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道:“和我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父皇,我要方便。”蘇钰很沒種的選擇尿遁了。
“你可真有出息!”陳铖見他一副大有随地解決架勢,慌忙夾着小孩跳下馬車。
陳铖前腳剛走,陳一就出現了。蘇玚看着突然而至的人,詫異的問:“你們怎麽來了?”千萬別是有事啊。
“主子,小的是來送捷報的。”陳一恭敬的說。
“捷報,哪裏的?”蘇玚反射性的接過陳一遞來的包裹,“這麽重?”
“還有奏折。”陳一低着頭繼續說:“陳大人說這些是他不能擅自做主的。”
“不會吧?”蘇玚瞪着眼的掏出一本奏折,随手翻了翻,只看兩眼,就有把奏折甩到陳揚臉上的沖動,前提是陳揚在這裏。這哪是不能決斷的,分明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蘇玚擡頭看着被曬的冒油的陳一,說道:“回去告訴陳揚,給我好好的守着都城,要是出了差錯,我扒他的皮。還有,沒事別打擾我們!”
“主子,還有別的吩咐嗎?”陳一聽到蘇玚的話裏冷淡,額頭的汗更多了。
蘇玚翻着向前送來的奏表,說道:“還有一件事,過些天一個叫錢耀祖的學子會到都城,讓陳揚好好□□。“
“小的記住了。”陳一說着就去休息,等太黑下來他才好趕路,實在是白天的氣溫太高了。
趕陳铖抱着蘇钰回來,蘇玚正在同一疊奏折瞪眼。陳铖好奇的問:“阿玚,你怎麽把奏折都翻騰出來了?”
“不是我。”蘇玚往小方幾上一趴,無力的說:“陳揚把所有沒批示的奏報都送來了。對了,早些天向前把在西南邊境上走晃的部落都收編了。”
“這個是向前的?“陳铖翻出一個普通的奏本,只瞄一眼,就說:“向前才是國之利器!”
“不說他了。”蘇玚的視線轉向蘇钰說,“我先把處理事情,陳一還在等着呢。”随即蘇玚就開始着手處理公文。
期間陳铖拿過蘇玚手裏的毛筆,在向前遞來的捷報上寫到“屯兵休整”。
“陳铖,向前能安分嗎?”蘇玚想到這幾年向前的動靜,秦麗生産都不誤他出兵挑釁敵方。接着說:“既然他想為金玉王朝開疆辟土,咱們也沒有攔着的道理。
“阿玚,軍費緊張。”陳铖滿心無力的說:“自打五年前向前在西南安定下來,他就沒閑過一刻。國庫的收入至少有三成是運往西南,這些你不會不知吧?”
“爹爹,你問父皇真是問錯了。”蘇钰托着小下巴,故作老成的說:“他見天的為一些東家長李家短的小事,和一幫老頑固争執的面紅耳熱,腦袋沒生鏽已是萬幸!”說到最後頗為惋惜。
“你這小孩是欠揍!”蘇玚擡手往蘇钰屁股上拍一巴掌,說道:“今兒不揍的你哭爹喊娘,我就不姓蘇!”
“你本來也不姓蘇,你姓陳!”蘇钰的小屁股一撅,往陳铖懷裏一躲,對着蘇玚扮鬼臉道:“來呀,來呀……”
“兔崽子!”蘇玚怒吼一聲,連同陳铖一塊教訓。
只是沒等他出拳,人就被陳铖摟在懷裏。蘇钰一看這樣,忙從陳铖的胳膊下面翻出去。站在馬車門邊,笑嘻嘻道:“爹爹,良辰美景,抓緊抓緊!”說完往車下一跳,車裏的□聲瞬間被抛入腦後。
蘇钰看着火辣辣的天空,坐在樹蔭下自言自語道:“我真是這世上最孝順的兒子,連倆爹的生理需求都考慮到……”
就在小孩兒自誇的時候,馬蹄一蹬,一行人到了崇州城。
由于他們沒有同曹緣打招呼,剛到崇州城天就黑了,衆人只能在酒樓裏歇息。
蘇玚是一國之主,雖說輕裝簡行,但是加上照顧蘇钰的侍從,進城的人馬總共也有二三十人。
所以,蘇玚看到這些人安頓好,才同陳铖去洗漱。洗好之後兩人自然上床休息,不過,蘇玚剛坐到床上就一下跳了起來。
“蘇钰,你怎麽在這裏!?”蘇玚指着床上鼓鼓的小山,說道:“回你的房間!”
