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過半年,宇文列星無預警的倒下,所有接班人的計劃全都亂了節拍,原本延後的婚事更是不可能繼續。還未到三十歲,宇文列星被診斷出罹患了本世紀最多人患病的絕症之一,化療、中醫、特殊的民間偏方全都嘗試過了,但是宇文列星本身沒有求生的意志,他見到白珍也從不與她說話,最後他瘦得剩把骨頭,醫生宣布讓他回家準備後事。
歷此大變,白珍一下就衰老了十多歲,原本的她只有一些白發,現在則是滿頭華發,身形更顯瘦弱,令她心痛的是宇文列星就算快死了,也不肯跟她說一句話。
「我要跟冀世優葬在一起。」
最後,宇文列星唯一肯跟她講的最後遺言就是這一句,但是他連看她一眼都不肯,白珍淚水狂流,非常後悔的崩潰了。
宇文鐘也得知宇文列星患了重病,為了兒子,他出面說服白珍,讓宇文列星到美國的安寧病房靜養,白珍默默聽着,不作表示,但是第二日,她就讓宇文列星到美國去,彷佛要讓他去美國吊唁冀世優最後一面。
宇文列星轉去美國的安寧病院,蕭中和一見到他現在的樣子,哭得滿眼的淚水,他不知朝宇文鐘罵了什麽,宇文鐘嘴角扭曲沒有回話,但是轉入安寧病院的宇文列星,在醫院裏見到了他想不到會再見到的人。
冀世優瘦了,但只是清瘦了一些,他見到在病床上的宇文列星差點哭出來,雖然已經聽蕭中和說過情況非常嚴重,但是絕沒想到情況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他根本就認不得這是宇文列星了,若不是他那晶燦如星的眸子還帶着一點亮光,他一定以為在眼前的是個死人。「世優,我……我是在作夢嗎?」
掙紮着想要起身,宇文列星現在連從病床上爬起的力氣都失去了,尤其是一路遠行到美國,他的身體狀況又更差了。
冀世優坐在他病床旁的椅子上,握緊宇文列星纖瘦的手哭着說:「我沒有死,我本來該坐上那依臺車的,結果我掉了東西回去拿,那臺車就發生嚴重的事故。Bob講這也許是個好機會,故意說我死了,這樣你媽就不會再來找我麻煩,等時間再拖久一點,再告訴你事實,只不過怕你媽的勢力龐大,所以一直找不到機會,沒想到還沒告訴你事實,你就病成這樣。」
宇文列星也淚流滿面,他們幾乎抱頭痛哭,但是可以再這樣抱着溫熱的冀世優,宇文列星粉碎的心霎時又圓滿起來。
哭過後,宇文列星體力不好,縱然想說話,開口也只是氣音,沒多久他就昏沉沉的入睡,冀世優一直守在他的身邊,不肯離開。
等宇文列星醒來後,他們互相牽着手,雖然語言交談,但是宇文列星緊緊覆蓋住他的手掌帶點熱氣,好像在說明着他冰冷的心在此刻在完全的熱脹起來,原本只想盡快離開人世,好去另外一個世界跟冀世優見面,但是此刻他恨不得能在冀世優的身邊活上千年百年,最好永遠不再離開。
「我在這裏有學點英文,到時候你就不能說我英文太差,只能賣那個了。」
宇文列星哈哈大笑,笑聲中卻是帶着淚的。冀世優說的就是以前他嫉妒冀世優要去加拿大,所以說了很難聽的話諷刺冀世優英文不好,打算要去加拿大賣身。
冀世優也兩眼含淚,将他的手握到唇邊輕吻。「等你好了,我會帶你到美國各地玩。」
明明宇文列星病成這樣,而且是絕症,但是冀世優的語氣卻像他只是得了重感冒,而宇文列星也拼命的點着頭。
為了冀世優,他願意活下去;為了冀世優,再難熬的醫療,他也會承受,只要能跟冀世優在一起,再怎麽痛苦的事情,也會化成甜美的滋味。
