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己的力量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是誰?在俗世中誰有這個能耐能夠将早已認主的‘毒零盤’帶走還讓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是哪個元嬰期的老祖來到了這裏?他們要是來了又怎麽會這樣的無聲無息,看來這SH省還真的是藏龍卧虎。

手指間幽藍色的火焰将那些已經失效的符咒完全的燃燒。岑晗玉帶着不變的笑意走出了房間,仿佛沒有任何的在意。只是那原本被他收入囊中的幾人的血液與魂魄被狠狠的擠壓,在瞬間變成了紅色的能量吸收到體內。

既然‘毒零盤’不見了,也只能被我這樣吞食了。沒有了‘毒零盤’的過濾,普通人的力量太過駁雜,要花太多的時間用來提煉,看來,他的目标要放在那些修真者身上了。SH省最近的修真者不是很多嗎?而且有幾人馬上就要送上門來了。

岑晗玉循着自己熟悉的氣息推開了另一扇房門。王媛瓷看到他剛想要說些什麽,還沒開口,便被人狠狠的扔到了床上。之後便是一場毫無感情可言的動作片。

方黎和秦天不知道岑晗玉發現之後的反應,就算知道兩人也完全不會在意。

秦天此時正在廚房忙碌着什麽,旁邊擺放着一本厚重的廚藝大全。從答應了幫方黎做飯之後,他一直在很努力的練習,但是效果不說也罷。

在武力方面秦天的控制力可以說是一等一的,但是在做菜的火力控制方面,就只能一笑而過了。秦天小心翼翼的看着火苗,控制住自己使用真元的欲望。這是他失敗了N+1次之後的結論。

飯香味已經開始彌漫開來,看外表這像是一道普通的酸溜土豆絲,只是裏面還多了一些藥材。看着上面金燦燦的顏色,秦天眼眸間染上了愉悅的神色。努力學習了将近半個月,他終于可以将黎寫的菜譜上的第一道菜做出來了嗎?

今天是他的幸運日吧,在突破了融合期之後又一收獲?這樣想着,視線牢牢地盯着鍋子,就怕一不小心便将自己辛苦了将近一個小時的成果破壞掉。

“秦天,你來一下,三哥有事找你。”屠景眼中幽綠色的光芒閃過,看向秦天的眼神有幾分不懷好意,更多的是厭惡。

迎接屠景的不是秦天的回答,而是一聲巨大的爆破聲,被防禦符咒局限在了狹窄的廚房內。這樣的後果便是那爆破的聲音在廚房中異常的明顯。讓他的耳朵有一瞬間的失聰,嗡嗡的聲音在耳畔回響。

“咳咳···咳咳···泥煤的,你在廚房做些什麽?不會用就不要亂動。”屠景有種想要把自己手上的匕首扔過去,刺穿對方心髒的沖動。但是那僅有的理智将他阻止了下來,看向秦天的眼神越發的不善。

之後唇角詭異的一笑,幽綠色的光芒閃耀,如同一個看上獵物的毒蛇。他很快便會落到自己手上的,違反了修真者之間的約定,再多的僞裝都是奢侈。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的女人太過愚蠢。

秦天看着自己面前已經變得黝黑的廚具,懷裏還牢牢的抱着自己及時搶救下來的廚藝書籍。擡頭看向屠景的眼神和屠景看向他的眼神格外的相似,沒有明顯的殺意,想的卻是讓對方生不如死。

“睚眦有事找我?你們不是不需要我們幫助嗎?”秦天冰冷的面孔掩下了所有的不善,只有那周身越發冰冷的溫度顯示了他此時極為不悅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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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需要你們幫助。”屠景凝視着那反射着光芒的匕首,讓兇手去幫忙查案,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嗎?“具體什麽事情三哥自然會告訴你,你乖乖的過去就好。”

屠景感受到周圍越發森寒的氣息,已經做出了防備的姿态,他怕這個人發覺什麽。可以無聲無息的殺掉那麽多人的修魔者不可能沒有一點兒手段。尤其是最後幾人,這個人當時還和他們在一起。在他們沒有任何察覺的時候,便策劃了另一場血腥的案件。

