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破城
自打那一日燕将軍取得燕歸的同意之後,他便試着不去在意陛下和燕歸之間的互動。不管燕歸是不是被單獨召見,又或者徹夜未歸,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燕歸自然也将那日父親的要求,說給祁煊知道,祁煊聽罷,笑着問道:“你有沒有說清楚,到時候我可是會跟着一起走的。”
“我還不想吓壞父親。”燕歸斜睨了祁煊一眼,頓了頓,又說:“況且你走不走得成,還是個問題呢。”
“你不相信我嗎?”祁煊将人拉過來,嚴肅的問道,燕歸笑了笑,撫平他皺起的眉頭,“太子還小,左相怎麽可能答應讓你離開王城。”
“難道你要丢下我?”祁煊不滿的問道,燕歸柔聲勸道:“不是丢下你,是等你,在我們的家等着你。”
這話祁煊愛聽,他獎賞似的吻了吻燕歸的唇,不過還是有些不滿的嘟嚷着,“真想和你一起離開,我們這樣聚少離多的,真是難受。”
“若是讓人見着陛下現在的模樣,當真要笑掉大牙了。”燕歸失笑,倚在祁煊的懷裏,珍惜着現在相處的每一刻。
“唉,不提這些掃興的事,燕歸,明日就要出兵,你可得小心些。”祁煊收起談笑的面容,有些擔憂的叮咛道。
“我知道,你別擔心,只要舒子棋能牽制住南河關的敵軍,不讓他們前來支援,我便有辦法将雲殇的大軍一舉拿下。”燕歸笑着說道,臉上神采飛揚,閃耀着迷人的自信。
祁煊忍不住心頭一熱,伸手扣住燕歸的後腦勺,把人壓向自己,兇狠得吻住了對方的唇瓣。這樣耀眼的燕歸,是他的。
燕歸趴在祁煊懷裏,雙手攀在對方的脖頸,仰頭承受着對方的熱情。祁煊吻得很用力,帶着一股想将燕歸吞進肚裏的霸道,逼得燕歸啓唇迎合他。
他将舌頭探入燕歸口中,勾引對方的舌頭與他共舞,在這樣激烈的親吻中,燕歸來不及咽下的銀絲溢出唇角,在脖頸蜿蜒出一道淫靡的痕跡。
等到燕歸忍不住發出一聲嘤咛,祁煊才放松了力道,卻沒有離開他的唇瓣,他一邊吻着,一邊伸出舌頭舔着。
燕歸因為他露骨的挑逗羞紅了臉,本來攀在對方脖頸的雙手,已經變成抵在對方的胸膛,可是卻沒有用力,倒是有些欲拒還迎的味道。
“別……明日還要出兵……”燕歸躲着祁煊的輕啄,有些羞赧的說道。
祁煊深吸了一口氣,頭抵在燕歸的頸窩邊,悶聲說道:“難受。”語氣中難得的委屈讓燕歸心裏一顫,因為兩人貼得很近,他自然感受到對方抵在自己小腹的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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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燕歸顫巍巍地伸出手,覆蓋在對方的火熱上,引來祁煊一聲舒服的喟嘆。燕歸小聲的說道:“我用手幫你吧。”
祁煊二話不說,将人抱起來就往床榻走,來到床榻邊,掀起下擺,猴急得褪去亵褲,就将燕歸的手拉了過來。
燕歸紅着一張臉,握住對方的火熱,他手微微抖着,幾乎要被掌心的熱度給燙着了。縱使他和祁煊已經有過幾次親密的關系,但是如此直接的握住對方,卻是極少數的。
在情事上,燕歸沒有祁煊放得開,每次有些過度親密的動作,就會惹得他臉紅不已。偏偏祁煊就是愛看他害羞的模樣,所以常常故意挑逗他。
