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這輩子沒有那些壓力，李寧玉沒有暴露她是素描高手的身份，筆跡鑒定結果出來時，所有人似乎都恍然大悟地指證吳志國，只有李寧玉在王處長面前保持了沉默，這是她的情義和風骨。
李寧玉反駁這是自己理性推理的結果，因為真正的老鬼不會用自己的筆跡傳遞情報，而且還留下署名。
龍川稱有可能是別人故意模仿他的筆跡李代桃僵，李寧玉不置可否。
五人裏只有金生火會模仿別人的簽字，龍川肥源把監視重點放在金生火身上，另一邊龍川肥源的壓力越來越大，如果再找不出老鬼，他就得死！
龍川肥源讓王田香把李寧玉請來，質問李寧玉：為何在他們家裏，潘漢卿沒留下任何字跡？
20分鐘前，他打電話到英國駐華大使館，也找不到潘漢卿寫過的一個漢字，所以老鬼的字務一定是潘漢卿模仿吳志國的筆跡寫的，這樣可以一石二鳥，既滅了奸夫又誣陷了李寧玉。
李寧玉質疑既然他們是僞裝夫妻，吳志國怎會是潘漢卿的情敵？
李寧玉交待潘漢卿原名叫沈登峰，曾是徐恩曾的高級特工，代號青燈，民國二十四年，假死逃往上海，化名潘漢卿。他因為背叛了徐恩曾，成為了徐閣森大使的高級翻譯，但徐恩曾不會想到，他還是親生妹妹的丈夫。
龍川質疑：如何證明潘漢卿當年不是當了共産黨後來到這裏的？
李寧玉稱中共不會接受這樣一個不共戴天的仇敵投誠。龍川覺得有道理，這樣一來，潘漢卿沒有了嫌疑，李寧玉做為老鬼的嫌疑也能解除，因為中共不會接受一個仇敵投誠，更不會接受他的胞妹。
李寧玉嘆道自己的嫌疑洗清了，但吳志國卻不能從這刑架上下來了。
龍川讓王田香送李寧玉回去休息，李寧玉亮出了底牌：她贏了！
龍川臨走時對吳志國說，他知道吳志國為何對李寧玉一往情深了，如果他每日生活在與死神決鬥中，也會愛上這朵盛開在地獄之火中的曼陀羅。
裘莊裏，金生火問李寧玉吳志國的情況，李寧玉讓他好奇的話去問王處長。
話音剛落，王田香進來了，把白小年押到了西樓。
看到滿屋子的刑具，白小年直冒冷汗，龍川說白小年是司令部的活檔案，民國二十六年，白小年大學畢業，他之所以選這一年，是因為那年國民政府西遷，大量檔案遺失不便考證，龍川質問白小年為何要捏造履歷？
Advertisement
顧曉夢說金生火比任何人都盼望白小年是老鬼，這樣他離副司令又近了一步，金生火說他從第一天來到裘莊就發現白小年對裘莊了如指掌卻裝做從未來過，這樣的蛛絲馬跡顧曉夢不知道，李寧玉總該知道，李寧玉認為僅這一點說明不了什麽，金生火卻認為至少說明白小年和裘莊有脫不了的幹系。
西樓刑訊室裏，白小年承認他的履歷是假的，他不是高學歷的高材生，只是上海灘的窮學生，招搖撞騙中無意被張司令常識，但絕不是間諜老鬼，龍川指出共産黨最喜歡編的就是窮學生，只是白小年的騙術太拙劣，竟騙出了個假叔叔，而這個假叔叔實際就是裘莊的趙管家。
金生火告訴大家：傳聞中的那份裘莊寶藏它本來就是日本人的，他在裘莊主的屍體上發現他腹部有一個标記，李寧玉從金生火畫出的圖案中認出那标記是日本黑龍會的，黑龍會是日本民間的激進團體，目标是奪取黑龍江流域為日本領土，一般成員的會微紋在左腹部，同盟會的元老成員紋在手腕上。黑龍會的主要職責是籌措起義所需款項，但黃崗起義前夕，他們內部發生矛盾，裘莊主攜款逃走，他們內部通輯了20年，沒想到他竟藏身在裘莊。
金生火聽聞裘莊主有個兒子，在他被殺手誤殺後，他這個兒子加入了共産黨，但在日本人占據杭州前夜，他突然失蹤了，所以金生火懷疑白小年就是那個投共的裘莊主兒子。
白小年給龍川提出二個條件：第一不能殺這位假叔叔，他和共産黨沒有絲毫關系，第二把張司令找來他才交待。
王田香告訴張司令：吳志國已招認自己就是老鬼，錢司令他的心腹吳志國是老鬼，好在都是錢司令的事，不牽涉張司令，張司令一聽，主動要求去裘莊看看。
