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虛實真假

牧溶睜開眼睛,面前圍着一圈肥的流油的老男人,一個個的滿臉的猥瑣笑容,眼裏充滿

着欲望,牧溶眼睜睜的看着那些男人開始伸手在他的身上搓揉着,掐捏着,他竟然沒有穿衣服!就這樣光溜溜的躺在一群惡心的男人之間,眼看着那些男人腿間的烏黑逐漸地挺立,牧溶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死亡,他從來沒有這麽渴望過死亡,與其被這樣的一群男人侵犯,還不如去死——————放開我————————

牧溶猛的醒來,胸口還在劇烈的起伏着,身上是一層薄薄的冷汗。看着這個房間,這個床鋪,牧溶确定了,自己真的是穿越了,還是古代的房間,現在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床外還拉着帷子,牧溶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哎,真的是沒有想到穿越還可以有這樣的用處。

看着自己身上穿的幾件亂七八糟的衣裳,牧溶真的又頭痛了,真的是麻煩啊,古代人真的不嫌着麻煩嗎。

牧溶猛的拉開了簾子,不管怎樣,還是努力的活下去吧,反正命運給了自己一次新的機會。然而,牧溶這個動作完全是吓到了立在床邊的小厮。聽着聲音似乎是床上的公子醒了過來,但是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突然地快速的掀開了帷帳。再一看出來的公子,這個小厮吓了一跳,趕忙上前扶住了牧溶,趕緊的将他推回了床上。牧溶看着眼前的矮小的男孩,長了一張小臉,很是可愛的樣子,有點女性化,穿的衣服……也是淡粉色的,還是裙裝……牧溶黑線了。

“公子,您怎麽可以穿成這個樣子啊,這院中可都是女子啊。”小厮一臉的焦急。

牧溶意識到了,自己閑着麻煩就只穿了一件外衫,用腰帶簡單的系了一下,顯然,一彎腰整個胸膛都看的到了。而不巧的是自己現在是在女尊的世界,之前已經意識到了,男子想必是,要……天啊……矜持,保守,貞潔……牧溶擡頭,看着一臉驚愕的小厮,認輸的低下了頭。

“你叫什麽名字?”

“曉秋。”

“你幫我穿衣服吧……”

“曉秋就是前來伺候公子穿衣的……”

牧溶默默的讓曉秋幫着自己将衣裳穿上了,男子的小衣在最裏面,想來是女人的那個……牧溶又黑線了,一直告訴自己,入鄉随俗,入鄉随俗。然後是裏衣,中衣,還好有褲子,可是褲子外面還是裙裝,然後束上了腰帶,罩上了外衫,還有繡花的鞋子……

這不是之前牧溶的衣衫,而是小厮曉秋為他已經準備好的衣裙。是水藍色的,還是讓牧溶很好的接受了。

“現在是什麽時……時辰了?”

“回公子,現在是午時了。”

“午時?是吃中飯的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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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子有吩咐,只要公子醒了就可以傳膳了。”

“嗯,好。”

牧溶吃着桌上的豐盛的飯菜,心裏默默想着昨天晚上買下了自己的那個灰衣的女人,這裏是她的家吧,看來條件很好的樣子。

牧溶剛用完午飯,就有人過來傳話,說是老主君有請。曉秋告訴說是主子的父親。牧溶明白,自己是他的女兒帶回來的男人,還是在倌館,想來是要好好的審視一番了。不過,牧溶真的沒有覺得自己會和那個女人發生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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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昨晚禮兒帶回來的男人?”

牧溶正跪在堂下,堂上坐着的何止是一個中年的老男人,還有五六個年輕的男子,不過,都是擦着胭脂水粉,穿的也是鮮豔的很。說實話,牧溶還是覺得自己難以适應。

“是。”還好問了曉秋家主的名字,叫雲禮。

堂上的男人們反複打量着這個地上跪着的男子,穿着水藍色的衣裙,頭發簡單的束在腦後,臉上竟然沒有上胭脂,不過這個男人的臉也并不好看,有點女人氣,過于硬朗了一些,怎麽看,也不像是在煙花之地出來的男人。但到底是什麽吸引了從來都不為男人所動心的家主呢。

堂上的男人互相的對視了一眼。不過看這個跪在地上的男人頭使勁的向下垂着,一副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的樣子,倒是挺滿意的,但願不是裝出來的,那就太有心計了。

“你可知道老夫身邊坐着的都是誰嗎?”老主君出聲了。

“牧溶不知。”

“這是禮兒的正夫,這是禮兒的側夫,這幾位是侍君,你今後見到他們都要俯身行禮,不得怠慢,知道了嗎?”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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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殇,你這次到底是動的什麽腦筋,竟然将那個男人送到了我的府上。”一個穿着米色的長衫的女子握着茶杯質問着眼前那個吊兒郎當的灰衣女人。

“我是因為覺得合适你嘛。”灰衣女人說的理直氣壯。

“你為何不自己帶回去。”

“因為我已經有了最好的親親夫君啦。”

“那我也有了幾房的夫君了”

“你的情況我還不知道嗎~不要自欺欺人了。還有,那個男人的身世我已經查到了,就是一個窮苦人家的男子,與母親相依為命,後來賣身葬母,進了倌館。”

“你的情報來的還真快。可是你真的覺得那個人有這麽的簡單嗎?”

