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胡蘿蔔
之後幾日,池淵都将化作原形的白諾帶着跑,至于當江木期見着将軍懷裏那只寶貝得不行的兔子受到了如何的驚吓暫且不提。
一切如常,只是在回城的前一天晚上,池淵與兩位副将消失了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三人帶着滿身的血腥味兒回了營。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夜間終于入了城,池淵帶着白諾直接回了院子。
“餓嗎?”
池淵牽着白諾的手往屋裏走,一日奔波,只在途中吃了些幹糧了事,他是無妨,只是苦了這只小妖怪。
白諾聞言,從袖子裏掏出一根胡蘿蔔,低頭啃了一口,悶悶應着,“吃胡蘿蔔就不餓了。”
兔子食量小,即使已經化作人形,胃口倒還是那一丁點兒大。
池淵摸摸他的頭,“累不累?可要去沐浴?”
白諾愛幹淨,今日風塵仆仆趕回來,即使被他護在懷裏也免不得受些沙塵沾身。果不其然,聽得沐浴二字,小妖怪就是眼前一亮,乖順地點頭應着,“不累,想沐浴。”
這幾日白諾胸口處的傷口都及時換了藥,故現下已經結痂,好得差不多了。
聽白諾說要沐浴,池淵擡手摸摸他的頭,“我去燒水。”
白諾亦步亦趨跟着他,算起來這是他第二次以人形姿态沐浴了。
以往都是化作原形舔一舔身子再被同樣化作原形的符離帶着撲進水裏,與其說是沐浴倒不如說是戲水。
在白諾發呆愣神之際,池淵便已将熱水放好,只消小妖怪坐進去。
池淵不是貪圖享受之人,但他喜歡在揮灑汗水後泡進浴桶那一瞬間的放松惬意,是以他在家用的浴桶比軍中的要大許多。
小妖怪旁若無人地脫光衣物,在池淵躲閃不及的目光中擡腳走了進去。
溫度适宜的熱水裹住他白嫩的腳丫,再到渾圓的臀,最後沒過胸膛,堪堪停在肩膀下三寸左右位置。
考慮到白諾的身形,池淵并未将水裝得太滿,胰子也放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布帛搭在浴桶邊緣……一切全都準備得十分妥當。
池淵見他玩得開心,推門準備出去,卻不想身後一陣嘩啦啦的水聲,接着便是啪嗒啪嗒的腳步聲。衣物被輕輕扯住,白諾軟乎乎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将軍去哪兒?”
池淵轉身,見着本該好好呆在浴桶裏的白諾正站在自己面前,未着寸縷。
小妖怪太黏人了。
池淵想。
也太沒有安全意識了。
視線盡量避開那具光裸的身子,池淵解開外袍将人裹住後彎腰打橫抱起,聲音裏滿是無奈:“人形沐浴時需得避開他人。”
白諾十分乖巧地伸手環住将軍的脖頸,認真道:“可将軍不是他人。”
池淵沒說話,白諾蹭了蹭他的胸膛,軟軟的嗓音裏帶着些不明顯的委屈,“不想将軍走……”
池淵輕輕嘆氣。
那晚夜襲突厥,帶回來的不僅是一身血腥,為了替江木期擋那一刀他的手臂被劃傷。好在他躲得及時,傷口并不深,只傷在了皮肉,想來不日便會愈合。
可小妖怪難過得不行。
那晚迷迷糊糊見着池淵包紮好的傷口,直接吓得瞌睡都沒了,也不說話,光啪嗒啪嗒直掉淚。将軍怎麽安撫都不見得停,好歹哄睡了,也依舊不安穩。
回程裏緊緊攥着他衣袖不說,更是不許他騎馬,道是會讓傷口破裂。
池淵失笑,摟着小妖怪說你男人沒那麽弱。
然後小妖怪就生氣了。
鼓着一張臉抿着唇就是不理池淵,回了院子才好了幾分,至少願意回他的話了。
他将白諾放進浴桶,又湊過去親親他的額頭,“別擔心,我已經快好了。”
白諾癟嘴,滿臉寫着“我不信”。
池淵輕笑,憐惜地摸摸白諾沾着水珠的臉,“你要如何?”
白諾眨眨眼,“将軍與我一同沐浴吧!”
池淵:“……”
白諾想得簡單,之前自己受傷,是将軍幫他沐浴;那這次将軍受傷,自然是要他幫将軍沐浴。
恰好他正在沐浴,那幹脆一起洗完就好了!