冀世優看了很多照顧絕症病患的書,他一心一意的照顧宇文列星,也許是他的用心照顧有了成效,或者是宇文列星的心态願意接受醫治的關系,宇文列星的病有了長足的起色。
聽到宇文列星已經可以住進普通病房,甚至醫生說可以讓他回家休養,白珍立刻飛來美國,宇文列星雖然仍是太瘦,但是他的氣色比來美國之前好上太多了。
明明知道冀世優也在場,而且宇文鐘也向她坦白了冀世優仍活着的消息,但是白珍并沒有興師問罪,也沒有看冀世優一眼,只對宇文列星淚眼相向。
「列星,你氣色真的看起來好多了。」
知道冀世優沒死,讓宇文列星對她的恨消減了,他對她道:「這段日子都是世優在照顧我,我不能沒有他,妳現在懂了嗎?」
蕭中和輕聲在旁幫腔,「阿珍姊,不管你對世優有什麽不滿,列星這條命是世優撿回來的,他照顧他照顧得無微不至。為了列星,他還去上了很多堂專業照顧絕症病患的課程,妳安心吧,只要世優還在,列星他一定會被照顧得妥妥當當的。」
白珍默不作聲的聽着,之後她在美國買下了一處清幽的別墅,登記在冀世優的名下,讓冀世優、宇文列星、宇文鐘和蕭中和等人住進去,讓宇文列星在這個地方靜養,她雖沒針對冀世優說一句話,但似已默認他的存在。
靜養半年,宇文列星只要定期到醫院回診就好。過了一年,他的絕症好了七、八成,最近的一次回診,醫生對他的複原情況良好表示驚嘆。
回家後,冀世優跟宇文列星手牽着手漫步在別墅的小花園裏,春暖花香,有許多花都是冀世優親自栽種的,大部分都是他住在臺灣時,跟宇文列星半同居時種的花,彷佛在懷念那段時間,也珍惜此刻的相聚。
怕他會累,冀世優走了一會兒就要他坐下。
「拜托,我現在已經好了。」
宇文列星像個小孩一樣的抱怨,但是冀世優還是很不放心的測測他的體溫,拿出溫水要他緩緩喝下。一年多前宇文列星病得像個死人一樣,永遠都是他此生的惡夢。
他拿起水杯喝水,可是手很不老實的東摸西摸,就是想要摸冀世優的屁股,冀世優被他捉弄得滿臉通紅,也微微的生起氣來。
「你在幹什麽,滿腦袋只想着那一件事嗎?醫生說……」
宇文列星身強體壯的朝他回了一句,「醫生說我已經全都好了,我甚至還為了讓你安心,問了醫生,如果有性行為可以嗎?他也說沒有問題。你就不要再把我當成一年前的我了。」
冀世優被他吼得笑了出來,因為他早就是一副欲求不滿的狀态。宇文列星真想丢開手裏的水杯,但這是冀世優一大早就起來煮的愛心茶水,讓他不忍浪費,只好重重的放在腳邊,以示他的不滿。
「醫生真的說可以嗎?」冀世優有點遲疑的問。
「我幹麽騙你這種事!過來,世優,每天補東補西的,中西方面都在補,補得我下面每次見到你都翹得半天高,你要不要也順便幫它補一補。」
冀世優聽懂了這個黃色笑話,一手打在他的臂上,羞笑道:「我能給它補什麽?亂說一通。」
「就用你的蜜汁讓它吸個夠,或是我補得太多,等一下用直接灌注法,補一點給你吃。」
宇文列星的笑話越來越低級,冀世優瞪了他一眼,他反而呻吟一聲,因為他褲子下已經有了反應,而且還非常迅速。「過來,快點過來。」
他拉着冀世優就往自己的懷抱裏塞,冀世優還想掙紮一下,他惡狠的發出哼聲,捧住他的臉龐,給了他一個熱情的吻。冀世優也忍了一年多,搥他兩下後,就軟軟的癱在他的懷裏,任他又吸又吮的。
「真的身體沒有問題嗎?」冀世優還是有點擔心。
「再不跟你做愛,身體才會發生問題。」宇文列星回得煽情。
冀世優皺了一下眉頭。「我跟你講正經的。」