不過祁煊總是見好就收,他也不忍心将人惹急了,因此他很少讓燕歸用手幫他,更是從不曾要求對方用口。
他自己倒是替燕歸服侍了幾次,都讓燕歸又驚又羞,恨不能就此昏過去才好。所以如今燕歸主動握住他,實在讓他從心裏和身體感到雙重的滿足。
燕歸靠在祁煊身旁,開始緩緩移動着右手。他回憶着祁煊以前對他做過的,然後學着利用手指頭帶給對方快感。
聽着祁煊在耳旁粗重的呼吸,間或幾句呻吟,讓燕歸覺得身體也熱了起來。他閉着眼替祁煊舒緩,空着的手卻不自覺的伸向自己的腿間。
祁煊見着他的動作,眼神一沉,下面又壯大了幾分,他微瞇着眼,看着眼前的燕歸雙頰泛紅,眼角帶着媚意。
他忍不住伸出手,解開燕歸的衣襟,将手探入對方的胸膛,搓揉着對方胸前敏感的兩點。燕歸驚喘一聲,祁煊突然拉開他的手,将他的亵褲也褪了下來。
還沒等燕歸反應過來,祁煊已經将他壓在床榻上,兩人上半身的衣衫只有略為淩亂,下半身卻是光溜溜的坦誠相見。
祁煊将自己的火熱和燕歸的握在一起,惹得燕歸抽了一口氣,全身輕顫了一下。他狠狠吻住燕歸,手上動作不停,一下子就将兩人卷入欲海裏。
因為顧慮着燕歸隔日要出征,祁煊沒有真正進入對方,也不敢糾纏到深夜,讓兩人都釋放了一次之後,便放過了燕歸。
燕歸輕喘着氣窩在祁煊身旁,神智還沒有清醒過來,迷蒙的雙眼勾得祁煊險些又興起,祁煊壓下蠢蠢欲動的欲念,喚人擡來熱水。
兩人快速的清理了身子,随後燕歸便離開了祁煊的營帳,回到自己的營帳。回到營帳時,就見燕将軍等在裏頭。
“歸兒,明日之戰,務必謹慎小心。”燕将軍也不想問燕歸先前去了哪裏,徑自開口說道。
“爹放心,孩兒知曉。”燕歸點點頭,替燕将軍斟了一盞茶。
“歸兒,若是雲殇沒有中計該當如何?”燕将軍不無擔憂,雖然燕歸提出的抛磚引玉之計确實可行,但倘若雲殇極為小心,沒有中計呢?
“雲殇沒有退路,只要我們不露出馬腳,他必定中計。”燕歸信誓旦旦的說道,祁煊告訴過他,雲王對雲殇下了死命令,此刻的雲殇肯定寝食難安,只想着該如何打下萬河關。
再加上舒哲不聽從他的安排,使得他的形況更加嚴峻,如此一來,他的情緒必定焦躁難安,判斷也會受到影響。燕歸和祁煊便是捉準了時機,想趁着雲殇失常的時候,一舉殲滅他的大軍。
燕将軍叮咛完後,起身打算離開,眼神一瞥卻瞧見了燕歸敞開的衣領下,靠近鎖骨的地方有一塊殷紅。
他眼神一暗,心裏有些難受,雖然他自欺欺人的沒有開口問燕歸的行蹤,但是內心深處又何嘗不知,燕歸想必是和陛下在一起。
燕歸看父親的情緒突然低落了起來,眼珠子一轉,便猜到了對方的想法。他清了清喉嚨,低聲說道:“時候不早了,爹早點歇着吧。”
燕将軍望着他,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長嘆一聲,轉身便離開了他的營帳。燕歸望着父親的背影,自然也是嘆息不止。
隔日一早,萬河關的城門終于打開了。大祁王朝的鐵騎兵分為上中下三軍,朝着關外而去,雲殇收到哨兵的消息,自然趕緊備戰。
兩軍交戰,沒想到大祁王朝的鐵騎兵這麽不堪打,沒打多久便撤退了。雲殇自然是命手下士兵全力追擊,只是對方三番兩次打了就跑,實在惱人。
他心下有些疑惑,手底下的士兵卻是士氣高昂。軍中有人開始認為,大祁王朝的鐵騎兵竟是虛有其名,以前總聽說鐵騎兵骁勇善戰,可如今交手了才知道,對方不過是手下敗将。
