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行目的
“牧公子,家主說在前廳等着公子過去。”一大早,雲逸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了。
牧溶其實是醒了過來的,只是還沒有起身,聽到聲音這才起身,但他完全無法想象的到雲禮突然找他做什麽,還是經過了昨晚的那個不愉快的見面之後。牧溶絕對不會相信,那個木頭腦袋的人會相同什麽事情。但盡管是滿腦袋的疑問,牧溶還是很快的穿好衣裳下了樓。
果然,雲禮已經坐在一個桌前,似乎已經等他很久的樣子。
盡管牧溶告訴自己不要和一個女人一般見識,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的要表現出一副自己現在很生氣的樣子來。
看着牧溶從樓上下來之後,就一直面無表情的,即使是很守規矩的在自己的面前行了禮入了座,還安安靜靜的吃着早飯,但是,雲禮還是很容易的感覺到了牧溶在向她說明,他現在很不高興。雲禮不住的在心中笑了,看來這個男人開始學會在自己的滿前撒嬌了。
牧溶現在是很認真的在生氣,他若是知道,雲禮已經将自己的生氣想象成了這種原因,估計他一定是要去撞牆了。
一頓暗地裏默默硝煙彌漫的早飯終于結束了,牧溶沒有想到,雲禮竟然主動地帶着他去街上逛逛,即使是身後還跟了一衆的侍衛,但最起碼,還是讓牧溶覺得很受用。但是漸漸的,牧溶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他發現了,身後一直有人跟蹤!但是,雲禮似乎是絲毫都沒有發現,依舊是優哉游哉的在街上逛着,偶爾的拿起街邊的些小商品,滿臉的坦然。
牧溶在想自己要不要告知她一下,但是轉念一想,這麽多個侍衛都是有武功的人,這樣身後被人明目張膽的跟蹤着不會感覺不到的,那麽只有一種可能性,這個雲禮是故意讓人來跟蹤的。
“你覺得這對镯子如何?”
牧溶擡眼,看着擎在自己面前的一對玉镯,又看看舉着的人,只好翻了個白眼,随意的點點頭。
“好了送你了。”
這下換做牧溶愣在原地了,僵硬的看着手中被強行塞進來的玉镯子。那個木頭嘎達竟然還會送人東西,天上要下紅雨了吧。
一行人就這樣在街上逛着,互相都不說話,牧溶發覺似乎跟蹤的人不只有一撥那麽簡單,似乎有不同的人,但是又似乎在逐漸的減少,牧溶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了。這個雲禮還真是能折磨人,偏偏什麽都不解釋,導致牧溶心裏癢癢的想要知道真相。
就這樣逛了快要一上午之後,一行人又在雲禮的帶領下回到了客棧。
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解釋的,雲禮便安排所有人各自回房了。當然也包括牧溶。
牧溶默默的回到了房間,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的難以入睡。看來,這個雲禮果然是不簡單。又想起白天的那對镯子,從懷裏掏出來,左右看着,明明是女人用的東西嘛,給自己幹嘛,反正自己是決計不會帶着這麽女人的飾品,但是,既然是那個人送的,還真是難得,不如就收着吧,牧溶反複的告訴自己,自己只是因為是她難得送的禮物所以才收下了,并不是因為任何其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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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生活在了這樣的一個女尊的世界裏面,牧溶還是很确定自己的性別的,他是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男人,即使不會像男尊社會的思想,但也絕不想做一個這個世界的嬌柔男兒,想想都是渾身的雞皮疙瘩。
不知為什麽,腦海中竟然不知不覺的浮現出了那個冷冰冰的女人的臉,牧溶使勁的甩甩頭,要是在之前,自己真的會去追求這樣的一個智慧美麗的女人,但是,現在的她已經是有一堆丈夫的有夫之婦了,要是在一起,自己不知道要被戴上多少的綠帽子了。想着想着,牧溶不禁的苦笑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是不知不覺的對她有了想法的,本不想要陷進去的,不過,這不是自己的東西,即使有了想法,也絕對不想要得到……
就這樣想着心事,牧溶漸漸的睡了下去。
一行人伴着清晨還沒有散去的大霧,逐漸的往山上走着。
牧溶不住的打着哈欠,沒有想到,一大早的又被人吵了起來,然後就二話不說的開始上山,連早飯都沒有來得及吃。看着隊伍的前面是一個之前沒有見過的一個年輕的女子,牧溶心下了然,想來這才是這次遠行的真正目的吧,還真的是讓自己等到了。
一旁的雲禮并沒有知曉現在牧溶心中的小算盤,只是很無奈的看着這個沒有絲毫男子該有的形象,哈欠連天的拖着腳步,無精打采的走着的男子。心下好笑,想來這個男子心裏還在抱怨着沒有吃到早飯的事情吧。