「我也是在跟你說正經的,我忍得超難過的,一直覺得自己好像要爆炸了。那個醫生如果說不能發生性行為,我一定會拿着刀子叫他再重講一次我要的答案。」
他的威脅讓冀世優笑到不行。「那有人像你這麽野蠻的,你是山頂洞人啊。」
「我不是山頂洞人,但是這裏已經拱得跟山一樣高了。」
宇文列星牽着他的手去碰觸火熱的部位,冀世優手底下那熱燙的部位燙腫,熱度逼人。宇文列星一邊吻他一邊解開他的襯衫,啄在他小小的乳尖上。
冀世優發出一聲低吟,他的手指輕輕搔抓着宇文列星的頭發,他的頭發留得比以前長,沁涼的發絲穿透他的指尖,每次他親一下他的乳頭時,他就輕揉一下他的發尾,彷佛在告訴他,他喜歡吻他乳尖的感覺。
「到房間去。萬一你爸或你舅舅回來撞見了,多尴尬!」
「他們要很久才會回來啦,先讓我親一下。」
宇文列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摟着冀世優就又親又吻的。他被他吻得渾身虛軟,撫摸着宇文列星厚實的臂膀,也靠過去親了好幾下。
這臂膀沒有前幾年結實,但至少已經長肉出來,那時剛到美國的時候,宇文列星的手臂就一層皮包着一塊骨頭,幾乎都沒有肉了。
「你終于長肉出來了。」
又像珍寵,又像愛護一樣,冀世優指尖輕撫着他的臂膀,好像還看見之前剛到美國時,宇文列星瘦得不成人形的樣子。
宇文列星也知道他的心情,他嘆息道:「我以為我媽害死你了,那些日子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麽過的,忽然之間就病了,病了之後我一點都不想康複,我只想趕快去陪你,所有事情對我來說都沒意思了。」
感動湧上了心頭,冀世優知道當初宇文列星對他這麽殘忍,一方面是他不願承認這段感情,另一方面是顧忌着他媽媽的手段,他心裏有着陰影,想愛他又不敢愛,想放棄他,卻又無法坐視他真的投入別的男人懷抱。
「我家在我很小的時候,總是會有一些黑道人物進出,我媽那時候已經是我外祖父的繼承人了。在那個年代女人是沒有地位的,尤其若是生的是女兒,更沒有地位,我外祖母就是生了女兒,所以她毫無地位可言。
「因此我媽在那個年代掌權靠的就是我這個兒子,而他跟我爸早就貌合神離了,而我舅舅對我爸一往情深,早從我爸還沒跟我媽結婚,他們就有關系了,只是那時白虎要他當女婿,他無法拒絕,因為拒絕可能一家子都會遭遇大難,白虎那時的勢力就有那麽大。」
冀世優淡淡的聽着,蕭中和不願對往事多談什麽,宇文鐘的話就更少了,但是從他們一些零碎的言談聽來,白家的确不是一般家庭。
冀世優的手指輕撫着他的眉,揉掉他眉心裏的愁霧。冀世優的家族單純,并未有過這些煩惱,但是想也知道白家那時聲名顯赫,一定有些重重內幕。
「那你跟你媽在電話裏講了什麽?」
冀世優知道前幾天白珍有來電詢問宇文列星的身體狀況,宇文列星雖跟她沒有到無話不談的地步,但也比他剛到美國時多聊了幾句。
「我媽說母憑子貴,那個年代的女人只能捉住有兒子的機會站上臺面,愛啊恨的感情根本就是多餘的。男人指定妳嫁給誰,妳就是得嫁給誰,喜歡跟愛不過是給自己多受折磨而已。」
由白珍口中說出來,一定就像無言的嘆息,也怪不得造成她今天獨斷獨行的個性。
「你外祖父應該很獨裁的吧。」
「嗯,我小時候,只要我外祖父站出來,沒有人敢多講一句話,他就是那樣的男人。」
說了這麽一大段,冀世優總覺得結語有些怪怪的,他提問了出來,「聽你媽告訴你這一件事,怎麽好像她自己也有喜歡的人,只是不得已嫁給了你爸。」
