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出現可以說是極為難得的。秦天一只手搭上了方黎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酒杯,與對面那喝的高興的老人舉杯對飲。

“小天,給小黎也滿上。我們今天不醉不歸。”李茗隐将酒杯放在方黎的面前,手附上方黎的手背,輕輕的拍了兩下,制止了他想要離開的動作。

将杯中的酒飲下,罷了,他們修真者的身體要比普通人好太多,又何必再在意這些普通人應有的約束?他的一些觀點,并不适用于修真者這個人群。

觥籌交錯之間,一杯杯酒水進入幾人腹中。有人說男人的友誼是在酒桌上喝出來的,方黎并不贊同。但是此刻他知曉,秦天不可能再當做一個完全不在意的人,只因為他是這名老者的徒。

秦天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唇角微勾,微紅的面頰上帶着笑意。都說,冰山融化是最惑人的風情,只可惜能夠看到的兩人,沒有觀賞的心情。

☆、奪寶

酒入口中,品出的卻是千般滋味,轉眼間便已經入夜,只有一輪明月懸挂在漆黑的夜空之上。眼前的兩人酒品還算不錯,醉酒也只不過是在酣睡。方黎微紅着面頰,似乎也有些搖搖欲墜。

“都喝醉了,準備動手吧!”窗外的聲音停在耳中格外的明顯,方黎将杯中最後一絲酒水飲下,眼神越發的清明。指尖微微一動,那如玉的面龐越發的暈紅。一眨眼之間,那雙明亮的雙眸也變得迷蒙,可謂是醉态盡顯。

“夏師兄,李前輩還在裏面,我們這樣進去不會很危險麽?一個煉器師,怎麽可能沒有一點防備?”旁邊有個聲音似乎有些躊躇,他們只是練氣期的弟子。這樣進一個前輩的領地,不是在送死嗎?

“真是膽小,剛剛幫他們買酒的可是我,在裏面加點東西再容易不過。那可是修真界中有名的醉仙引。就算是再普通的酒,加入醉仙引都能讓元嬰期的老鬼醉倒。”

夏勇對自己的東西頗有自信。醉仙引可是那位給自己的,只要自己能夠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日後的進階與榮華富貴都不是問題。那位可是煉丹師啊,現在整個修真界能稱為煉丹師的有幾人?

“醉仙引??!!夏師兄,你從什麽地方搞到了那東西。”和宏田也有了幾分自信,修真者可以用真元化解酒力,但是凡事都有意外。醉仙引便是這其中最難見,也是最無法防備的意外。加入酒水之中無色無味,不着痕跡的提升酒力,不會讓人察覺。

待到酒酣,想要用真元化解的時候,就已經遲了。醉仙引的藥性還可以被真元催化,運真元解救,反而有加速醉酒的功效。所以,到最後就只有認栽的份。

“這你別管,從那兩個小子身上若是搞到了那件東西,定然少不了你的好處。”夏勇遠遠地看着方黎,躍躍欲試的樣子,有幾分迫不及待。

“夏師兄···夏師兄!”和宏田小心翼翼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又有什麽事,你能不能不啰嗦,要是沒那個膽量就不要去了!”夏勇的聲音中有幾分不滿,視線看着和宏田,眼神不停的轉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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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告訴你,那個沒暈倒的家夥,好像沒有任何修為。”和宏田的聲音有幾分委屈,配上那龐大的身體,顯得格外奇特。

“那肯定就是那個幸運的從秘境中走出來的普通人了,你TM的不早說!!”夏勇狠狠地敲了一下和宏田的腦袋,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慢慢接近幾人呆着的屋子。

夏勇顯然對醉仙引格外的信任,連掩飾都懶得掩飾,大搖大擺的走到房前。從手裏拿出了一個符咒,看着符咒圍繞着房間走了一圈,再次停滞在他的面前,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拍了拍秦天的臉頰,确定兩個人都已經昏死過去。夏勇一副我是大爺的樣子,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腳放在桌子上,将方黎無視的徹底。

“你們是誰,來···來這裏有什麽事?” 迷茫的雙眼,精致的容顏,一瞬間讓兩個男子的臉有些臉紅。

“長得還真不錯,不會就是這張臉,讓左卿茗師姐那麽癡迷吧。”夏勇說着便要觸碰方黎的面頰。

“夏師兄!!” 和宏田牢牢的抱住自家師兄的手臂,“我們不是要找東西麽,就別管其他的了。” 要是讓左卿茗師姐知道我們對她未來的道侶動手動腳,還要不要活命了!師兄,快住手!

