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好,小黎不需要擔心它。”秦天唇角微微勾起,眼神輕蔑的看了一樣小貓,和他鬥,現在知道後果了吧。

秦天雖然不喜歡小貓,但是他說的話卻沒有人能夠否決。與他簽訂了契約之後,小貓身體中的生之力與亡之力趨向于平衡,最完美的平衡。它以後的前途可以說是不可限量。就是不知道繼承了血魑的血脈之後會怎樣的發展了。

“嗯,走吧。我們去前面看一看血魑的血液到底是什麽樣子。”方黎擡腳向前方走去。秦天在他的身側,細心的将前方道路上那粘稠的血液泯滅,讓它露出原本的棕褐色。與周圍牆壁的血色對比起來格外的明顯。

洞穴并沒有兩人想象中的那麽大,走了幾分鐘便已經看到了位于道路盡頭的寬廣大廳。與其說是大廳,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血池。血池中的血液仿佛被灼燒一樣在不斷的翻滾沸騰。在沸騰之時,會有一縷縷的能量從血池中逸出,被天空中飄蕩着的足球大小的血紅色球體吸收。

“這就是血魑的血液,還真看不出有什麽大不了的。”秦天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天空中飄蕩的血液。力量的确足夠充沛,不過他要是想泯滅卻依舊是一伸手的事情。這樣的能量,融入已經有亡之力的小貓身體中,不會立刻消失?

此刻他對自己的判斷有了一絲懷疑,生物的靈魂進化本能,真的能抗拒來自于世界本源的亡之力嗎?

小貓狠狠的瞪了它一眼,向天空中一躍,袖珍的身材,卻将那一顆足球大小的血球直接吞下了肚。它眼眸中的色澤越發的紅豔,也越發的接近身體下方血液的顏色,紅到發黑的色澤。身上紅色的能量閃爍,伴随着一起出現的還有瑩綠色。當然,還有那完全看不出色澤的無色能量。

小貓略帶享受的眯起了眼睛,雖然身體中有着改造的疼痛,但是那力量增長的感覺卻足夠讓所有的兇獸癡迷。有着生之力的修複,和亡之力的引導。它身體中的血液在向着遠古兇獸變化着。但是,它的外貌卻一直保持了自己的樣子。

這也是兇獸對自己種族的一種執着吧。小貓追求着力量,所以為了力量它可以更換自己的血液。卻依舊留下了一絲它本身的印記。雖然比起血魑這個種族來講,它的種族甚至沒有一個明确的名諱。

它身上的光芒越來越亮,與之相随的是它身下血魑産生的能量。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精粹。瑩綠色的光芒時不時的融入身下的血池,随着血液的浮動,再次出現便成為了紅色的光芒。血池中的血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着。

秦天與方黎緊緊的盯着眼前這一幕,當然方黎更加關注的是小貓的身體。而秦天則把視線放在了血池漸漸出現的壁壘之上。看着壁壘上出現的符咒印記,他默不作聲的更加靠近方黎。以絕對保護的姿态,站在他的身邊。

時間慢慢過去,紅色的能量從快速的增強,變成了如今的平和,而那血池制作力量的速度,已經漸漸跟不上吸收的速度,顯然已經後繼無力。他們如果向後望,便發現那周圍石壁上的血液已經完全的消失不見,幹幹淨淨,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小貓此時的身形沒有任何變化,額頭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火焰的形狀。方黎看着這種狀況不由的撫上了自己的額頭,上面的萬花标志已經被他用能量隐匿。這種特殊的印記,在外面行走太過顯然。這種标志,是不是便是世界意志的一種體現。如果說他是生,小黎是亡。那小貓是什麽?

