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眦攜手下拜訪!” 通過秘法傳入的聲音響徹在室內幾人的耳邊,李茗隐眉頭微微皺起。

“上來吧。”同樣是用修真界秘法回複,睚眦身體微微顫動,唇角留下了血絲。眼中終于帶上了幾分認真,只是一個境界的差異,便能輕易被傷嗎?睚眦眼眸中閃過一絲對力量的渴望,轉瞬間消失,只剩下陰狠與毒辣。

擡腳踏入這棟普通的教室宿舍樓,在三樓的某間放面前停下了腳步。喬彤連忙上前敲了一下門。

“進來。”老人的聲音平和而悠遠。

打開門,看着屋內正在下棋的兩人,睚眦眼中閃過一絲微光。視線似乎若有若無的在秦天身上看了一眼。

“天組的小家夥們,你們來這裏有什麽事?老頭子最近可沒做什麽需要讓你們這些人出手的事情。”

“李前輩說笑了,我們來處理最近SH省出現的修者蓄意殺人事件,順便拜訪一下前輩而已。”喬彤帶着溫柔的笑意解釋道。

看她笑意盈盈的模樣,秦天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方黎。很相似的面具,只是方黎笑起來會讓他有種溫暖的感覺,這個人笑,他卻只想毀滅。眼眸中的殺意一閃而過,面龐越發的冰冷。

睚眦感受到這突然變得壓抑的氣氛,唇畔微微勾起,對上秦天那雙冰冷的眼眸。中指輕點着自己的衣服,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動作。視線轉移到喬彤身上,才有了一瞬間的溫柔。

“蓄意殺人?又是一個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的修魔者嗎?”李茗隐說着正道人士都會說的話語,端起手旁的茶杯,淡淡的苦澀味道在唇中綻放開來,也猶如他此時的心境。什麽是正?什麽是邪?什麽是神?又是什麽是魔?

“是的,我們想請前輩助我們一臂之力。”

“奧~你們知道,老頭子我已經很多年都不管修真界的事情了。”李茗隐拿起一顆棋子,放在棋盤上,方黎更是專注的盯着棋盤,仿佛沒有看到眼前衆人的樣子。

“我們知道,就算前輩已經隐居,還是關心着修真界的規則的。”睚眦帶着笑意,言語之間卻處處的咄咄逼人。

“教授,你輸了。”方黎似乎完全沒看到室內的人,專注着面前的棋盤。将手中的棋子放了下去,擡頭看向對面的李茗隐。

“是啊,輸了。” 李茗隐嘆息的将手中的棋子放下,視線轉向睚眦,“你想要我怎麽幫助你們?”

“還請借前輩的愛徒一用。想來前輩在修真界頗有威名,作為你的徒弟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

Advertisement

聽到這句話,不僅僅是李茗隐,連天組的幾人臉上都忍不住有了幾分詫異。本身便是奔着這位前輩煉器師的身份才來拜訪的,現在對方讓提出意見,三哥不應該趁機要幾件武器嗎?難道三哥是想要趁這個機會結交一個未來的煉器師?

一定是這樣的,果然還是三哥深謀遠慮。如果只是要一次兵器,哪有結交一個煉器師劃算。

“小天,你對這件事感不感興趣,若是感興趣去玩玩也無妨。”若是不敢興趣,那他自然也不會強迫。李茗隐沒有想着幫秦天做選擇,修真者一直都是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個人的姿态。接不接受挑戰,都要他自己來做決定。相信,他也不會讓自己失望。

“師傅,我對這很感興趣,去看看也不錯。”秦天站起身來,手放在方黎肩上,對上對方的眼神,“要不要一起。”

“也好。”方黎微微側頭視線從睚眦身上劃過,露出白皙的脖頸。

完全沒有發現原本不喜歡親近人的他,不知道什麽時候習慣了秦天的接近。

睚眦似乎這才看到方黎,感受到對方的氣息。一瞬間眼睛睜大,連絲毫的掩飾都沒有,脖頸處出現了吞咽的聲音。微微合上眼眸,掩飾住了眼中一閃即逝的猩紅,手指握緊,在手心留下了明顯的痕跡。