“真是膽小,不知道喝下醉仙引醉酒之後,醒來之後是不會有醉酒時的記憶的嗎?”夏勇這樣說着,卻不再觸碰方黎。手翻動着秦天的身體,很快的将他的儲物袋找了出來。手中拿着一塊玉簡,放在儲物袋上面,裏面的東西都顯現在兩人的面前。

方黎看着兩人翻動着秦天的東西,沒有再繼續說話的打算,手指拂過茶杯。找東西麽?他們想要什麽,或者是他們身後的人想要什麽。那枚玉簡上的力量明顯要比兩人要高太多。甚至,連教授都及不上呢?秦天身上有什麽讓人窺視的東西?或者是,在秘境中有什麽讓人窺視的東西?

夏勇看着裏面的靈器還有靈石,口水都快要流了下來。靈石可是在修真界的消費貨幣,還能提高自己的修行速度。只不過很少有人用靈石修煉,太過奢侈也太過浪費。

夏勇沒有被眼前的東西迷惑,有些嘆息的将東西放下。他們可沒有将儲物袋打開的能力,能夠打開其他修者認主的儲物袋,至少要在精神力上高出主人兩個等級。

将秦天身上的東西翻了一個遍,都沒有找到那位要找的東西。兩人将視線放在了正端坐着,品味酒水的方黎身上。

“得罪了!”和宏田向方黎伸出手,剛要碰觸到方黎身體的時候,原本趴在方黎肩膀上安睡的小貓一爪子撓了過去。在他的手上撓出了五條深深的傷口,血液頓時順着傷口流了下來。

“嘶~~~”和宏田痛苦的抱住了自己受傷的手掌,下意識的用真元去組織血液的流失。卻發現原本百試百靈的真元無法對傷口起到任何作用。從衣服上撕下了一條布條,将自己的手掌包裹起來。

“夏師兄,小心那只貓!!”和宏田連忙提醒與自己一起來的師兄。

“不就是一只貓嗎,只有你這樣的呆子才會被一只貓抓傷。你有點出息行不行?一點小小的傷口還包紮起來了。”夏勇一向看不慣自己這個師弟,有些鄙視的看着他。就這點膽量還想着修行有成?下輩子吧!要不是他将要做的事情太過危險,他才懶得讓這個傻子跟着。

“那只貓撓出來的傷口無法用真元止血。”和宏田用沒有受傷的手緊緊的拉着自己的師兄。

“哦~這樣看來這只貓還有些名堂。”夏勇這才開始正式正在舔·弄自己爪子的小貓,與小貓對視良久,也看不出來什麽。将自己的低級靈器拿在手裏,雖說只是一把破舊的飛劍,但是對于他一個外門弟子來說,這已經是極為難得的東西。

法器上面熒光閃爍,原本破舊的飛劍在注入真元之後仿佛有了生機,頓時明亮了起來。夏勇面上一副凝重的樣子,隐匿的符咒在身前環繞着,顯然,他并不想讓其他人察覺到這裏靈力的存在。

口中念念有詞,飛劍懸浮在他的面前向小貓飛去。只見小貓懶洋洋的擡起了爪子,在飛劍上輕輕一拍。夏勇面上帶着諷刺的笑意,這只貓以為自己是神獸嗎?想用爪子來對抗自己的飛劍,是不想要爪子了吧。

笑意未散,就這樣僵直在唇角之上。金屬落地的聲音在此刻異常的明顯,像是不相信一般,将自己已經破損的靈器撿了起來。良久再對上小貓那仿佛帶着笑意的瞳孔,連滾帶爬的向門外走去,一只能夠輕易破壞靈器的靈獸,顯然不是他能夠應付的。

走到門口,夏勇微微舒了一口氣,看那小貓的樣子只是保護那個凡人而已,只要出了這扇門就沒什麽事了。至于那位前輩想要得到的東西,顯然不是他一個練氣期的晚輩能夠幫得上忙的了。

面前的門突然間關了起來,夏勇臉色有些難看的回頭。

“師兄···那個人···那個人醒了!!” 和宏田跑到自家師兄的身邊,面龐上帶着焦急。

“蠢貨,我已經看到了!!”