小貓突然間睜開了眼睛,緩緩的降落在血池一旁,舒展了一下自己的毛發,視線依舊盯着血池。紅色的印記中出現了一束光芒,整個血池在轉瞬間消失不見。像是吃飽了一樣,回頭看着方黎,然後···打了一個飽嗝。

它伸展了一下爪子,上面白色的毛發開始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白皙到足以與方黎媲美的肌膚。從四肢到身體,最終那小貓站立的位置中出現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白皙的肌膚,紅豔的雙唇,眼角帶着一絲嫣紅,帶出一絲絲妩媚的感覺。卻在看到那雙瞳孔時,消失不見。那是一雙澄澈到極致的眼眸,讓人忍不住保護,更忍不住的想要私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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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它的身上可以很明顯的看出方黎的影子,又有幾分與秦天相似。這顯然也是成為兩人馭獸的後果。此時的小貓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薄唇牽起,眼角似乎也有幾分眯起。那單純的眸子被隐藏,幾乎在一瞬間由堕落凡塵的仙,變成勾魂的妖精。

“主人,我化形了!”小貓習慣性的往方黎身上撲,想要如同往常一樣将自己的身體縮在方黎的懷中。手指剛剛碰觸到方黎的衣角,便被秦天阻攔。

秦天其實更想一拳将人打出去,但是看到那與方黎七分相像的容顏,他根本無法下手。看着小貓精致的面孔,秦天的心情越來越陰暗。化形就化形好了,為什麽出來的時候居然是小黎的模板。顯然,這位忽視了那幾分與自己相似的地方,關注點玩玩全全的都在自家戀人身上。

“禁地中果然有人,快把他們拿下!”破風聲傳來,洞穴中突然出現了一些黑衣人。看到兩人一獸站在已經幹枯的血池旁邊,如臨大敵。沒有任何的解釋,直接向三人出手,下手極為狠辣,頗有幾分不死不休的味道。

三人看着眼前這一幕,根本沒有将人放在眼裏。他們怎麽可能沒有察覺到他們的靠近,只是放任而已。秦天的視線看向小貓,他想要看看它現在的能力。

“對主人動手的都該死!”小貓從原地消失,下一秒出現在方黎的正前方。手掌伸開,白皙的掌心仿佛有吸引力一般,将幾人玩弄于掌心之間。看着自己手掌前方前胸貼後背緊緊排列在一起的人,眼中帶着幾分輕蔑的笑意。

平伸着的手掌慢慢握起,仿佛是刻意放緩了自己的動作。黑衣人們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痛苦,看向小貓的視線由驚豔變成恐懼。手掌終于握成拳,幾乎同時,所有人的身體都爆裂開來。

“嘭···”小貓翹起紅唇,自帶配音。站在血雨之中,卻沒有一絲的血跡可以沾染在他白色毛發變成的衣襟之上。伸出自己的舌頭,舔了舔唇瓣,“雖然質量不太好,但是也不能浪費啊。想要對主人動手的人,這樣簡單的死亡,真是便宜你們了。”

地上的血肉自動的凝結成一個紅色的球體,一絲絲通過小貓接觸紅色球體的指尖傳遞到它的身體內,小貓打了一個飽嗝。吃下了一個血池的能量,現在又加餐,它有些···吃撐了。

“主人,我把他們解決掉了!”小貓在轉身的瞬間,什麽妖嬈邪魅統統都消失不見,那張笑臉上就差沒有寫着‘求誇獎’三個字了。

對自家馭獸極為熟悉的方黎,撫摸了一下小貓的腦袋,聲音中帶着幾分笑意。“真乖~”

小貓的眼神微微眯起,顯然被順毛成功。就差喵嗚兩聲來展示自己的舒适感了。當然,這是現在的美少年小貓不會做的事情。

“走吧,破壞了血獄防禦陣法的陣眼,就不要傻乎乎的站在作案現場了。”秦天依舊攬着方黎的腰肢,視線從小貓那張與方黎極為相似的面孔上劃過。伸手抓住了它的胳膊,一起消失在了洞穴之中。

“喂,秦天。把你的爪子距離本血魑遠一點。”小貓反抗的身影還在洞穴中回響,這真是一個不錯的開始不是嗎?

方黎與秦天他們達到了自己的目标直接走人,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對血獄産生了怎樣的影響。

血獄是自上古時期便存在的修真門派,期間多少門派沒有度過歲月的洗練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唯有血獄一直存在,它能夠傳承那麽久與血魑脫不了關系。

作為十大兇獸之一的血魑。就算只剩下靈魂,依舊是渡劫期強者都無法抵抗的存在。血液中的能量更是可以直接将修者撐爆的強大。

存放着血魑血液的血池,不僅僅是在為血液提供能量讓它存貨的更久,更讓它成為了整個門派防禦法陣的陣法中樞。陣法不會直接使用血魑血液中的能量,而是由旁邊的血池提供。只是這樣,血獄的防禦陣法,可以說是散仙都無法破壞的存在。可是,這一切都在今天化為了泡影。