再次睜開眼睛,看向方黎的視線仿佛是看到某種不幹淨的物品,毫不掩飾的厭惡。

方黎看到他這幅樣子反而唇角勾起,用研究的視線将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直到看的睚眦轉身惡狠狠的瞪他,唇角的弧度慢慢擴大,連視線中都染上了幾分歡喜。

“秦天,放手!” 方黎的笑容僵了一下,之後便恢複了原本精确的弧度。眼中有幾分不耐,看向那只緊緊握住自己肩膀的手。

“抱歉。” 秦天放下手,視線卻看向了睚眦,眼簾垂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讓他一個普通人和我們一起去誅殺修魔者不好吧。我們根本沒有見識過對方的能力,所以自然不知道對方有什麽手段,若是不小心讓這個人受傷了,那···”喬彤手放在了睚眦的肩膀上,看着對方視線中的神情變成自己熟悉的樣子,這才安心下來。

剛才三哥那個樣子,只有在剛剛加入天組的時候出現過。明明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為什麽能夠輕易的勾起三哥的那種血脈。

不論為什麽,都不能夠讓這個人再繼續靠近三哥了。為了三哥,也是為了睚眦小組。

“若是我不小心受傷了,自然是自己的問題。”方黎臉上帶着盈盈的笑意,他的肩膀上突兀的出現了一只可愛的小貓,絲毫不掩飾的符咒氣息在室內擴散開來。

喬彤看向他肩膀上突然出現的動物。柔順的毛發,乖巧的樣子,幾乎讓她忍不住抱在懷裏。對上它的眼睛,卻明顯的發現了它與普通動物的不同。那其中的嘲諷,絕對已經開啓了靈智。

還有來源于它身上的,隐隐約約的壓迫感。是靈獸?一個普通人契約了一只靈獸?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說難得的契約符一般人絕不會浪費在普通人身上,契約需要有靈氣的血液為引這個問題就杜絕了普通人契約靈獸的可能。所以,這個男人也不是普通人嗎?

“那就一起吧。”睚眦已經恢複了平常的姿态,只是視線卻不會停駐在方黎的身上,似乎在逃避着什麽。方黎倒是興致勃勃的盯着對方讓身邊站立着的秦天氣壓越發的低沉。

一個突然出現的修魔者,緊随着修魔者到來的政府修真組織。原本隐藏在平靜之下的波瀾越來越大,直至打破所有的表象。

☆、30·吸血

“天組那幫小家夥來了,你一點都不擔心?”王媛瓷手中端着一杯紅酒微微搖晃着,看着對面有着火紅色瞳孔的男子。白色妖異的長發,俊美的面孔,邪肆的笑意。還有那斜靠在沙發上慵懶的态度,足夠讓外界的少女們癡迷。

“只是一個剛剛進階開光期的小子而已,你說本少主有什麽需要擔心的?”岑晗玉手臂伸出,擁着王媛瓷的腰肢讓她靠近自己,白皙到幾近透明的手指,從對方的臉頰慢慢向下劃過。觸碰到對方的脖頸,指尖微微用力。

“如果他們的師傅,那幫老不死的來這裏,本少主或許需要擔憂一下。”岑晗玉與那雙墨色的瞳孔對視,發現對方從頭至尾都帶着那份不變的笑意。身體靠近女子。雙唇想貼,紅潤的舌尖伸出輕輕舔·弄着對方的紅唇,讓狹窄的包廂中染上了情欲的味道。

唇角微微勾起,原本溫和的吻變得激烈。沒有絲毫憐惜的将女子紅潤的唇啃食出血色。直到女人開始輕輕的推拒他的身體,才放下了被唇齒蹂躏過的紅唇。伸出舌頭舔着自己唇上的血跡,那紅唇上的血液,印着他血色的瞳孔越發的詭異。

“是媛瓷多慮了,少主自然不會怕他們那幾個小鬼。”王媛瓷沒有在意自己此時狼狽的樣子,與男人血色的瞳孔對視着,沒有一絲一毫的躲閃。将手中的酒杯遞到男子的唇邊,看着他仰頭喝下,紅色是最适合這個男子的色彩。

“只是,您為什麽在這個時候來SH省,現在這裏并不安全。”秘境剛剛關閉,那些有着別樣心思的修真者們還留在這裏。

“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情,你只需要知道你要輔佐我就是了。”岑晗玉用食指勾起女人的臉頰,讓兩人的視線平齊,火紅的瞳孔中除了那幾乎要溢出來的血色再沒有其他,“你在這俗世玩了那麽久,也該為血獄出點力了。本少主可以将你放出來,自然也有辦法讓你再回到那裏。”