到西樓後，張司令看到白小年被綁着嘴裏塞了毛巾，龍川告訴他：白小年已招認自己就是老鬼，而他張司令就是他的上級老槍，張司令一怒之下抓起桌子上的槍就要崩了白小年，幸虧槍裏沒子彈，龍川把毛巾取下後，白小年氣急敗壞地說張司令是要滅口。
龍川讓二人用一把槍一顆子彈來賭命，張司令和白小年慌了，争先恐後地招認：白小年是張司令從上海請來的私家偵探，那個假叔叔就是裘莊管家，是幫張司令找裘莊寶藏的。
龍川不滿意，自己也加入賭命游戲，他先開了一槍，裏面沒子彈，白小年終于說出：吳志國也知道裘莊的秘密，那封電報就是吳志國發給張司令的，讓他來救大家。
白小年被放回東樓繼續囚禁，張司令臨走時王田香來了，張司令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
日本侯爵派人給龍川送了一把軍刀，侯爵秘書告訴龍川，顧明章已經給汪主席施壓，如果還沒有結果，就用這把刀切腹吧，來者告訴龍川：侯爵給他的最後期限是三天。
王田香扒在門縫聽到了這些話，客人走後，龍川下命讓人準備晚宴試探五人 晚上龍川的晚宴計劃被顧曉夢破壞，王田香陪着顧曉夢演了一場戲，李寧玉拉着顧曉夢回到房間，她有些看不懂顧曉夢了，好像什麽她都會提前知曉，而顧曉夢無論是行為動作，哪怕是潛意識的動作都跟她很像，甚至可以說完全是第二個她，李寧玉被自己的想法驚到
王田香到西樓自扇耳光向龍川謝罪，龍川今天的試探行動已經徹底失敗了，四個人晚上沒有任何異常行動。龍川讓王田香到東樓宣布：吳志國雖然已經招供，但他現在還昏迷未醒，有口供沒畫押，所以按照特務機關的程序，還不能把他們放出去，但可以允許他們可以外出一天。
李寧玉首先表态：只要老鬼沒找出來，她哪都不去，因為她的假丈夫，還因為吳志國供詞中如果有通過自己獲得情報的供詞，她還得坐牢，所以她要自覺避嫌，不能恢複名譽就不出去。
顧曉夢讓王田香給父親打個電話，讓他親自接自己回家。
王田香面露難色，稱一天只能出去一個人，白小年和金生火一致同意今天就讓給顧曉夢。
王田香打電話給顧家，趙小姐稱會長明天才能從上海回來，讓他轉告小姐再多等一天或者自己過去接她。
王田香判斷在顧民明一定不在家，其實顧明章就在家裏，他想如果今天出來的是金生火就該是行動的時候了。
王田香向龍川彙報：最積極的是金生火，想早點出去照顧女兒，李寧玉不想出去讓龍川為她恢複名譽，顧曉夢還是想出去。
白小年孤家寡人也不想出去，龍川于是命令王田香：四個人想出去就出去，不想出去就留在裘莊。
顧曉夢聽王田香說爸爸不在上海，就決定不走了，于是這一天讓給了金生火 金生火出門後就去買了甜點，然後回家，結果到家的金生火發現家裏的錢財和他的女兒都不見了，另一邊金生火剛出門三個小時，龍川就截獲密保：黃雀內奸，龍川下令馬上抓金生火回來，金生火被抓回裘莊的時候就明白他大限将至，顯然有人安排好了一切，要讓他頂掉這個罪名。
潘漢卿監聽了整整一天，才又聽到了那次監聽到的聲音，那個人約了一個人到欲望咖啡館會面，潘漢卿提前到達約定地點，片刻後他看到一個瘦瘦戴眼鏡的男子來到了咖啡館。
中共杭州情報員黃雀與上級在咖啡館接頭，上級指示他：老漢休眠，他要重建交通站的建議組織會采納，但他不能代替老漢直接與老槍聯系，他是最後一次與黃雀接頭，從現在起黃雀要進入休眠，等待新的情報通道建立。
二人走後，潘漢卿突然意識到他們不是一次普通的會面，而是秘密接頭，若果真如此，本不應該在可能被監聽的電話中采用如此明确的時間和地點聯系。
于是潘漢卿察覺也許這就是顧明章說的黃雀，之前顧明章找上他說了裘莊計劃，他只有這一個妹妹，為了妹妹，他也會協助顧明章，所以等到合适的機會，黃雀就可以去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