正在閉關的岑雄突然間吐出了一口血液,紅色的血液在地板上濺射出一道痕跡。看着面前鮮紅的色澤,岑雄的臉色如同被潑墨一樣。怎麽會這樣,血獄傳承的防禦陣法被破,血魑的血液消失的無影無蹤。

要問他為什麽知道,自然是因為血池中的陣法幾乎連通着整個門派。而門派中出現染血的事件,所有的血液都會歸于血池,為維護血魑的血液和門派大陣提供能量。這也是為什麽血獄在修真者如此稀少的今天,依舊采用九層決鬥擇優進入血殿的原因。

只是血液,就算是消失不見也沒人會在意,畢竟很多門派為了保持門派的門面都會采用這樣的做法。血獄雖然用的方法不一樣,但是效果與它們卻是差不多的,也不算是特立獨行。血獄與其他門派不一樣的大概也只是有專門的人員負責将屍體絞碎,讓血液歸于血池罷了。

門派的陣法只有血魑的血液被挪動才會停止運轉,而能将血魑血脈帶走的人,必須要有高于血液中能量的力量。就算已經在血獄中呆了很長的時間,血液中的能量有一些逸散,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拿走的。

至少也要度過六劫天劫的散仙才能做到。這個世上的散仙總共不超過兩位數。會是誰?看來作為血獄掌門的他應該去拜見一下門派前輩了。不知已經過了那麽多年,她可還好?晗玉他,終歸不是良人···

正在于侍女的岑晗玉猛地看向天空,那上面消失的東西,讓他格外的不安。對,只要他突破元嬰期就好了。突破元嬰期之後,這個世界就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了。他的獵物已經到手,就差付諸行動了。原本還想等待幾日,現在他一秒鐘都不願意等待。

招來岑一安排了一下,岑晗玉走進內室,換了一身衣襟,顯得有幾分莊重。今日之後,他便是修真者僅存的元嬰期之一···

岑連鈞擡頭看了看天空,眼睛微微眯起,原本一直環繞着門派的能量已經消失不見。看來那位已經動手了,血獄一直是在引火燒身,或者說是血獄的少主一直在引火燒身。他都看不透的人,是他一個廢物能夠招惹的起的嗎?廢物果然是廢物,血獄,在歷經了那麽多年之後,終于也将步那些門派的後塵了嗎?

他是靜觀其變還是将血獄接手呢?還真是一件難以抉擇的事情。如果沒有了後臺,不知道那位聖子會嚣張成什麽樣子。暫時血獄還不能出事,他可不想被別人嘲笑連自己的老窩都保不住。

要提前做好準備了,他那些已經沉浸了千年的臣屬也應該出來活動一下了。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當年的岑晗玉,那個萬衆矚目的天才?這次出世,是用自己的名字還是用憐君這個名字呢?似乎以小倌的身份讓別人拜服更加好玩一些。

他的真實身份,還是隐藏一下好了。要是什麽都攤在明面上了,就不好玩了。這個世界,總要有一點樂趣才行。否則,他恐怕會忍不住去當反派。唔~好像···他一直都沒有正派過呢!!

正在床上與某位修者進行河蟹運動的書真琴,手指突然間在男人身上劃下了一個深深的傷口,內髒從傷口處已經可以清晰可見。

男人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背,看到滿手的血液,眼中帶着一絲恐懼看着身下的美人,似乎有些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用魔元力修複自己的傷口,想要逃離這件房子,卻在下一秒被身後的芊芊玉手毀滅了金丹。金丹已破,修真者必死。

書真琴看着地面上的血液,唇角慢慢的勾起,之後笑聲越來越大,直到眼角流下淚水才停止了自己癫狂的大笑。帶着血跡的手撫上自己的眼角,她流淚了。不是因為傷心,只是因為太高興了。真的···只是因為太高興了。擡起頭,想要将淚水逼回去,卻越流越多。

作為一個八劫散仙,她守了這個門派多少年,她自己都已經記不清了。從愛,到沒有感覺,再到現在的似愛似恨。現在就做一個旁觀者吧,看看血獄最終會是怎樣的結局。

其實門派毀滅才她想要的結果吧,縱然這個門派真正的主人是她。否則她為什麽明知那個人危險卻依舊讓他進入了血獄?擔心小丫頭是假,想要監視那人才是真。連自己真正的心思都沒搞明白,這樣的她還真是懦弱到不像是一個散仙。