“父親,你真狠心!”蘇钰扔掉差點把他熱死的涼被,看向陳铖說道:“爹爹,人家今晚就想跟你睡啦。”
“為什麽?”陳铖好笑的看着跪在床上的小孩。
“不為神馬!”他才不會說,躺着床上看到滿室的寂寥,心中煩悶,這次偷偷的跑到隔壁來呢。
陳铖只是随口一問,也沒有深究的打算。安撫性的拍拍蘇玚的肩膀,說道:“夜深了,早點休息吧。”
蘇玚對小孩近些天的反複無常也習慣了,便脫掉鞋上了床。身體一沾床上,蘇玚就怒了。
“蘇钰,趕緊給我滾下去!”瞪着身上的小孩,“你想熱死我?!”
“不要!”蘇钰緊緊的扒着蘇玚的脖子,“天天都是爹爹摟我睡覺,你都沒有抱過我!”
“放屁!”這孩子自從得了陳铖那句“想要什麽就說”,就開始往無法無天的方向發展。
“不雅,不雅!!!”蘇钰晃着小腦袋,兀自回憶兩天前經過一個小鎮時,看到一個母親抱着孩子唱搖籃調的場景,“父皇,你會唱催眠曲?”
“你下來不下來?”蘇玚的聲音開始變得陰深深的。
蘇钰只見陳铖的臉上滿是笑意,就知道自己不會挨揍。小腦袋搖的蘇玚眼暈不說,嘴裏還嘀咕着趕緊唱曲。
最後的最後,一國之主還是敗在了兒子的執拗下。不過,剛哼一句,小孩兒立刻發出鼻鼾聲。
蘇玚震驚了,蘇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陳铖,我的聲音……”
“他困了!”精神一松懈,自然就睡着了。
“可算是睡了”蘇玚嘆了一聲,說道:“我今天才知道小孩子如此麻煩!”
陳铖只是笑了笑,摟着蘇玚閉上眼。哪個小孩不麻煩,以前蘇玚沒覺得,那是蘇钰自持是大人,端着呢。
可是,被兒子折騰的頭大的蘇玚剛閉眼,就聽到敲門聲。
陳铖見蘇玚翻身繼續睡,把懷裏的小孩放下,迷迷瞪瞪的打開門。一看到門外全是官兵,陳铖瞬間呆滞了。
☆、74查房
話說陳铖打開房門,看到門外站着一排排士兵,而且還是一手拿刀一手舉着火把。
除了最初的驚訝就是好奇,于是就問:“各位有何貴幹?”
“查房!”為首的士兵答的幹脆又利落。
陳铖卻差點嗆到,不禁反問:“查房?”
“不錯!”官兵點頭道:“趕緊讓開!”說着就想沖進去。
房內有蘇玚和蘇钰,陳铖怎麽可能讓他們得逞。于是,雙臂一展,把門堵的死死,問道:“你們是誰派來的。”
“不用別人派!”為首之人見陳铖的氣度不凡,不太像最近總來城中搗亂的山賊,便按住性子說:“查房是例行公事,請你配合!”
“我怎麽不知金玉王朝的律令裏,有查房這一條?”眼睛酸澀的人脾氣也不好,說道:“哪裏來回哪裏去。”随即就關門。
可是,敢半夜砸門的士兵也不是軟貨,就在門即将要關上的時候,伸出一只腳。
睡眠嚴重不足,脾氣驟長的大将軍擡腿把面前的人踢到橫欄邊,怒道:“滾!”
