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十年前相比基本上沒有變化,只是更加成熟了一些。不過···容貌沒有太大變化,保養的好也是可以做到的。於明禹的眼神有幾分驚疑不定,自己的這個朋友他好像從來沒有真正看懂過。
“我們是修行者。”方黎用傳音之術告訴他,看着他一副苦哈哈的面孔,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他的車子裏,“不是說要請客嗎?怎麽還不走?”
“方黎,你瞞的我好苦!”於明禹一瞬間化為咆哮帝,想要撲向方黎的身體,狠狠的抓着對方的肩膀搖晃一下,卻被秦天直接拎住了領子,扔到了副駕駛座上。一對二,無論是力量還是數量,他都沒有任何的優勢。
此刻,客串司機的萬能死士先生那張面無表情上的臉,似乎都有了幾分抽搐。看向於明禹的視線帶上了幾分審視,考慮着讓家主大人讓二少爺重修禮儀的可能性。
秦天占用性的擁着方黎的腰肢坐在車後座,看着前方的於明禹,心中已經劃過了滿清十大酷刑。顯然對方時時刻刻想要占方黎便宜的動作,讓小心眼的秦天記恨了。尤其是腦補了,他沒有進入SH大學的那一年裏,眼前這人對方黎是怎樣的‘無禮’之後。
所以說,無知的於二少是幸福的。
☆、74·第五
“方黎,你這段時間去了哪兒,可有不少的人想要找你治病呢!你這個天才醫生突然消失,不知道傷了多少人的心。如果知道你的具體住址,恐怕你家門檻都能被踏平!”於明禹坐在副駕駛座上,通過後視鏡看到車後座相依相偎的兩人,抿了抿唇。
愛情這種東西,不是現在的他能夠奢望的。他的愛情,他的婚姻恐怕都要在家族的掌控之下。這次是他自願回歸家族的,在親人和愛人之間,他選擇了親人。這個世界上,能夠令他動容的親人就只有一個了,他不能再失去。
“去了一趟修行界,在你們修真者那裏好像稱之為靈虛空間。”方黎自然的将身體靠在秦天身上,一副慵懶的樣子,看起來格外的沒有形象。
“那裏啊,其實一般大的家族都不會去靈虛空間的。雖說有利于前期的修煉,但是卻不利于感受世界的意志。在渡劫期只有感受到意志才能夠接收到關于天劫的訊息。不過,現在也沒有什麽區別了,不渡劫反而比渡劫更好一些。九九天劫并不是随便哪個人都能夠度過的。”
於明禹看到方黎放松的樣子,唇邊勾起一絲笑意。十年過去,他們之間依舊沒有任何的隔膜,他很喜歡這種感覺。沒有利益的摻雜,只是最初的,最單純的友誼。
“你的修為增長的很快,擔心我們還不如擔心你自己。”秦天的話語毫不客氣,也難怪他這樣說。十年前沒有一絲修為的於明禹,現在居然即将突破渡劫期。
如果說沒有用什麽特殊的方法,根本不可能做到。一般強行提升修為的特殊方式對人以後的修行都會有很大的影響。現在從於明禹的身體中他看不出什麽,不過這樣并不代表沒有。就算是亡之力的掌控者,他也不會自大到認為所有的東西自己都能夠清楚。
“不需要學弟擔心,我的修為是家族的傳承。能夠接受傳承的人很難出現,所以這傳承逆天一點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於明禹撇了撇唇,他這傳承何止能用逆天二字來形容。傳承之地,一個荒蕪的黑暗空間,在裏面呆的時間越長,得到的傳承力量和傳承記憶也就越多。
他們這一代共有兩人進入傳承之地,一個是他的哥哥於明哲,另一個是他。兩個人則開創了家族的兩個極端,一個在裏面呆了不到一秒鐘便被直接傳送出來。另一個在裏面整整呆了八年,出來之後便已經接近渡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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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将近三年的時間裏於明禹根本沒有刻意的修煉,因為他根本沒有飛升仙界的打算。他的目的從來不是為了家族,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那個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對自己伸出手的兄長。在兄長壽終正寝的時候,他或許會考慮經歷一下那讓修行者聞之色變的九九天劫。