快要結束了嗎?書真琴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中指,那上面卻已經空無一物。徒然間,心中有幾分茫然。她還要再見他一面嗎?那個從未給過她約定的人。

☆、69·采陽

秦天、方黎以及小貓很快便回到了他們在血獄中暫時的居所。小貓剛剛現出身形就迫不及待的甩掉了秦天握着自己手臂的手,繞過走到秦天走到方黎的身邊。面龐上的厭惡漸漸轉變為舒适,只要感受到主人的氣息,它便會很開心,就算無法碰觸也無法影響它的心情。

只是,上天似乎不想看它如此舒适的樣子,沒有享受幾分鐘,在警戒範圍之內便出現了另它厭惡的氣息。而且這道氣息,還似曾相識。小貓的眼睛微微眯起,紅到發黑的瞳孔中映射出鮮紅色的光芒,一閃一閃的,仿佛警戒燈一般。

“小貓,你先回馭獸空間。”方黎拉了一下小貓的胳膊,聲音依舊平靜悅耳。

難得能在秦天的眼皮底下與自家主人親密的接觸,不過此時的小貓心中卻沒有任何的驚喜。為什麽主人要讓它回去,它的責任是保護主人不是嗎?在主人身邊有危險的時候它怎麽可以躲在馭獸空間裏。就算明知道那所謂的危險在主人眼中不值一提也不可以。

“我們想要看看血獄的人會用什麽辦法讓我甘願獻身,怎麽,小貓不想看一場由我主演的戲劇嗎?你放心,我自然會保護小黎的。”秦天走到小貓的面前,有意無意的遮擋住了它緊緊盯着方黎的視線。看着那張與方黎相像的面龐,神色複雜難辨。

“怎麽會不想,最好你能把自己玩進去!”小貓轉身,紅光一閃消失在了房間裏,沒有絲毫的遲疑。只要主人不封閉馭獸的感官,在馭獸空間中是可以觀察外界的,只是需要耗費能量。它原本很少使用,卻不代表不會。

這樣就算在馭獸空間,它也可以随時出現保護主人。它才不是因為想要看秦天的戲才躲進來的,只是給主人的面子罷了!

秦天攬着方黎的腰肢倒在床上,門外的氣息越來越近。并不是他們預料的少主,而是一個女人,一個氣息似乎有幾分熟悉,卻又想不到在哪裏見過的女人。

房門被打開的聲音響起,秦天與方黎的呼吸聲歸于沉寂。其實打坐更加符合修真者們的身份,但是秦天更喜歡與方黎相擁的樣子。美人在懷,有誰還能想着修煉,為自己找好借口的秦天滿足的呼吸着夾雜着戀人氣息的空氣。

王媛瓷打開門并沒有立刻走進房間,一根鎖鏈像是活物一樣延伸進來。黑色的鎖鏈,上面閃爍着詭異的粉紅色光芒。鎖鏈快速的将床上的兩人纏繞,粉色的氣息開始在兩人的身上盤旋。

在第一時刻感覺到氣體作用的方黎,手指不着痕跡的在秦天的身上清點了幾下。

王媛瓷看着床上兩人沒有絲毫察覺的樣子,唇角牽扯出一絲笑意。原本以為會很麻煩,沒想到這麽簡單就解決了。被魔器束縛住的修真者,和案板上的肉已經沒有什麽區別。

王媛瓷擺動着柳腰,身姿婀娜的走到床前,手指從方黎的面頰上劃過,漸漸的滑動至頸側,在大動脈上摩擦了幾下。抽回自己的手指,略帶留戀的看了一眼方黎,最終退出了房間。

雖然她很想現在就把獵物‘就地正法’,但是自家少主的命令還是不能不聽的。她首先要幫助少主制服獵物,其次才是自己的事情。誰讓,他是主,而她是仆呢。

“少主,媛瓷已經完成了您交代的事情。”王媛瓷根本不敢擡頭看向現在的岑晗玉,如果說十年前的岑晗玉還有幾分理智。丢失了血魑靈魂的岑晗玉留下的便只有暴虐和陰狠。岑雄給與他的懲罰,他百倍千倍的在下人的身上讨了回來。