宇文列星點頭說:「是幫會的一個小弟,後來他厭倦了打打殺殺的,就離開了黑社會,到鄉下去種田,我媽跟他再也沒有聯絡了。」
冀世優默默聽着,手指則是撫過宇文列星的額頭邊,得知白珍竟有情史,宇文列星還吃了一驚。
「我問她為什麽當時不跟他一起走,她說那男人有求她一起走,但她不肯,若是一起走了,白虎就會知道其中有問題,他們全都活不了,而且那時白虎的勢力還非常的大,她只是選擇了正确的道路。」
想起白珍不怒自威的威嚴,看得出來她是個厲害的女人,但是當時要割舍這些,想必對她而言也是一種折磨。
「你媽一路走來,跟這麽多男人周旋,也怪不得她這麽強悍、對愛情視若無物。」
宇文列星将臉埋進他的胸口說:「她現在講話柔和多了,以前旁人根本就不能違逆她一句話的。也因為她年輕時候就是這麽熬過,所以她才會告訴我,所有事情貶一下眼熬着就過了。」
冀世優抱緊他的頭,在他發上輕吻,感受着他仍活着的氣息。「你媽現在就知道不是什麽事情都可以熬過的。」
「嗯,我大病過後,她看開了一些事,現在心态柔和多了,而且以前有很多的遺憾,她也想要彌補。她把這間別墅登記在你名下,就表示她的歉意,不過她好像有跟那個男人見過面了,就在前一、兩個月的時候。那個男人現在在做有機農業,還算做得有聲有色,看到她的瞬間,手上的農刀差點砍到自己的腳。」
宇文列星形容得太過好笑,冀世優笑了出來,這個嚴肅的話題,變成越來越往好笑的方向發展。
「那是複合了嗎?」冀世優甜甜的問道。前一次宇文列星的母親來美國看他,見到他有略微點頭示意,算是對他的一種認同。
「我媽說她年輕時候為了自己跟我,造了很多孽,她覺得自己沒有資格跟他在一起。」
「你媽還那麽年輕漂亮,叫她不用想太多吧。」一想起白珍一生的波濤,她心裏說不定也挺苦的,因此才會個性變得扭曲。
宇文列星悶着聲音道:「我也想看看那男人長什麽樣子,能讓我媽這樣說,一定是那男人現在還讓她很心動,只是她壓抑着自己的心情,不肯說出實話。」
宇文列星嘆了一口氣道;「也許我們真的是母子,想當初我對你也是這樣,越喜歡你就對你越殘忍。就算半同居在一起,怕我媽嶺現,到了午夜一定要離開你回家去,我對你真是有夠差勁的,你還能愛我,真是對我太好了。」
「太壓抑自己不太好,會生病的,而且你不差勁,你只是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段感情。」才剛說完,宇文列星橫抱了他,讓他在空中偏轉了一下,吓得他尖叫一聲。
宇文列星滿臉帶笑說:「對啊,我現在也覺得太壓抑自己不好。世優,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所以你應該是不反對的。」
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中間,隔着褲子開始撫摸形狀。冀世優被他挑逗得全身發熱,鼻孔裏哼出的全都是炙熱的氣息,畢竟那麽久沒做了,自己也深深渴望着宇文列星,只是以往擔憂他的身體,所以都忍着。
「列星,醫生真的說可以嗎?」
冀世優不安的再問一次,宇文列星翻了翻白眼說:「可以,做到你把我吸幹了也沒問題。」
冀世優的臉都紅了,他痛打他左邊的手臂道:「你胡說什麽!什麽吸不吸幹的,講這麽難聽。」
「好,那換我吸幹你也可以。」