一個滾字,把所有士兵的刀都呵斥出來了。就在這時,一直在房裏暗暗觀察着衆士兵的衛兵們走出房間。
原來這群人剛上樓就驚動了的衛兵,只是衛兵們沒想到他們會直奔陳铖的房間,就要出去阻攔,陳铖打開門了。
這才出現如今這一幕——陳铖被士兵堵在門口,而舉着锃亮的大刀的士兵卻被手持長劍的衛兵包圍着。
一時間,樓下的所有房客都輕輕的打開門偷偷的探出頭來。此刻,蘇玚要是能睡下去,那可就真是睡神轉世了。
于是,蘇玚換下睡袍,走到陳铖身後,看見他還在同士兵們僵持着,便說:“我們是正經的生意人,你們到別處去查看吧。”
鬼才信!為首的士兵顫顫悠悠的站起來,打量着透着寒光的長劍,生意人有幾個随身帶着打手的,他們就是聽說這些人不尋常,在特意過來的。
随即便說:“想來二位是領頭的,那就随我走一趟吧!”
陳铖不屑冷哼,手腕一晃,面前大刀就跑到他手裏,往對面的人的肩上一橫,淡然道:“我的耐性有限!”
“你這是幹嘛。”蘇玚安撫性的拍拍陳铖的肩膀,轉而看向衆人,說道:“讓曹緣滾來見我!”
剛想說不的領頭士兵,一想到郡守不就叫曹緣嗎。再看蘇玚,眼光瞬間變了。但是,依舊問:“你和何人,膽敢直呼郡守之名!”
“別廢話!”陳铖一擡手,早已準備多時的禁衛兵就把扛大刀的士兵扔出酒樓。
随着接二連三的“噗通”聲,底下兩層的房客們也不敢好奇了。再對上陳铖的淡淡一瞟,看誰跑的快吧。
蘇玚關上門就嚷道:“曹緣是幹什麽?”
“睡覺!”抱起蘇玚就往床邊走。走到床跟前,見蘇玚睜大眼盯着他們,陳铖直接說道:“往裏去!”
蘇钰想到沒想,連翻兩次身,背部撞到床幫才停下來。被毫無憐惜的仍到床上的蘇玚,在面對首次發怒的陳铖也不敢開口了。
而陳铖呢,長臂一伸摟住蘇玚,看都不看蘇钰一眼就準備睡覺。蘇玚這時也不敢推開陳铖,只能悄悄的伸出另一只手,攬着被嫌棄的小孩。
話說陳铖剛閉上眼,一聲“悠揚”的雞叫聲不時的傳來,誰知一聲過後還有二聲、三聲。趕了一天路的人徹底瘋了,這說明再過一個時辰,天長夜短的夏日的天亮了。
陳铖睜開眼,怒視着蘇钰,說道:“下次再玩到半夜不睡,該滾那滾哪去!”
心中正不安的小孩聽到這話,想以死謝罪的心都有。但是面對暴怒的人,只能讓他發洩完,這事才算揭過去。
陳铖見蘇钰一聲不吭,氣道:“問你話,啞巴了?”
“瞎吼吼什麽。”蘇玚不高興的瞪着陳铖說:“左右住的都是下人,你這不是讓他們看笑話。”
“還怕別人看?”陳铖怒極反笑道:“我就是個笑話!白天給你們打一天的扇子,你們是不困了!”
“陳铖……”蘇玚真想說,他又沒讓陳铖獻殷勤,有的是侍女。
“爹爹……”
陳铖看着耷拉着腦袋等原諒的小孩,不禁自嘲道:“我這是同你們發什麽火啊。”
“陳铖,你的心裏不痛快就說來,沒事的。”誰還沒有個心情不好的時候。
“對的,爹爹。”蘇钰跟着點頭,說道:“我能承受的住,放心!”随後還拍拍自己的小胸膛。
陳铖一見小孩兒如此懂事,随之把蘇玚和蘇钰全都抱進懷裏,不好意思的說:“娃娃,阿玚,對不起,是我亂發脾氣了。”
“我們沒有怪你。”蘇玚緊緊的擁着陳铖的腰,“我天天對你發脾氣,那不是說明我也要道歉?”