可是,他們又能怎麽樣呢?已經逃走過一次的王媛瓷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都在血獄的監視之內。逃走,也只不過是主人興致盎然的想要看一場底層人物掙紮的好戲罷了。

“很好,本少主晉升元嬰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過不了多久整個血獄都是本少主的,就算是你想要出去,本少主也可以放你出去玩一段時間。”岑晗玉用白皙到透明、帶着仿佛病弱的蒼白的手指勾起了王媛瓷的下巴,低頭在她的紅唇之上印下了一吻。“不過···你首先要記得自己是誰的人才可以。”

“媛瓷自然是少主的人。”王媛瓷垂下眼簾一副柔順乖巧的樣子,這也正是岑晗玉想要的樣子。

視線偷偷的瞥向男人的面孔。明明五官都沒有什麽改變,可是在十年前,她看到的少主還能勉強擔得起少主這個稱謂。而現在,她眼前的這個人只是一個瘋子,一個為了自己的目标肆意妄為不計代價的瘋子。

為了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身為血獄少主的他不僅心甘情願的躺在了男人的身下,而且還夜夜笙歌。這具身體,恐怕快要被掏空了吧。還好,元嬰期的修者有很長的壽命。掌門他,還可以堅持很長時間,岑晗玉執掌血獄的日子遙遙無期。

“走,去看看本少主的獵物,那可是本少主十年前就已經看上眼的東西。”岑晗玉擡腳向秦天與方黎居住的房間走去。

推開房門,粉色的氣息已經将兩人緊緊的纏繞,岑晗玉略帶蒼白的唇角勾起了一縷笑意。他的獵物就躺在自己的身邊,這種散發着迷人陽氣的味道,還真的讓人癡迷。

邁着歡快的步子走到窗前,手指在鎖鏈之上劃過。岑晗玉視線在秦天的面孔上劃過,笑意越發的燦爛。将黑色的鎖鏈從兩人的腰間抽起,岑晗玉攬過秦天的身體,有些着迷的在他的身子上嗅了嗅,仿佛一只饑餓的大型犬。

“少主,我把他帶走了。”王媛瓷感覺自己身上升起了陣陣的惡寒。她并不讨厭男男相戀,這種事情在修真界見多了。但是像自家少主這樣主動的躺在別人的身下,甚至還想方設法的讓人折騰自己,典型的抖M屬性。見過一次之後,她便再也不願意看第二次。

“不,他也留下。”岑晗玉剛想要轉頭,卻在看到方黎面孔的時候打消了自己的想法。他喜歡陽氣,因為能夠增加修煉速度所以他願意躺在男人的身下。

但是他同樣也喜歡美人,方黎的容貌無疑是極為精致的。如果這樣的美人在自己身下求饒,該是怎樣的場景?伸出舌頭,舔了舔唇。岑晗玉眼睛微微眯起,帶出了幾絲危險的味道。

修魔者中,有很多無節操的人存在,所以交換情人之類的并不算罕見。來一場混亂的情·事也沒有多少人會在意。

王媛瓷想要去擁抱方黎的胳膊僵直了一下,視線移向岑晗玉的面孔。看到他眼眸中的不在意,她才意識到他并沒有說笑。不知為何,這位不知節操為幾何的女人,居然有種惡心到想要嘔吐的感覺。明明,她自己也沒有幹淨到哪去。

“怎麽,你不願意?!”岑晗玉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動作卻是與語氣完全不相符的溫柔。他自己的手指已經放在了秦天的腰間,想要将那礙眼的腰帶除去。

“沒···沒有。”王媛瓷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站在岑晗玉的身前,笑靥如花,“少主,我來伺候您更衣吧。”

“嗯。”岑晗玉放在秦天腰間的手指靈活的将腰帶解開,之後便張開自己的雙臂。讓王媛瓷将自己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褪下,在地上堆出旖旎的形狀。

很快,他身上就完全的空無一物。十年前完美勾人的身材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現在瘦弱到如同白斬雞一樣的身體。一頭耀眼的紅色發絲,現在也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澤,變得格外的黯淡。

