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完結

祁煊和燕歸窩在院子裏,每日的生活都很惬意。

前幾日那群文人雅士找上門的事兒,早就被祁煊抛在了腦後,對于無關緊要的人,他從來不會放在心上。

這一日,兩人起身後,用過早膳便坐在院子裏品茗下棋。

突然院門口傳來一陣騷動,然後就是一隊官兵闖了進來,祁煊眸光一沉,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帶回去。”誰知帶頭的官兵沒理他,手一揮,其餘官兵便打算上前将祁煊和燕歸給帶走。

“放肆!”祁煊冷喝出聲,讓官兵們吓了一跳,帶頭的官兵回過神來,臉紅脖子粗的大吼,“你才放肆!小小一個刁民,也敢跟老子大小聲?!”

話音剛落,帶頭的官兵只覺眼前一花,然後就被甩了一個耳刮子,“啪!”的一聲脆響,半邊臉瞬間就腫了起來。

他被打得頭昏眼花,好不容易定睛一瞧,眼前突然多了一個人,穿着普通的勁裝,一臉肅殺的瞪着他們。

來人自然是隐一,祁煊離開宮裏後,他們一衆暗衛便跟着離開,負責保護祁煊和燕歸的安危。

“你竟然敢打老子!給我通通帶走!”帶頭的官兵氣得臉色發青,怒吼一聲,衆官兵還來不及動作,敞開的院門外便傳來一道嗓音。

“我看誰敢動。”一個身穿青色儒衫的男子,慢騰騰的走了進來。

官兵們本來不想理會他,誰知跟在男子身後的,竟然是知縣大人,衆人心下一凜,看來男子的身分不簡單。

官兵們心裏忐忑,祁煊則是暗暗撇嘴,他望着男子,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麽來了?”

“回……咳咳,我來看看你們。”男子摸摸鼻子,笑眯眯的說道。

“先把這些人給我弄走了。”祁煊皺眉,不耐煩的揮揮手,男子立刻轉身對着知縣,淡淡的說道:“還不帶着你的人滾。”

“是、是,下官這就滾。”知縣滿頭大汗,連連鞠躬哈腰,态度和語氣卑微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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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知縣帶着一衆手下,灰溜溜的離開之後,祁煊才轉向男子,皺着眉問道:“祝錦繁,你不待在王城裏,跑這裏來做什麽?”

祝錦繁笑着說道:“我可是奉了陛下的命,前來探望你們的。”

“祝大人辛苦了,昭……陛下近來可好?”站在一旁的燕歸溫聲開口,本想喊昭兒,卻又覺得不妥,遂改口陛下。

“頗有陛下當年的風采,過不久就要納妃立後了。”祝錦繁感嘆的說道,一晃眼當初還在襁褓裏的嬰孩,如今也已經十五了。

“昭兒要立後了?”祁煊挑挑眉,沒想到會聽到這個消息。

“先讓我坐下喝口水吧,我千裏迢迢來這裏,不會連杯水都沒得喝吧?”祝錦繁幹咳了一聲,無奈的說道。

“坐吧,小四。”祁煊瞥了他一眼,拉着燕歸坐下,小四立刻送上茶水。

祝錦繁端起水一飲而盡,籲了一口氣,才又繼續說道:“話又說回來了,你們是怎麽惹到知縣了,要不是我剛好來了,這事兒可不好解決。”

“隐一。”祁煊喚了一聲,隐一立刻從藏身處出來,單膝跪在地上,将調查到的真相說了一遍。

祝錦繁驚訝地瞪大雙眼,嘴裏啧啧稱奇,“這知縣的兒子腦子沒病吧?這一點小事,就想将你們投入大牢?”

“嗯,所以你回去告訴昭兒,知縣可以換人了。”祁煊淡淡的說道,祝錦繁笑着應下,已經離開的知縣還不曉得,他的兒子給他惹來了什麽麻煩。

“這知縣也是個沒腦的,換了也罷。”祝錦繁點點頭,竟然派了官兵到這小鎮來捉人,如此大張旗鼓,只因為兒子的一句告狀,簡直胡鬧。

“你打算待多久?”祁煊話鋒一轉,開口問道。

“至多五日,王城裏事情太多,我能走開這段時間不容易。”祝錦繁嘆了一口氣,換上一副哀怨的表情,“你們倒好,躲在這裏享福。”