“在我身上翻了那麽久,這麽容易就想離開?” 秦天不知道什麽時候坐了起來,雖然暈紅着面頰,但是那清明的眼睛顯然那醉仙引對他也沒有什麽效果。

“前···前輩!!我們什麽也沒拿,什麽也沒拿!!”和宏田連忙解釋道。

“自然知道你們什麽也沒拿,就算是想拿,你們也沒有那個能力拿走!!”秦天唇角微抿,眼神中帶着不變的冷漠,“說,你們來這裏想要拿什麽,或者說,你們身後的人想要你們拿些什麽?”

“我···我不知道!”和宏田有些茫然的推了推自家師兄。顯然他的确不知道自己來這裏想拿什麽,只是跟着自家師兄而已。

夏勇眼神轉動,臉龐上帶上了幾分讨好的笑意,“前輩莫怪,我們只是想要前輩從秘境中得到的一點東西,這不是看前輩将東西都擋在了儲物袋中,所以就準備走了嘛!”

“不要把所有的人都當做傻子。你們不說我自然也有辦法知道。”秦天眼睛微微閃爍,雖然那個方式有一定的代價。不過是兩個人的生命而已,他從來沒有在意過。

“我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前輩還想要知道什麽。”夏勇打了個寒顫,但是依舊沒有說出什麽。在這裏不說還有可能留下一條命,若是說了,便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秦天招了招手,原本在門前的夏勇便被他抓住了衣領,強迫對方與自己對視。黑色的瞳孔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螺旋狀,像一個漩渦,牢牢的鎖住對方的心神。夏勇好像知道什麽,努力的讓自己移開視線,但是他顯然只是在做無用功。

唯一的意識便是眼前人的一雙詭異的眼睛,慢慢的沉睡了下去,而他的身體也失去了呼吸。

秦天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只是瞬間便恢複了暈紅。他強行讀取了一個人的記憶,修真界的搜神之術。可以獲得對方的記憶,前提也是精神力比對方要高兩個階層。

這早是早已經失傳了的禁術,整個修真界能夠使用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讀取對方的記憶,代價卻是對方魂飛魄散,連轉生的資格都沒有。這種術法對于修真者來說也太過殘忍,所以才多了一個‘禁’字。

☆、22·幕後

“我什麽都不知道,前輩,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是師兄讓我來的,醉仙引也是師兄放的。求前輩饒了我吧!!”和宏田看到自己師兄詭異的沒有了任何動靜,雖然沒有觸碰到他的身體,但是直覺告訴他,那個他曾經一直敬仰的師兄已經死了。

至于為何是曾經,只因為現在他對那位師兄只有怨恨。他是經常被人說癡傻,但是他看的清楚,剛剛師兄想要留下他當替罪羊自己逃走吧。若是他成功逃走了,那現在躺在地上的是不是就是他了?

和宏田有些惶恐的跪了下來,什麽男兒膝下有黃金,什麽君子風度,在死亡面前都不值得一提。更何況修真界還保留着很多古老的傳統,下跪并不算什麽。

“你的确什麽都不知道。”秦天眼眸恢複了平時的樣子,身子靠着椅背,一副慵懶的樣子,微微泛紅的臉頰。明明依舊是面無表情的面孔,卻硬生生的帶出了幾分風流的味道。

“是,前輩明鑒,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多謝前輩明察!”和宏田聲音中有着滿滿的欣喜,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便能夠安全的離開了吧。剛剛站起身來,便感覺到了脖頸一痛。視線向下移,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脖頸已經被從中間劃開。拼命的捂住自己的脖頸,想要繼續呼吸空氣,來維持自己的生命。

只是,那要害處被劃開的傷口,已經給他的生命開始了倒計時。小貓從桌子上蹦了下來,顯然剛剛在和宏田脖頸上留下致命傷口的便是它。像是看戲一樣看着和宏田面上的欣喜變為驚訝,最終停滞在驚恐與無助之上。那龐大的身軀,也摔倒在了地上。