岑晗玉的手放在了秦天的衣襟之上,想要将那衣襟扯下,手指剛剛接觸到那順滑的肌膚,便被一只白皙的手掌抓住了手臂。擡眸,對上一雙黝黑的眸子。岑晗玉有一瞬間的失神,美人,果然是美人。

雖然睡美人很讓人着迷,但是怎麽也比不上清醒的美人。一個看起來還沒有任何抵抗力的美人,只是想到這裏,他下·身的某器官就變得越發的堅硬。

這次不急着吸收陽氣,先把這個沒人調教一下也不錯。陽氣就在這裏,被魔器影響的獵物,又不可能跑掉。

方黎的确是美人,但沒有抵抗力的美人和他就搭不上邊了。沒有任何波動的看了一眼岑晗玉早已經虧空的身體,作為醫者,看過的裸·體多了去了,自然不會出現害羞的情緒。

指尖出現瑩綠色的光芒,如同銀針一樣被打到了岑晗玉的身體中,直接讓他得不能人道。他的身體虧空成這個樣子,以後不能接觸情·事,反而是救了他一命。方黎依舊謹記着醫者仁心···

做完這些,方黎側頭,手指在秦天的身上輕點了幾個穴道,原本沉睡的秦天清醒了過來。顯然,秦天之所以在王媛瓷碰觸方黎的時候沒有過激的反應,是強制性的。睜開眼睛的秦天看向方黎的眼神有幾分埋怨,再看向其他兩人,則帶着赤果果的殺意。

剛剛他只是被制止了動作,卻沒有被制止感官,自然清楚眼前的兩人對小黎做了些什麽,所有窺視小黎的人都該死。小黎身邊親近的人他沒有辦法動手,他們兩個可不在其中。

“你們兩人怎麽可能不被魔器影響?”岑晗玉終于發現了兩人的不同,他們的眼中并沒有情·欲。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心中明明還有着火熱澎湃的欲望,身體卻再沒有一絲的反應。

這樣的感覺,他若是再不明白剛剛那進入他身體中的光芒有問題,他也就枉做少主那麽多年了。雖然很在意,但是在此時這些确不是此時最重要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現在只能期盼兩人不受魔器的控制,是一種巧合罷了。魔器與修真者的嫌棄是同樣的品階,已經是修真界最珍貴的武器。能夠打破魔器的束縛,是身上有什麽異寶,還是修為已經足夠?不···不可能是修為的。這個世界最強的就是元嬰期。

其實,岑晗玉早已經意識到了什麽,只是他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元嬰期是最強的,這是他的一種執念,他不願意相信自己只是擺在明面上的一顆棋子。更不願意相信,他所作的努力在別人面前不值一提。

他岑晗玉是天才,是萬衆矚目的天才。一朝散盡所有的功力從頭開始之後也一樣。被修魔者第一美人愛戀的也是他,是他岑晗玉,不是別人!

腦海中明明浮現出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同樣的面孔,唇角也是同樣的弧度,幻象中的那個人卻硬生生的比自己多出了幾分仙靈。他真的是被人打傷失憶,甚至廢了功力嗎?就算心中努力的辯駁着,卻已經開始懷疑事情的真相。

“魔器嗎?還是鎖鏈?我很不開心!”銀色的鎖鏈從秦天手腕上劃了出來,直接在岑晗玉身上狠狠的劃下了一道鮮紅的痕跡。岑晗玉呻吟了一聲,帶着應有的痛苦,卻還有幾分愉悅。痛苦中夾雜着愉悅的表情,讓他原本有些頹唐的樣子變得扭曲。

秦天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手中武器對抽打這個人的厭惡,這還是他第一次從銀鏈中感覺到這麽明顯的情緒。

将銀色的鎖鏈收起,手一招,那原本在岑晗玉手中的魔器已經落在了秦天的手中。毫不留情的擁鎖鏈抽打着岑晗玉,響徹在耳邊的卻是他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似乎他現在所作的事情并不是懲罰,而是享受。

秦天冷冷的注視着眼前這一幕,他要将這個人折磨死的想法,好像不能這樣實現了。眼神從王媛瓷身上劃過,對這位咖啡廳的老板,他未曾見過,卻感受過她的氣息,不過,也從來沒有過好的印象。