“不用!”陳铖想了想一下,就說:“可能是這裏的天氣太悶熱,晚上好不容易涼快一會兒,卻被一群神經病攪合了。”
“那你別說話了。”蘇玚靠在陳铖懷裏,再也不吭聲,就連呼吸,一時都輕了許多。
等到天亮,正在家裏吃飯的曹緣看到巡城侍衛長瘸着腿進門,手裏的筷子掉在地上都不自知。
“昨夜遇襲了?”
“沒有!“侍衛長磕磕巴巴的說完,末了清清嗓子,說道:“那特別嚣張的兩人請你去見他們。”打死他也不敢說出“滾”字。
“何人?”曹緣問過就知道自己失言了。侍衛長若是知道,也不會被人打的鼻青臉腫,還不敢還手。
被打斷的早飯就這麽給仍在一旁,曹緣接過管家遞來的缰繩,直接騎馬趕去事發的酒樓。
滿心疑惑的曹緣如何也沒料到,到了酒樓會被腰上佩劍的“普通人”攔在酒樓下面。于是反問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面前的人沒有回答,而從曹緣的身後卻響起,“曹大人,別來無恙啊!”
曹緣聽到熟悉的聲音,猛一下轉過身,看到身帶露水的陳二,呆了又呆,問道:“….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主子在這裏,我來送公文。”陳二也沒多想,把懷裏的東西送到衛兵手裏,說道:“曹大人,你忙,我去休息了。”夜晚趕路真的太受罪了。
陳二搖頭晃腦的走了,曹緣卻傻了。眼色複雜的擡起頭,看着最頂上的五樓,輕聲問:“主子起床了嗎?”
衛兵老實的答道:“主子剛歇息!”
好吧,今兒他不死也會脫層皮。曹緣絕望的坐在酒樓的大堂中,這一坐就到午時三刻。
陳铖施施然的走下來,悠悠的吩咐侍從把飯端上來,繼而就開始享用。
曹緣見陳铖的餘光都沒掃到他身上,不禁摸摸臉,難不成他長變了。于是就站起身,走到陳铖身邊,說道:“末将拜見大将軍!”
陳铖聽到聲音擡起頭,淡淡的一瞥,曹緣知道面前的人在生氣。
心中暗嘆自己的運氣不佳,如果下來的是另一位主子,即便被高高拿起,最後也會輕輕放下。
“将軍,末将有事要報!”
“早死呢?”現在才來禀報,不覺得太晚嗎。
曹緣喉嚨裏的一口氣被堵得不上不上不說,還要恭敬的答道:“最近城中又山賊出沒,末将怕百姓受難,就安排士兵巡視。”
“這些我都知道,用不着你說。”陳铖放下碗碟,目光深邃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你是老實交代,還是我派人去查?”
“大将軍,末将,末将無能!”曹緣想起這兩個月的瞎慌慌,首次承認無能。
“哦,曹大人這話從何說起?”陳铖饒有興致的打量着曹緣,這人不是自喻聰明無雙嗎。
☆、75洗劫
曹緣聽到陳铖的調侃,眼睛一閉,沉聲說:“兩個月前,此處的一家錢莊被洗劫一空,莊內所有人無一幸免,經仵作檢驗,手法暴戾,絕對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的手筆。”
“為什麽朝廷毫不知情?”這裏居然出現江洋大盜,他們卻沒有聽到一絲風聲。
曹緣也沒想到上面不曉得,他以為此處有朝廷派來監視他的暗探。如今看到陳铖滿臉憤怒的問話,曹緣的心中又悔又羞。悔是後悔沒有請求朝廷的援助,他自己大意了,羞是羞愧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于是,曹緣不添一絲虛假的說:“案發最初,末将是按照盜賊的線索查詢的,而後過去半個月,在面的小城裏又發生錢莊被洗劫的事,末将猜測,如果再查不到有用的東西,接下來的日子裏,還會發生類似的事件。”
“一共發生幾起?”陳铖的手指不禁敲敲桌子。
熟知陳铖的習慣的曹緣清楚他在思索,忙說:“四起!”