宇文列星病後再見到他,似乎放下了心裏所有的顧慮,他現在一心一意只想愛護冀世優,守護這段得來不易的感情。
冀世優深喘口氣,宇文列星把他的褲子一把拉下,手指輕巧的玩弄着他完全挺直、而且還濕淋淋的部位,嘴唇則是吸吮着他右邊的乳頭,讓他渾身燥熱。
「世優的蜜汁還是好甜喔。」
宇文列星舔着手掌心沾黏着冀世優滲出的液體,冀世優臉紅到不行,偏偏下身還被他繼續玩弄着,正越挺越高,滲出的水液也散發出淫靡的氣息。
「這裏我也好久沒碰了。」
另外一只手悄悄的往他後面的臀瓣摸過去,在洞口抹了些事先準備的、冰涼的潤滑液,一個指節穿了進去,冀世優仰頭濃濁的喘了口氣,雖然不是很痛,但是畢竟太久沒有發生這種行為,總感覺穿刺進來的動作太刺激了。
「好緊,太久沒在一起,所以才會變得這麽緊。」
親了一下冀世優的耳垂,宇文列星嘶啞着語氣,甜蜜蜜的道:「以後每天都要松松它,這樣就不會緊得連手指都穿不進去了。」
冀世優瞪了他一眼,但是宇文列星的氣定神閑馬上就消失了,因為冀世優的手也碰到他的下半身,并且緩緩的拉下拉煉,讓他的硬挺彈跳出來,冀世優就用雙手撫摸,摸得他虎吼不已,再被他摸下去,他鐵定會馬上射出來。
「等一下,世優,等一下……」
他急忙喊停,冀世優反而揉得更柔情似水,讓他的腰都在顫抖。,冀世優在他耳邊輕聲道:「對了,我們昨天晚上談到的事情……」
「事情?什麽事情?」
他被揉得身心舒爽,雙眼發直,連說話聲音都抖得不成樣。冀世優每揉一次,他的腰就下意識的往前挺一下,恨不得他能更用力的揉搓着此刻最激動的部位。
「就是章庭跟他爸爸要來看我的事。」
冀世優搬來了美國,胡哥、魏珀婉都有來看過他,宇文列星也沒什麽反應,但是他一提到章家,宇文列星就臉色轉臭,死也不讓章家踏進門來。
「不……不行,那家夥很迷戀你,絕……絕對不行。」
宇文列星根本就是個大醋桶,任冀世優跟他講過無數次,他已經跟章庭道歉,說他現在又跟前情人複合了。章庭在電話那頭雖然哈哈而笑,但是顯而易見挺失落的。
章松明知道了,也只能嘆息說自己的兒子沒一福氣,但是他們跟冀世優的友情不會變,如果要來美國談生意,一定要來冀世優這裏坐坐。
冀世優當然連聲道好,但是宇文列星對之前章庭追求他,心裏還有個疙瘩。再一個禮拜章家就要來美國了,冀世優跟宇文列星提了一下,想不到宇文列星任何事都順着他,就只有章庭要來這裏見他,這件事門兒都沒有。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跟他們見面有什麽不好,你為什麽這麽蠻不講理?」
冀世優氣了,故意用點力氣揉了宇文列星的前方,宇文列星差點噴射出來。他的臀部一下彈離了椅子,喘氣的吐露心聲。
「我這一年來帶着病,萬一你一見到章庭身強體壯的體魄,結果想跟着他去怎麽辦?」
他本來在吻冀世優的乳尖,被冀世優一把推開。冀世優氣得紅了眼,再也不讓他抱,連衣服都掩上了。
「我在你眼裏就這麽下賤?男人講話,就會跟男人上床,見了男人的強壯體格就會發情?」
宇文列星知道自己嫉妒心其強無比,他讪讪的辯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我若是那種人,一年前你病成那樣的時候,我早就跟章庭有一腿了,不必等一年從早到晚侍候你,把自己忙得又累又倦的時候,才叫章庭來這裏,讓我好出牆。」
冀世優真的火了,他掩了衣服就往屋子的方向走,宇文列星急忙的拉上褲子,追在他後面道歉。