“也是,你姓於。”秦天點了點頭,這些隐世家族是最神秘也是最危險的。沒有人知道他們傳承的力量是什麽,也沒有人知道那麽多年的隐世,老祖宗們給他們留下了多少好處。於家出現在Z國的時間并不長,也就是說他們隐藏起來的東西還有很多。
於明禹突然間沒有了任何聲音,冰冷着一張面孔看着前方,一副高冷到極點的模樣,也是於家人熟悉的二少形象。他現在是於明禹,是於家的二少,卻獨獨不再是他自己。這種感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在意。
旁邊的死士看了於明禹一眼,之後繼續看着正前方。車廂中一瞬間變的安安靜靜,直到車子行駛到一棟輝煌的大廈門前。這是於氏大廈,也是於明哲被家族承認的依仗。
於明禹看到車窗外熟悉的建築物,整了整自己的衣襟,等待自家死士将車門打開,才彎腰走下車。走到後座幫秦天與方黎打開車門,向方黎伸出手,一副冰冷的面孔,看向秦天的眼神卻帶着一絲挑釁。
秦天與於明禹對視了一眼,将手放在了於明禹的掌心,擁着方黎走下了車子,擡頭看向大廈的頂層,眼睛微微眯起。
於明禹忍住了将自己掌心的手甩下去的沖動,這是自家哥哥的公司,一定要保持住自己貴公子的完美形象。在秦天将手收走的時候,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急迫的動作他卻可以做到如同整理衣襟一般不着痕跡。
於明禹看着前方一點沒有顧及他這個主人的意願徑直走向大廳的人,感覺自己與這個學弟不對盤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禮貌、自大、暴躁···心中已經說出了秦天的無數缺點。但是,他畢竟是自家好友的男人,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至少不能讓對方在自家公司門前出醜。
快步的走到秦天與方黎兩人身前,在前面帶路。公司的保安人員自然是格外熟悉這位於家的二少爺的,很輕易的便放行。
站在總裁的專用電梯裏,於明禹很沒形象的靠在電梯的金屬壁上。看着自己面前幾乎是連體嬰兒的兩人。嘴角抽搐了一下,側頭不再看兩人,一副眼不見為淨的模樣。就算是戀人也沒必要幾乎這樣寸步不離吧。總感覺秦天的占有欲似乎太強了一些,不知道是好是壞。哎,這不是他應該操心的事情。
就算再高的樓層也有到頂的時候,於氏的樓層采用了極九之數,九九八十一層。修真者對某些方面總是格外的在意,於明哲雖說不是修真者,但是耳目熏染,接觸到的關于修真者的東西,恐怕比於明禹還要多一些。
“前面就是總裁辦公室了,我哥哥的辦公地點。我們先在這裏等我哥哥那個工作狂下班然後一起吃飯,順便打劫一下你身上的藥材。什麽補身體的,增加壽命的,統統來一點,作為朋友的你一定不能小氣!”於明禹對待朋友一直是這樣,他不吝啬對朋友的付出,也并不認為向朋友讨要一點東西便是虧欠。
“好,我身上帶了不少東西,随你挑。”方黎與他能夠成為朋友,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這樣的性格。
“哥,我帶了朋友過來,你什麽時候下班,我們一起去吃一頓!”於明禹敲了敲總裁室的門,直到一個低沉的聲音說出‘請進’這才推開了門。門剛剛推開,他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
“我這邊還有些工作沒有做完,你先帶你朋友出去玩,我一會兒去找你怎麽樣?”於明哲擡頭看了兩人一眼,在方黎的身上停頓了兩秒鐘,之後又若無其事的移開了視線。
明禹的這個朋友他自然讓人調查過,如果真的像表面一樣,就沒有危險性。不過,看真人要比看資料清晰的多,這個在外一副翩翩君子模樣的醫生恐怕沒有那麽簡單。他身上沉澱下來的氣質倒是很像那些修行者,那十幾年未變的容顏也很像。