“這麽說來,不是盜賊所為?”陳铖疑惑的問。
“末将可以肯定,不是!”曹緣接着又說:“秦将軍已經暗中派人到方圓兩百裏的地方搜查,上萬兩白銀,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現在看來,你們連馬跡也沒找到。”陳铖似笑非笑的看着曹緣,說道:“曹大人不會是江郎才盡了吧?”
“回将軍,不能全怪末将不才,末将懷疑那些金銀珠寶已經運走了。”說着曹緣不禁動一下跪的發疼的膝蓋。
陳铖看到他的小動作也只是冷哼一聲,要是擱在以往,早就讓地上的人起身了。于是,陳铖就問:“你們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怎麽知道銀錢已經被運走了?”
“崇州靠近江水,江水入海。“曹緣擡起頭,肯定的說:“他們現在一定在海上!”
“放屁!”陳铖真想把人踢出去,但還是強壓着怒火,指着曹緣的鼻子說:“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金銀吃水多深你算過嗎?”
“這個……”這個還真算過。不禁說道:“他們可以準備很多條船。”
“你當秦慶是死人!”陳铖氣的站起身,轉眼吼道:“來人,把曹緣拖出去重大五十軍棍!”
“将軍息怒!”衛兵剛碰到曹緣,秦慶就趕來了。進來話都沒說,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說道:“曹大人為了盜竊案已經徹夜難眠,您看在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将功補過。”
“曹緣,本将軍打你是因為你沒有破案嗎?”陳铖淡淡的看着曹緣。
“不是!”曹緣輕輕的搖着頭說:“将軍罰我知情不報。”
“知道就好。”剛剛要打曹緣,陳铖也是一時之氣。見他知道錯了,就說:“沒有下次!”
“謝将軍饒恕!”剛被拖起來的曹緣又跪在地上,繼續說:“末将懷疑,此處的盜竊案和海上的漁夫有關。”
“不可能!”那群被稱為“水鬼”的人雖然習慣生活在海上,但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趕海的人對土地的執着。
如今的年紀漸大的趕海人都有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他們絕對不會做違法亂紀之事,更別說盜竊殺人。
陳铖問道:“你就憑着地上沒有搜到大規模的金銀,便斷定,一定是趕海的人把銀錢藏進海裏了?”
“還有一個原因,他們在地上有家有院。”這就方便存放銀錢了。
陳铖聽到這話,眼光轉向秦慶,“秦将軍在此地六年,見過海盜嗎?”
“海盜?”曹緣詫異的看向陳铖,問道:“将軍,海盜是指海上的盜賊?”
“還沒傻透呢。”陳铖見曹緣的思想總算正了,就說:“在東南的沿海邊,有一群人全靠劫持來往的商旅生活。因為,沒有威脅到我們的商隊,再加上海盜熟知海上地形,想抓住他們不易,朝廷就一直放任他們。”
“将軍,末将覺得,入室盜竊的這些神秘的人好像被訓練過。”手法太幹脆了。
“訓練有素?”陳铖擡眼見秦慶點頭,問道:“你們現在一點線索都沒?”
“也不是。”秦慶搖了搖頭,不确定的說:“早些天我派海軍到東面海上查探一下,他們回來禀報說,在海上發現一個島國。”
“你的意思是說,很有可能是那小島上的人所為?”陳铖好奇的問道。
“對!據說島上的人很貧窮,但是精神都特別好,還有就是,島上居然有人會說咱們的語言,這就說明了問題。”
“既然這樣……”陳铖一拍桌子,問道:“秦将軍,拿下小島你有幾分把握?”