小貓從桌子上跳下來,邁着步子靠近和宏田。用爪子推了推他的身體,圍繞着他轉了兩圈,最後在他腦袋上方站定。張開嘴巴,瑩綠色的光芒閃耀,将整個身體包裹,一瞬間消失不見,地面上連一絲血跡都沒有留下。顯然小貓将和宏田整個人都吞了下去,但是它的身體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小貓似乎還有些不滿足,看了地上的另一具屍體一眼,有些嫌棄的用爪子碰觸了一下。視線看了一眼方黎,再次還是張開嘴巴,将人吞入了腹中,就連那柄斷裂的飛劍也沒有逃脫被吞食的命運。

一瞬間原本淩亂的房間,連一絲血跡都看不到,兩人只留下了兩個破舊的空間袋。可謂是完美的毀屍滅跡。

小貓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直到确定上面再沒有一絲血跡,這才小心翼翼的跳到了方黎的肩膀上。雖說剛剛吞食了兩個人,但是它本身卻依舊像沒有重量一樣,沒有給方黎帶來任何不适感,安靜的呆在肩膀之上。垂下腦袋,蹭了蹭方黎的脖頸,找了一個舒适的地方繼續剛才被打擾的睡眠。

方黎擡手撫摸了一下小貓的腦袋,站起身來。秦天在剛剛和宏田失去呼吸的時候便開始打坐,是受傷了?有些術法是用損傷身體來達到目的的,剛才秦天施展術法的樣子看起來有一些詭異。

手指碰觸了一下他的肩膀,原本有些凝重的臉色放松下來,不再管在那裏打坐的秦天。讓小貓跳到桌子上盯着他,自己則在将那醉酒的李茗隐扶到床上。

之後便又坐會椅子,微微閉上眼眸,腦中自覺的開始推算那些煉丹的場景。直到天色漸亮,兩人幾乎同時睜開了雙眼。

“還好嗎?精神力消耗一空的感覺不怎麽好受吧。”方黎明明說着關心的話語,卻免不了幾分調侃的意味。

“還好。沒想到對方也夠看重這枚棋子,居然為他準備了守護精神的法器。”如果只是使用禁術,比對方高兩個階層的精神力就完全可以辦得到。更何況他還有精神力修習的功法,精神力的等級可不止比他高出兩個階層。只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有靈魂防禦法器。雖說只是法器級別,但是在靈魂守護方面已經極為難得。

對方能夠将精神防禦的法器送給一個練氣期不到的棋子,看來極為重視那些東西呢。這對于他們來說顯然不是一個好消息。

“看來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呢!”方黎這樣說着,面色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在他看來,就算出了什麽事情,定然也是與他無關的。要知道,他可是一個不能修習的普通人呢!

“一個元嬰期的煉丹師。”秦天面色有一些凝重,剛剛看到夏勇手中的符咒的時候便知道對方定然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但是沒想到會是一個煉丹師,而且還是那個人,唯一的元嬰期煉丹師在修真界以仁義著稱的人。

前世在修真界闖蕩那麽久,能夠讓他真心認同的也只有幾人而已,這個人恰恰是其中一個。幾次萍水相逢,幾次交易與合作,讓他對那個人的感官還算不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但是為何,前世的他沒有出手,還是前世他沒有機會出手?秦天這樣想着,但是已經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前世剛剛從秘境出來之後,他便得到了自己家人全部喪生的消息。匆匆忙忙的趕去,卻發現是修真者的手段。 然後便是來自于中國政府的追殺,弑殺父母親人,好大的名頭。

等到重新回到中國,知道真相的時候,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中國當時表面上存在的元嬰期修真者也僅有五人而已。

他是五人之中,最年輕也最有潛力的,而且還是一個煉器師。有誰敢得罪他?那時候他看到的世界,也只不過是一個剪影,一個刻意展現在他面前的剪影。

“元嬰期煉丹師麽?好想會一會啊。”方黎語氣沒有一分一毫的變化,他不在意對方的元嬰期,反而強調了‘煉丹師’三個字。在修真者之中,修為和煉丹是挂鈎的,只有等級高了,煉丹的品質才能上去。元嬰期的煉丹師,煉丹的技術自然也不錯。

“現在不要主動招惹他。”秦天看到方黎有些期待的樣子,微微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很強,但是在沒有強大到可以無視所有修真者的時候,就不要做危險的事情。你這樣會讓師傅擔心的。”說完之後似乎為了掩飾什麽,秦天又加上了自家師傅的名諱。

“放心,他不來找我,我自然不回去找他。”方黎将秘境中裝進背包的巨大的藥櫃拿了出來,從最下層拿出了一瓶丹藥,遞給秦天。“諾,拿去!”