“他們兩人成雙成對,我帶他們去玩是要去當電燈泡呢?!我們還是一起出去好了。哥,你還有哪些工作,我幫你研究一下,我們盡快的解決完一起出去。方黎和秦天好不容易才開BJ市一趟,我們作為東道主的可不能讓人等太久。”
於明禹熟練的拿起了桌上的一份文件,這三年裏他幾乎都在幫助於明哲做事,幫助他處理文件為他減輕壓力也是常有的事情。
“沒事,你們先忙完,多久我們都可以等。”秦天拉着方黎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視線牢牢的盯着於明哲,良久之後才移開。
這解開封印的第五人還真是特殊,完全沒有一點修為。普通人雖然不能修行,身體中還是會有一些力量游動的。但是這個人身體中完全沒有,就像是一個絕緣體,身體禁止能量的進入。
這種體制要與其他四人達到能量平衡,簡直是說笑。如果說讓小黎将他的身體改造之後修行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不相信這封印解除的方式真的是随便找五個人,肯定有一些他們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真看不出來,學弟還是那麽容易說話的人!”於明禹不着痕跡的擋住了秦天看向於明哲的視線,甚至在想秦天是不是想要移情別戀,要不為何要用那種眼神看自家哥哥。
他哥哥是很帥,而且還是那種看起來就讓人感覺到溫暖的帥氣,就好似是一盞明燈。沒有陽光的灼熱,卻柔和到讓人無法拒絕。看來,以後他要嚴禁男人接觸自家哥哥,有壞心思的女人也不行!
“我好不好說話一直都是要看人的。”秦天靠在沙發上,翹起腿,看起來不像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做客,反而像是接待客人的主人。
“明禹。”於明哲伸手拍了一下於明禹的腦袋,頓時看着一炸毛貓瞬間變身大型犬,乖巧到不可思議。“我家弟弟給你們添麻煩了,在學校的那段世間,真是勞煩你們照顧了。”
於明哲已經是接近四十的年紀,卻依舊有着二十多歲的面容。他是於氏企業的總裁,在家族壓榨完他最後一絲價值之前,自然不會讓他死亡。所以說,一些增加壽命的藥他是不缺的。再加上注定了的下一任家主於明禹對他的态度,他在家族的待遇并不比一些修煉天才低。
“沒有,在學校於明禹照顧我更多一些。”方黎拉開秦天正攬着自己的手,站起身,攤開手掌。手心中出現了幾瓶丹藥,無一例外都是增加壽命的。圓潤的丹藥,還帶着獨屬于方黎出産的生之氣息,足夠将男人的生命拉長千年。
“這見面禮也太過貴重了,你快收起來。”於明哲看到丹藥便知道方黎也不是普通人,眼中有一絲光芒閃過,陰謀論幾乎在瞬間便占據了他的腦海。
想到自家弟弟在學校使用的名字又有些不确定。這個叫做方黎的男子,到底有沒有把明禹當做朋友,還是真的只是利用?他可是知道明禹對這份友誼看得有多重,甚至為了這個人回到家族。
一份淩駕愛情和本身意願的友誼。若不是知道當時弟弟有喜歡的人,他都要認為弟弟喜歡上他了。顯然於明哲并不知道於明禹當年回到家族的真正原因。
“既然你是商人,那我們用商人的方法來交流好了。”秦天起身從方黎的掌心将丹藥瓶接了過來,玉質的丹藥瓶看起來格外的精致。每個瓶中只放了一粒丹藥,增加壽命的丹藥很少有能夠重複服用的。
“這幾瓶都是增加壽命的丹藥,若是服下你的壽命可以增長千年。而且這些丹藥并不影響你服用其他丹藥的功效。我們想要用這些丹藥換你的一個承諾。”
“秦天,你想要做什麽?有什麽事情沖着我來,不要牽扯到哥哥,他并不是修真者,所以不要讓他參與到危險的事情中去。”還沒等於明哲做出反應,於明禹便直接沖着秦天說道。看向他的視線之中已經隐隐約約有了一絲殺意。就算是方黎的戀人,也不能夠将主意打到哥哥的身上去。
“這件事情還真的非他不可。”秦天看到於明禹緊張的樣子有些詫異,這真的是兄弟,這做弟弟的是不是有點太在意哥哥了?