自信心膨脹之後,對戰時便容易輕敵,雲殇嚴厲的約束着士兵,讓大家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可是幾次交戰的結果,都是鐵騎兵不敵撤退。
雙方就這麽你來我往的,打了十數日。這一日,大祁王朝的鐵騎兵又來,可是這次對方撤退的方向,卻不是往萬河關退去。
雲殇心下一凜,腦中閃過一絲違和,還來不及細想,士兵便朝着對方追擊而去。他們追着鐵騎兵來到一處峽谷,眼見着鐵騎兵倉皇奔入峽谷,雲殇立刻喊停。
峽谷地勢狹窄,若是敵方有埋伏,他們貿然進入絕對讨不了好。因此他召集各将領,準備撤退回營地。
只是他們還來不及掉頭,後方突然湧出許多鐵騎兵,雲殇的大軍一愣,被敵人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們邊打邊退,一退進峽谷後,弟兄們突然開始慘叫。
只見峽谷兩旁的山壁上,滿滿的都是鐵騎兵,他們手執弓箭,射下一片片的箭雨。雲殇的士兵遭受前後夾擊,他這才知道,竟是中了燕歸的抛磚引玉之計。
前幾日鐵騎兵撤退時,部分鐵騎兵沒有回到萬河關,而是躲到了這峽谷來,等到峽谷中聚集了足夠的士兵,燕歸今日才領着鐵騎兵将雲殇的大軍引過來。
他也知道雲殇肯定不會進入峽谷,不過他還有後招;祁煊帶來的廿萬兵馬,在雲殇的大軍追擊燕歸而去之後,馬上出關也往峽谷趕去,就是為了攔截敵軍的退路。
雲殇的大軍被困在峽谷入口處,前後動彈不得。前方廿萬大軍攻勢猛烈,後方峽谷上方的鐵騎兵虎視眈眈,這一戰,雲殇徹底大敗。
他太小瞧燕歸了,本以為比起舒子棋,燕歸還差得遠。可如今事實證明,燕歸運用兵法、行軍布陣的能力,也是讓人驚嘆。
他的親信護衛在他身邊,想替他殺出一條血路,可是等他們沖出重重包圍時,等在前方的卻是燕歸,還有大祁王朝帝王的暗衛。
“雲将軍,別來無恙。”燕歸手執長刀,淡淡的問道。
雲殇此刻極為狼狽,盔甲上都是血跡,不只有敵人的血、親信的血,更有他自己的血。他望着燕歸幹淨的盔甲和臉龐,突然有些自慚形穢。
燕歸也不等他回應,舉起手中長刀策馬便沖了過去,雲殇回過神來,舞着手中的長戟擋下燕歸的攻擊。兩人打着打着,身下的馬匹都受了傷,因此便棄馬繼續。
論起單兵能力,雲殇要比燕歸高出許多,可是雲殇先前受了傷,此刻功力不足十成,燕歸全力以赴,一時之間倒可以打個平手。況且燕歸身後還有一隊暗衛,就算燕歸不敵雲殇,雲殇今日也是逃不出去的。
許是雲殇也了解這一點,所以雖然發揮不了十成的功力,他還是咬牙硬拚,就想着能不能有一線希望,或是出現個奇跡,讓他今日能夠逃出生天。
可能是求生的意志支撐着雲殇,讓他手中舞動的長戟速度又快了幾分,燕歸開始漸漸落在下風,雲殇心下一喜,腦中開始動着壞主意,尋思着要逮住燕歸當人質。
只是他還沒付諸行動,自知不敵的燕歸也不戀戰,喊了一聲,“隐一!”便快速後退,雲殇的長戟揮空,下一瞬間,一個人影朝他撲了過來。
他連忙揮動着長戟抵擋,定睛一瞧,才知道對方是那個難纏的暗衛。雲殇記得他和對方交過手,知道對方功力不低,心裏越發忐忑。
隐一舉着長刀淩厲的砍向雲殇,上一回讓對方逃掉了,這一次他定要拿下對方的人頭,好回去向陛下複命。
出發前陛下可是說了,若是無法取得雲殇的項上人頭,便讓暗衛提頭來見。所以隐一卯足了勁,使出十全十的功力,一下子就在雲殇身上又添了幾道傷痕。
雲殇駭然,對方此次的功力,明顯比上次又提高了許多,他不禁有一種感覺,今日,自已怕是真的要命喪于此了。
