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療傷

安适到前廳診了幾位病人後,便急匆匆進來一位青衣女子,這女子便是丁敏君。

原來丁敏君在客棧又氣又痛,感覺後肩濕淋淋的,伸手一摸滿手的鮮血。

她找出包袱中備着的傷藥和布條,試了多次,都沒有辦法将藥撒到傷口上。只得将布條疊成幾層,搭于傷口的大概位置,小心地換好了衣服。

折騰半天連疼帶累,一頭冷汗,她半倚在床頭休息了一陣。這期間她罵了紀曉芙數次,詛咒了青樓老鸨無數次。罵到後來她覺得這樣罵人也沒個回應,很是不爽,便靜下來,琢磨起紀曉芙跑哪去了。

突然一個激靈,她猛地起身,卻忘了有傷在身,疼得直咬牙。

這丫頭不會已經與楊逍暗渡陳倉了吧!又想想,不太可能,她們一路上幾乎形影不離。

這才想起來,這死丫頭不會跑到安和堂去了吧,這可真像是她能做出來的事兒!

于是,這便是丁敏君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了。

“紀曉芙是不是在這裏!”她見到安适也沒個招呼,劈頭便問。

“丁姑娘,紀姑娘正在給你們救的那個人運功療傷,請在此處坐會兒,稍等片刻可好。”安适急忙迎上,怕她性急,直接沖進屋去,打斷紀曉芙的運功。

丁敏君一聽,果真自己所料不錯,這丫頭還真是吃裏扒外,竟只顧着外人不顧師姐,實在是沒罵錯她。于是側身躲開安适,就要進去找紀曉芙算賬。

安适又攔在她面前勸阻,卻又不方便去拉扯,便被她逼得連連後退。

胡二看到進來的是另一位雇主,就要向前打招呼。安适那邊急急倒退着也沒看見他,一時躲閃不及,兩人撞做一團。

丁敏君擡腳就要繞開倒在面前的倆人,卻發現被安适拉住了衣角。這幫死男人,怎麽動不動就會扯人衣服!丁敏君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丁姑娘,你這樣進去,不怕因此傷着你的師妹嗎?你們好歹也是同門姐妹,她若真因此受到傷害,屆時你又怎麽與你師父交待。”

“我沒法交待!師父的正事她不辦,我受了傷她不管,卻要去管別人的閑事,先要看她怎麽交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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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适在丁敏君停步說話時便急忙站起身來,聽得丁敏君說她也受傷,便向她身上望去。

這本是他作為醫者,在知道患者情況後做出的下意識反應,卻惹得丁敏君怒目相斥:“你這登徒子,眼睛向哪看!”

安适連忙收回視線:“請丁姑娘原諒,在下只是想看看姑娘的傷口,看是否方便幫姑娘處理一下。”

“不方便!”丁敏君一口便回絕了,傷在那裏怎麽可能讓他瞧。

饒是安适脾氣再好,也被她噎得面色發紅,無話可說。

幸好,紀曉芙及時從屋裏走出來。她早聽見外面師姐的吵嚷聲,聽聞師姐受了傷,心理也有些着急。好在運功已到了尾聲,她雖急卻也是緩緩收功,就怕情急之下遭毒反噬,前功盡棄。

“師姐,快讓我看看你傷到哪了!”

紀曉芙的話終于讓丁敏君的炮筒轉移了方向,惹得安适向紀曉芙投去感激的目光。他急忙道一聲:“我進去看看情況。”便帶着胡二匆忙鑽進了屋裏,不厚道地留紀曉芙一個人在外面接受炮火的洗禮。

“你個死丫頭,還知道關心我的死活,裏面那人有什麽好處給你,讓你着了魔一樣顧着他!”

紀曉芙不敢還嘴,慌忙連着師姐的胳膊要看傷口,卻正好扯着了那受傷的右肩。

“嘶——”丁敏君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忙用手護着肩,“死丫頭你輕着點!”

紀曉芙連忙松手:“師姐,你傷了肩!”她向丁敏君肩處望去,卻見後肩處已有血滲出,染了衣服。”

她慌忙道:“師姐你等等,我馬上去找安大夫要些傷藥和裹傷布。”

丁敏君也覺得自己的傷口還是應該先處理好,再與她算賬也不遲,便沒再說什麽。

安适拿出家傳的傷藥,又将自己院中的房間門打開,讓紀曉芙帶着丁敏君到裏面處理傷口。

丁敏君解開衣衫,拿開傷口上的布。紀曉芙一看,肩部一片皆是血洞,有深有淺。淺的雖有流血,但也止住了;深的卻還在向外冒着血。她迅速拿過傷藥,小心翼翼地灑在傷口上面。

藥粉一沾到傷口,丁敏君便覺得火辣辣的疼,全身哆嗦着,瞬間便痛出一身冷汗。她禁不住暗罵安适一頓,還祖傳的,這厮不會是在報複她吧。她又不是沒上過傷藥,卻沒有疼成這般的。

紀曉芙看着她的反應忙停下了手,不敢再動。

好在疼的時間并不長,疼過後,卻覺得傷口處便有一陣清涼傳來,疼痛比上藥前減輕許多。

紀曉芙看她不再顫抖,猶豫着卻不敢再向傷口處上藥,只看着那傷口,卻發現那傷口已停止出血。她驚喜地告訴丁敏君:“師姐,這果然是好藥,你的傷口這麽快就不再出血了!只是這藥性也太烈了些,師姐你看……”

丁敏君聽得紀曉芙的話,再加上現在的感覺,便也知那确實是好藥,只得咬咬牙忍了,讓紀曉芙繼續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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