“方黎,你們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還是一開始就是為了哥哥?”於明禹對上秦天的眼眸,發現對方并不是在說笑。将視線移到秦天身邊的方黎身上,神色有幾分複雜。
方黎難道只是為了利用自己接近哥哥才故意出現在BJ市的,那他傻乎乎的帶着兩人來到公司是在引狼入室?心中有種酸酸澀澀的感覺,無論是他於明禹還是原本的孟易才,都将方黎當做這一生唯一可信的朋友。這世界上除了哥哥,真的沒有其他人再對他無理由的付出了嗎?
“是,我們本身就是循着你哥哥身上的氣息才來到BJ市的,碰上你只是一個意外。”方黎點了點頭,感受着於明禹身邊的氣息浮動,微微皺了皺眉。他就算成為修真者,還是那麽容易被人猜透心思。
“有沒有危險?”於明禹聽到他這樣說心中好受了一些。他們本身就想找身上有某種氣息的人,并不知道會是哥哥。但是,此時的他更加在意哥哥的安全問題。他清楚修真界的世界對于普通人來說太過危險。
“有沒有危險我們并不清楚,但是我向你保證,一定盡我們最大的努力保護你哥哥的安全。”方黎安撫性的說道,他們自然要保護開啓封印幾人的安全,“你哥哥沒你想象中的那麽脆弱,不相信你可以用術法攻擊你哥哥試一下。”
絕緣體質完全的絕緣,代表的不僅僅是不能修煉任何的力量,同樣的,任何力量都無法傷到他。這樣的體質,在另一種意義上,也算的上是天地之間的一個大的BUG了。
“怎麽可能?!我已經快要突破渡劫期了,而哥哥一點修為都沒有,我只要動動手指就能讓哥哥喪命好不好。”於明禹看了一眼自家哥哥,那小心翼翼的感覺。就差沒在他身上貼個‘易碎物品,請輕拿輕放’的标語了。
“明禹,他們說的沒錯,修真者的能量根本傷不了我,無論是什麽等級的修真者。當然,只是你們修行的那種能量,如果是單純的拳頭或者是兵器,我就只能乖乖等死了。”於明哲看向兩人的實現帶着幾分警惕,還有幾分疑惑。
他從未告訴過任何人他身體的特殊性,為何這兩人會知道。還是···他這特殊的體質也是上天的恩賜,有什麽強大的功法等着他?
在心中嗤笑了一下,他已經不小了,怎麽還像毛頭小子一樣認為那世俗中小說有可能出現在現實生活中。“不得不說你們要交易的東西很讓我心動,沒有人不想活的久一點,不知道你們想要我做些什麽。”
“開啓一個封嬰·····”秦天簡明的說了一些關于封印的事,等待兩人做出反應。
“開玩笑的吧,将整個地球都覆蓋的封印,誰能有這麽大的手筆,傳說中的仙人也很難做到吧。”於明禹幹笑了兩聲,卻發現自家哥哥一副思索的樣子。這世界越來越瘋狂了有木有?最離譜的是哥哥還相信了。
“如果說是極品仙器我這裏的确有一件,要不是它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於明哲用手指将白皙的脖頸間一根銀色的鏈子挑了出來,鏈子的盡頭是一個水晶樣的劍的形狀。上面的氣息,足以說明它的出處。“所以說,我的确是能夠開啓封印的第五人對嗎?”
“哥,你還真當他是說真的啊。現在又不是在拍動漫,集齊七顆龍珠就能夠召喚神龍什麽的···”於明禹雖然也相信了他們的說法,但是顯然他更不想讓於明哲去涉險。這整個修行界和他們有關系嗎?九九天劫什麽的距離他們也很遠。
“明禹,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所以你不需要擔心。”於明哲拍了拍於明禹的肩膀,向秦天與方黎伸出另一只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秦天将手中的丹藥瓶放在他伸開的掌心,唇角微微勾起,一只手攬着方黎的腰肢。“你們不是說要請我們兩人去吃一頓嗎?怎麽,現在沒有心情了?”