秦天看了屠景一眼,慢條斯理的用清潔符将被自己破壞的面目全非的廚房恢複原樣。雖然方黎沒有說出來,但是他又怎麽會不知道自己喜歡上的人其實是一個有潔癖的家夥。

将所有的東西收拾完,又翻看了手中的書籍,沒有一點想要離開廚房的意思。

“秦天,我們對你客氣你還不知道領情。你的同伴可是在我們手上,你若是想要他死···”話音未落屠景便沒有了開口的力氣,他的脖頸被一只收牢牢的束縛住,連呼吸都變得格外的困難更別提說話了。

他不是第一次威脅人,但是沒有一次如同此時這樣後悔。天組是國家的組織,自然不會連累無辜者。只是,這句話他沒有辦法告訴眼前的人。

“他,是你們能夠碰觸的?”秦天看着手中人因為窒息變得通紅的面頰,只要手指微微用力,他的生命便可以再自己的掌心終結。

将屠景扔在地上,殺了他代表的是無窮無盡的麻煩。甚至是一個國家的追殺,小黎很讨厭麻煩,而他只想要時時刻刻呆在那個人的身邊。

“走。”秦天将那本廚藝大全收入了儲物戒指中,有儲物袋做掩飾,沒有人會向另一個方面猜測。

屠景從地上爬起來,看向方黎的視線中帶上了幾分畏懼,不過很快便被他壓了下去。天組的人經歷了多少的磨難,最後他們不還是堅持下來了。只要九龍還在,天組就永遠不會滅。他只是一個魔修者而已,不是他們殺死的第一個魔修,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你來了啊。”睚眦看秦天走出來,露出了幾分笑意,難得的沒有陰狠,帶着如釋重負的歡欣。“來,看看我面前的人,你可認識。”

“小天,你果然在這裏,他們沒有騙我!”安筠琪看到秦天想要迎上去,卻被喬彤拉住了手臂。安筠琪回首看向喬彤,臉上帶上了幾分不滿,“喬姐姐不是說是小天來找我嗎?你拉着我做什麽?”

天知道在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多麽的開心,小天主動找她,是不是也喜歡她。只是因為迫不得已才一副心中完全沒有她的樣子。才會那樣決絕的對自己說出拒絕。是因為吧,那樣善良的小天怎麽忍心看到自己的朋友傷心。

現在他能自己想通真是太好了,方黎是他認可的朋友。那她安筠琪也會将方黎當做朋友的。

“這個女人很喜歡你,而且她是唯一出現在事發地點的人。”石洲将電腦屏幕放在了秦天面前。“在SH省中幾位受害者的資料都與這個女人有聯系。”

“這些東西都只能說明這件事情和這個女人有關。”秦天看向睚眦,眼中有一分了然。原來天組讓他們兩人跟在身邊是因為懷疑自己是兇手啊。回想最近發生的事情,被認為是修魔者,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的确是這樣沒錯,你可是她唯一接觸過的修魔者,還要狡辯什麽嗎?”睚眦唇邊的笑意帶上了幾分習慣性的陰狠,看向秦天的眼神向是看向正在掙紮的獵物,滿滿的戲谑。他們的證據是有些不足,只可惜他早就知道了秦天的身份,那所謂的隐藏對他來說也只不過是場笑話。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樣掩飾住自己的氣息不被人發現,又是怎樣讓李茗隐相信你是一個修真者。呵呵,你錯就錯在在秘境之中讓人知道了自己的修魔者身份,而且沒有殺人滅口。”

“修魔者?你睜大眼睛看一看我到底是不是修魔者。”秦天明了的點點頭,果然是他想的那樣嗎?那對在秘境中逃離的師兄妹·····

“奧~那我們就看一看吧。”一根長鞭從睚眦手中滑出,天組的幾人都擺好了戰鬥的姿态。看着面前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的秦天,心中卻拉響了警報。直覺告訴他們,這樣面無表情的秦天,比任何一次面對的修魔者都要危險。

“你們在說些什麽?什麽修魔者?什麽死人?你們在這裏拍電影嗎?小天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是一個電影演員。”安筠琪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精致的面龐上帶着一絲好奇,和興致勃勃,“你們的拍攝人員在哪裏,要不要我客串一下?”

安筠琪想要繼續說什麽,但是身體被熒光鎖住,那腰間金色的光芒鎖鏈,讓她失卻了言語。打破了十幾年中接受的教育,所有的無神論在這一刻崩塌。腰間纏繞着的鎖鏈越來越緊,窒息感開始漸漸接近。“放···放開我!”