“是,少主!”王媛瓷低下頭,将已經空了的高腳杯放在桌子上。擡起頭來,臉上帶上了自己一貫的笑意,身體如蛇般纏繞上男子的身體。

“那少主能不能告訴媛瓷,您要那個女人又有什麽用呢?是媛瓷沒有辦法滿足你嗎?” 甜膩的語言,惑人的身姿,王媛瓷很懂得利用自己的資本。

“她自然有她的作用,本殿下看上的可不是她的身子。”岑晗玉笑意越發的邪魅,那鮮紅的瞳孔中都似乎閃爍着光芒。

将王媛瓷壓倒在沙發上,手輕易的将對方的衣衫撕扯下來,看着自己身下赤果果的美人。手掌在那精致的軀體上劃過,“身為女人,有哪個女子能比的上媛瓷。這樣誘人的身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擁有的···”

話音未落,便消逝在兩人的唇齒之間。王媛瓷只來得及嘆息眼前人的滴水不漏,便被人拖入欲望的漩渦裏。狹窄的包廂裏,開始響起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直至新日初升之時,才停歇。

》》》》》

“三哥,學校已經排查過了,沒有絲毫的魔氣,看來SH大學是不可能有我們想要找的人了。”喬彤手指附上睚眦的額頭,熟練的為他按摩着,看着他放松的神情,笑意盈盈的面龐越發的滿足。

“SH大學裏沒有那自然就在學校外面,一個修魔者而已,還能遁地不成。就算遁地,我們也餓可以掘地三尺把他找出來。”睚眦對自己的組員有信心,或者說是對他們拿着的‘飛煌石’有信心。那麽多年,從來就沒有修魔者能在它面前隐藏氣息。

“嗯。”喬彤點了點頭,視線從方黎身上掠過,指尖的力道越來越輕。兩人雖說是答應了一起尋找魔修者,但是這段時間卻一點兒忙都沒有幫。

尤其是這個人,無時無刻的不在影響着三哥。雖然他一直在努力掩飾,但是作為最了解他的人,她怎麽可能沒有察覺。

“你在想什麽?”睚眦拉住喬彤的手臂,對上她的視線,明顯的看到了她眼中的擔憂以及殺意。

“沒什麽。”喬彤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臂,但是明顯的她的力氣無法與男子相提并論,就算是她是修真者也一樣。本身,睚眦便比普通的修真者身體素質要強。

睚眦就澤陽看着他掙紮,手一動不動,良久看着對方被自己握在掌心的手臂微微泛紅。這才松開了手,掩下了眼中的那抹憐惜。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跟上。”

兩人之間的談話自然有結界作為掩飾,雖然秦天的力量比不上睚眦。但是,在出于‘組隊’狀态的情況下,必要的尊重是要有的。打破他人的結界這樣的禁忌自然不會有人犯。可以無視這些結界的人,也只有方黎一人而已。

天組的其他三人面面相觑,各自回房,大廳裏就只留下了秦天與方黎兩人。

方黎撫摸着乖巧的趴在自己懷中的小貓的腦袋,起身也準備離開,卻被身後的人拉住了手腕。

“有事?”視線對上秦天那有些複雜的眼眸。裏面的東西,似乎正向着他不想要的地方變化。可是,明明沒有敵意不是嗎?為什麽反而讓他感覺這種變化更加危險。将自己的思緒完美的隐藏在了面具之下。

“你不覺得自己太在意睚眦了嗎?”在意到幾乎将所有的視線放在了那個人身上,這是他第一次見方黎對某個人如此的執着。

這份特殊的執着,讓他原本已經平複下來的心境有了幾分躁動,想要殺戮。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并不是心魔複發的原因,而是他心中最直接的想法。

“他的品種讓我很好奇,很完美的雜交物種。我對他的态度不會影響你的計劃。”方黎沒有掩飾自己興致,眼睛有些亮晶晶的。那份好奇,讓他仿佛變得鮮活起來。

看到這樣的方黎,秦天心中的那抹陰霾漸漸的消散。手放在對方的肩上,兩人之間的距離被拉近,他喜歡這樣的感覺。“睚眦并不是什麽雜交物種,原本他也是純種的人類。”

