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作者有話要說：

此文四大特點: 無聊,色情,誇張,不知所謂

作者兩大特點: 廢話無窮,心胸狹窄

忠告: 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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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開車到醫院,我倆誰也沒說話.

醫院裏的事,凱琳很熟悉.這是她的工作.

她幫我安排好檢查手續,做過檢查.

我坐在廳廊長椅上等她,我一直不喜歡醫院的氣氛,我也不喜歡同外人交談,我隔絕得太久了,出門時,會為那種拘束的自由感到尴尬.

一切都交給凱琳打理.

多麽可憐的女人,與人同居,不但要為那人害人,還要把為那人懷孕的女子驗孕堕胎這些事情照顧妥當.

但沒有辦法同情她,她是自願的.

我呢? 我又是怎樣的?

當然,開始是被逼的.然後漸漸跟逼迫我的人同化了.我記得十七歲舞會的時候,易慎放心地看我同長輩世交家的男孩子們跳舞,象蝴蝶樣,從這個懷裏飛走,又飛入那個懷裏.易慎一點不怕我飛跑.他只不過事先說: “可可,你說這幾個月中發生的事情,哪怕只是一小點, 被別人知道了,他們會怎樣看你?”

我美麗花紋底下的千瘡百孔,沒有幾個人敢正視,只得他知道,我再怎麽飛,又怎麽能飛出他的掌心?

一瞬間的疲憊,延續了永久.就算我敢走出去,這世界,也未必容得了我.呵,這就是易慎要的,他在哪,哪就是我茍且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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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我飛不了了,走不動了,成為貼覆在他身上的蝴蝶紋身,以飛翔的姿态凝滞……

凱琳出來,在我身邊坐下來.

她抽出根煙,點上火,手指,面孔彼此襯着,這樣的蒼白.

我從她手裏,拿過煙盒,抽出一根來,自她嘴上,取下煙,懶懶地說: “借個火.”

微微吸抽,點上了火,将煙還給她.

她接過來, “孕婦不好抽煙吧?”

“結果出來了?” 我問.

“嗯,三個月了.”

我倆的聲音都有一些疲憊,只不過她的有些怨怼,我的有些淡漠.

我說: “還是安全期吧?”

她看着夾着煙的手指,忽然笑了, “你不問問是男孩是女孩?”

“重要嗎? 反正不可能生下來.”

她驀然擡頭, 盯着我,眼裏有一種切齒的怨恨毒辣, “唐可,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 那不是你的骨肉嗎?”

我淡淡的看着她,淡淡地笑了,嫉妒的女人,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難道要我把它生下來嗎? 到時若我真生下了孩子,最先不高興的,肯定還是她吧?

我吸一口煙,煙落下喉嚨的時候,有些辛辣的嗆.

我的嗓子有些幹.

輕輕咳一下.

我閉上眼,享受些微眩暈的感覺.

我說: “你不用妒忌我,我得到的也許是你心心念念求也求不來的.但加注在我身上,恐怕比你得不到的戚戚然痛苦得多了.至少你想要的,只是得不全罷了. 而我,為我不想要的,付出的代價已是我全部所有.

凱琳,易地而處,你願意是我嗎?”

她愣住.凱琳到底是聰明的,她轉臉,看着地面,不再同我鬥嘴.

她說: “我幫你安排打胎.”

我點點頭, “盡快.”

我掐熄煙, 丢入旁邊垃圾桶裏,站起來,說: “送我回去?”

今天,也不算白忙了.

凱琳看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靜靜說: “不用覺得為我跑前跑後降低了你的身份.想穿了,我不過是看起來高貴的囚犯. 而你,是自由的獄卒.再怎麽樣,我在你手下讨生活.”

她的眼神, 變得有些奇怪,但她還是站了起來,與我一道去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