用魔器在她身上抽打了幾下,看着兩人旁若無人的擁抱在一起。男子的器物明明沒有辦法挺立,卻已經放在了女人的體內。女人不滿的在男子身下扭動着身體,一場讓人不願意再看第二眼的鬧劇。秦天手中的魔器一點點的消失在了手中,最後完全的泯滅在天地之間。

“小黎,他們的身體能有我好看?”秦天的腰帶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間,胸膛間的紅梅若隐若現。冷漠的面孔帶着只有兩人相處時才會出現的柔和,一雙晶亮的眸子中帶着滿滿的愛意。

“沒有你好看。”方黎伸手為親天整了一下衣襟,将腰帶系上。剛剛放下自己為秦天系腰帶的手,房間中便出現了第三位不速之客。

“岑晗玉···”書真琴看着正在地板上與某位少女相擁磨蹭着身體的樣子,心中有幾分複雜難辨,卻還有着一絲被她忽視的渺茫的希望。天才真的可以堕落成這個樣子嗎?還是,她心中的那個人其實只是一個幻影。

“嗯~美人兒~”岑晗玉聽到別人喚他的名字,下意識的擡頭。看到書真琴嬌媚的面孔,唇角流下了一絲口水,眼中帶着毫不掩飾的欲望。

書真琴看到這裏,唇角出現了一絲薄涼的笑意。她真傻,居然會讓自己因為這樣一個人動心。為什麽要執着的想要看這一眼,是要徹底放下嗎?

她究竟是放下還是沒有放下?這心中空洞的感覺又是為了什麽?看來,她果然還是缺少男人慰藉。回去再找兩個練功好了。

秦天擁着方黎,看着某個女人将兩人完全無視匆匆的來,又匆匆的離開,眼眸中帶上了幾分罕見的祝福。

“你對這個女人的印象不錯。”方黎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聲音又多麽的冰冷,連那平日裏挂在唇角的笑容都有幾分不自然。

“嗯,她是一個癡情人。”秦天并沒有發現方黎的不對。這也難怪,自從岑晗玉踏入房間之後,方黎就沒有勾起過唇角。他只當他是厭惡岑晗玉,這樣的人,的确讓人讨厭。“她對那個男人的愛意,大概就像我對你一樣。”

方黎的唇角微微勾起,“是嗎?我是不是應該像那個男人一樣···”

“不。我不是女人,你也不是那個男人。”秦天緊緊的擁着方黎的身體,“你注定要呆在我的身邊,就算你離開,我也有能力把你抓住。”然後,用鎖鏈牢牢的綁在我身邊。

最後一句話秦天并沒有說出口,兩人心中卻都明白。

☆、70·雙子

“小黎,我們去師傅那裏,這裏已經髒了。”秦天勾起方黎散落在肩頭的長發,可能是因為力量的作用,方黎的頭發長得很快,卻在及腰之時停止了生長。但是卻越來越黑,也越來越柔順。這種涼涼的觸感,讓他格外的貪戀。

“好。”方黎看了一下依舊在地上打滾的兩人,眼睛微微眯起,手指在腰間武器上輕點了兩下。手已經從武器上拿開,身體靠在秦天的身上,兩人消失在了房間裏。

魔器消失,魔器的影響卻會一直持續下去,這是永遠不會完結的春·藥。作為一個醫者,他本應該醫病救人,可是他卻放任自如。他不喜他們的作風,就不會出手。

萬花行醫,不分貧賤,妙手回春,可也并不是每個人都要醫治。正如當初為了規避風險,不救治秦天一樣。還是因為他真的在慢慢變得薄涼?不知道答案,卻不妨礙他一切随心。

秦天擁着方黎離去,眼睛微微眯起,唇角微抿。在意這個‘少主’的人還真不少呢。連特殊的家夥都引動了嗎?這個身上帶着奇怪氣息的人,和這天地的牢籠又有什麽關系,或者說是···他們是打破一切的節點?

兩人消失之後,岑連鈞從角落裏走了出來,蹲下身體,靜靜的看着岑晗玉與王媛瓷良久。伸出帶着白色手套的手掌,紅色的光芒從指尖瀉出,延伸到岑晗玉的眉心之上。

岑晗玉那迷失在欲望中的眼眸漸漸有了清明,擡眼便看到了岑連鈞那媚而不妖,還帶着絲絲清純誘惑的面容的面容。眼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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