“怎麽會,他身上的血統明明是兩種血液相互僵持。甚至讓他擁有了兩種氣息···”方黎皺眉,他的感覺不會有錯。

“的确,他身上有兩種氣息,甚至有一種氣息比人類的氣息還要強。”

方黎看了一眼睚眦走入的那個房間,明顯的血腥味道已經漸漸彌漫開來,還有着隐隐的黑暗氣息躁動,但是被強行的壓制下去。那在睚眦看來異常可靠的結界,在方黎面前卻形同虛設。

“因為他是一只徘徊在堕落邊緣的吸血鬼。”

秦天清冷的聲音徘徊在耳畔,為方黎解除了疑惑。吸血鬼,西方的黑暗種族,以人類的血液為食。低級的吸血鬼更是害怕陽光,害怕銀器的可悲生物。

“那麽說來,剛開始本少爺還被當做了食物。” 方黎自然不會忽略睚眦第一次見自己時的失常。看他的反應,好像很渴望自己的血液呢。如果他想要用自己的血液交換一下研究吸血鬼的資格,說不定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當然,他不會做這樣愚蠢的決定。他的身體,和他的記憶,都是別人不可以窺視的禁地。東方黎,是他生命中永遠的淨土。

“應該是這樣沒錯。”秦天這才回想起初見方黎時睚眦的反應,看向睚眦離開的方向,神情越發的危險。當時他所有的心思都在方黎身上便沒有注意到。這個人對自己的影響似乎已經超過了想象,連變強似乎都變得沒那麽重要。

不,變強還是最重要的。只有變強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才能保護自己要保護的······“我不會讓他對你出手的,傾盡全力。”

“他也不會對我出手的。”方黎将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了下來,“他看起來很讨厭吸血鬼的血統,又怎麽願意被別人發現自己是吸血鬼。更何況,他的身邊可有一個心甘情願的移動血庫。”

“他不吸食其他人的血液,但是···也只是現在而已。”秦天薄唇微抿,睚眦在前世的時候在中國有幾分名氣,而且還是在他回國之後。完全可以壓制住自己嗜血欲望的人,只是那時的他卻沒有了對吸血的排斥,反而有幾分享受吸盡敵人血液的滋味。

據說九子之中的第三子睚眦之所以能夠擺脫吸血鬼的等級壓制,殺了傳承自己的吸血鬼子爵是因為他吸盡了自己愛人的血液。由至情之心悟道,直接跨過了心動期到達了靈寂期。 從此專情一人,手中的法器永遠是與男子不相符的發簪。

他并不了解睚眦,只是因為睚眦也是以後比較出名的天才所以才知道幾分。天組之中,他最熟悉的是第九子,囚牛。一個喜歡玩音樂的···瘋子。

不過,天組的人,正常的也沒有幾個。本身修道便是為了超脫凡塵,像他們這樣,已經有幾分本末倒置。就算能夠修煉有成,最後的天劫,也将會是他們的葬身之地。一個國家縱然會有龍氣相助,但更多的将是業力。這一點,沒有人能比經歷過一次天劫的秦天了解的更加清楚。

“你知道的東西很多。”方黎放下了撫摸懷中小貓的手指,在對方不樂意的眼神之下将它收入馭獸空間內。“我不好奇你知道什麽。盡快變強吧,我期待着與你一戰。”

“好。” 秦天看着方黎走進房間,在對方房門快要關起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麽,開口道“我暫時沒有什麽計劃,若是有,你定然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是第一個,也将是唯一一個。

對方的關門動作,或許根本沒有聽到他說些什麽。秦天唇角卻露出了一絲笑意,轉身回房。

不知不覺之間,心就已經自然的許諾。只可惜,沒有人察覺。無聲無息間沁入心扉的情感,若是爆發,将是怎樣的決絕?