“想要毀滅證據嗎?果然是沒心沒肺的修魔者,利用完了就可以直接抛棄。”手上的長鞭向安筠琪身上的鎖鏈揮舞過去,沒有傷到安筠琪,準确的敲擊在鎖鏈上。那金色的鎖鏈沒有如同他想象的那樣碎裂,依舊緊緊的束縛在安筠琪身上。

“沒心沒肺?呵···我的心思可不在這個人身上。”秦天看了一眼安筠琪,手中熟練地擺出馭雷術的動作。房間內憑空出現了巨大的雷霆,沒有傷害任何一個物品,從安筠琪身上劃過。

在前一刻還美麗動人的少女,下一刻便只留下了幾縷灰燼。在那灰燼之中,一枚暗紅色的蟲子慢慢的蠕動着身體。發現能夠遮掩自己的軀體已經消失,血蠱化成一絲紅色的能量消失在幾人眼前。

“還不快追。”依舊不變的冷漠,再自然不過的命令,仿佛本該如此。

“追!”睚眦深深的看了秦天一眼,吩咐自己的手下,而他則留在了別墅之內。“出乎我意料,前輩竟然不是修魔者。”

修真者與修魔者之間有着巨大的壁壘,就如同修真者無法觸碰陰寒的九幽冥火一樣,修魔者不可能召喚出九天神雷。冥火是修魔者獨有的,馭雷術則是修真者對付陰寒之物的神技。

更加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個人的力量已經遠遠的超過他。明顯的已經接近了融合期甚至更高。20幾歲結成金丹,已經不止是天才了。恐怕也只有妖孽這兩個字才能形容。

秦天只是點點頭,向身後看去,方黎正抱着小貓站在卧室的門前。小貓看了一眼地上的灰燼,突然間變得浮躁。

“去吧。”方黎拍了拍小貓的身體,目送它向那紅色的能量逃離的方向追去。似乎小貓很喜歡那種東西?

“晚飯做好了沒有。”方黎轉頭看了秦天一眼,好像他說做飯已經很久了吧。

“還沒有···”秦天原本高人的姿态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狠狠的看了睚眦一眼。

睚眦有些慕名奇妙,眼眸中閃過一絲苦澀,表面上恭恭敬敬。這是已經習以為常的虛僞,面對比自己強大的人的姿态。在其他人面前,他還有資格自傲,五十歲的開光期修真者,他是個天才。可是在這個人面前呢?他的成就都只是個笑話。

“我來幫前輩吧。”喬彤想要在兩人面前為天組提高一下印象分。

“不必。”秦天抿着唇角站在廚房之中,靈器揮舞之間,飯菜藥材都準備得當。那凝重的表情比上戰場還要認真。

“小彤,不要影響前輩,我們去看一下那位真正的修魔者吧。”睚眦看了一眼秦天又看了看方黎似乎明了了什麽。轉頭與那一直專注的看着自己的眼眸對視,溫柔代替了往日的陰狠。

修為不是唯一的追求,現在這樣也很好,沒有誰比誰幸福,只是看自己滿不滿足。如果,他的身體不是···帶着微微嘆息聲遠去······

☆、33·變強

“怎麽,還沒準備好嗎?”方黎斜靠在廚房的門前雙手環胸,看着廚房裏忙碌的人。平時冷漠的男子現在在蒸汽環繞的廚房中認真地翻炒着的土豆絲與藥材的混雜物。金燦燦的色澤,看起來萬分的喜人,濃濃的藥香味道撲鼻而至。

普通人嗅起來或許會有幾分不适應,方黎卻極為喜歡這樣的味道。看起來與他自己做的相差很大的樣子。他做的菜色藥香味往往都是內斂的,可以完美的發揮出藥材的作用。

“馬上就好了。”秦天微微抿着雙唇一副鄭重的樣子,良久之後拿出盤子将鍋裏炒好的菜盛了起來,盤子上的菜色澤極為誘人。經歷過方黎藥膳轟炸過的秦天對色香味一體的定論不報任何希望。更何況自己做的菜味道格外的古怪,真的要把沒有品嘗過的東西要拿給小黎吃嗎?