「對不起,世優,我失言了,以後我會改掉我這方面的占有欲。不要生氣,世優……」
他直追進去房間,見冀世優拿起行李箱,開始往空的行李箱裏丢衣服,讓宇文列星差點吓死。冀世優朝他怒吼:「我這麽水性楊花,我回國去找男人,你不用防我像防賊一樣,搞得自己累得要命。」
這一吓,把宇文列星吓出冷汗來,冀世優這一年來對他付出越大,也就代表冀世優愛他極深。他講那些話,讓冀世優火大到了極點,因此反作用力就更強。
「世優,對不起。」
冀世優完全不想聽他解釋,只顧着丢衣服,宇文列星深吸一口氣,他一跤坐倒在地,還故意讓椅子都翻倒了,原本滿臉火氣的冀世優立刻就傻住,下一刻飛奔到他身邊,擔憂的神情顯露無遺。「怎麽了?列星。」
「我胸口忽然好痛。」
宇文列星假惺惺的喊痛,摸的也不是自己的胸口,而是往冀世優的胸口靠,冀世優馬上就半扶着他上床,然後哭了起來。
他自責道:「我幹什麽,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情況,忽然就為那一句話就發起火來。對不起,列星。我、我就是受不了你好像以為我随時會跟別的男人上床一樣,我這麽愛你,為什麽你老是要用這種話來懷疑我?」
宇文列星也後侮了,他是個占有欲強烈的男人,他擔心冀世優的好,會被越來越多人發現。
天啊,他真的是個心胸狹窄的男人。
但是再怎麽說,冀世優的确美好到不需要受他這些話的懷疑跟侮辱,他也抱緊冀世優低聲道歉。
「對不起,世優,我以後再也不會那樣講了。你歡迎章家,那他們一家老小來都沒關系,我愛你,世優,我只是太在乎你了,以後我會注意不要那樣講話。」
冀世優停止抽泣,靜靜的窩在宇文列星的懷裏。「我愛你,列星,請你相信這一份愛,不要懷疑。」
宇文列星喃聲道着歉,搞得後來冀世優也道歉,兩人靜靜在房間裏擁抱,很快的就讓宇文列星的下面越來越熱起來,他痛苦的道:「世優,我下面好痛,我可以抱你嗎?」
冀世優猶豫起來。「不行,你剛才忽然倒下去,不能做這種刺激事情。」
宇文列星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唇,真是聰明一世,胡塗一時,不知道要忍多久,冀世優才會釋懷,讓他跟他恩愛一下。
「但是我好難過,世優,我們小小的做一下就好……」他幾乎用求的。
冀世優臉紅的小聲道:「我有看過這一方面的書,說重症患者若是有需求的話,我可以怎麽幫他做。列星,如果你忍得很難受,我幫你做。」
還來不及說好或不好,冀世優已經自行鑽進被子裏,然後拉下他的褲子,他胸膛震動起來,發出虎吼聲。
喔,自己真是個白癡,冀世優這麽愛他,願意為他做到這種程度,怎麽可能會跟別的男人怎麽樣,他渾身舒服的顫抖着,以後他一定會更疼冀世優,讓冀世優永遠不會後侮跟他在一起。
當然,還有怎麽拐騙冀世優跟他上床,只是下一次不能用昏倒這一招,一定要用別招才行。
冀世優的手指巧妙的彈弄着,讓宇文列星的臉上開始流汗,思緒也開始混亂。等這一波熱浪過了之後再說,現在他的腦袋完全無法運作,只顧着享受冀世優帶給他的快感。
等這一波過後,他會更疼更疼冀世優,讓自己永遠都不會說出傷害冀世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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