“養神丹。謝了!” 秦天看了一眼丹藥名稱,沒有絲毫懷疑的倒出一粒吞下去。

“就不怕我把你毒死?要知道本少爺對你的感官可不怎麽好。”

“對我的感官不好,但是你對我家師傅的感官可不錯呢!你難道忍心傷害他唯一的徒弟嗎?”

秦天感覺原本有些脹痛的腦袋緩和了下來,也有心思與眼前的人開玩笑。命運的确很奇特,誰能想到,他能夠與前世的仇人這樣心平氣和的面對面聊天。

雖然知道對方與前世的那個人,相似的也只有一個身份而已,甚至連面貌都已經有了變化,但是依然感覺不可思議!

方黎不再理會眼前的人,擺弄着自己面前的藥櫃,又将幾層現在秦天用得着的丹藥拿了出來,遞給他。良久之後,才将藥櫃收入背包之中。

“我該回去了,教授就勞煩你照顧了。消失了兩個月,家裏人也該擔心了。你有時間也應該給家裏人聯系一下了。”方黎永遠都有着自己的牽挂,前世是義父師尊門派,今世是父母親人。

“照顧師傅是我應該做的。” 秦天跟着方黎一起起身,看他站在窗前,手指微微敲擊着桌子,面上的神色沒有絲改變。 “最好悄悄的離開,那個人看重的可是丹方。不知道為何他能猜到在我們兩人身上,但是他沒有得到自然不會罷休的。”

秦天知道他并不想讓眼前的人離開,雖然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最初的時候,他不讓方黎在衆目睽睽之下離開,是為了怕有人跟蹤他殺人奪寶。現在對方若是悄悄的離開,他再沒有阻攔的理由。

方黎此時離開比與他們一起離開還要好一些,畢竟師傅作為修真界的長輩自然是引人注目的。明明理智上這樣想着,卻想要對方留下來,看來,他心裏是承認這個朋友了。因為在意,所以不舍麽?

“自然。”方黎看了一眼床上的老人,向秦天擺了擺手,轉身在夜色之中離開。瑩綠色的光芒閃爍,只是方黎的身形太快,就算有熒光,也會讓人認為是錯覺。

更何況這熒光也只有修者們能看得到,這個世界上的修者可不是遍地都是的。或者有修者相信他們的眼睛,但是方黎的速度也不是這座城市裏出現的修真者能夠跟的上的。

秦天目送方黎遠去,直到視線內再也沒有一絲瑩綠色的光芒。将微微握緊的手掌攤開,不知道何時掌心已經留下了深深的指印。完全沒有在意還有些微微刺痛的手掌,擺弄着面前的丹藥,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遠方已經可以看到微微的光亮,又是新的一天,心中卻還在昨日的情景之中煩亂,不知道自己想要讀懂什麽,想要明白什麽。

罷了,明天還要應付的那些人,秦天唇角微微勾起,将丹藥收了起來。合上雙眸,真元力開始在周身轉動。

☆、23·歸家

方黎站在自家別墅門前,一身萬花的服飾已經換下,白色的休閑裝潇灑的短發。只有那其噙在唇角的笑意時一成不變的。這才從衣兜裏拿出鑰匙,不知道父親現在有沒有回公司。

剛剛打開門,那門內站着的男人便讓他唇角的笑意擴大了幾分。“爸,要去上班了?”