“那是你的事了,跟我無關,那個身契不就在你的衣兜裏面嗎。”

“說吧,你到底是想要找我什麽事情,不僅僅是上一個倌館那麽簡單吧。”

“知我者,雲禮也。你知道嗎,我的那個斑鸠宮,還沒有完全的建好……你看……”

“我會找時間去看看的。”

“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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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做些什麽事?”

“回主子,今日牧公子是在午時醒來的,用過膳之後就被老主君叫了過去,回來之後,公子讓我帶他在院子中轉了一轉,就又回去睡下了。一直到現在……”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父親,就知道您會這樣吧。還有那些男人。不過,他還真是心寬,盡然這麽嗜睡。

當牧溶再次睜眼的時候,眼前是一個女人的身影,眨了眨眼,竟然是那個在席上灰衣女人身旁的那個女人。還始終記得那個蒼白細長的指節。

“我叫雲禮。”女人的聲音有些啞啞的,但是卻很好聽。

“你是……你是家主,我是在你的家裏?那個灰衣的女人?”

雲禮的眼神一暗,是看上了她嗎?“她把你送過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雲禮驚訝地看着又變得滿不在乎的牧溶,又看着他滿不在乎的掀開被子要下床。

牧溶突然想到了什麽,看看自己的身上,在擡頭,果然是女人皺着眉頭的臉,盯着自己。為了睡得舒服,牧溶就穿了最裏面的那件衣裳睡覺的,起床的時候也習慣的就這樣掀開被子下來了。這下好了,這個女人該又把自己當成什麽不守節的男人了,再說反正自己是在倌館裏出來的。身子也不是沒有露過。

雲禮皺着眉頭,看着這個絲毫不懂得羞恥的男人回到床上,開始認真的找着衣服,認真的分辨了一番,然後小心的穿上,系好。

“你以後就住在這裏面了,不許随便的出這個院子,更不要随便出府,我會讓曉秋教給你在府上的規矩。”

看着這個女人的背影,牧溶默默的搖了搖頭,要不是滿身的嚴肅氣場,這個女人長得還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美人兒樣。只是在這個世界裏面,要承載的東西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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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溶随遇而安的在院子裏面吃了睡睡了吃的呆了好幾天,雖說是一個院子但是是很獨立的院子,也不小,相當于一個小別墅了,還有好幾間的屋子。種着滿院子的花花草草。院子中間還有一個小小的水池子,上面還架着一個小橋。

主君沒有再來傳過他,倒是讓他清淨的很。

想來是那個雲禮已經和主君解釋過了吧。牧溶心下很高興,自己從來沒有這麽的平靜的生活過,從見到那個人開始就沒有了平靜的日子……

牧溶甩甩頭,不想再想了,只想要平靜的度過自己新的生命罷了。

***

“最近牧溶在做什麽?”

“回主子,牧公子,最近……有些奇怪……”

“哦?”雲禮挑了挑眉毛。

“就是找了些石頭,榔頭,還有棍子什麽的,哦,還有一袋子沙子綁在樹上,整天對着它們做一些奇怪的動作,我問過他,他說是“健身,”,還會一些武功的樣子,小人看不太懂。”

“還有什麽?”

“哦,對了公子還差小人來跟您讨幾本書來看。”

“好,就依他。他要什麽你都差人給供應上,書我會差人送過去,你先回去,有什麽變動随時來告訴我。”

“還有,主子……盡量不要讓女子來院子裏面……因為……因為……”

“因為什麽?”

“因為公子在院中的時候,總是穿着的很少……而且甚至是……”

“不穿?”

“是……公子說是陽光浴……還嫌棄自己皮膚太過于蒼白了……”

“他的膽子還真是不小啊……”

牧溶覺得不愧是有錢人家的主子,出手就是大方,不僅送來時書,還有筆墨紙硯,于是牧溶将卧室旁邊的一間空房簡單的布置成了書房。

其實牧溶開始鍛煉,是因為他實在是無法忍受自己現在這個身體的瘦弱,真的是沒有任何的肌肉可言,這樣的身體,在現代只會被當做是gay了。還有那白皙的皮膚,都讓牧溶不斷地想讓自己的手放在腿間,來時刻提醒自己的性別。還好的一點是這張臉長得還算是蠻英俊的,這但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是很娘氣就好……

這天,牧溶像往常一樣,在後院的空地上練習自己的那些自制的器械。就見曉秋慌慌張張的跑來,給他穿衣裳。這個小厮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的樣子,反而是對自己大方了起來,這讓牧溶很寬慰,即使是不夠硬朗,但是還是可以當哥們的。

可是此時曉秋完全沒有顧忌什麽。只是着急的打點的牧溶的着裝發式,“公子,是正君帶着兩個侍君來了!”