還沒等他想出辦法脫困,隐一長刀一揮,瞄準着他的脖頸而去,他躲的驚險,被刀刃劃過脖頸,帶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隐一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下一刀又逼近眼前,雲殇眼神一凜,手中長戟反握,避開了脖頸上的要害,對着刀刃迎了上去。
此招非常驚險,但若是對方讓他近了身,他的長戟必定可以戳入對方的心窩。可是他沒想到,隐一手腕一翻,腰肢一扭,長刀便以非常刁鑽古怪的角度,橫劈向他的脖頸。
他根本來不及防禦,下一秒,就覺得脖頸一痛,然後便什麽也不知道了。隐一收刀入鞘,彎腰拾起地上的頭顱,然後走向自己的馬匹,翻身上馬。
“王爺,請容許屬下先行向陛下複命。”隐一淡淡的說道,燕歸點點頭,隐一便帶着暗衛先趕回了萬河關。
就在隐一斬殺掉雲殇之後,雲殇的大軍也已經被收拾得差不多了。這一戰,雲殇這一路的大軍全軍覆沒,舒國和雲國的聯軍,便只剩下舒哲手上那一路。
雲殇派到衡水關的一萬精兵,也被留守衡水關的燕家軍,和從離國趕來的鐵騎兵共同殲滅。舒哲收到消息後,這才開始感到驚慌。
沒想到他們的幾十萬大軍,竟然只剩下他這一路。他這一路先前也折損了不少,如今只剩下廿萬不到,他該如何用這些兵力,打下南河關?這時他開始有些後悔,沒有聽從雲殇的意見,先和雲殇的一萬精兵一起偷襲衡水關。
只是現在說這些都晚了,大祁王朝的鐵騎兵,已經朝着南河關而來。舒哲這下子也顧不得和舒子棋分高下,帶着殘餘的兵力,灰溜溜的回到了舒國。
舒王和雲王大怒,可是還來不及斥責底下,便傳來消息,大祁王朝的兵馬分為兩路,分別朝着舒國和雲國而來。
大祁王朝的鐵騎兵很快的拿下了舒國和雲國邊境的幾個城池,然後一路往王城而去。舒王和雲王驚慌了,紛紛派出使者投降。
不過祁煊沒有表态,鐵騎兵的攻擊也沒有停止,就在舒王和雲王快要絕望時,離國派兵往雲國而來了。這個消息一出,各國嘩然,離國在此時出兵,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離國只是個小國家,派出的兵馬對鐵騎兵來說,無異于螳臂擋車。雲王雖然感謝離王出兵,不過他心裏确實也不認為,離國能夠解救得了雲國。
只是大家都猜錯了,離國出兵顯然不是幫助雲國,而是幫着大祁王朝攻打雲國。雲王得知原本鐵騎兵占領的城池被離國軍隊占領後,氣得幾乎嘔出一口血來。……
祁煊親自領着鐵騎兵,往舒國而去。除此之外,他還特地将舒子棋調了出來,派了其他的将領去守南河關。
舒子棋跟在祁煊身後,率領着鐵騎兵,一路往舒國的王城推進。舒子棋帶着兵攻打回來的消息,很快的也傳到了舒王的耳裏。
朝中衆臣議論紛紛,舒王臉色鐵青,将氣都出在舒家身上,并且命舒哲率兵出戰,若是無法擋住舒子棋,便不用回來了。
舒哲苦着一張臉,覺得此番前去根本就是送死,可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心情沉重的率兵離開了王城。
祁煊和舒子棋一路推進,很快的來到了王城附近的城池,得知舒哲率兵出戰後,舒子棋自然趕緊請命要出戰迎敵。
祁煊知道舒子棋和舒哲的恩怨,大方的準了,舒子棋帶着十萬精兵,迎戰舒哲的十多萬兵馬。兩方人馬在王城外交戰,此時舒王已經準備逃出宮裏,撤退到安全地方。
