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杜鹹熙一字一頓地說:“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徐安柏被鎖在窄小的一片天地,動彈不得,呼吸之間,感受到對方熾熱的節奏。
戰栗,自每一處密布襲擊,分散至四肢百骸。
下一秒,杜鹹熙已經來剝她的外套,她拿手死死扯住衣襟,想做最後的抵抗。
他卻一臉饒有趣味的淺笑,垂着眼皮,眼光慢悠悠地劃過她的眉眼、下颔,直至流連在白皙的鎖骨。
他輕蔑地說:“相信權旻東已經給你分析過申河的局勢了吧。”
他……竟知道權旻東和她談話的內容。
徐安柏指節都泛着白色,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在輕微的戰栗。
“你該知道無論是合作還是分手,杜昌都不會受到影響,可我一旦退出,本就是強弩之末的申河會怎樣?”
他欺身更近,唇幾乎落上她的鼻尖,垂下的眼睛已直視向她,那深邃的黑色隐匿風暴。
徐安柏壓抑着突突直跳的心髒,“隋木會想辦法的。”
“是麽,那你還來找我?”
杜鹹熙輕薄的笑聲響起,他是老奸巨猾的狐貍,無論是主導或是旁引,始終牢牢把握着每一步每一環節。
“你該知道隋木不會挺身而出的,隋氏可遠遠不像大家看到的那樣風光,他怎麽會冒險帶你們走出泥沼?所以擺在申河面前的唯有兩條出路,”他目光忽然鋒利,“破産或是轉賣,但無一例外,隋木要拿走你們所有的專利,那時候,只剩下一只空殼子的申河又能何去何從呢?”
徐安柏晃了一晃,感到酸軟的膝蓋已不足以支撐重量,心底裏卻始終有個聲音在說,何必怕他,何必怕他。
擡頭,直視向他,抖着嘴唇,呢喃,“你要我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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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鹹熙忽地松開了她,手心很輕地滑過她的臉,吻沿着那道滾燙的痕跡一同跌落。
“你知道該怎麽做的,徐安柏,”他移開吻,繃直了食指,緊緊扣在她的下巴,一提,要她紅豔的唇貼近他的臉,那一瞬的陰郁表情,似魔鬼,“趁着我對你還有興趣的時候……或許,你能使我改變心意。”
每一字每一句,似淩遲,剮着她的肉,讓她痛到骨子裏。
更徹骨寒冷。
她顫抖着,去解開自己的外套,沉重的大衣墜下去,像她的心。
直脫到剩下薄薄一層布的地步。
去解開他的領帶,任憑他急促地吻向她的脖頸,手一路往下松扣子,直到按在他冰冷的腰帶,手下意識一退,被他按住了,在他的帶領下動作進行。
他抽開腰帶的速度卻太過迅疾,幾乎抽上她的腰肢,來不及在意這份痛,下一刻,耳邊傳來褲鏈拉開的刺響。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終于肯相信,這一切是必定不會停下了。
杜鹹熙将腰帶扔了,用手按住她的頭。
她心知肚明,蹲下身子,一點點含上他的灼熱。
杜鹹熙手抵住大門,“嘶”地吸聲。
低頭看,她上下颌打開至極限,纖長的睫毛垂下抖動,鮮紅的唇包裹着他,透明的涎液自唇角流淌。
柔軟的舌頭蠕動着,來回碾轉。
巨大的快`感刺突着他的神經,視線中的秀色迷惑着他的理智。
他幾乎無法站穩,摸了摸她的頭,要她松口,“技巧不錯。”
餍足的笑,刺痛她的眼。
慢吞吞地站起來,松開的文胸遮不住跳脫的雪白。
他眯着眼,扯了那層布,再雙手提上她的膝蓋,将她穩穩抱起。
他把她放在向窗的欄杆上,雙手扶住她的上身,在她無力貼上玻璃的一刻,身子擠入她的兩條腿。
雪白的肌膚帶着冰冷的溫度,幽深的谷底,細軟的肌理,在他眼前一徑展開。
沒有太多耐心,他沖撞進去,卻因幹澀的摩擦,讓敏感的神經末梢刺痛。
徐安柏亦疼得抽氣,雙手死死抓住欄杆,身後是冰冷堅硬的玻璃,體內是他滾燙跳動的器官。
他在這時停下來,看她,額角凝着汗,墜在她雪白的胸脯,被他低頭吃進嘴裏,又用那靈巧的舌頭含住尖端,貪婪地吸食。