“你這臭小子還知道回來,趕緊進來。出去旅游不知道早點告訴我們,一點東西都沒帶就跑去旅游。你不知道你媽媽這兩個月整天在唠叨,你回來怎麽怎麽樣,煩都煩死了。下次再出去這麽長時間一定要告訴我們一下。你們學校也真是的,學生請那麽長時間的假期也不知道通知一下家長······”

方黎之時跟在自家父親大人身後拼命的點頭,除了點頭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當時離開的時候有些匆忙,讓他無法更好的安撫自己的家人。至于學校那邊,他能說自己在學校根本沒有請假嗎?從不上課整日呆在圖書館,那些老師們估計早已經習慣了無視他。

方千磊看着自己說什麽都點頭的兒子,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卻發現他肩膀上還蜷縮着一個毛絨絨的生物。“還行,在外面知道好好照顧自己,沒有面黃肌瘦的回來。只是,外面畢竟比不上家裏,下次出去的時候提前說一聲,不要讓我和你媽媽擔心。”

“嗯,我知道了,爸。下次出去的時候我盡量提前說一聲。”方黎沒有說一定,畢竟他也不知道會不會再有像這次一樣的意外。

“算了,知道回來就好。怎麽這次回來還帶着一只寵物,我可記得你從來不養寵物的,不是嫌棄它們的毛發整的到處都是,影響你的形象嗎?”

“意外的收獲,養着玩玩也不錯。”用來試藥殺人毀屍滅跡都不錯,多功能高效率,而且還不容易引起懷疑。

方千磊想要碰一下小貓,手剛剛碰到它的毛發,便對上了一雙眼眸,明明是一只寵物,但是那眼神卻讓人感覺到了有一絲恐懼。再眨眨眼睛,卻發現這只小貓正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看起來可愛非常。剛剛自己看到的那雙冰冷的眼神應該是錯覺吧。撫摸了一下小貓的腦袋,“是不錯,很乖巧的寵物。”

“我去給你做點吃的。”方千磊轉身便向廚房走去,方黎連忙跟了過去。

“你就別進來添亂了,去客廳坐着看一會兒電視。”方千磊看了方黎一眼,語氣裏是滿滿的嫌棄,那掩飾在嫌棄之下的則是滿滿的疼愛。

方黎還真不會做飯。曾經的東方黎接受的是君子遠庖廚的思想,他會做的也就只有一些藥膳而已。而且絕對的重藥不重膳。用另一句話說,也只能保證能吃而已,至于味道什麽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曾經的方黎是食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這兩個人不會加不會,也不可能出來一個廚藝天才。

“爸,你去上班吧,我等媽起來再吃早飯就好。我只是出去旅游而已,又不是兩個月沒吃飯。”方黎說的有些心虛,他還真是兩個月沒吃飯。在秘境中因為研究丹藥連吃飯的時間都節省了,辟谷丹更是從不離身。

“你媽媽那手藝還不是傳自我的,你乖乖去客廳坐着,一會兒讓你嘗嘗爸爸的手藝。正好家裏又加入了一個新成員,也算是好好慶祝一下。”方千磊一臉自豪的樣子,将方黎推出了廚房,一身未換下來的西服上面,圍着圍裙。正裝陪着家居,明明應該是很別扭的樣子,卻讓人感到了滿滿的溫馨。

方黎走到冰箱旁,将裏面的一罐啤酒拿了出來,将瓶蓋打開,将駐顏丹與天塵丹扔了進去,手掌之中出現瑩綠色的光芒,兩枚丹藥完全溶解在了酒水之中。又從裏面拿出一杯牛奶,同樣将兩枚丹藥溶解在裏面,之後用內力纏繞,将牛奶放回了冰箱內。

啤酒則直接放在了桌子上,身子靠着沙發,拿起遙控器,完全不在意的轉換着電視頻道。小貓順着他的肩膀滑了下來,跌坐在毛絨絨的沙發墊上。用毛絨絨的臉蹭了蹭方黎的胳膊,又閉上了雙眸,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等急了沒?來嘗嘗你老爸的手藝。” 千磊端上來兩盤菜,一盤是西紅柿炒雞蛋,另一盤則是芹菜肉絲,再平常不過的菜色。因為方父是農民出身,所以縱然家裏的條件再好,他也保留着一份淳樸。

不像其他的公司老總一樣,又請保姆,又請司機。方千磊一直堅持着自己家中就只有自己幾人,所以現在操勞家務便是楊蘭。在楊蘭沒有從公司退下來之前,也是兩人抽出時間來收拾,甚至鐘點工都很少請。 難得的是,從小嬌生慣養的方母反而很習慣這樣的生活。