“嗯,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我來試一下吧。”方黎看出了秦天自以為掩飾很好的那份不自在,快速的将盤子從他的手上拿了過來。不是方黎自虐的想要吃無法下咽的東西,他只是喜歡看冰山變臉的樣子。

方黎将菜端到桌子上,伸出筷子夾了其中的一塊放入嘴中,品嘗。

秦天沒有方黎想象中的那樣無措,反而興致勃勃的看着方黎品嘗自己菜色的樣子。此時他也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打算。小黎既然已經開始動手了,無法阻止,自然就靜觀其變。

想要通過他的反應了解自己作品的具體情況,視線在接觸到對方的時候,思緒便漸漸偏離了軌道。

看着那白皙的手指靠近瑩白的盤子,一舉一動間盡是自然如風的優雅,沾染上油漬的雙唇顯得越發的水潤誘人,不知道品嘗起來又是怎樣的滋味。

突入其來的欲望讓秦天僵直了身體,對于一個幾百年沒有過欲望的人來說,這樣的反應讓他有幾分無措。面無表情便是最好的掩飾,他的失态也就只有他一人知曉。

“味道不錯。”方黎沒有失望也沒有驚喜,秦天的菜色只能說是味道不錯而已,并沒有達到他想要的那種藥效。對于他來說,藥膳重要的是藥效,其次才是味道。損失了藥效來提升味道,是得不償失。

秦天也品嘗了一下自己的勞動成果,幾乎是在咽下去的瞬間,他便知道了那被方黎隐藏起來的話語。果然,他還是無法将藥材處理好嗎?就像前世煉丹,無論多少次都會失敗一樣,藥膳,他做出來,保證的卻只有味道。

“不要灰心,繼續努力!”方黎吃過飯拍了拍秦天的肩膀。

“嗯。”秦天對自己能夠做出完美的藥膳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忙了一天了,去休息吧。”方黎轉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雖說來這個世界裏那無時無刻不在運轉的內力,給了他似乎無窮無盡的精力。就算幾日幾夜不眠不休也不會有什麽問題,只是太過漫長的時間未免太過無聊。

他應該去辦一張行醫證去了,這個世界還真有些麻煩。醫者要的是一顆仁心,而不是一張冷冰冰的證件。想到基本上按已經斷絕傳承的古醫術,方黎突然有了一種淡淡的惆悵感,有了幾分想要收徒的欲望。

只可惜就像他無法觸及修真界的領地一樣,這裏的人也沒有辦法修習萬花的功法。他嘗試過用自己的力量改善父母的身體,卻發現對方完全無法承載。沒有辦法保留能量,還談什麽使用?他能傳承的大概也只有滿腹的醫藥知識,萬花的太素九針終究只能讓他帶入墳墓了。

“小黎。”

“還有事?”方黎轉頭,沒有在意那突然變化的稱呼。雙目相對之間,對方眼眸中的專注讓他微微有些不适。

“我要學習做藥膳,所以離開這裏之後,可能還是要麻煩你一下了。”秦天說的極為委婉,說到底也只不過是想要與方黎繼續居住在一起而已。比起這棟寬敞的別墅,一室一廳的學生宿舍的空間要狹窄一些,也更加親密一些。

“有什麽不熟悉的藥材屬性,也好讓你随時指點一下。”

方黎聽到後面一句話,将快要出口的拒絕咽了下去。醫藥就是他的死穴,他對醫藥的嚴謹方面有着超乎生命的執着。“好,回去之後我幫你找幾本醫書,做藥膳要求的可不止廚藝,藥材和食材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嗯。”秦天唇角勾起,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可以算的上是燦爛的笑容。雖然弧度不大,對他來說卻已經極為難得。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學會藥膳的具體做法。他相信,自己完全有那個資質!