雲逸将此時雲禮的表情不禁的驚訝了,家主什麽時候出現過這樣的表情啊,眸子裏是慢慢的寵溺。順着雲禮的目光看過去……竟然又是這個媚惑主上的男人,本就是長得沒有多少姿色,偏偏的還有想盡辦法的勾引家主,真是不知羞恥。正當此時,雲逸卻收到了家主的一個眼神,這麽多年來的相處,她很容易的讀懂了家主的意思,是要将出發前包好的那幾個燒餅給那個男人。想來自己随着家主走南闖北這麽多年,還沒有見家主想着要帶着幹糧的時候,沒想到竟然還是為了這個男人,即使是心中萬般的不滿,但是,依舊是家主的命令不可違背,只好走到牧溶面前,将手中的布包塞到牧溶的手裏。
牧溶自覺受到了雲逸的一記眼刀,莫名其妙的打開手中的包裹,看着裏面的燒餅,一下子明白了過來,不禁的扯開了嘴角,二話沒說,端起來就開始大口的開吃。
看着牧溶看到食物時那個笑容,瞬間,雲禮覺得有些恍惚,到底有多久,沒有看到自己身邊的人露出過這般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當然,雲禮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很自然的将牧溶歸結到了“身邊人”的行列中來了。
一行人就這樣沿着山路走着,逐漸的,樹林越發的茂密了。前面帶路的女子停了下來,前來對雲禮說道:“便要到了,請尊上安排。”
雲禮揮揮手“雲逸和牧溶跟着我繼續,剩下的人在此歇息。”
“是。”
牧溶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是被選中的人。
四個人繼續的走着,走的不再是上坡的路,反而是下坡路。知道走到了盡頭,牧溶才意識到,這個山是另有玄機。是兩側是高的,而中間卻是下陷的,但是偏偏在外面是看不到的,因為植被的遮擋,萬分的隐蔽。
當牧溶看到了那座在山下的建築的時候,更加的驚訝了,這似乎是一個仙境般的地方,四處都是樹木花草中間是一座很高的城樓,是紅綠黃相間的顏色,燦爛的下,和這一片的山林是說不出的和諧之感。
“雲禮姐終于是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随着一個女子的聲音由遠至近,一個身着大紅色袍子的女子出現在衆人的面前。牧溶心想,這便是傳說的輕功吧,果然是有的,自己有機會還真的是想要好好的學習一下這個世界的功夫。這個紅衣的女子想來是大有來頭。
紅袍的女子不着痕跡的看了一遍在場的人,帶路的女子早就不知在何時已經默默的離開了,只剩下雲禮三人。
“上官可是客氣了,你的事情多,自然人就忙啊。”
“你看,到底是在埋怨我了,快走吧,我還正準備着上好的飯菜等着你那。”說着便攬着雲禮的肩往山谷深處走去。
牧溶有些驚訝與雲禮這個冷冰冰的人竟然會容忍別人對自己做出此番的動作,那個上官轉身前看向自己的那個眼神,牧溶也不曾忘記。似乎也帶着些許的驚訝,似乎還有一絲笑意。
當看到近處的一塊不是很起眼的石碑上刻着“斑鸠宮”三個字,牧溶才真正的知曉這個環境優美的地方到底是什麽。想來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組織吧。
那棟紅綠相間的樓內确實是裝飾優雅高貴,十分的适合人的居住,而也确實都是居住的房間,上官炙也是親自的帶領了大家看了各自的房間,還有準備的飯食。但牧溶心裏明白,此次之行絕非這麽簡單來此一聚便罷。而且,席間,牧溶不時的看向雲禮,即使還是一貫的冷靜,但是顯然,并不是完全的将心神集中在桌上的食物上。
果然不出所料,餐後稍事休息之後,便出了這個“斑鸠宮”之樓,向山谷的深處走去,進了一個隐蔽的山洞,走了稍許曲折的小路,一擡眼,牧溶驚訝至極,這看似狹窄的山洞中卻是別有洞天,這山洞之中俨然是一個制造車間,其中是劃分的一個又一個的隔斷,有些許的人在其中不斷地做着什麽工作,逐漸向深處走,響聲越來越大,牧溶一下子明白過來,原來這是一個大型的兵工廠,并且并不是官辦的,怪不得是如此的謹言慎行。
牧溶好奇的看着四周,竟然發現這些兵器的制造似乎還有一些流水線的一位在其中,一把兵器的制造是分成不同的工序,交由不同的隔間裏去完成。牧溶不禁的多看了一眼還在和雲禮不住的絮絮叨叨的上官炙。看來這個女人不僅是武功高強就是頭腦也是萬分的靈活,但不知……這雲禮作為一郡之首為何會和這些人相識,似乎還是很熟識的樣子。這私營軍火,應該是不符合法律的,不管是什麽時空中,當權者必然是不會容許有如此大的隐患的存在的。
花費了大半天的時間才參觀完了整個的工廠,暫且用工廠之名先稱呼着。上官炙似乎是已經筋疲力竭的了,大口大口的喝着侍從送來的水,一邊喘着氣,“雲禮姐,我今日就只能陪你到此了,我也着實是走不動了,我回去歇息去了,姐姐也請好好歇息,我方才說的,想必也不必多說了,就勞煩了雲禮姐了。”
雲禮微微的點點頭,還是一貫的沒有絲毫的表情。
望着那個迅速的離開的上官炙,牧溶頓時無力的扶額,那女人方才那麽辛辛苦苦的演出嚴謹冷靜的樣子,現下才十分勞累的,這轉眼便在最後關頭将自己都暴露了,還真是一個陰晴不定的女人。
一旁的雲禮,默默的看着牧溶,見他望着上官炙的背影不知在思考些什麽,莫不是這個傻男人喜歡上了那個上官炙?一簇怒火莫名奇妙的竄了上來,雲禮一甩袖口,轉身離去,牧溶這才回過神來,大步的跟了上去,心想上官炙這種女人絕對是心計滿滿,還是遠離為好。若是上官炙知道此時雲禮那張萬年不變的冰臉上顯出的那從未有過的酸溜溜的表情,一定會悔到腸子青,恨自己沒有留下來一睹為快。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