“不,此時心情正好。”於明哲唇邊笑意更深了幾分,拉着於明禹走向門外,“我們一起去喝兩杯,算是為你們接風洗塵。”
“那就謝謝了。”秦天低頭看着方黎的側臉,他知道於明禹想要什麽,如果真的能夠達到他們的目标,幫他一把也并無不可。
☆、75·賓館
飯桌上是熟悉的觥籌交錯,秦天與於明哲是帶着形式化的笑意與語言。很難看出一向冷漠的秦天會那麽熟悉這種餐桌上的禮儀與語言。兩人笑容滿面,卻讓於明禹狠狠的打了個寒顫。
向對面的方黎舉了舉杯,将心中秦天的危險程度又向上提了兩分。原本只認為他是一個容易沖動的人,卻沒有想到他還有這樣的一面。看來,他是看在方黎的面子上并沒有将自己當做外人?想到這裏,於明禹的心情好了兩分,看秦天的視線順眼了不少。
一場帶着幾分形式,也有着兩分真情的用餐結束。於明哲為兩人安排了住宿的地方,便帶着於明禹離開。
“哥,你要是離開我才不接你攤子。”於明禹看了一眼剛剛回來便繼續處理公司文件的於明哲。語氣中明顯有幾分不滿,如果不是為了他,他怎麽會回到這個家裏來。現在他說要暫時離開将這個攤子交給自己算什麽?
“你不接手公司難道想要讓家族找人來接手?我回來的時候恐怕公司裏就沒有人承認我這個總裁了。你想要讓我這麽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還是想要便宜於家?”
於明哲很了解自己這個弟弟,他把公司托付給明禹的确有說出來的這部分原因。更多的是,這樣他便不可能跟着他一起離開,就算有什麽危險,也是他一個人承擔。
未知的東西總是讓人忐忑不安的,他想要去開啓封印,是為了想要看一看自己究竟有沒有修真的可能。在修真者家族呆了那麽久,他怎麽可能不對那樣的力量産生渴望。作為一個男人,有誰不渴望真正的強大。
他自己的選擇自然要自己承擔,明禹是他的親人,他更不想讓他因為他的事情受傷。
“我會在公司等你回來,若是你不能安全的回來,我不僅會毀了整個公司。還會直接離開於家。他們願意找誰繼承就找誰繼承。”於明禹臉色帶着幾分鄭重,對上於明哲的視線,讓他看清楚自己眼中的認真。
“嗯,我會盡快回來的。你不相信哥哥,也要相信你自己的朋友不是嗎?方黎他這個天才醫生的手段應該不錯的,就從他拿出來的丹藥上面就可以知道。現在這個世界上高級煉丹師可沒有幾個。”於明哲伸手撫摸了一下於明禹的發絲,臉上帶着慈愛的笑容。
“我從來沒有看透過他,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真的把我當做朋友。如果只是一場利用,我不希望哥哥你也攙和進去。”於明禹這句話幾乎是說明了讓於明哲不要随意相信任何人,就算是他的朋友也一樣。比起於明哲,方黎的分量顯然輕了太多。
“明禹,雖說我沒有任何修為。但是在為人處世方面我可比你厲害的多。”於明哲笑容越發的燦爛,被自己一向寵愛的弟弟擔心的感覺,讓他的心情很不錯。“比你多活了幾年的我,可不是癡長了年歲。”
“知道了,我去家族裏給你拿幾件防禦法器,幫你擋住冷兵器的傷害。”於明禹轉身消失在辦公室裏,離開的速度顯得有幾分急迫,倒像是害羞了。
於明哲拿着公司文件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撚了撚文件的邊緣,看了看於明禹消失的地方。良久之後這才轉移了視線,繼續閱讀公司的文件。
在距離於氏企業不遠處的賓館中,秦天擁着方黎的身體,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倒在了大床上。最近發生的事情很多,多到他們兩人交流感情的時間都很少。唯一一次能夠将心愛的人吃下的機會,還被某只兇獸打擾了好事。
現在兩人在俗世之中,最重要的是只有他們兩人。剛剛進入這賓館的VIP房間的時候,他便已經設下了結界,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們。