“你笑起來很好看,平時不要老僵着臉。”方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語對于對方來說近乎調戲。

“嗯。以後我會多笑一些。”在你面前,方黎在心中默默的吧語言補充完整。

“去休息吧。”

“小黎,晚安。”秦天靠在牆上就這樣盯着方黎的背影,往日冰冷的視線漸漸的變得柔和。

砰——砰砰————

方黎止住了腳步,似乎有巨物從別墅的外部撞擊,搖搖欲墜,仿佛快要崩塌的樣子,讓他皺起了眉頭。

“你們在做什麽?”秦天轉身的時候唇邊的笑意已經完全收斂,看向幾乎是摔進來的天組幾人眉頭微微皺起。

“前輩,方黎前輩的寵物好像進不了別墅了。”喬彤站起身之後連忙将身旁的睚眦扶了起來,為他拍了怕身上的塵土。眼神裏滿滿的無奈,還帶着幾分對兩人的防備,只是掩飾的很好。

“進不了別墅?”方黎向別墅的門走去,一只巨大的兇獸整努力的将自己龐大的腦袋向別墅裏面塞着。他們剛剛聽到砰砰砰的響聲顯然便是它的傑作。

“怎麽回事?”方黎撫摸了一下自己寵物的毛發,自己原本袖珍型的寵物跟着那血蠱走了一趟,怎麽就變成了放大版?

“前輩的寵物吞食了上古兇獸的精魄。”喬彤解釋道,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稱呼方黎為前輩。只有身體中本來就有上古兇獸血脈的寵物可以将上古兇獸的精魄吞食消化,其他的兇獸都只有爆體而亡一個可能。

更何況這只到現在還保留着自己的意識,沒有開始兇獸的進化。這是不是代表着一只上古兇獸的精魄無法提供它進化的能量?

“嗯,他的狀況的确像是吃撐了。”方黎心神一動,一個巨大的符咒便出現在了小貓的腳下,這便是他們簽訂契約的符咒。符咒中浮現的瑩綠色光芒将龐大的小貓包裹。

下一秒,小貓的腹中便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影子,在小貓的身體中不斷地沖撞,顯然這便是那只被吞食了的上古兇獸。

不是沒有到達小貓進化的能量,而是這只上古兇獸的精魄完全沒有被消化。精魄也只是精魄而已,沒有身體在這天地之間終将消亡。小貓原本沒有上古兇獸的血脈,那麽容易就将其吞食,是因為它想要借助小貓的身體重生,或者說是奪舍。

它沒有料到這會是一只已經認主了的兇獸,上古兇獸從來就沒有認主這一個說法,沒有修真者可以将它們馴服。它們源于殺戮,血脈中是殺戮的欲望,為殺戮而殺戮。

更令他詫異的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傳輸的力量可以将它完全的煉化。不是因為這個兇獸的主人有多麽強大,而是這能量的特質。生之力量,若是早知道這世間真的存在這種力量,它又何必選擇奪舍一途。生之力——主創造。

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感知力越來越弱,兇獸放棄了掙紮,将自己的靈魂印記融入了小貓那相對弱小的靈魂裏。開啓靈智的兇獸本就不多,而他的種族血魑更是少之又少。他終究是難逃一劫,但是要讓血魑一組傳承下去。

得到了傳承記憶只需要再得到精血,這只再普通不過的兇獸便有可能進化為真正的血魑。它的精血以這個身體的主人的能力應該不難得到。存在了千萬年的靈魂消亡,留下的是對自己種族延續和輝煌的執念。有這樣一個主人,血魑一族是否還是邪惡的代言?

看着巨大的符咒消亡,小貓巨大的身體恢複到袖珍的樣子。原本純白色的毛發上面仿佛鍍上了一層血紅的光澤。睜開的眼睛也不再是可愛的水色,而是帶着兇狠與殘忍的猩紅。

上古兇獸,擁有的不僅僅是超乎現代兇獸的能量,還有着比這個世界的兇獸更加澎湃的殺戮欲望。

小貓向往常一樣跳到方黎的肩膀之上,看向衆人的眼神時滿滿的不善。像極了餓極了的野獸看着鮮美血肉的樣子,只是下一秒自己頭上突然出現的手掌讓它的殺意瞬間消融。

舔了舔自家主人的指尖,努力讓自己把那些活蹦亂跳的食物門無視掉。眯起眼睛,嗅着熟悉的氣息陷入了吸收力量的沉睡之中。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秦天微微眯起眼眸,剛剛他在小貓身上感受到了實質性的危險。它已經對衆人動了殺意。雖說小貓是一只百分百的兇獸,但是已經與方黎簽訂了契約的它,可以完全依靠主人的力量生存,也就是說不必要再進食。

