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作者有話要說：

此文四大特點: 無聊,色情,誇張,不知所謂

作者兩大特點: 廢話無窮,心胸狹窄

忠告: 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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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看見沈凱琳,她跟沒事人一樣.

易慎更不用提, 仿佛完全沒聽見我昨天說話似的.

我恨恨,從來沒人把我說的當回事.

這月月經不出所料,還是沒來.

打電話,沈凱琳那裏不是忙就是手機留言.我只好每天坐在客廳裏,專門等她.等了好四天了,總算叫我等着.

她同我打招呼,客氣隔膜地打算出門.

求人辦事,我不得不态度好些.

清了清嗓子,誠懇地說: “我需要你幫忙, 抱歉,要麻煩你了.”

口氣是客氣,不過我可沒問她行不行. 反正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能幫得上手的,左右不過她一個人.

她停一下,慢慢走過來,坐在我對面, “可兒,這次又是什麽?”

我厭倦了她對我的敷衍和不耐煩,明明百般的忐忑算計,偏偏要裝做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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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不是這麽疲憊,若我還有力氣跟她玩,我不介意不動聲色地陪她裝蒜,徹底玩死她.

但我肚裏可能有的生命,不能陪我再玩下去了.

“凱琳,記得我上次說的麽? 我可能懷孕了.我想八成是事實.”

我沒有去看她的眼睛,那種複雜的情緒,怨毒的眼神,能少見一次好一次.

“似乎只有你可以幫我,我不能生下這個孩子.”

她似乎吃驚了, “你是說……,打胎?”

我點點頭,我沒有力氣負擔另外一個生命,我甚至沒有能力幹涉我的生命.

她沉默了.

片刻,哼笑一聲, “你應該告訴易慎吧.”

“我說了.”

“噢?”

我說: “他說等等再說,我已經等了快一周,我不能再等下去.沒有懷孕固然好,若有了,應該也快三四個月了,再遲,事情只會更麻煩.他不關心這些事,我自己又不可能單獨出門.”

我擡頭, “我只能想到你,或者可以幫忙.”

凱琳嗤笑, “我? 懷孕不是好事嗎? 我為什麽幫你打胎?”

多麽讓人憎恨的迂回折轉,殺人也好, 放火也好,就算挖苦留難自己不喜歡的人也罷,為什麽不可以直接爽快地來? 何必在人頭發上點火,還要裝做不好意思地樣子說: “對不起, 對不起, 都是我不小心,來,我幫你撲滅.” 一面卻故意拿了油當水似往人身上潑?

真讓我煩躁!

我冷笑,話出口,不能控制的尖銳, “真恨我就別在這費力裝大方了.等孩子生下來,就算我想給你機會也沒有可能了.”

凱琳擰着嘴角,尖刻地笑: “何必擔心? 易慎未必肯讓你生這個孩子.”

“不是正好? 你替他做了他自己心裏也許可的事.省了我們大家許多麻煩.”

我陰沉地話峰一轉, “不過凱琳,要是我沒記錯,三個月後是我18歲生日吧? 你們将失去對我的監護權,我可以合法繼承我的那份財産,并且監護我弟弟以及他名下財産.換句話說,易慎将無權再幹涉我父母的遺産.你說易慎是會選擇讓我和我弟弟繼我們父母之後繼續惹人注目地 “意外” 死亡呢? 還是會合法的以丈夫及父親的身份沒有風險地永久掌握唐氏控股?”

她的臉色, 變了又變,終於說:“聽起來對你百利而無一害,你為什麽不把它生下來算了?”

“那不關你的事.”

凱琳雪白着面孔,提醒我: “記得麽? 是你在求我.”

我冷冷地, “哪裏,互惠利益而已.”

這個謹慎,小心的麻醉醫師, 動搖着想法,卻還是克制不住疑慮.

她問:“何必損人不利己?”

我詫異地笑了, “你擔心什麽? 損人? 憑我能夠損傷誰? 你嗎? 凱琳? 還是易慎?”

凱琳一時叫我堵得說不出話.

我看她一眼,繼續道:“ 況且,我也看不出生個孩子對我有什麽利處.”

凱琳脫口而出: “你可能成為易慎合法的妻子!”

說完,後悔了,臉色,神情,眼光,全部都後悔了.的确,一個二十七歲的成熟女性,在十七歲的小女孩面前失态,的确不是什麽得意事.

呵,何必這樣激動?

片刻,我幽悠地道: “甲之熊掌,乙之砒霜.”

凱琳看我的眼神, 仿佛是索馬裏難民看一個大魚大肉不愛吃,叫人往下水溝倒的混蛋.

是啊,可憐的女人,她想跟易慎結婚恐怕都想瘋了吧?

我想我的眼神不小心透露了我的嘲弄,她覺得被冒犯了.

她決定反擊.

“唐可,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我以為你會母憑子貴呢.你不是當人玩物當上瘾了吧?”

我的脾氣真的很好,我的臉皮真的很厚,這樣的話,當我面說,我也不痛不癢呵.什麽時候,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呢? 當初有人在我面前說句 “小妞” 我都要皺眉的.什麽時候,已經爛遢遢,油鹽不進了呢?

我的不算感慨的感慨,和我的理智是同道并行的,當我這樣想的時候,我的理智這樣淡淡地說: “要我生下我叔叔的孩子嗎?”

“要是我沒記錯,其實易慎,是我外公的私生子,我媽媽的兄弟吧?”

他們,總要逼到我什麽都說白了,廉恥,尊嚴,擠入縫隙,才肯略略放松.

凱琳沉默了.

過一會,她點頭, “我去幫你安排.”

我松口氣,勾一下唇角,算是笑了, “揀日子不如撞日子,不如就今天吧.”

她想一想, “也好,遲早的事情,不必拖,今天就很好.你去收拾一下,我正好帶你去我上班的醫院.”

“不用收拾了,我換雙鞋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