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耳畔酥癢,季姚稍一側臉,反射性往後躲了躲,

“你離我這麽近幹什麽?”

“你可別推我啊,你推我我肩膀就長不好了,回頭人家都笑話你對象肩膀難看。”

“……你什麽時候成我對象了?”

“你忘了?我被帶走那天我問你有沒有點喜歡我,你反問我‘你說呢’,這不是答應了是什麽,別想跟我鬧分手啊,我不同意。”

“……”

陶合說話的聲音極輕,把季姚堵洗手臺和牆壁之間的死角,順便擡手輕鎖上門。

空氣裏‘喀拉’的一聲。

季姚微蹙了眉,“你鎖門幹什麽?”

陶合盯着他,答非所問,

“別推我。”

說完就低頭親上來。

季姚正想擡手推他,可手剛擡起來,想起他的剛才說的話,就又放下了。

只能由着病號得意的含着自己的嘴唇為所欲為。

兩個人靠在牆壁上熱切的接吻。

由蜻蜓點水般的淺吮舔舐,逐漸演化成濃烈的唇舌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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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緊密貼合,有人的心跳劇烈,分不清是誰的。

約莫三五分鐘後,陶合忽然想起來似的,擡手看了一下手表,但是嘴唇還黏在季姚唇上。

待看清楚後,才又依依不舍的松開季姚,

“對了,你怎麽跟段免打起來了?”

季姚一頓,正猶豫着該怎麽說,結果陶合又親上來。

兩人斷斷續續的接吻,問話。

“有沒有按時去看醫生?”

“用不用我找人過去給你處理一下手?”

……

季姚張嘴咬了他一口,這才得以脫身,“你到底讓不讓我說話了。”

陶合嘴上吃痛,臉卻是笑的,

“我還有很多話想問你,可現在得走了,回去再給你打電話。”

季姚聽他這麽說,想着他可能不方便,就也沒多問。

陶合将門鎖擰開,單手摁在把手,

猶豫了一下,又上來啃了一口這才開門出去。

季姚在原地站了一分鐘,看手沖的差不多,就也推門出去了。

走廊裏空蕩蕩的,早就沒了人影。

話說陶合出去的時候,司機還稍微抱怨了一句,

“老爺可能會生氣。”

陶合看了一眼時間,“這不才過了一分鐘麽,我手腳不方便,動作慢點了他也不能怎麽樣。”

等陶合重新進了會場的時候,主辦方已經開始致詞。

數十家新聞媒體的攝影師也都扛着長槍短炮分布各個角落,尋找最佳拍攝角度。

還有幾個人見陶合進門,順手摁了幾下快門。

陶合吊着繃帶,一臉郁悶的繞過後排記者群,朝前頭走去。

陶書坐在第一排,身邊空了個位置,顯然是留給陶合的。

陶合靜悄悄的摸過去坐在陶書身邊。

陶書瞥了他一眼,眉間細紋深刻,接着看了一眼手表。

陶合勾勾唇角,沒再說話。

主持人很快致詞完畢,首先上臺的是中國商協首席經濟學家,講的是經濟大勢預判,上來就是口若懸河之勢,滔滔不絕。

陶合聽了一會,轉眼看陶書聽的昏昏欲睡就有點想笑,但還是不着痕跡的上去捅了他一下,畢竟這麽多鏡頭在這,以陶書的身份在這裏打瞌睡,明天肯定是要見報的。

但陶合也有點同情他,下午人都愛犯困,更何況陶書這麽大歲數的人,開了一上午的會,完了還要來聽這些枯燥乏味的東西。

好在這次峰會并非普通意義上的峰會,請的嘉賓全都是頂尖的精英,邀請方也是全國各地的著名企業,重在精,省去了那些頒獎環節,峰會進行了一整個下午也就結束了。

其間陶書被請上去作為嘉賓講了幾句話。

陶合坐在下面不免感慨,陶書40歲的時候将幾個集團整合成陶氏,20多年過來,陶氏成長至此,老爺子居功至偉。

大概晚上六點的時候會議終于結束,峰會是不設晚宴的,但畢竟這些人物聚起來不容易,大家私底下也就安排好了飯局。

陶合不可避免的給陶書拉着過去,直應酬到晚上十點才給司機開車拉了回去。

陶合喝了幾杯拉斐,現在有點上頭,想着回去的時候給季姚打個電話就睡覺,誰料到了宅子後,竟見陶梓一個人坐在客廳裏喝紅酒。

陶書明顯疲憊,給許管家伺候着脫了外套,冷眼一睨,

“你怎麽回來了。”

陶梓轉過頭,這才發現陶書陶合兩個人,卻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畢竟陶書只對陶合管的嚴,陶梓基本上放養。

陶梓臉上有明顯的紅暈,“我那兒沒好酒,還是爺爺的存貨好喝。”

後又搖搖晃晃的起身,朝陶合走過來,“我弟真帥!”