“你幫昭兒把人提上來了,自然也可以走。”祁煊聳聳肩,不負責任的說道。

遠在宮內的祁昭還不曉得,他無良的父皇,正在慫恿他的左相大人辭官退隐。

燕歸坐在一旁,嘴角有些抽搐,若是祝錦繁走了,冉君容肯定也會走,這一下子走了左相和太尉,昭兒該哭了。

況且樊季也想着走,前些日子寫了封信給他,說要向陛下辭官呢。

一想到這裏,燕歸就有些坐不住了,人人都走了,祁昭怎麽辦?因此他隐晦的給了祁煊一個眼神,讓他不要再慫恿祝錦繁了。

祁煊和他心意相通,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便轉移話題,将祝錦繁安頓好之後,他便拉着燕歸回到房裏。

“怎麽,你覺得錦繁和君容離開不妥?”祁煊拉着他一起坐在榻上,輕聲問道。

“樊季也想走,這一個兩個的都走光了,你讓昭兒怎麽辦?”燕歸皺眉說道。

“你別擔心,昭兒身邊怎麽可能沒人,他這小子精得很,自然也有自己的人手。”祁煊笑着說道,早在昭兒五歲開始,便懂得拉攏自己的人脈了。

燕歸聽祁煊解釋完,沉默許久,才嘆了一口氣,“看來是我小看他了。”

“長在皇家的孩子,沒點心眼怎麽行,就算沒有其他兄弟和他相争,他也得學會這些。”祁煊伸手握住燕歸的手,淡淡的說道。

燕歸回握住祁煊,将頭倚靠在對方的肩膀上,兩人安靜地靠在一起,享受着溫馨的靜谧。……

祝錦繁果然就如他所說的,只待了五日便向祁煊告別。

祝錦繁離開沒多久,祁煊和燕歸也打算離開了,他們還打算到其他的地方走走,不可能永遠留在這個小鎮。

不過這個小鎮是他們的家,等到以後走累了,他們還會回來的。

隔日一早,祁煊和燕歸帶着暗衛,還有侍候的奴仆,離開了定居兩年的小鎮。小鎮的居民們直到幾日後,才發現那對出衆的兄弟離開了。

祁煊帶着燕歸一路游玩,兩人還到雲城探望燕将軍。

在祁煊假死之後,燕歸便寫信告訴了燕将軍,将自己和祁煊假死的事都說了一遍,燕将軍看了信之後,總算是平複了傷心。

就算他有了其他的孩子,燕歸在他心中的地位,也是不同的,燕歸從小就跟着他上戰場,是他一手拉拔大的,父子之間的感情自是深厚無比。

燕歸的假死傳到雲城時,燕将軍大受打擊,好在燕歸的信來得及時,燕将軍才收拾好心情,不過在外仍然不忘做出一副傷心的模樣。

也因為燕歸已經“死了”,所以他這次再到雲城來,自然不能出現在衆人面前,他是直接坐着馬車進了燕将軍的府邸。

燕将軍遣退了所有下人,将一個院子撥給燕歸,他拉着燕歸的手殷殷囑咐着,表示這個院子以後就是燕歸的,日後對方若想回來了,随時都能入住。

燕歸自然感動得很,哽咽的道謝,燕将軍嘆了一口氣,望着一旁的祁煊,實在不曉得該用什麽态度面對對方。

“岳父。”祁煊倒是落落大方,還稱呼燕将軍一聲岳父,把燕将軍驚得差點跳起來。燕歸則是睨了祁煊一眼,臉上有些發熱。

他們兩人會到雲城來,其實是為了看望燕将軍的孩子,燕将軍的姬妾們替他添了三男二女,燕家的香火總算是後繼有人。

燕将軍老來得子,對于這幾個孩子自然是疼寵不已,不過該教導的時候也很嚴厲,幾個孩子都很乖巧。

燕歸悄悄的看過那些孩子,心裏終于放下一顆大石,打從他和祁煊在一起之後,就一直對燕家和燕将軍有一股愧疚。

如今見到健康強壯的三個弟弟,盡管燕歸心裏感到抱歉,卻也不得不松了一口氣,把傳宗接代的任務交給他們。

探望完燕将軍和弟妹後,燕歸和祁煊并沒有久留,兩人在某一日的清晨悄悄的離開了雲城,沒有驚動任何人。

燕将軍發現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一天了,望着放在桌案上的一封信,燕将軍嘆了一口氣,抹了抹臉,藏起分離的愁緒。