“啊?”秦慶呆愣一下,忙說:“咱們的海軍經過六年訓練,要想拿下兵器都沒有幾件的島嶼,只需三天時間。”
“三天?”陳铖笑了。
“是的。一天開進,一天攻打,最後一天收編。”秦慶并沒有自大。
“既然這樣,那就攻打,打下來再說。”陳铖看向曹緣說:“秦将軍出征後,關于盜賊的事情你還要繼續追查下去。”
“末将遵命!”秦慶拱手說完,見陳铖擺手,便躬身退了出去。
此時蘇玚和蘇钰兩人早已起床了。在陳铖說到攻打小島的時候,父子倆剛好在樓梯上。
等到曹緣也走,蘇玚才問:“兒子,為什麽在軍需緊張的情況下,你爹還對海外小島出兵?”
“秦将軍說用時特別短,這次出兵應該用不了多少軍費。”蘇钰佯裝思索一會兒,說道:“此次出兵最重要的是要迅速和保密。”
“沒有了?”蘇玚疑惑的問。
當然還有,可是那話能說嗎。蘇钰擡頭看向親爹,在陳铖的鼓勵下,慢吞吞的說:“卧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兒子,我看離我退位讓賢的時間不遠了。”蘇玚高興的抱起小孩,走到陳铖身邊說:“我還從沒見過大海,咱們跟去瞧瞧?”
“反正是出來玩的,到哪裏都不一樣。”陳铖說話間就讓侍女去收拾行囊。
第二天一早,曹緣還沒開始吃飯,就聽到下人來報,說住在酒樓裏的貴客走了。
等曹緣趕到城外,蘇玚一行只剩下一個黑點,就那曹緣仍是對着蘇玚的方向跪下磕三個響頭。至此以後,一直到曹緣年邁退休,此間數年再也沒有隐瞞過朝廷任何事情。
正在為兒子削果皮的陳铖也不會想到,他那句帶有責難的反問會惹來曹緣鞠躬盡瘁。
話說陳铖看到蘇钰吃完蘋果又向蘇玚的西瓜伸手,睨着蘇钰說:“兒子,你的小肚子還有空嗎?”
“我餓!”蘇钰吭哧着說:“爹爹真小氣,幸虧你只有我一個孩子,要是像父皇那樣,弟弟妹妹有一窩,那你豈不是要心疼死!”
“小子,你真不識好人心!”陳铖頗為失望的說:“阿玚,你怎麽會生出這個不孝玩意。”
“咱家孩子只是相貌像我,其他的都遺傳的你。”蘇玚看也不看陳铖,說道:“人之初,性本善。兒子如今這樣,和你的教育業脫不了關系。”
“你……”陳铖眼見自己被嘲笑,小兒還跟着拍掌,一氣之下,拉過蘇玚,張嘴把他的嘴堵上。
毫無準備的蘇钰首次看到他的倆爹擁吻,不禁呆滞了。就在蘇钰的腦袋停止運轉的時候,一行人轉瞬間到了東海邊。
由于他們的走走停停,待他們晃悠到了,秦慶也帶着手下的士兵把戰場清理幹淨了。
陳铖看到收繳上來的戰利品,看了一圈也沒金銀珠寶,好奇的問:“秦将軍,盜竊案和俘虜沒有關系嗎?”
“大将軍,這正是末将還未來得及禀報的。”秦慶揮手讓士兵把繳上來的兵器呈上來,然後接着說:“收繳上來的兵器全是最近新制的,這就是說明為什麽曹大人沒有找到銀錢,因為金銀根本就沒出城,就被用去了。”
“你的意思是,他們洗劫錢莊之後就開始找鐵匠打造兵器,但是,每一件兵器不都在官府有備案嗎?”蘇玚真的懷疑秦慶在為曹緣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