舒王帶着幾個寵愛的妃子、幾個忠心的臣子,和一隊護衛,打算在王城被攻破之前,趕緊先離開。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出宮,就被人攔了下來。
舒王望着眼前的禁衛軍,不可置信的吼道:“你竟然敢背叛朕。”禁衛軍的首領率領着禁衛軍将舒王一行人團團圍住。
“拿下。”首領不與舒王廢話,一聲令下,禁衛軍便動手準備擒下舒王。舒王的護衛自然拼命相護,只是舒王身邊一個臣子,突然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刀,抵在舒王的脖頸上。
“陛下,讓他們都退下吧。”手持短刀的臣子,是陛下平日極為寵信的戶部尚書。尚書大人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舒王錯愕不已。
“你!”舒王才剛開口,脖頸便感到一痛,尚書大人加重了力道,淡淡的說道:“再不停手,你們陛下的性命不保。”
護衛眼見大勢已去,只得紛紛停手,讓禁衛軍将他們捉住。妃子們已經吓傻了,有的開始哭泣,有的直接昏倒;其他臣子也是吓得夠嗆,被禁衛軍一起拿下。
尚書大人将舒王一行人壓入宮內看管住,然後封鎖了消息,将不聽話的內侍和宮女都殺了,整個皇宮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下。
宮外的人還不知道,宮內已經變天了。……
另一邊,祁煊站在城牆上,眺望着遠方,心裏思念着遠在雲國的燕歸。大祁王朝的鐵騎兵兵分兩路,燕歸和燕将軍朝着雲國而去。
舒國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下,就不曉得雲國那裏戰況如何?希望不要出任何意外,不知怎麽的,祁煊心裏總是有一絲不安。
明明都安排好了,就等着他們和探子裏應外合,如今他可以說是已經拿下舒國,雲國應當是沒有任何問題才是。
他皺眉望着雲國的方向,思忖一番後,召來暗衛,詢問離非是否有消息傳來。暗衛回報沒有,他心下一凜,讓暗衛立刻聯系離國的探子。
兩日後,暗衛回報,離國的探子失去聯系,恐怕是被敵人發現了。祁煊深吸一口氣,馬上派了一隊暗衛,讓他們前往離國一探究竟。
然後他又讓人聯系燕歸身旁的暗衛,提醒着對方千萬小心,離軍可能有詐。可是不久後,暗衛來報,就連燕歸身邊的暗衛也連系不上了。
祁煊心裏一沉,腦中馬上浮現一個人名──邢追。當初離非說五皇子的人似乎和邢家軍有聯系,他沒有放在心上,如今竟是在邢追身上栽了跟鬥。
他握緊雙拳,按捺下心中的焦急和怒氣,派出一半的兵馬趕往雲國。接着命令舒子棋,二日內拿下舒哲,攻入王城。
舒王已經被他的人制伏了,如今舒國可說是他的囊中之物。可是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聯系不上燕歸,他根本不曉得燕歸安全與否。
他回想起燕歸中箭的那一次,心裏越發的擔憂,唯恐燕歸又遇上危險。正當他焦躁難安時,燕歸的消息終于傳了回來。
原來是離非的人拚死帶了消息,交到了燕歸手上,讓燕歸心裏有了準備,事先提防了邢追,這才沒有讓邢追的陰謀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