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探視
丁敏君捂着肩膀,回到客棧,本指着讓紀曉芙給她上上藥,包紮一下。可是一推開房間門,卻只看到空蕩蕩的空間,她這個氣啊,紀曉芙你個臭丫頭,讓你跟我辦正事你不同意,自己卻跑得沒影。
紀曉芙姑娘去哪了呢?原來她還惦記着前一天被救的那個人。她怕她們一走,那人沒被好好照顧,實在放心不下,想親自看一眼安安心。結果,師姐前腳出門,她後腳就跑去看病號了。她哪知道師姐此刻也變成了“傷殘”人士,等着她救助!
為了方便治療,那人還是被安排在了安和堂的後院。紀曉芙去的時候,安大夫正好出診,她只得從後門進去。一進門就聽屋裏有人在嚷:“你這人脾氣也太大了,給你擦身,你還嫌棄地推我。有那力氣掙紮,不如留着勁好好治療。”
紀曉芙搖搖頭,這病人……
她擡步走到門口時,卻聽到裏面有輕微地痛苦呻吟的聲音。她放輕步子走到門口看向裏面,見那照顧人的胡二手中拿着濕布巾在擦拭着那人的身體,動作卻很是粗魯,她看着都疼,真怪不得人家要掙紮。
“胡二,你出來一下。”紀曉芙覺得此時自己進去,多有不适,便将人叫出來叮囑一番。
胡二看到雇主來了,将那濕布巾往床邊一撂,忙跑了出來:“東家,您來啦!”
紀曉芙頭回聽到這個稱呼很是別扭,用手捂着嘴假咳着掩飾了下表情道:“我知道你以前沒照顧過人,可能不習慣。但他現在身上多有潰爛,你擦拭時還是小心些力道罷。”
這胡二也不是什麽大惡之人,就是一普通莊戶人家。國家連年打仗,他種出的糧食還不夠上交的。這也是沒辦法,才出來接了照顧這樣一個人的活,聽了紀曉芙的話只連連稱是。
紀曉芙又問他:“安大夫出去前有沒有什麽交待?”
胡二想了想,道:“只聽他好像自言自語着說了句,這毒得運功逼出才行,我也不太明白。對了,他之前給這人喝了些藥,又泡了藥汁,讓我給他塗在身上。東家來時,我正擦着呢。”
“哦,好。那你快去擦吧,用力小心些就好。”紀曉芙揮揮手讓他進去了。
她琢磨着大夫的話,這運功的話,只能找有武功的。靠安大夫和胡二是不行的,現在只有她和師姐能幫上忙,可是丁師姐……
想到這個師姐,她真是頭疼,也不知師姐這會兒去那地方打探得如何了?
她坐在院中的凳子上等待着。
只一盞茶的時間,她聽得前面的醫館傳來了腳步聲。擡眼望去,果然是安大夫回來了,她忙起身與安适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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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姑娘不用客氣,你是來看望屋裏那人的罷。我觀察了他一晚上,今天早上給他配好了藥。只是體內的藥尚需配合着內功,讓其快速在體內運行發散。待三日後,毒完全聚集到一處時,再使力一次性逼出。在下不會武功,不通內功,端看姑娘能否可以幫這忙。”
紀曉芙聽得安适一番話說得已是十分客氣,這本就是她帶來的人,本應她來負責。現在安适如此盡心,她萬分感激。早已決定為那人運功,現在就只怕師姐不能放過她。雖然有所顧慮,但紀曉芙做了決定,到時候再跟師姐好好磨一下吧。
說話時,胡二已塗完了藥汁,走了出來。看到安适回來,便忙與他打招呼。
“走,我們進去。”安适帶着紀曉芙走進屋內。
那人上完了藥,靜靜地躺在那裏,不發任何聲音。
安适上前觀察了下他的情況,轉頭向紀曉芙問道:“紀姑娘現在是否可以幫他運功。”
“沒問題。”紀曉芙說着,便上前,與安适一道扶那人坐起。她盤腿坐與那人身後,運起內功。
安适怕打擾到她,便交待胡二在外面守着。
因為前面醫館會不時有病人就診,他叮囑胡二若紀姑娘運完功便去叫他,然後向前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