☆、31·雙修

“小天,好久不見,最近怎麽沒有去學校。”安筠琪帶着笑意靠近秦天完全無視了秦天身旁的方黎,以及天組的幾人。

“有一些私事。”秦天說着拉住方黎的手臂向另一個方向走去,“我還要忙,就不和學姐交談了。”

安筠琪目送幾人遠去,眼眸中黑暗的氣息閃過,讓她美麗的臉龐有些扭曲。那雙明亮的瞳孔突然間變得失神,直挺挺的看着前方,很快便又恢複了正常。她唇畔帶着嫣然的笑意,仿佛剛才根本沒有看到秦天一樣,繼續向前方走去。小心翼翼的觀望四周,确定沒有任何人之後,拐入了一個狹窄的街道。

裏面的幾位男子看到少女來到這裏沒有任何的意外,帶着滿臉的笑意靠近女子。卻在下一瞬失去了呼吸。轉頭對上血色瞳孔的男子,一雙眼睛中除了血色再沒有其他。來不及呼救幾人便完全失去了呼吸,倒在地上的屍體仿佛是蒸發一樣瞬間便失去了所有的血液。

岑晗玉舔了舔自己的紅唇,似乎剛剛吃下了一份美味佳肴。手指撫過腰間放着的散發着詭異的紅色光芒儲物袋,微微眯起的眼睛帶着被滿足的慵懶。修長的身體靠近安筠琪,看她失神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撩起了對方一縷長發,放在鼻尖輕嗅。

岑晗玉感覺到了什麽,向遠處看了一眼,唇角微微勾起,放下了自己手上的發絲。拍了拍在自己身旁少女的肩膀,瞬間消失在街道裏。被單獨留下的安筠琪完全無視了自己腳下的屍體,走出了街道漸行漸遠。走到與秦天相遇的地方,突然打了一個寒顫,明亮的眼睛中有幾分迷茫。

“小天這麽快就離開了,該死的,好不容易見了一次。”微微嘟起的嘴巴,帶着少女的單純,但是眼眸中卻有幾分陰狠的神色。能夠被岑晗玉利用的人,心中定然會有極大的陰暗面。跺了跺腳,轉身離開,她遺忘了自己剛剛的行為。或者說,從來不曾記憶。

“三哥,是這裏。該死的,又有人被殺了。”屠景身形極快的閃入狹窄的街道,那快速游走的身形讓其他人看不到真實的樣貌。在看清裏面的情景時,屠景停下了腳步,眼睛中幽綠色的光若隐若現。

睚眦的臉色也有幾分陰郁,來到SH省都已經十天了。這十天裏他們的調查沒有任何進展不說,反倒是又被那位魔修在自己面前殺了幾人,他們天組的威嚴何在。這魔修者已經可以這樣肆無忌憚了嗎?連簡單的屍體處理都不做,直接留下了幹屍。

幹屍···這樣的手段,和西方的那群黑暗生物很相似,難道兇手不是自己認為的修魔者,而是他們過境了嗎?想到吸血鬼,睚眦周身的氣息越發的陰寒。肩膀上突然出現了熟悉的觸感,那越發難看的臉色平複了下來。

“仔細檢查一下屍體,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可靠的信息。”睚眦的聲音比平時要喑啞許多,将自己肩膀上的手握在手心。不斷地收緊,感受着掌心的溫度,似乎才有了幾分真實。

“我來吧。”伊燦将準備觀看屍體的屠景拉開,自己蹲下了身體。原本總是安靜的跟在幾人身後的他,顯然是這方面的專家。熟練的将手套帶在手上,檢查了一下幾個屍體身上的物品,沒有任何意外的發現所有的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都不存在。

手掌放在屍體之上,瑩瑩的水色光芒将屍體籠罩了起來。幹屍在水色的能量之下漸漸盈滿,那因為幹枯而失失真的面孔漸漸恢複了原本的容貌。他的身後石洲迅速的将男子的容貌拍了下來。

伊燦的手剛剛離開屍體,那具幹屍便又恢複了原本的樣子。用同樣的方法恢複了這具屍體本來的面容,起身又回到了睚眦的身後。

“三哥,這是幾位受害者的資料。”石洲在自己的随身電腦上忙碌了許久,才将電腦放在了睚眦的面前。那上面的資料已經具體到了這幾人的成長歷程,還有他們最近的上網和通話記錄。

睚眦直接看向了幾人的脖頸,看到沒有明顯的傷痕之後身體有了明顯的放松。很快他便從幾人的手機最近聯系人裏面找到了一個相同的號碼。顯然對方也足夠謹慎,沒有留下具體的信息,但是這對于可以将國家資料庫當做自家後花園逛的天組來說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

“今天就到這裏,回去吧。”睚眦将電腦遞給石洲,視線在街道巡視一周之後,轉身向自己暫時居住的別墅走去。英眉微微皺起,剛剛在街道中他感覺到了有些相似的氣息。該死的相似,他怎麽會與修魔者相似??!!

