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

的生日,不是擺明了告訴人家歡迎來看嗎。」

「那是什麽?」

容安竹把硗笁的拼音每個字母後的第三個字母變換了順序後輸進去。

肖倫不禁懷疑這是什麽潘多拉的魔盒,需要如此防範。結果打開一看,肖倫先是沈默半晌,然後看看容安竹,再看看屏幕。

真是五花八門精彩絕倫,完全是社會倫理劇。

什麽總與他的三四五六個情人的豔照,什麽總整容前的照片,什麽總的HIV陽性紀錄,什麽總的DNA鑒定書,什麽總的秘密SM嗜好……

肖倫再看看容安竹,再看看屏幕,突然一個冷顫,懷疑地看向容安竹。

容安竹不屑:「你以前的那些破事,我沒興趣。」

肖倫居然覺得被打擊到。

「是以前的一個學弟,有點交情,拜托他查的。」容安竹擦幹了頭發,坐上床。

「果然是,神兵利器……」肖倫呢喃。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容安竹淡淡說,「沒有把柄我也查不到把柄。」

肖倫心有戚戚地關閉文件夾,然後又眼尖的地看到另一個名為「耿氏」的。

斜眼看着容安竹,不會真是那個「耿氏」吧?

點開一看,果然是那個「耿氏」。

裏面有不少的洽談紀錄,拟定合約。

Advertisement

「你又什麽時候和耿傑勾搭在一起了?」肖倫撫額。

「不然你以為我哪來的資金?」容安竹看一眼他,「肖老爺子給的?」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肖倫撇嘴:「他對你就不安好心,你少跟他接觸。」

「命令我?」容安竹挑眉,「以你什麽名義,聯合董事長?」

肖倫筆記本一摔:「以老婆的名義可不可以?」

容安竹無法回答,因為人已經被壓在枕頭上,被人以唇封住了唇。

天氣又開始變冷了,梧桐葉黃了又落,這個季度裏面,容安竹成功合并了市內幾家頗有潛力的中小公司,肖倫也在肖氏做得越來越順暢。容安竹和肖倫琢磨着按照這運勢下去,可以舒服地過個年了。

但老天怎麽輕松遂人願?快要年末的時候,肖倫開始發現自己的工作上開始有了點小小的阻力,雖然談不上很大麻煩,但也并不簡單。比如,總算經過磨合期的幾位高層,有兩個被人高薪挖走,幾個合作得也比較順利的下屬,也走了兩個。

肖倫面上不動聲色,只吩咐楊習暗中留意。

這些小事肖倫還沒有來得及跟容安竹說,那邊已經在平安夜撿回來一個大麻煩。

雖然肖倫在美國待了幾年,但西洋節日他并不常過,只是這天剛好有半天空閑,便在家裏燒了幾個西餐,等着容安竹回來。但容安竹又臨時有了應酬,只有肖倫獨守空閨。

好不容易半夜的時候等到人回來,肖倫已經呵欠連天。

容安竹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出來後整個人舒服了,才彷佛想起了什麽來,對肖倫說:「你弟醉倒在TING吧。」

「……」肖倫一聽就知道事情不簡單,否則容安竹不會不把人帶出來。

「今天去跟許峰談生意,還有其他客戶,許峰就叫了幾個公主少爺來。」少爺酒吧裏就有,公主是從隔壁店裏友情出場來的。

肖倫挑眉聽着。

「你猜少爺裏面有誰?」容安竹倒是笑了。

……原來肖仁不知道哪根筋沒對,混在了少爺的隊伍裏面進來,穿着倒是還算健康,一進來的目标也很明确,直接擠到了容安竹身邊叫哥哥。

肖倫撫額。

事情當然沒有完,肖仁一開始倒是很誠摯地感謝上次他出手,兩小時後,容安竹的生意談得差不多,大家開始各自找樂子。肖仁幾杯洋酒喝下去,便拉着容安竹不放了。

先是哀哀凄凄地哭訴自己從小被管着,沒有自由,一直都很羨慕肖倫,可以出國留學見世面。然後有點迷茫地說,自從見到肖倫和容安竹在一起,他便也好像對男人有了興趣,問容安竹這是不是遺傳。