徐安柏在這間隙習慣他的巨大,卻因那牙齒的碰觸而驚擾,想推開他的頭,手一擡起,身子猛然後傾,小腹用力收縮,肌理死咬住他。
杜鹹熙沖動的幾乎要釋放,慢慢進出幾次緩解,手已經去托她的後腦,緊緊扼住她的頭顱,輕聲說:“真想把你從這兒扔下去。”
他想要她死,又一次。
她移開眼睛去看那窗外,二十六層的高度,樓下的燈光霓虹纏成光帶,無數的車流行人來來往往,沒有人會注意到這上面在發生着什麽。
徐安柏想說,其實她在幾年之前就已經死了。
在他離開的時候,在他面對那蒼白的世界,冷冷任她自生自滅的時候。
可即使是這樣深刻的痛,都不足以讓她記牢。
怪不得連杜鹹熙都要說:“安柏,記住,你始終不是個聰明的女人。”
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受他擺布。
他此刻幾近蠻橫地沖撞,像是一只不知疲倦的獸,低喘着,咆哮着,将她的兩腿打開至極限,身體緊緊貼着她。
她因來回抽撤而泌出熱液,随着他的動作被帶出流淌,滑落至圓潤飽滿的臀,他用掌心推開抹上她的唇,邪肆地笑着,“嘗一嘗……你的液體。”
簡直,面目可憎。
她在一**的進攻裏體力透支,背後的玻璃因熱度結上白霧,她用手攀附着,留下雜亂的指印。
仍舊忍不住地往下滑,直至被他抱上床榻,陷入柔軟的陷阱。
兩條腿被折在身體兩側,他的重量将她壓塌。
狂風暴雨,她終自濕汗淋漓中抽身而出。
下床,兩腿軟得站不穩,只跨出一步,整個人都癱倒下去。
兩腿中,屬于他的濕黏滾燙液體,流淌下來,膩開在腳踝上。
她撐着地板喘息。
床上的男人忽然爬起身,低聲念叨着“真麻煩”,撈起她的腰,帶她往浴室裏走。
按摩浴缸裏,因震動而咕咕泛泡的水沸騰一般,他抱着她坐下來,緊緊貼着她的背脊,雙腿将她圈在窄狹的空間內,始終掌控她。
水過心髒,滾熱的蒸汽熨帖着皮膚,悶得她想吐,後頭的男人正用一只手拗過她的臉,去吮吸她的下巴。
另一只,去探尋她幽深的核心,輕柔纏綿地撚揉。
徐安柏氣息難平,虛弱不堪地問:“還不夠?”
杜鹹熙笑着,拿齒尖輕輕啃咬她的皮肉。
“安柏,你知道的,申河是死蟹一只,要花很大的力氣才能去扶持。”
他是不會放她好好洗澡的。
也是不會錯過任何一個羞辱她的機會的。
她不說話。
他又吐氣進她的耳朵,感受到她繃緊的身體和微弱的顫抖。
作惡的因子死灰複燃,順勢将手推進那幽深,她一掙,兩腿緊緊夾起,身體蜷成一團,他緊逼過去,手在那柔軟的肌理中來回。
徐安柏雙頰緋紅,口中逸出幾點呓語。是忍不住的一抹酸慰作祟,讓她沉溺于這樣一份禁忌的恥辱。
心裏明明是排斥的,可身體不受控制。
終于,他将手抽出,掰着她的肩膀,讓她轉過來。
雙手緊緊托着她的髋骨,順着他堅硬的器官,将熾熱就着那份濕潤,滑進去。
徐安柏緊緊咬着牙關,兩手撐着浴缸壁,一點點地去适應他的尺寸。
艱難而且緩慢。
他大發慈悲,放她拉扯開時間,忍耐着,隔着濃重的霧氣去看她的臉,直到她坐下來,恥骨磕上他的私隐——
像是又一次叩開了那種癫狂的按鈕,理智急速撤退,他兩手按着她的腰,控制她,一次次沖到最深最軟一處。
直到水冷了下來,他方才停止,頭抵在她的胸前,複蘇自高峰落至低谷的餘力。
半晌,他走出來,自一旁的架子上取下浴袍穿好,手往後撥了撥濕發,又是那個一貫清貴逼人的杜鹹熙。
他出去點了一支煙,倚着浴室的玻璃拉門往裏看,淡淡地說:“明天就搬過來,我讓小田去接你們。”
不是問詢是命令,他把自己當做她的神。
徐安柏想,這也是他願意答應履行約定的條件之一吧。
不做反抗了,但心疼得劇烈。
“是因為我很愛你嗎?”她忽然問。
“什麽?”杜鹹熙将背直了一直,目之所及,她由紅轉白的臉帶着幾分奇異的笑,讓他不自覺地走向她,“你說什麽?”
“是因為我從十六歲就開始愛你,所以你才能這樣的欺負我,對嗎?”
他鎖着眉頭,看到她眼中那道一閃而過的光。
倏忽間,自疲憊的身體中産生某種異樣的感覺,形容不清,他吸了一口煙,自肺中過了一圈。
好一點了。
“你直到現在還在愛我嗎?”
她搖頭。
“不愛了?”
“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