剛剛它浮現的殺意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只是單純的制作殺戮。這就是上古兇獸精魄的影響?那這樣的它會不會反噬主人?要知道上古的兇獸從來不會與人簽訂契約的。

“我們跟着那一束紅色的能量去了一個咖啡廳,咖啡廳裏的魔修者将我們引到了一個野外的洞穴裏。”喬彤與睚眦的手掌交握,視線看向睚眦有些蒼白的面孔,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擔憂。

“在沒有人的地方使用術法,是修真界的共識,所以我們也沒有什麽懷疑。只是沒想到那裏會有一只兇獸的精魄,而且還是上古兇獸血魑。血魑可以控制人的心思,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們用全力避免自己被它控制住。畢竟只是一縷精魄,若是全盛時期,我們估計連掙紮都沒有可能。”

“若不是方黎前輩的寵物,我們恐怕都已經成為了傀儡。”成為完全無意識的傀儡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被血魑控制之後完全不記得自己被控制的時候做的事情,在不被控制的時候,卻與普通人無異。

喬彤說到這裏,唇角有幾分苦澀。自诩為天之驕子的他們自從來到了這裏好像一直在被打擊。先是不到20歲的融合期前輩,現在又來一個在歷史上不知道滅亡多久了的血魑,還有一個根本看不到底線在哪裏的神秘人。

“那咖啡廳的主人呢?”秦天輕易的猜出了是哪間咖啡廳,他可是在那間咖啡廳裏獲得了不小的進步。

“咖啡廳的主人被一個男子帶走了,而且那個男子看氣勢比秦天前輩還要強大一些。以我們的能力,自然不可能留下他。”

“嗯,你們先去休息吧。”秦天點了點頭,看着幾人回房。視線在睚眦蒼白的面孔上停留了一下,明明沒有感覺到任何的血腥氣息,對方卻一副虛弱的樣子。是因為那血脈中蠢蠢欲動的渴望嗎?血魑生活的地方好像便是血池吧,以血液為滋養。

那個修魔者竟然能獲得血魑的幫助,自然也付出了一些代價。提供足夠維持血魑精魄能量的血池應該是必不可少的,不知道能夠滋養血魑的血池會有多上能量。

“小黎。”秦天轉頭看向将手掌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方黎,視線中有幾分疑惑。

“現在你要提升的是能量的質量而不是數量。”能量越少的情況越容易将能量提煉,質量自然也就會越高。相反的,很多低質量的能量,想要壓縮,難度自然會高上不少。

方黎的眼眸中有一絲光芒閃過,為什麽秦天明明是面無表情的面孔,他卻可以看出他在想些什麽。

“是我太想提高自己的實力了。”秦天側頭看着幾乎近在咫尺的面孔,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快要碰觸的時候,一顆毛絨絨的腦袋擠進了兩人臉頰之間,蹭了蹭方黎。妖異的紅色瞳孔直勾勾的盯着他,毫不懷疑只要他敢再接近,小貓就會狠狠的給他一爪子。

他有些不悅,不悅兩人之間會有阻礙。同時也有幾分放松,看小貓這個樣子,他應該不需要擔憂兇獸噬主了。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秦天糾結了···

“修行不能急于求成。”方黎沒有看出對方想要靠近他,将他微微低頭的動作看成了沮喪。伸出手安慰地拍了拍秦天的腦袋,就像在谷中安慰孩童一樣。

“嗯,我知道。”秦天看了一眼小貓,之後像是做了什麽決定,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起來。終是,他還是決定了去國外走一遭。上一世遇到的天才地寶,此世也要收入囊中。不需要如同曾經那樣颠沛流離,已經知道具體位置的他需要的只是時間。

他要變強,強到所有人都無法阻礙他得到想要的。至少,不能像現在一樣讓一只兇獸成為兩人之間的障礙。

☆、34·暫別

“前輩,這邊的事情已經了結,我們也該離開了。”睚眦又恢複了往日的面容,雖然笑着但是卻有幾分陰狠的樣子。沒有了初見的時候的高傲,他現在微微低下的頭。表面上有幾分恭恭敬敬的樣子,不知道真實的情緒能有幾分。