“爸,你也坐下吧。” 方黎連忙起身,将盤子接過來放在桌子上。

“還有幾盤菜,你過來幫忙端一下。” 方千磊轉身又想廚房裏走去。

“大清早的不需要做那麽多的!”方黎說着,腳步卻沒有任何遲疑的跟在方千磊的身後走進廚房。

“你小子懂什麽,國外可都是最在意早晨這一頓飯的。要是早飯不吃,還有可能引發各種疾病。”

“我知道了父親大人,你快坐吧,剩下的我來端!”方黎臉龐上多了一絲無奈,他一個醫生竟然被自家完全不通醫理的父親大人教導怎樣照顧自己的身體。

将最後兩盤菜放在桌子上,滿滿的一桌菜,已經相當于一個酒席。方千磊再沙發上坐着,轉換着電視頻道。小貓也已經睜開了眼睛,看向方千磊的視線中有一絲警惕。顯然,它很不滿意自己的身邊出現陌生的氣息。

“爸,吃飯吧,我去把媽叫醒吧!”方黎将盤子放在桌子上,轉身就要上樓。

“先別叫你媽了,你這不開了罐啤酒嗎?我們父子倆先喝兩杯,你媽媽下來肯定不會讓我們大清早喝酒的。” 方千磊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啤酒,“你去冰箱裏再拿一罐出來。”

“好。”原本想要上去的方黎看到那瓶自己放了藥的啤酒又停下了腳步,難得自家父親大人和自己一起吃一頓飯。先讓他服下丹藥,母親那邊要好辦的多,她平時可是每天早晨一杯牛奶的。往日不是他上學,就是父親上班,他很少在家裏用飯,他在的時候父親也是很少在的。

“坐下,嘗嘗今天的菜味道怎麽樣!”方千磊給方黎夾了一些放在他的碗裏,之後自己品嘗了一下,滿意的點點頭。

“嗯,不錯。”方黎看了一眼那瓶加了配料的啤酒,舉起自己手中的啤酒,向父親示意。

“我們一大早的就開始喝酒,要是你老媽知道了肯定又要說我,待會兒一定要收拾幹淨。”這樣說着,方慶磊拿起罐子狠狠的喝了一大口,。臉上洋溢的笑容,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錯。

“你知道還喝!!”楊蘭站在樓梯上,看着正在對飲的兩人,面上的表情就差沒有在旁邊寫上我很生氣幾個字了。

“你醒了啊,要不要來一杯?”方慶磊轉頭說話的聲音中有一絲刻意的讨好,不住的向方黎使眼色。

“喝喝喝,就知道喝。”楊蘭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平時酒席什麽的推不掉,這會兒可沒人逼你。”

“我哪有經常喝,這不是兒子剛回來,幫忙開了罐嘛!”方慶磊又喝了一口,才繼續說着,顯然他很明白自己的兒子在這裏,老婆是不會拿自己怎樣的。

“小黎你也真是的,剛回來就開始喝酒,胃能受得了嗎?來讓老媽看看,變瘦了沒有,在外面肯定受了不少苦吧。”楊蘭給了方慶磊一個不滿的眼神,看向自家兒子,臉上瞬間帶上了笑容,腳步歡快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靠着方黎坐下,把他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

“我就說瘦了吧,下次你要出去旅游媽媽陪你去。就算不讓媽媽陪着也要提前告訴我們一聲,好幫你準備一下東西。你看你這次,什麽都沒帶就走了。旅游的時候也不往家打電話,那什麽神農架難道還真的一點信號?媽媽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一直打不通。

“媽,我知道了,剛剛爸已經說了一次了,你快坐下吃飯吧。”方黎把自家母親按在沙發上,從冰箱裏拿出那杯牛奶,又幫她盛了一碗飯,遞到她面前。

“下次我旅游的時候一定提前給您說一聲,行了吧!” 方黎這樣說着,心中卻無限的回音着善意的謊言。

“這還差不多,你就和你爸爸一樣,從來不讓人省心。”楊蘭吃着自己兒子夾的菜,一直壓在心上的石頭消失的無影無蹤。兒子不在面前她總覺着少些什麽,或許有過一次差一點失去的經歷,以至于在他了無音訊的這兩個月裏,她分外的擔心。

“媽,我已經會好好照顧自己了。”方黎知道他在擔憂什麽,但是他卻找不到合适的方式來消除她心中的顧慮。已經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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