******

大祁王朝四十二年冬

祁煊和燕歸終于又回到了小鎮。

離開了六年,小鎮卻沒有什麽改變,就連那片花田,也像六年前一樣。

兩人回到了院子,留守在院中的奴仆驚喜的迎接六年未見的主人,小院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就在祁煊和燕歸回到小鎮沒幾日,祝錦繁和冉君容便找來了。

一別六年,祝錦繁和冉君容終于也辭了官,追随着祁煊的腳步,走遍了各地,游歷過許多地方,最後卻選擇回到這個小鎮。

又過了幾日,竟連樊季和斬廉都來了。

燕歸和樊季是好友,兩人久未相見,如今重逢自然開心得很,祁煊見衆人高興,便讓小四拿出好酒招待。

那一晚,六人都喝醉了,祁煊把燕歸抱回房裏後,燕歸突然吃吃的笑了起來。

“高興什麽?”祁煊眯着眼,笑着問道。

“看見他們,高興。”燕歸有些遲鈍,呆愣愣的說道。

“嗯,我也高興。”祁煊湊到燕歸身旁,低聲說道。

“你,你高興什麽?”燕歸偏了偏頭,學着祁煊的話問了一遍。

“你陪在我的身邊,所以高興。”祁煊說完,便溫柔的吻住了對方。

燕歸沒有掙紮,乖巧的閉上了眼睛,任由祁煊将他壓倒,祁煊手一伸,将床帳放下,遮去了滿床的春光。

屋外月光皎潔,屋內春意正濃,祁煊抱着燕歸,一遍一遍攀上頂點,待到一切都平息了,一句深情的呢喃,輕輕飄出窗外。

祁煊說:“能夠得你相伴,是我一生之幸。”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嗷嗚,終于完結了,很抱歉拖了這麽久,再次跟親們說聲對不起,也感謝所有一路支持、鼓勵作者的親們,也謝謝你們一路的陪伴。寫這個文時中間發生了不少事情,作者因為要照顧家人,忙碌之下不得已斷更了,很感謝親們的體諒,也希望親們以後能夠繼續支持作者,謝謝,鞠躬。m(_ _)m另外,番外會有,不過只有祝錦繁和冉君容,以及離王和離非這兩對的故事。

番外祝錦繁和冉君容

冉君容第一次見到祝錦繁的時候,是在他十三歲那年。

冉君容的雙親因為意外去世了,他被自己的舅舅接到王城來,然後在上學堂的第一天,遇到了比他大一歲的祝錦繁。

冉君容還記得,當時的祝錦繁噙着一抹笑容,正和其他人說着話。祝錦繁生得好,腦子又聰明,周圍總是圍着許多人。

可是冉君容卻不靠近祝錦繁,甚至可以說是躲着對方走。

他也說不上來,總感覺祝錦繁的笑容太假了,在他人眼中溫文儒雅的模樣,到了冉君容這裏,就像帶着一張人皮面具,一點都不真實。

冉君容的躲避,并沒有引起祝錦繁的注意,畢竟冉君容只是個小城鎮出來的小孩,在王城這個地方,他的身世實在是上不了臺面。

就這樣,兩人之間一點都沒有交集,直到幾年後,年輕的帝王登基,冉君容和祝錦樊也憑借着自身的才能,入了朝堂,先後被帝王拔擢。

祝錦繁就是在這時候,才真正注意到冉君容。

之後幾年,他們在朝堂上共事,一同為陛下效力,漸漸的,兩人之間的情誼越來越深,默契也越來越好。

只是好景不常,十年之後,陛下在禦駕親征中遇害。

深受陛下寵信的宰相一家,迅速的取得了政權,冉君容和祝錦繁也因為是先帝的親信,而被樊相找理由給殺了。

直到祝錦繁看見冉君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痛徹心扉的感覺才讓他猛然發現,自己對冉君容的心思早就變了。可是一切都太晚了,若有來世……