秦天一雙眸子緊緊的盯着方黎的面孔,那一向清明鎮定的瞳孔中漸漸染上的灼熱是再明顯不過的暗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心愛的人,身體也有了幾分僵直。只是看着這個人乖巧的躺在他的身下,他便止不住自己的欲望。他當真是他的劫。
與身體與思想的急迫完全不相符的是秦天的動作,自己的身體已經如同烈火燎原般迅速的變得灼熱,他卻依舊想着給身下的人最完美的體驗。
秦天對方黎的珍惜幾乎已經刻到了自己的骨子裏。就算是床事上,依舊不忍對方受一絲委屈。這與亡之力掌控者本應該的霸道性格太不相符,卻也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當然,上下問題是絕對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就謙讓的。
秦天将方黎壓制在自己的身下,手撫過對方及腰的長發。自從這人開始留了長發之後,他便發現自己還有着戀發癖的潛質。看着那黝黑的發絲在自己的掌心之間滑動,就好似一根羽毛在他的心底撓來撓去,癢到不行,卻又不忍放棄。
手心之間微涼的觸感非但沒有為他的身體帶出幾分清涼,反而讓他更加的灼熱,迫不及待的想要與身下的人接觸更多,緩解自己此時格外難耐的感覺。
“小黎···”秦天低下頭在方黎的耳畔輕喚,往日清冷的聲音帶着絲絲的魅惑。那呼吸的溫熱氣息噴吐在脖頸之間。
方黎沒有任何猶豫的攬住了秦天的身體,再明顯不過的明示。他有着一頭足以讓正常人進化為戀發癖的烏黑秀發,也有着一雙總是平靜,卻在染上欲望時讓人無法抗拒的美眸。
對自己的愛人有欲望這幾乎是一個正常男人都會發生的事情,方黎并不是聖人,他愛上秦天之後對這個人的抵抗力便已經下降到了最低。剛剛秦天那些暧昧的暗示,已經讓他有了些許的動容。所以,他自然不會拒絕。
這種會讓理智迷失的運動,會讓他失控,卻不否認的也讓他有一絲迷戀。至上的情·欲快感,幾乎是所有的人都無法說讨厭的。他不喜歡失控的感覺,但是為了這個人偶爾的失控一下也并無不可。
這便是真正的愛上與不愛上的區別。愛情總是在無限的刷新人的底線。
秦天像是獎勵一般舔了舔方黎近在眼前的耳垂,之後卷入口中,用牙齒輕咬。面上的表情像是在品嘗什麽絕世美味。在他的眼中,恐怕什麽絕世美味都比不上眼前的方黎。
将耳垂吸吮的泛出血色,秦天放開了口中的美味,舌尖向上蔓延,在那張精致的面孔上留下一片片水色的痕跡。對上那清明中帶着縱容的眼眸,秦天吻了吻方黎的眼簾。眼睛已經閉上微微顫動的睫毛為他帶上了一絲柔弱,卻讓人更加想要淩虐。
秦天平複了一下自己身體中叫喧的欲望,如同兇猛的野獸在身體中來回的沖撞。給他的直接訊息是将眼前的人直接壓到在床上,狠狠的進入他的身體,讓他為自己哭泣求饒。但是,實際上的他根本舍不得這樣粗暴的對待方黎。所以他将身體中的野獸狠狠的束縛住,忍耐着欲望,一點點的開拓着身下的身體。
但是,似乎方黎并沒有他這樣的耐心。原本攬在他腰間的手臂上移,按住他的後腦,讓他的身體整個的壓了下來,兩唇想貼,卻再沒有下一步動作。方黎的眼睛眨了眨,下一秒秦天便毫不猶豫的攻城略地。
柔軟的舍化身為利器,在方黎的口腔中掃蕩着。狠狠的纏繞着他的舌尖,似乎想要将他的呼吸奪走一般。兩人的津液交融,從唇角之間留下,帶出旖旎的暧昧。
秦天擁着方黎的雙手猛地收緊,仿佛要将人完全的融合進自己的身體中一樣。
那原本如同黑曜石一樣的眼眸似乎已經染上了火焰的色澤。他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耐住自己對他那如火一樣的激情。只是為了不傷害這個人。可是身下的人似乎沒有一絲察覺一般,還主動的挑逗他。
方黎挑了挑眉,眼角都仿佛帶上了笑意。他自然看出了他的小心翼翼,也感受到了他身體的渴望。他本身并不是什麽易碎品,秦天是太過在意他了。就算他受傷也可以自己醫好的,這也是作為一個醫生的特權了。
“我要你。”方黎似乎還嫌不夠一樣,略帶喑啞的聲音湊在秦天的耳畔說着,故意在他耳邊哈了一口氣。谪仙一般的人物,在瞬間化身為惑人的妖孽。至少,秦天被誘惑住了。