陶合稍一側頭,眼瞅着陶書面無表情的進了一樓大卧室,便趕忙上前,扶着陶梓坐在沙發上,“酒後吐真言,我覺得這話說得一點都不錯。”

陶梓往下坐的時候有點不穩,十厘米的蛇皮高跟鞋一歪,半杯紅酒竟直接漾出來,灑在領口上。

旁邊經過的女傭趕忙上來收拾。

陶梓給人扶着坐下,順便擋女傭手上的紙巾,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陶合斜了眼看他,“姐,你在家喝成這樣不丢人麽……”

陶梓胡亂擦了兩下,拆掉陶合的領結,接着将紙巾順着陶合領口塞進去,“你怎麽還出門了,解禁了啊?”

“沒有,去參加一個峰會,”陶合将紙巾掏出來,“哎,人家都往胸口給人塞錢你怎麽給我塞紙啊……”

陶梓靜了片刻,接着大吼一句,“爺爺就是偏心眼!帶你都不帶我!”

陶合一個激靈,“我操,你要幹什麽……”

陶梓喊完了嘴就一癟,抱着陶合就開始哭,“我失戀了……”

許管家不知從哪裏站出來,望着陶合,

“老爺叫你趕緊上樓。”

陶合上下看了他幾眼,“等會,你沒見她哭呢麽。”

陶梓擡起頭,眼淚噼裏啪啦的往下掉,“我要跟你一起上樓……”

陶合看她眼線粉底都糊成一片,吓的退避三舍,“……那個……許管家我這就上去……”

陶梓一把拉住陶合,“求求你了,我晚上不回去了,我要在你屋住!”

陶合有點不好意思,“姐,你別這樣,我是你弟啊,你睜眼好好看看。”

陶梓随手抽出紙擦鼻子,“不要臉,我才不會酒後亂性的,再說你也喜歡那個男的……”

許管家聽的臉色發白,“小姐,你留在這怕是不太好……”

陶梓騰的站起來,“我去找爺爺說!”

陶合伸手去拉,奈何肩膀不給力,動作較平時遲緩許多,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陶梓踩着高跟鞋就往陶書的卧室跑,沒跑幾步就果不出人所料的摔倒在地。

陶合別過頭,實在不忍心看她露底。

許管家跟一個傭人上去将人扶起來。

客廳裏就聽陶梓一個人躺在地上說話,舌頭都不太利索。

陶書穿着睡衣從卧室出來,臉色很是難看,

“鬧什麽鬧!有沒有點教養!”

陶梓喝多了膽子也大,擡手指着陶合,“我要跟他說話!我要跟我弟說話!”

陶書沉臉看着她。

陶梓想了想又補充一句,“說半個小時。”

陶書轉身進卧室,“滾去樓上小聲說,許青過去看着。”

幾個人折騰到樓上的時候,陶梓已經哭的不省人事。

陶合跟許管家就在她兩邊給她遞紙巾。

“他為什麽跟你分手啊?”陶合無奈的充當知心閨蜜。

陶梓哭了一會,眼睛都腫的桃子似的,“……他……他說他媽去世了……”

“他他媽的去世了?是他去世了,還是他媽去世了啊……”

“他……他媽。”

“他和他媽都去世了?”

陶梓上去給了陶合一下,“滾!一點也不好笑!”

陶合一愣,“……他媽去世了?這借口太奇葩了吧,你也信?他是有小三了吧?”

“我也奇怪啊……他昨天回老家了……接着就給我打電話說要分手……”陶梓哭的直哆嗦,“後來我再怎麽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

陶合尋思半晌,“肯定不會這麽簡單,要不這樣吧,你請個私家偵探查查。”

陶梓一愣,“私家偵探……”

陶合挑挑眉,“這他媽哪裏是借口啊,他媽去世了關你什麽事,這樣,你去找胖子媳婦,他媳婦在找私家偵探這方面很有經驗,胖子說他跟他那小老婆被查的底兒掉就是私家偵探的功勞,你去找私家偵探查就行,回頭證據确鑿了,我給你出氣。”

陶梓抹一把臉,“我不用你幫我出氣,他要是真有別人了,回頭我自己去扇他。”

後又吸了吸鼻子,“那我明天就去找胖子媳婦問問去。”

把陶梓送走後,等都收拾完了,大概是晚上十二點。

拿出手機後,陶合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因為怕打擾季姚休息而沒給他打電話。

剛才陶梓的事其實給了陶合不少啓發。

陶合可還記着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逮回家的事。

私人偵探到是個不錯的選擇。

自己打聽不專業,花錢找個專業的就行了。

陶合在十二點半的時候給蛋蛋打了個電話。

蛋蛋接電話的時候,依舊是氣喘籲籲,

“操,哥,你媽你下回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能不能別趕深更半夜的時候來?你再這樣我都姚給你吓不孕不育了。”

陶合嘿嘿的笑,“我這不給你省套兒錢呢麽,對了,明天幫我出去找個私人偵探。”

蛋蛋依舊沒有消氣,“怎麽了,查季姚給沒給你戴綠帽子啊,別查了,我有種季姚已經給你渾身上下都刷了綠漆的預感。”

“滾你媽蛋,”陶合低聲罵道:“給我查查段免,石醫生,這兩個人肯定有人告我的狀。”

後又頓了頓,“對了,這個段免要重點查,這人好像背着我姐不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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