******

一樣的學堂,一樣的那一日。

只是和上輩子不同,這一次的祝錦繁,第一眼就看見了那個新來的小孩。

他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對方的名字和身世。

“冉君容……”祝錦繁輕聲念着,覺得這個名字給他的感覺很特別。因此他不由自主的,開始注意着對方。

冉君容也和上輩子不同,并沒有躲着祝錦繁走。很奇怪的,雖然他覺得祝錦繁的笑容很假,可是他卻能讀懂對方眼中的深意。

就彷佛像是,他和對方已經認識了許久似的。……

觀察了對方幾日,這一天放學後,祝錦繁忍不住了。

他偷偷跟在冉君容身後,苦思着搭讪的法子,他想和對方做朋友,這一個念頭,從他第一眼見到對方的時候,就在腦中生了根。

只是他不曉得該怎麽做,才不會顯得太唐突。

而對于身後跟了一個人,冉君容怎麽可能沒發現,只不過他故作不知。甚至他的心裏隐隐的期盼着,能夠和對方搭上話。

不只祝錦繁想和冉君容做朋友,冉君容也想接近祝錦繁。

兩個少年一前一後,默默的走了好長一段路。

直到冉君容的家快到了,祝錦繁還是沒有叫住對方的勇氣。

“喂,你跟了一路,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最後還是冉君容憋不住了,捏着拳頭假裝鎮定的轉身說道。

“呃……我……我是祝錦繁。”祝錦繁眨了眨眼,摸着後腦勺笑開了嘴,現在的他,一臉傻樣,一點兒都沒有日後滿肚子壞水的腹黑樣。

冉君容眨眨眼,忍不住也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不知道為何,他看見祝錦繁現在的模樣,就是想笑,似乎對方這副傻模樣,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窘樣。

兩人對視一眼,繼續哈哈大笑。……

那一日之後,祝錦繁和冉君容越走越近。

他們也驚訝對彼此的了解,也驚訝彼此的默契之好,因此祝錦繁常常開玩笑的說:“小君,或許我們上輩子就認識了呢。”

每一次冉君容都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順便抱怨對方對他的稱呼,但是心裏卻是又甜蜜又酸澀。

冉君容的心思比較細膩,很快就發現自己對祝錦繁的感情,但是祝錦繁好像還沒開竅,總是讓冉君容黯然神傷。

等到冉君容十六歲那年,祝錦繁十七,一次醉酒,讓冉君容不小心将心中的感情宣洩了出來。

祝錦繁望着喝醉的冉君容,不自覺得吞了吞口水,心裏撲通撲通跳得飛快。他着魔似的伸出手,輕輕撫上了對方的臉頰。

接着,他緩緩低下頭,吻上了對方的唇瓣。

奇異的,祝錦繁心中生出一股滿足,就好像尋尋覓覓許久,終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寶物似的。

他情不自禁的吻着冉君容,越吻越覺得不夠,只要一想起剛才對方說喜歡自己,他的心中就是一片柔軟。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冉君容,進了房,将人放在床榻上。

望着冉君容原本白玉般的面容,因為喝醉了染上絲絲酡紅,他的雙手不受控制的,開始解着對方的衣衫,想要看看冉君容的身子,是不是也染上了漂亮的紅色。

随着衣衫漸落,祝錦繁的呼吸也變得沉重,他的雙眸幽深,緊盯着躺在他面前的冉君容。

冉君容已經被他脫得一絲不挂,十六歲少年的身子,還有些青澀,卻透着致命的吸引力,祝錦繁被眼前的美景迷了全部的心神,視線一錯也不錯,全黏在了冉君容赤一裸的身子上。

他的心裏不斷有聲音在叫嚣着,讓他忍不住想要占有冉君容的*。

他起身解開自己的衣物,然後跳上床,覆在冉君容的身上。

床帷被放了下來,透過帷帳,只能隐約看見,祝錦繁溫柔得吻住了冉君容。……

隔日,冉君容掙紮着醒來。

因為醉酒,使得他的頭疼不已,他想伸手揉揉額際,誰知才一動,全身上下頓時傳來一陣酸痛,尤其身後某個難以啓齒的地方,更是一抽一抽得疼。

冉君容愣住了,還沒等他思考,身旁傳來一道嗓音,“你醒了?”

嗓音有些沙啞,透着一股餍足和慵懶,分明是祝錦繁的聲音。

冉君容倏地轉頭,就見祝錦繁赤着身子,躺在他的身旁,一手還親昵的攬在他的腰間。

“怎麽了?身子不舒服?”祝錦繁見冉君容呆呆的模樣,溫聲問道。

“你……我……”冉君容開口,卻不曉得該說些什麽,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清楚了,他和祝錦繁……算是生米煮成熟飯?