只是,有些東西,就算再不願意承認,也無法否認它們的存在。

屠景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藥瓶,灑在了屍體之上,看着那些恐怖的幹屍消失在世間,這才跟上了前面人的腳步。

幾人遠去之後,岑晗玉再次出現在街道上。手指疏離了一下自己拿柔順的黑發,紅色的瞳孔微微閃爍。掌心伸出之後慢慢握緊,真是不錯呢,讓他忍不住現在就将人吃掉。可是不可以,現在不是最好的時候,那個人自然要留在最重要的時刻享用。

如果不是這樣,他又怎麽會在安筠琪那個女人身上浪費一枚血蠱。不過沒有多久了,他已經到了靈寂後期,距離巅峰也不過是一步之遙。如果得到了那個人,他便可以一躍成為元嬰老祖。

到時候才真的是天下之大,無一處不可去。再也不需要被自己的父親壓迫,修魔者中的元嬰期修者,馬上不再是唯一。正道的修真人士,也就不可以在他們面前猖狂了。

想到這裏,猩紅色的眼眸越發的明亮。緊握的手掌中有血液緩緩的滴落,岑晗玉卻仿佛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唇齒間一個名字被緩緩的吐出來,似乎有無限的深情與眷戀,更多的是貪婪···

“跟我來。” 方黎突然拉住了秦天的手臂。天組前面的幾人似乎沒有發現兩人的停滞,依舊向前走去。或者說已經發現了,完全沒有在意。

睚眦看了兩人的背影一眼,微微勾起的唇角帶上了一分詭異。

秦天緊緊跟着方黎的腳步,沒有問去那裏,也沒有說為什麽。盯着兩人交握的雙手,對方的溫度就這樣毫無阻攔的傳入心底···

“隐身符咒。”方黎的聲音傳到耳邊,秦天這才有所察覺,沒有任何思考的将隐身的符咒交給了方黎。

兩人此時正站在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不遠處有一家咖啡廳。而且看起來還是一個極為豪華的咖啡廳,咖啡廳前停着不少的豪華車輛。這是有錢人追求浪漫的地方,方黎也曾帶着一位美麗少女來過一次。

方黎将隐身符咒貼在兩人身上,握着秦天的手已經松開。

“得罪了。”下一秒鐘,方黎的手攬上了秦天的腰肢,通過手掌接觸的地方用內力将兩人的身體包裹了起來。只是秦天畫的隐身符顯然很容易被對方發現,能量的質和量都明顯的不在一個等級。

方黎不知道這種方法會不會被對方發現,但是還是選擇了再相信自己已經變異了的內力一次。就算是被那個人察覺,他也有自信,能帶着秦天安然無恙的離開。

腳尖輕輕一踏,綠色的瑩光被隐藏符咒遮掩,瞬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咖啡廳的第三層的陽臺。就這樣攬着秦天的腰肢,向着自己感受到氣息的那個房間走去,剛剛靠近一股濃厚的血腥氣息便撲面而來。

推來了房門,裏面沒有任何人存在,就只有一汪血池。隐隐約約之間,似乎還能聽到靈魂的嘶啞的痛呼聲。如果沒來到這個世界,方黎定然會認為這是自己的錯覺。現在,他倒相信着血池之中有一些被束縛的靈魂。

踏入房間,将攬着秦天的手臂松開,把房門帶上。房間四壁的符咒閃耀着紅色的光芒,襯着一地的鮮血越發的詭異。方黎沒有去探究為何在這第三層上會出現一個仿佛看不到底的血池,這個魔與仙都存在的世界,這些東西的存在再容易不過。

“這裏是那個人的地方。”秦天瞬間便想到了這便是最近SH省消失了那麽多人的原因。以活人為祭的修煉方式他不是沒見過,但是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樣子。

“看看這種能量你能不能吸收。” 方黎指了指一個方向,那個地方絲絲紅色的能量被吸收到了一枚透明的珠子裏,火紅的能量在無暇的珠子中纏繞着,看起來分外的惑人。這個房間裏有一個巨大的陣法,壓榨的不止是人體血液的能量,還有人的靈魂。所以在剛剛進入這裏的時候,他們才會聽到靈魂的嘶吼聲。

“吸收?!”秦天這才有了幾分詫異,雖說他知道自己的修煉方式,力量越駁雜越好。但是修真者和修魔者之間的壁壘,是那麽容易打破的?