“攤子已經收拾好了?”秦天靠在沙發上,手中的廚藝大全與他冰冷的面容極為不符。

“不會有人因為安筠琪的死找兩位前輩的麻煩的。”睚眦自然知道他在說些什麽,一個普通人的死亡,就算是這個人有一定的名氣,家裏有一定的勢力,比起整個國家來說還是不值一提。

國家機關想要一個人無聲無息的死亡,再容易不過。生命是那樣的脆弱,一場車禍,一個意外,就會隕落。一個只需要堅持幾天的假的屍體,對于修真者來說也是極為容易的事情。

“嗯”秦天廚藝大全扔在一旁,對上睚眦的眼睛。兩雙眸子,一個是冰冷到沒有任何的情緒,一個是陰狠到看不到一絲溫柔。說到底,都是在掩飾真實的想法。

“你們應該知道什麽是走火入魔,什麽是真正的入魔,若是那兩個小家夥不管好自己的嘴巴,我不介意幫他們管一管。”秦天自然不可能忘記自己之所以‘協助’他們天組辦案的原因。

“前輩放心,他們只告訴了我,不會再告訴任何人的。”睚眦連忙說道,他知道這個人說的幫忙是什麽。只有死人,才最不會洩露秘密不是嗎?別說使用了馭雷術的他不可能是魔,就算真的是魔,也不是他們能夠管束的事情。

“這樣最好。”秦天點點頭,他不怕麻煩,不過能夠避免的麻煩,他自然也是不願意接收的。這樣一來看向睚眦的視線不再那麽冷酷,識時務者為俊傑。眼前的人很懂得辨認局勢。“不要太過壓制自己,否則最後的結果可能是你最無法忍受的。”

給他一句話的提點,至于能不能避免前世的悲劇就與他無關了。如果他一直拼命的壓制自己渴血的欲望,到最後···或許還會成為唯一能夠修真的吸血鬼。無論他願不願意交付代價,都無法選擇。

“前輩···”喬彤聽到秦天的話面色一變,已經被人察覺了嗎?

“你們也該離開了吧,希望以後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秦天擡手止住了喬彤将要出口的話,天組出現的地方就意味着有麻煩。秦天轉身看向方黎,面龐上依舊面無表情,但是那視線中卻裝滿了難得的溫柔。“事情已經辦完了,小黎要現在回學校嗎?”

“當然。”不過,他還想要一件東西···方黎走到睚眦面前,在幾人完全沒有反應的情況下,在他的指尖劃開了一道傷痕,血液順着手指流到瓷瓶之中。

幾人已經無法阻止或者說根本無力阻止,他的動作快到他們來不及反應。直到對方将裝滿血液的瓷瓶收起,那依舊流淌着血液的傷口告訴他們剛剛發生了什麽。

睚眦的瞳孔漸漸的染上血色,血池被挑起欲望被強行壓制的他,現在對自己的血液都有吸食的欲望。吸血鬼喜歡異性的血液,尤其是處子之血,這只是相對普通人來說。吸血鬼最喜歡的是有用能量的血液,而睚眦現在還算是一個修真者。

方黎看了一眼對方變得猩紅的眼睛,襯着這個人本身便有的陰狠與毒辣,反而有幾分詭異的相合。他卻一直在堅持着成為一個修真者而不是一只吸血鬼,只是一種表面上的正義與邪惡而已。為何要這樣在意?

“已經忍不住了啊。”秦天伸手将方黎拉離睚眦身邊,自己的身體擋在兩人中間。視線對上那血紅色的眼睛,帶着毫不掩飾的警告。

小貓擡頭看了秦天一眼,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又趴了下去。看在這個人也是在保護主人的份上,暫時先放過他。

“三哥,你要是想要救吸我的血,這樣你真的會堅持不住的。”喬彤看着心愛的人受苦眼眶微微泛紅,用自己的脖頸靠近那已經漸漸伸出來的獠牙。這次已經完全無法掩飾了,三哥一直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的東西。

睚眦的眼眸中有一瞬間的掙紮,最終還是緊緊的抱着喬彤的身體,将獠牙刺入了對方的脖頸。喉結微動,口中的血腥味讓他有幾分作嘔。但是他的身體卻極為的渴求,想要吸食更多,與他的想法完全相佐。

将獠牙從喬彤的脖頸上拿了下來,睚眦靜靜的擁着懷中的人,似乎完全不在意室內其他人的看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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