面沒有任何的回應,只能說,哪怕有回應他也聽不見,這個門的隔音效果出乎他意料的好。柏曉舒失望的停止了拍打,重新回到餐廳,望着吃了一半的飯菜發愣。
他要離開這件事情真的那麽令人憤怒嗎?他只是想要出去學習适應而已啊又不是不能見面了,他總不能一直在這個時代當個逃兵吧?而且,他早晚都會離開的啊,這裏又不是他的家,總不能一輩子都依靠着秦狩做個米蟲吧,非親非故的,就是他想賴着,估計再過不久秦狩就會自己厭煩他這個不事生産的廢人的,他從來就不認為世界上會有無緣無故的對無關之人好的人,更何況是秦狩。
悠悠的嘆出一口氣,柏曉舒雙手撐住下巴,雙眼迷離陷入了思緒,他一開始就知道秦狩這人不會是什麽善心人士,但是就這樣的人卻無端端的收留了他,對他還頗為照顧和縱容,這樣的溫柔讓他十分的不安但也能夠接受,或許是因為所謂的雛鳥情結吧,他對來到這個時代第一個給他食物的秦狩有一種莫名的信賴,始終都相信着秦狩不會對他不利的,畢竟他的身上真的沒啥可以利用。
後來,無論是從小魏還是每周都會來這裏打掃的人那裏了解到了秦狩會把他收留在這裏是一件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秦狩不喜他人進駐他家的習性可是衆所周知的,這樣的人卻收留了他,他很感激,但更加不安,總覺得他的進駐打擾到了秦狩的生活,所以他才想着盡快離開啊,只是沒想到,秦狩會如此的憤怒,好像他犯了什麽天怒人怨的罪過一樣,柏曉舒悠悠嘆氣,果然是他的思維跟不上時代了啊。
20
20、醉酒 ...
牆上的時鐘一分一秒的劃過,粗短的指針毫不停頓的朝着那個“3”字邁進,明亮的燈光照的整個大廳白如晝,胥璟宗望着擺滿了自家吧臺的空酒瓶肉疼不已,這可是他收集了很久都舍不得喝的美酒啊,就這麽一夜之間沒有了,還是被老板如牛飲一般的喝掉的,太浪費了啊,最起碼給他好好品嘗一下再喝下去啊混蛋!
只可惜,這樣的不滿的怒罵胥璟宗也只能在內心進行,表面上還是面無表情的聽着秦狩不滿的發洩,從晚餐時刻突然出現,然後拉着他一直講一直講的一直講到現在,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他家老板是這麽的啰嗦,幸好他有先見之明的找來了姚符澤,要不然這老板的發洩他一個人可應付不來,雖然損失了更多的美酒,胥璟宗目光再次飄向那些空酒瓶,裏面有一小半就是姚符澤陪喝掉的。
姚符澤其實也很郁悶,雖然可以喝掉胥璟宗的“寶貝”他很樂意啦,但是聽老板幾個小時的唠叨可不是什麽好差事,不過勝在老板的煩惱之中有着八卦可循,這也就讓他精神一震的聚精會神了起來,終于聽完了老板的發洩後,姚符澤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喝了這麽久才稍顯醉意的老板拔高聲音問到。
“所以你直接把曉舒關在家裏了?!”
秦狩斜視一眼,殺氣騰騰,“你有意見?”
對上秦狩的殺氣,姚符澤難得的勇敢了一回奮勇迎擊,“有意見的不是我而是曉舒,你居然就這樣把曉舒關在了家裏,你這是非法囚禁知不知道?!”
“非法囚禁?”秦狩不屑的勾唇冷笑,“我就是非法囚禁了又怎麽樣?誰敢抓我?更何況,柏曉舒可是黑戶,不存在這個世上的戶籍,就是囚禁了也無法立案!”
“黑、黑戶?!”這件事情姚符澤可是第一次聽說,那只火爆老鼠是黑戶這種不可能的存在?怎麽可能?“老板,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秦狩眯着眼像是在思考,爾後,轉身看向姚符澤,一把揪起姚符澤的衣領冷聲警告,“怎麽回事都不幹你的事,柏曉舒歸我管,知不知道?”
“嗯嗯嗯,知道了知道了。”連忙的點着頭,姚符澤收回之前那個才稍顯醉意的想法,這老板明明已經醉糊塗了嘛,要不然幹嘛用這種看情敵的的目光看着他好似恨的不對他除之而後快?也不想想他怎麽可能對小老鼠動情,要知道朋友妻不可欺,老板妻就更加不會想了。“老、老板,先放開我行不?”勒的他呼吸不順了。
“哼!”鼻間發出一聲不怎麽友好的冷哼,秦狩粗魯的放開了姚符澤的衣領,重新端起酒杯繼續喝着,姚符澤見狀,小心翼翼的挪地方跑到了胥璟宗的身邊,小小聲的開口。
“喂,現在怎麽辦?你別就這樣光杵着不動把我一個人扔給老板出氣啊。”
胥璟宗淡淡的撇了一眼苦着臉的姚符澤,為他的智慧感到由衷的失望,難道他不知道叫他來的目的就是這個嗎?要不然自己幹嘛浪費這麽多美酒給他喝啊!
姚符澤是不會知道胥璟宗那陰險的心思的了,他現在只想趕緊的睡覺,現在都淩晨三點了,再不睡覺就真的只能熬夜了,可憐兮兮的瞧了一眼秦狩,姚符澤內心呈現吶喊狀:老板吶,你有什麽問題可不可以一次性說出來好讓我們參考着解決,明天又不是假日我還要上班的啊!
認命的垂頭嘆氣,姚符澤重新回到秦狩的旁邊坐下,從秦狩剛剛一大堆的話中整理出思緒,試探性的開口詢問,“那老板你準備怎麽辦呢?難不成一直關着?”
才說完,姚符澤就得到了秦狩特意照顧的加強版冷光,哆嗦了一下,姚符澤幹笑着努力往後退去,想要退離危險區域,腦子裏還試圖找到自己話中的觸雷點,只可惜找來找去他都沒發現他的話有哪裏值得老板動怒的。
“老板,怎、怎麽了嗎?”
“你讓我放柏曉舒離開?”
……诶?!!姚符澤傻眼了,他什麽時候說過這話的?明明他只是想問老板接下來準備怎麽做而已啊,什麽時候他讓老板放柏曉舒離開的?更何況,“老板,曉舒離不開的。”
姚符澤的話效果顯著,冷氣在一瞬間消失,快的仿佛只是錯覺,醞釀着濃濃烏雲的眼中也只剩下了被醉意折騰的更加彌漫的茫然,“離不開?”
姚符澤點頭,“對,離不開。”
“柏曉舒,離不開我?”好像對這句話很喜歡,秦狩的臉上出現了笑意,一看就知道心情不錯。
“呃……”姚符澤愣了一下最終點頭,“對,柏曉舒離不開你。”雖然他的本意是柏曉舒既然是黑戶自然無法離開戶主範圍,不過戶主是老板的話也就可以照着老板的話理解了。
“嗯,他離不開我。”秦狩對這句話非常的滿意,他想要的就是這樣的事實,他要柏曉舒不離開他。
見老板心情好了,姚符澤的底氣也稍稍壯了起來,其實,聽着老板說來說去,他還是最好奇一個最基本的問題,為了這個問題,姚符澤壯膽挺身犯險了。
“老板,你為什麽不願曉舒離開?就算曉舒離開了你家,不是還是會來看你的嗎?又不是斷了往來。”
砰——
拍案聲猛的響起,秦狩大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