池淵一怔,失笑,摸摸白諾的腦袋:“諾諾,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白諾點頭:“我想幫阿淵沐浴。”
池淵挑眉,又親了親白諾的臉:“聽話,洗完記得擦幹水再穿衣服,我在外頭等你。”
語罷便直接開門出去,完全沒給白諾辯解的機會。
白諾氣鼓鼓地拍水抗議,只得到門外人的一聲輕笑。
“唔嗯…将軍……”
白嫩的頸子被池淵偏頭輕咬,小妖怪皮薄,随便一啃就是個紅印兒。
他被迫仰頭,擡手試着推壓在他身上的池淵,卻只是徒勞。
池淵擡眼,攥住白諾細白的手腕,憐惜地吻上他的唇,近乎喟嘆般輕聲道:“諾諾乖……”
“唔……”
迷迷糊糊間,小妖怪分神想了想,事情怎麽變成這樣了?
等小妖怪沐浴完,已是月上中天。
池淵帶着白諾回到房間,甫一關上門,就被走在前面的小妖怪撲了個滿懷。
“将軍。”
小妖怪擡頭,一雙眼亮晶晶地望着他,“我們來做夫妻事吧!”
池淵揉揉他的腦袋,有些無奈,“諾諾,你不明白……”
白諾抿唇,上前一步踮腳直接堵住池淵的唇。
他哪裏不明白了!夫妻事就是要互相心悅的人一起做的事,他在符離的話本上見得多了!将軍才是最不明白的。
池淵錯愕垂眼,瞧見小妖怪瘋狂顫抖的眼睫。剛想退開說話,白諾就先他一步微微後退,擡眼堅定道:“将軍,我心悅你。”
他微微一愣,目光微沉,再開口時聲音都變得沙啞:“諾諾,我給過你機會的。”
白諾抿唇,“我願意的。”
原來事情變成這樣,是自己惹的。
白諾眨着眼睛,在心裏得出這個結論。
小妖怪身上松松垮垮的中衣早已敞開,掩在衣物下的景色一覽無餘。粉色的乳首被池淵俯身納入口中,又吸又吮,酥酥麻麻的感覺惹得白諾直發抖。
另一只茱萸也未被冷落,大手覆其上,只道是輕攏慢撚抹複挑。
“嗯…阿淵……”
奇怪的感覺席卷全身,白諾皺着眉,忍不住想要合攏腿,卻因池淵擠在他腿間,結果只是徒勞地用腿夾緊了池淵的腰身。
将軍沒有管小妖怪的小動作,他有耐心得很。
唇瓣一路往上,留下一串暧昧的印子,最後停在微微凸出的喉結,張嘴輕輕啃咬,換來小妖怪如泣如訴的呻吟。
大手則往下滑到那細瘦的腰與軟乎乎的臀,意料之中地感受到手底下的身體僵硬了幾分,接着便聽到小妖怪怯怯的聲音:“阿、阿淵……”
池淵擡眼,彎彎唇,湊過去安撫性地吻了吻他的唇:“我在,不怕。”
白諾眼睫微微顫了顫,胡亂“唔”了一聲。
到處點火的手已經擠到了臀縫兒,又想起之前江木期神神秘秘塞給他的脂膏,摳挖出一大團,塗抹在那粉色的穴口。
“嗯…身、身體好奇怪……”
白諾眼裏盛着水霧,可愛的陽物早已挺立,在池淵試探着往其身體裏塞一根手指時就很不争氣地輕喘着洩了出來。
池淵挑眉,擡手揉了揉半硬的物什,“怎麽這麽快就洩了?”
白諾呼吸還未平複,腦子也還暈暈乎乎地沉在快感裏,聞言只是軟軟地哼了一聲,待回過神來時才後知後覺地有些莫名的羞赧。
身體裏的手指已經加到了三根。
除卻那黏黏糊糊的脂膏,還有穴自己吐出的蜜液,混在一起随着池淵的手指進進出出,發出的水聲讓白諾羞得不行。
“阿、阿淵……”
身體裏的空虛似乎愈來愈強烈,僅僅靠手指似乎只是隔靴搔癢,完全不能壓制住那蒸騰的欲望。
白諾抓住池淵的胳膊,他不知該怎麽止癢,也不知該怎麽填滿那種空虛,是以他只能意味不明地輕喚,直覺将軍肯定有辦法幫他解決問題。
将軍确實是有。
他反手握住白諾的手,引着小妖怪去摸之前在軍營戳到他的物什。
這回白諾直接與那東西打了個照面,與自己的小巧粉嫩不同,池淵的東西又大又粗,直愣愣地立在空氣裏,像一杆蓄勢待發的長槍。
将軍告訴他這是胡蘿蔔。
白諾暈乎乎的,覺得将軍的胡蘿蔔長得可真奇怪。随後又反應過來,軟軟地說自己也有胡蘿蔔。
池淵失笑,抽出擴張的手,輕聲道:“這不是普通的胡蘿蔔,只有諾諾下面的小嘴才能吃。”
他擡眼,望向白諾紅透的臉,緩聲問,“諾諾想吃嗎?”
