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這樣一說,我又沒話說了。

“我沒有強求你什麽。所以現在可以不用想,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對你那麽好,這個事情必須要說開,不然我再做什麽都沒用。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參考。”

“……”我吞了吞口水,這還該說什麽。

祁寒見過我不說話,拎起桌上的保溫桶:“嗯。什麽好吃的,我要吃。”

“……”

我就更加無語了。

所以說,祁寒給我軟硬兼施的一點還擊的餘地都沒有,下輩子不能跟搞金融投資的捆在一起,整的跟辯論家似的,讓我很憂傷啊。

這幾天我依然沒有見左岩,陳瑤芷也沒有來找過我,日子過得舒心,祁寒的秘書總是帶些亂七八糟聽都沒有聽過的菜給祁寒,其實說帶給祁寒還不如說給我,祁寒沒辦法吃這些東西,這些東西基本都是入了我的肚子。祁寒笑而不語,時不時揉揉我的頭發。現在的他只能喝點清淡的粥,要養好胃。傷的可不輕,估計要幾個月不能正常飲食。以前就聽他秘書說過他因為工作經常不吃飯。過饑,所以暴飲暴食,都不知道在過去的那幾年裏,他怎麽能成活下來的。

我以為以前的事情在陳瑤芷之後,便成了句號。生活卻是不盡然,當張沂在我旁邊讴歌如聖女狀的說着“英雄,我将是你那份不悔的愛情”時,成功的引起了柯世馨的一頓毒打。

“張沂你就不能為下輩子積點德啊,你還沒發燒呢,說什麽胡話。”柯世馨打完之後又滿足的補上了一刀。

祁寒穿好外套,跟身旁的秘書說了什麽,就從病房裏面走了出來。與此同時,轉彎處出現了陳瑤芷和左岩,張沂用手指點了點我,我不在意的看過去。遙遙相望,卻無話可說。對于左岩我不能說很厭惡,因為他救過我,因為他給了我大學裏面最美好的回憶。可我還是做不到原諒他,因為他的确背叛了我。

“怎麽了,不過去打招呼麽。”祁寒順着我的視線看了過去。

“不用了。”我聳了聳肩,突然覺得有些事情很有必要告訴祁寒:“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他旁邊是他女朋友,我應該上去打招呼嗎。”

祁寒思考了一下,表情懊悔:“你要是早說的話,雪地那天我就扔下他了。”

“……”

我看着左岩拄着拐杖便知道,他的傷很嚴重,可是我确實挺沒心沒肺的,轉身就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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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沂對此念了一個星期。我跟柯世馨一致認為她站錯戰線了,我們一向都是幫親不幫理的,但是無論是情還是理,張沂都不該讓我去跟左岩探讨下病情,我們是仇家啊,旁邊還有一個陳瑤芷虎視眈眈。我們實在不能理解張沂是什麽心思。張沂同樣覺得我們很病态……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張沂跳躍着跳躍着跑到我們的客廳,她莊重又嚴肅的告訴我們,她好像有點愛上白懷亦了,對此我們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因為像這樣的花花大少對付這樣一個有點奇葩邏輯的女人實在不是什麽難事。然後張沂見我們沒有任何反應,覺得自己受到了歧視,想當年他跟白懷亦鬥智鬥勇的時候,那個悲壯的神情,歷歷在目。

“你們就不能給點反應啊。”

“在小白臉還沒有表白之前,我們給你任何反應都是多餘的。”我上着網特淡定的告訴她,“你如果先表白的話,你就失去了被動的權利,別把自己弄在食物鏈最底層,生物學家淡定的告訴我們,食物鏈最底層的都是植物人。”

可見張沂完全沒有理解我的意思,并且接着她的話說了下去:“這不看你們無聊給你爆料嗎。”

柯世馨斜眼看着她:“這算什麽秘密嗎,你所有的秘密都不是寫在你臉上了嗎。”

“那你們有什麽料可以比我這個刺激嗎。”張沂撇撇嘴,更加覺得受到了歧視。

“我大姨媽來了。”柯世馨喝了口紅糖水。

張沂翻了個白眼,不再理她,轉身朝我看了看:“蘇憶啊,你呢。”

“沒情況,我覺得我應該去看看我媽,我現在都不知道那天她受了什麽刺激發了瘋。”關于祁寒的事情還是不告訴她們比較好,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實在沒什麽好說的。

然後我們愉快的結束了談話。這個話題的确沒什麽營養。

我不知道現在我為什麽坐在了祁寒的車上,讓我好好的回憶一下。大概因為他打電話問我藥吃了沒,我說我正在準備出門看我媽,然後他便一同的來看我媽了。我認為他實在是太強悍了,那個地方一般人進去了一次就不想進第二次了,我很佩服他的勇氣。

車內放着不知名的曲子,聽說是意大利的名曲,以前只聽過我的太陽,現在才知道原來意大利的曲子不都一定是慷慨激昂的。曲子很柔和,祁寒握着方向盤的手時不時輕輕打着拍子。到底是有情調的人,因為我完全不懂那個唱的是什麽,有什麽感情。

“好聽嗎。”祁寒突然開口說話。

我咯噔了一下,本着實事求是的原則:“挺好聽的。”

“看你聽的快睡着了。”祁寒看了看我。

“哦呵呵……因為我實在不知道唱的是什麽。”

接着那個名曲之後,是《十一年》,這個曲風的轉變讓我覺得詫異:“你也喜歡聽這類型的歌嗎,跨度挺大的嘛。”

祁寒輕笑了一下:“這裏的歌詞,很像我。 十一年,我也很想回去。”說完嘆了口氣:“憶憶,你還記不記得十一年前的事情。”

我搖搖頭:“不記得,失憶到現在什麽事情都沒想起來過,不過我總是做着奇怪的夢,夢到一個小女孩,夢到有人哭着求我,夢到模模糊糊的對白,還有很多,那種感覺很不好。可是什麽都想不起來。”

祁寒說:“那就別想了。重新開始挺好的。”

我點點頭,如果我以前的生活比現在還遭那麽還是不要記起的好。

“祁寒,你十一年前發生過什麽嗎。”

祁寒看了看我:“對于我來說很美好的事。下車吧,已經到了。”

見他不願意說我也沒多說什麽,誰都該有秘密。

蘇美妍一看見祁寒,就拉着他:“哎呀,蘇憶啊,這也是我喜歡的類型啊。”

“……”我拉住蘇美妍的手,“媽,你能不吓着人家嗎。”

“啧啧,這個比左岩又強了一些,一看就知道是事業有成的,你後半輩子有保障了。”

“媽,他是我朋友好嗎。”我無力的翻翻白眼。

祁寒一把攬着我輕笑:“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

祁寒這貨絕對是中老年婦女的偶像,他這一笑,蘇美妍就蕩漾了:“你要早出生個幾年就好了。”

我立馬卡在他們倆中間:“哎不是,媽,他再早出生幾年也比你小。”

蘇美妍撇撇嘴:“小不了幾歲的。”

“……”

接近傍晚,我跟蘇美妍同志告了別,出醫院的時候照顧我媽的護士告訴我,那天有一個中年男人來看過她,之後就發病了。我琢磨着應該是陳書坤,能刺激到我媽的人不多,也就只有他一個。所以我很想再跟那個人好好談談,沒什麽事別來刺激我媽。想好我就要行動,剛拿起電話,就被祁寒拿走了。

“做事不要沖動。今天先放下這事情。不早了,去吃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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