“該死的!”秦天再也顧不上其他,甚至顧不上要愛惜方黎原本極為珍惜的衣物,直接撕裂成一條條布片。留下的衣物在白皙的肌膚上似遮似掩,讓秦天在瞬間明白了為什麽有些人說衣物未脫光在身上是一種情趣。
低頭在他的身體上印上屬于自己的印記,如同野獸一樣将那白皙的肌膚吸引的鮮紅。低頭親吻着大腿內側的肌膚,眼睛已經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可以接納自己的額部位。可是此時他并不想用手去碰觸。
秦天擡起方黎的一只腿讓他盤繞在自己的腰間,雙手扶着他的雙臀,自己坐在床上,讓他懸浮在自己的上方。對上方黎那帶着幾分水色的視線,唇角勾起一個燦爛的笑意。“感受我。”
方黎看到他的笑意眼中閃過一絲驚豔,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話語是什麽一絲。下一秒便明白了他是便真切的感受到了他想要做的事。
完全沒有一絲開拓,一絲潤滑,秦天直接用自己的硬挺将那狹小的地方強硬的擠出一道縫隙緩緩的進入。
方黎雙手扶住他的肩膀,眉頭微微皺起,不允許被進入的地方被人強行的進入,還沒有一絲的前期準備。他甚至都能感受的到對方的器物的形狀與脈絡。努力的放松身體,讓他順利的進入自己的身體。
他圓潤的臀部坐在了秦天的雙腿上,兩人都舒了一口氣。方黎狠狠的瞪了秦天一眼,這樣的疼痛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雖然沒有受傷的時候那樣的刺骨,卻因為部位的問題,格外的難耐。
秦天吻了吻方黎的唇角,他就是想要他感受他的存在。雖然不舍他的疼痛,但是卻格外的想要證實什麽。證實他真的喜歡自己,喜歡到可以忍耐着疼痛接納自己。只要想到這裏,他便忍耐不住心中的情緒。
伸出一只手按壓着兩人交合的地方,緩解身上端坐着的人的疼痛。就算全身都叫喧着想要,但是他依舊耐心的等待。
方黎微微低頭,疼痛在秦天的按壓之下已經緩緩的褪去,體內開始出現了瘙癢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動了動身體,然後身上的人像是被打開了某個開關一樣,緩緩的從他身體中退去,然後狠狠的刺入。
雖然只有一次的經驗,但是秦天卻已經對方黎的身體了如指掌,每一次的挺動,都會碰觸到那令他失神的地方。
方黎努力睜開眼睛,看着秦天的汗漬随着額頭留下來,完全不壓制口中的呻吟。
專注的視線,帶着欲望的沙啞聲音,讓秦天幾乎瘋狂。無法表達自己心中澎湃的情感,只能通過自己的動作告訴他的在意。所以他的動作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用力。
開始的時候方黎還能睜開眼睛看着秦天,之後眼前的水色越來越多,掩住了他的視線。淚水從眼眶中留了下來,滑落在耳際。
方黎整個身體攀附在秦天的身上,他明顯的感覺到了體力的流失。和第一次的雙修不太一樣的感覺。明明都是身體的交合,這種最傳統的方式,卻讓人發自內心的滿足感更加強烈。
“你···慢、慢一點···啊~”
察覺到了方黎的失神秦天格外的不滿,狠狠的抽動。本身兩人的上下身位就很容易進入到身體中更深的位置,秦天似有似無的研磨着方黎的身體,讓他有些經受不住。果然,還是太激烈了。
“你現在還在想寫什麽?”秦天如方黎所願慢了下來,他直接停下了自己的動作。自己的器物依舊放在他的體內,随着身體的顫動似乎還時不時的劃過那身體敏感的一點。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讓方黎不由自主的動了動身體。
秦天眼眸又低沉了幾分,擁着方黎的手臂緊了緊,卻依舊沒有動作,對上方黎帶着水色的眸子強行的想要一個答案。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愛人在與自己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還走神去想別的。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