“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祝錦繁親了冉君容一口,鄭重的說道。

冉君容聽出祝錦繁話裏的認真,心跳變快,他抿了抿唇,緩緩開口,“負責的意思是?”

“小君,我會一輩子對你好,不會有其他人。”祝錦繁伸手握住冉君容的手,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說道。

經過了昨晚,祝錦繁已經徹底認清了自己的心思,為什麽他總是注意着冉君容、為什麽他總是放不下對方、為什麽他一天比一天更在乎對方。

一切都是因為,冉君容就是他要找的人。

從小,祝錦繁就有一種感覺,他命定的另一半,在世上的某個地方等着他。

一開始遇見冉君容時,心裏的雀躍和欣喜,被他給忽略了,畢竟他還從未想過,自己的另一半,會是個男子。

他把對冉君容的一見鐘情,解釋為遇見知己的喜悅。

直到冉君容酒醉說出愛語,雖然他感到震驚,但是心裏的欣喜騙不了人,那時候他才驚覺,原來自己早就愛上了冉君容。

祝錦繁伸手将冉君容擁入懷裏,心裏盈滿了一股滿足,原本心裏頭一直存在的空虛感,在這一刻全都消失了。

冉君容沒有想到,他長久以來的念想竟然成真了。

他靠在祝錦繁的懷裏,輕聲說道:“我以前做過一個夢。”

“夢裏,我和你并沒有成為朋友,直到多年後入仕,你我才有了交集。”

“夢都是相反的。”祝錦繁收緊了手臂,眸色沉了沉。

“我和你一同為陛下效力,從一開始的争鋒相對,到後來的相知相惜……”冉君容頓了頓,繼續說道:“夢的後面我忘了,似乎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但是那一段在朝中一共事的回憶,卻是最幸福的時光。”

“呵呵,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表示小君你想和我一同共事。”祝錦繁笑着說道,又說了其他的話,把冉君容的心思引開。

可是他的心裏卻有些震驚,因為冉君容說的這些夢境,他以前也夢到過。而且和冉君容一樣,他也不記得夢境最後發生了什麽。

難道他和冉君容真的上輩子就認識了?

祝錦繁想,按照他們兩人的夢境來看,或者是老天可憐他們,所以讓他們這輩子又能重逢。

他也很慶幸自己沒有錯過冉君容。

他抱着冉君容,在心裏發誓,要一輩子對冉君容好。

而窩在祝錦繁懷裏的冉君容,也在心裏想着,要一輩子對祝錦繁不離不棄。……

又過了幾年,祝錦繁和冉君容受到陛下拔擢,連連高升,很快的,祝錦繁位居左相之位,冉君容也成了太尉。

在人前,他們兩人保持着君子之交,滿朝文武幾乎沒有人知道,左相大人和太慰大人其實私交甚篤。

只有兩人的貼身小厮才知道,外面傳言不合的兩位大人,其實感情好到可以同睡一張床榻、同蓋一條被子。

而且左相大人和太尉大人遲遲未娶親的原因,也不是外面相傳的八字克妻或是眼界過高,實際的原因,是小厮們想都不敢想的。

畢竟堂堂左相大人,原來竟喜好男色,喜好男色也就算了,但是左相大人鐘情的對象,竟然是太尉大人。

兩位小厮剛發現自家大人的私情時,差一點沒吓傻了。

不過看着自家主人幸福的模樣,小厮們也替主人高興。

很多年之後,直到左相大人告老還鄉,沒多久,太尉大人也跟着辭官,兩人便遣散了奴仆,一同消失在衆人眼前。

只有他們的貼身小厮知道,左相大人和太尉大人為了大祁王朝辛苦了大半輩子,如今終于能夠和心愛的人厮守,因此他們迫不及待去過兩人世界了。

兩人的貼身小厮也被他們留在了王城,等到貼身小厮也成了白發蒼蒼的老翁,左相大人和太尉大人也沒有分開。

他們兩人一如少年時的承諾,牽着對方的手,一輩子不離不棄。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拖這麽久,送上祝錦繁和冉君容的番外。本來還有離王和離非的番外,不過因為最近河蟹大軍來勢洶洶,這一對的故事只能繼續住在我的硬盤裏了。…… _(:3」∠)_ 各位親們,咱們下個文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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