“嗯,應該是可以的。這種能量不錯。”方黎點了點頭,對于他來說力量就只是力量,無論是何種屬性都是自己力量的一種。秦天的身體要吸收駁雜的力量自然是越駁雜越好,他感受到這種力量的時候便将他帶過來了。沒有什麽不對,不是嗎?

“修魔者的力量很容易引起修真者的心魔,尤其是用這種血腥的方式得到的能量。”秦天手指碰觸着無色的水晶珠卻沒有吸收,這裏面的力量對他來說的确是一種誘惑,但同樣也是一種挑戰。

“堅守着本心就不會有心魔,力量無論是光明還是黑暗,正義還是邪惡,都只是工具而已。還是說,你認為自己的心性,還比不上這些已死之人的殘念?”

“自然不會。”秦天唇角出現了一絲笑容,自诩灑脫的他,何不是用另一種方式墨守成規了呢?紅色的能量被他融入身體,那血池中的血液越發快速的向紅色的水晶珠中流去,秦天身上的氣勢不斷的攀升,幾乎要破壞掉了身上的隐匿符。

方黎在符咒快要破碎的時候拉住了秦天的手臂,秦天的力量下意識的排斥着他人的接近。卻在感受到內力的氣息之後将其容納,甚至将其引入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方黎之時想着不讓符咒破碎而已,發現自己的能量可以暢行無阻的在對方的身體中轉動卻不會有絲毫的損失之後,用自己的力量幫助秦天将血色的力量吸收。

兩人的身上一個散發着盈盈的綠色光芒,一個完全被血色包裹,好像是兩個極端,卻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秦天微微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放下了身體上的能量循環,完全的交給另一個人掌控,自己則在一個個殘魂的幻影中掙紮。開始時甚至痛苦到扭曲了面孔,漸漸的放松了下來,直到最終面色恢複了正常。

房間內的紅色符咒漸漸失去了力量,從牆壁的四周飄灑下來,幾乎同時,那龐大的血池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盤狀物體。從上面散發的光澤上可以看出這是一件靈器,只是确是一件只有魔修者可以使用的靈器。

這天地之間的産物是神奇的,有專注于光的物品,自然也有鐘情于夜的生物。這‘毒零盤’便是由難得的暗影石制作的,只鐘情于暗夜的石頭,也只有帶着黑暗氣息的能量能夠将其激活。

秦天睜開眼睛,瞳孔依舊是如同黑曜石的顏色。消了幾分那自帶的冷冽,多了兩分邪魅。明明依舊是面無表情的面孔,此時的卻他沒有了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感覺。

恢複意識的一瞬間,便感受着體內屬于另一個人的能量,兩種力量完美的交纏在一起。那俊美的面龐上有一絲微紅,被火紅的能量掩飾了下來。

“收獲不錯,我們離開吧。”直接接觸對方身體的方黎,在秦天能量平息下來的時候便已經将自己的能量收回體內。感受着他變得內斂的氣息,滿意的點點頭,為自己貼上了隐身符離開不再理會身後的人。

現在的秦天,完全有能力保證自己不被這咖啡廳的主人發現,自然不需要用內力幫助。

已經轉身的方黎沒有發現身後人微微勾起的唇角,那黑色的瞳孔裏是滿滿的了然,還有強硬的志在必得。

感受着已經成型的金丹,那被瑩綠色光芒纏繞的感覺還在體內流轉,那種感覺讓他格外的貪戀。方黎,你可知道修真者最重要的便是力量。那力量交融的場景,有着它的另一種說法——雙修。

這可是只有道侶才能做得事情,既然你做了,就要負責。

☆、32·誤會

岑晗玉帶着好心情推開了自己的房門,見到自己辛苦良久的能量陣為他人做了嫁衣,手指慢慢的收緊,唇角的笑容卻越來越大。将房間內的符咒一張一張的撿了起來,上面除了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