「你看上我哥哪點?」肖仁迷蒙着眼睛問。

容安竹挑眉,倒還真仔細想了想:「看上他年輕時夠蠢。」

「喂!」聽衆肖倫不滿了。

容安竹安撫一下他,繼續回憶細節。

肖仁聽到答案後,對容安竹笑笑:「我以後也會像我哥那樣有出息嗎?」

容安竹點頭:「看情況吧,說不定你比他還好。」

「那你會看上我嗎?」肖仁脫口而出。

容安竹定住不動,倒是一邊看好戲的許峰一口酒噴出來。

「我、我其實……」肖仁說着說着,也不知是喝醉了還是怎樣,臉也紅了起來,「一直都……」

本來扭扭捏捏,誰知突然一個爆發,就這麽湊上來親了容安竹一口。

許峰開始起哄,容安竹卻沈着地将人推了開來,然後拿過一瓶剛開封的洋酒,對肖仁笑道:「你哥可是很能喝的哦。」

「……所以,是你将人灌醉的啊?」肖倫仍然保持撫額的姿勢,真是家門不幸。

防誰都沒有防到自家裏出了個「情敵」。

容安竹穩穩地坐在床頭:「我走的時候他還在那裏。」

肖倫無奈下床,自然是去接那小子回家。

肖倫到的時候,肖仁并沒有被人怎麽樣,只在那包廂裏睡得昏天黑地。

肖倫過去拍拍他的臉,把人叫醒了,再架了起來,往外走。

肖仁嘟囔:「我就知道……他不會真這麽狠心……」

肖倫聽了,也沒說話。最後将人塞進了出租車,肖倫才又捏住肖仁的下巴,冷笑道:「他是我的,別打他主意。」

出租車絕塵而去,肖倫站起身來,摸摸下巴,這小子真真假假,說起來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去勾引容安竹。但也不得不防,再怎麽說也是流着和自己同宗的血,還有個比自己年輕的肉體。

肖倫盯着手裏的文件沈思。兩個月以來,給他使絆子的人就沒有消停過。他明裏讓楊習去留心,自己暗地裏也有找人查探,但對方手腳麻利,一點蛛絲馬跡都難尋。

又一個計劃了半年的收購方案砸掉了,肖倫将手上的文件丢在桌上,擡頭看了一眼楊特助的位置。彷佛感應到自家老板的目光召喚,楊習擡頭迷茫地看了肖倫一眼。

肖倫低頭,想着還是不要告訴他,他脖子下方,衣領半遮半掩的地方的那個痕跡,簡直是在昭告天下他最近春情盎然。

他和容安竹也會在彼此身上種草莓,但都心裏有數,知道什麽時候該穿高領衣服。對比之下這只小羊真是……天真純潔不谙世事得讓人撫額……

──偏偏裝得還挺像。

哼,自家助理什麽特性,他和容安竹了解得一清二楚,不然也不會在野獸出沒的肖氏帶着他在身邊。只是,多少還是有點擔心,他和肖儉那只狼鬥智鬥勇,千萬不要吃虧才好,不然總覺得心裏有愧啊……因為肯定會被敲詐。

一年後,楊特助帶着五百萬美金飛去了大洋彼岸和親人一家團聚,告訴他們是中了彩票的時候,肖倫對容安竹說,他可以去當預言家了。

肖倫這邊在煩的時候,容安竹那邊正在大刀闊斧毫不留情地收網捉魚。

肖倫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太過問。

容安竹身邊多了個助手,名叫林翔天。肖倫當時挑眉說:「不是被你揍到住院半個月的那位?」

容安竹點頭:「就是他,雖然魯莽且容易心軟,但是對生意有天生的敏感度。」

肖倫不知他是怎樣招安的,也不想去打聽細節。

容安竹的所作所為,漸漸吸引了城中不少生意人的關注。

很久之前貌似聽說過這小子,一家小小的公司,做事安安分分的……孰料不覺中竟然就這麽崛起了?

衆人覺得驚詫,對他的那些手段也說不上不齒,畢竟常在河邊走的,有幾個幹鞋子?但他從一個謹慎本分的小人物,變成如今雖說不上血雨腥風,但也掀起不少波瀾的城中新貴,還是惹得大家矚目。

肖家老爺子也有所耳聞。幾位老輩的在他茶室喝茶,都在感慨當年那個一番清風正骨,悟性靈性皆高的年輕人,竟然也堕落了。

肖老爺子只是笑。

有位老爺子說,聽說還是從廟裏出來的,天生帶着的佛門清淡和憐憫心腸,可惜現在也被這個大染缸給污濁了。

老爺子聽着突然就有點心虛,心道,這小子只不過是将他的憐憫心腸,大半都分給了自家孫兒而已。

例會最後,容安竹淡淡地吩咐讓律師盡早将收購公文拟定,免得節外生枝。

待大家都收拾好離了會議室,容安竹叫住了林翔天:「你有話要說?」

林翔天有點沈默,但還是道:「何必這樣趕盡殺絕?他家還有一個正在讀初中的女兒。」

容安竹挑眉:「這個方案是你一手企劃的。」

「我只是……」林翔天嘆氣。

「覺得我太狠心?」容安竹揉揉眉心,站起來。

林翔天不答話。

容安竹突然笑了笑,林翔天看得有點恍惚,并不是這個笑容多美麗多誘惑,只是林翔天看着那笑竟然似乎到了眉眼,是發自內心,還有點慈意在裏面。

容安竹說:「收購這家公司,法律規定他夫人和女兒可以拿到幾百萬作為補償;不收購,半年之內公司就會被他情人搬空,一毛錢都不會給他女兒留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