白諾有些疑惑,自己下面怎麽會有嘴呢?但身體裏的空虛不允許他深想,故他也就只能胡亂點頭,帶着一絲極其隐秘的期待。
用下面的小嘴吃胡蘿蔔,就是所謂的夫妻事了嗎?
将軍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扶着自己硬得發痛的東西慢慢插入那翕動的小口。即使已經擴張過,柔軟的甬道卻依舊緊致,剛入了個頭便再進不得半分。
白諾不适地皺起眉,無助地看向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張張唇,“阿淵……”
池淵低頭親他,手也不肯閑着,這裏揉揉那裏捏捏,緊張的小妖怪馬上軟成一灘水,連帶着那腸壁都乖順幾分,只給予了恰到好處的阻力後便争先恐後地嘬着那根巨物,在巨物抽離時還依依不舍地咬着,不肯放其離開。
巨物勢如破竹,堅定地入到最深處,在抵到一塊軟肉時,身下的小妖怪身體一僵,咿咿呀呀的呻吟轉了個調,變得更為甜膩纏人,直接哆哆嗦嗦地又洩了一回。
池淵彎彎唇,惡劣地又在軟肉上頂了幾記,邊頂邊問:“乖諾諾,是這裏嗎?”
白諾抖着身子,涎液順着唇角流出,泛紅的眼尾挂着淚珠,他鼻尖微紅,身子被池淵撞得颠簸,因叫喚太久,嗓音都帶着些沙啞,“阿、阿淵…你慢些呀嗚……”
細軟的求饒沒能得到将軍的憐惜,反而惹得他入得更深更恨,将小妖怪白生生的腿間撞得通紅一片,像是一朵盛開的花兒,花蕊呈绛紅色,正可憐兮兮地咬着那根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的東西。
白諾半阖着眼,他早已得趣,将軍雖入得狠,卻十分照顧他的感受,故小妖怪是舒服得不行,滿眼全是癡迷地看向池淵,伸手勾住将軍的脖頸,張開唇伸出粉色的舌頭向他索吻。
池淵沒讓他等太久,俯身直接堵住那紅豔豔的唇。他也并未壓抑自己,下身不停,又是一記深頂後與小妖怪一同洩了出來。
又聽得兩人相接的唇縫裏溢出一絲呻吟,再擡眼時,小妖怪頭頂就出現了一對毛茸茸的長耳朵。
下意識地摸向後頭,果不其然觸到一團毛球。
白諾輕聲哼哼,“阿淵…尾巴……”
知曉白諾是怕壓着自己尾巴,池淵伸手托起他的臀,又将白諾的腿架到肩上,欺身下壓,使得只洩了一回、還遠遠沒有被滿足的巨物入得更深。白諾身子一僵,嗚咽着道:“太、太深了……”
白諾委委屈屈地控訴,滅頂的快感讓他妖力失衡,池淵洩出的陽精似乎都被他吸收,這才讓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全都冒了出來。
都、都怪阿淵……
池淵捏捏白諾軟趴趴的長耳朵,看懂了白諾的未盡之言,聲音裏帶着笑意:“嗯,怪我。”
白諾吸吸鼻子,沒有從池淵的聲音裏聽出歉意來,反倒是自己身體裏的東西好像又變大了幾分……
他略有些驚懼地望向滿臉無辜的池淵,磕磕巴巴地說道:“不、不要了……”
池淵輕笑,發現小妖怪想逃,眼疾手快地按住白諾的腰身,直接摟着他轉了個邊,讓其跪在了榻上。而那未抽出的巨物蠻橫地碾過甬道裏的每一寸軟肉,劇烈的快感沖昏頭腦,白諾被刺激得抖着身子哭得抽噎。
将軍吻去他的淚珠,一手托起他的下颔,另一只手則把玩着那團沾上不明液體的白尾巴,他輕聲道:“諾諾乖,夫妻事還沒做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