“是你的家主出門了吧……”

曉秋猛的擡頭。“公子竟然知道?”

牧溶笑着搖着頭,也不再說什麽了,只是配合着曉秋将衣裳穿好了。

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進門的幾個男人有些吃驚,這才短短的半月未見,這個男人就變得更加的像個女人了,皮膚變黑了,人也變得壯實了一些。變得更加的不入眼了。看着院子裏的樣子不像是多麽受家主待見的樣子。這麽想來,心裏更放心了一些。

牧溶看了一眼三個趾高氣昂的男人,默默的跪下了,按照曉秋交代的禮節向三個男人行禮。為首的那個男人開口了“家主已經和主君說了,已經把你收做了通房的小侍,你可要懂得好好的伺候着家主啊。”牧溶聽到了這個男人嘴中吐出的每個字都是咬牙切齒的。通房小侍?是什麽?莫非是……通房丫鬟一樣的意思……

牧溶心下有些了然了,看來雲禮這個女人不僅是在做人上嚴肅,想必和他老公的房事上也是極其的嚴肅甚至是死板吧,或許次數也有限的……但是牧溶還是跪在地上默默地聽着男人的話,沒有解釋,也沒有反駁。

見到牧溶沒有什麽反應,道是使男人有些氣憤了,“你不要以為做了家主的小侍就可以擡頭了,你是什麽地位還請你自己看清楚了,不要不識好歹,你永遠都爬不上來的知道嗎?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服氣是吧,這麽不懂規矩的人,應該怎麽處置。”說着看向身邊的另外兩個侍君,兩個侍君急忙的附和着,“應該被掌嘴,”“對對,應該掌嘴的,讓這種人長點記性。”

曉秋見情況不好,急忙的跪下來,“正君,公子是剛來不久,有些事情還不清楚,是曉秋不好,沒有跟公子交代明白,請正君不要責罰公子,要罰就罰曉秋好了。”

“我是正君,自然我說的算,豈容你一個下人在這裏多言,想罰我就連你一起罰了。”

“不要!”跪着的男人突然開口了,倒是令正君一愣。

“不要罰曉秋,多少下,都算是我的……”

“公子不要啊……”曉秋已經被正君帶來的丫鬟拉到了一旁。

立即上來了幾個長得略高大的小厮,很不客氣的揪起了牧溶的頭發,開始掌嘴。牧溶硬生生的受了三十巴掌,這個小厮力氣可真是大啊。牧溶感覺到了充滿着整個口腔的血腥味,是這樣的,熟悉……胃不禁的有些抽搐。

正君看着牧溶滿臉的青腫,很是滿意。“你記住了今天的教訓,知道你自己的地位,知道你上頭都是什麽主子。”

說罷,正君便将牧溶撇在了地上,頭也不回的帶着人出去了。

曉秋急忙的撲上來,“公子,你還好嗎,我這就去給您拿藥。”

看着在自己面前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的曉秋,牧溶倒是慌亂了起來,“沒事啊,我沒事,你不要哭啊。”牧溶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嘶——”又疼的不住的抽氣。

曉秋破涕而笑。把牧溶從地上扶了起來,其實是牧溶自己跳起來的,吐了口血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開始揉跪的酸痛的膝蓋。

轉眼,曉秋已經飛快的把藥拿來了,輕輕地往牧溶的臉上上起藥來。這藥道是很好用,擦上之後,那種火燒的感覺就便輕了很多,揉着揉着就涼飕飕的。

“公子,你真是的,曉秋想要幫你擋下來,你幹嘛攬到自己身上。”

“曉秋,你是我這裏唯一的朋友了,我當然會護着你啦。沒事,都是些皮外傷,死不了人。寄人籬下,自然少不了些這種事情。”只是沒有想到這裏的男人竟然連這種事情做的都這麽想現代人眼中的古代女人。 “還有啊,我的皮糙肉厚的,自然比你這細皮嫩肉的好的多啊。”

雖然嘴上這麽說着,但是臉腫的還是讓牧溶沒有辦法側着身子睡覺,只能仰着躺着。

睡得很沉的牧溶,自然是不會看到,月光下,站在自己床前的女人,還有那雙眼中透出的心痛。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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