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從後?門進。”
齊澄坐在老公腿上,像個偵察兵,探着腦袋看裏面情?況。
還好,權叔和鄭阿姨在廚房。
松了?口氣,指揮着老公偷偷摸摸上樓。不然權叔問起來,怎麽這麽早回來沒野餐,總不能說回來裝小貓咪的。
想到小貓咪,齊澄臉一紅,抱着老公脖頸。
白?宗殷由着少年‘偷偷來’行為,上了?二樓回到卧室,少年急急忙忙跳了?下來,說:“老公你先等等,我有帶小貓咪!”
可以說十分的有先見之明了?。上次泡溫泉,少年也帶了?。
白?宗殷失笑?,嘴上說:“好。”
一直鬧騰到傍晚,權叔去後?院找人,一看沒人,家裏也沒有,鄭阿姨着急,詢問要不要開?車去附近找找,沒準出去散步了?。
這裏很大,平時出門要開?車才行。
“先別?往出跑,去樓上看看,算了?我打個電話問問。”權叔打的是二樓卧室座機號碼。
以宗殷性格,大白?天的就算往出跑,也不可能就這麽帶着小澄出去。
響了?七八聲電話才接起來,權叔松了?口氣,說:“沒事就好,你和小澄下來吃飯——還是我送上去?”
“好,那你們下來吧,不着急。”
結束通話,權叔跟小鄭說:“先不急着盛湯,小火在熱一會。”
二樓房間?裏,地板上掉落着毛茸茸的假貓耳朵,還有尾巴,以及粉色的镂空吊帶短裙,齊澄坐在老公懷裏舉着水杯,軟趴趴的模樣,眼睛水潤,眼角泛着紅痕,這會豎着耳朵,“老公,權叔說什麽?”
“叫我們吃飯,沒有發現。”白?宗殷知道少年想問什麽。
下午時在房間?舉止大膽,要翻了?天,什麽都?不怕。現在害羞的不成。
齊澄一聽,松了?口氣,咕嘟咕嘟的喝着水。他剛才沒忍住叫出了?聲,嗓子有些?幹。白?宗殷順着少年的唇,目光下來,少年白?皙的脖頸那兒,一串紅痕延長往下,都?是他做的。
“換件高領T恤吧。”白?宗殷手指摸了?下。
齊澄喝完了?水,對了?聲,把水杯交給老公要下去。
白?宗殷一手握着水杯,一手攬着少年的腰,按了?一下,剛剛支棱起的少年重新栽倒在他懷裏,“腰不酸了??坐穩了?。”他将水杯放好,操縱輪椅去了?衣帽間?。
雖然是五月,但這邊晚上溫度會低一些?,穿高領的T恤也不會覺得奇怪。白?宗殷替少年找出衣服,親自提少年換上。
齊澄乖巧的舉着雙臂,方便老公好給他脫掉睡衣。
寬松的睡衣随之露出半截白?細的腰,全是吻痕紅痕,白?宗殷替少年脫掉睡衣,目光移到了?少年的胸膛——
那裏更甚。
之前是粉色的,現在多了?些?緋紅。
白?宗殷移開?目光,替少年套好了?T恤,又細致的替少年整理?好衣領,說:“不會看出來的。”
“真的!”齊澄很高興,偷偷摸摸和老公對臺詞,“要是權叔問,我就說你困了?要睡覺,我陪你上來的。”
白?宗殷:“……好。”
權叔才不會問,這個小傻瓜。
清清白?白?沒有鍋的小傻瓜開?心笑?了?起來,一路和老公坐電梯下去,才從老公腿上起來,可能太久沒做了?,今天鬧了?三次,齊澄腰有點酸,pp那有種異物感還未消失的感覺,不過不疼。
哈哈。
我可真是天賦異禀!
齊澄驕傲。
“正好,湯好了?。”權叔招呼兩?人入座,今天煲的是魚湯,奶白?奶白?的,一點油花都?沒有,“小澄,你嘗嘗。”
齊澄下午出過力,現在饑腸辘辘,高興的點頭。
“小心燙。”白?宗殷說提醒。
齊澄就去吹湯,喝了?一口,“哇,好鮮啊。”
一點腥味都?沒有。
權叔是比自己喝還高興,“你慢點喝。”
家裏的飲食現在很健康,葷素搭配,基本上比較清淡,少油,但一周有兩?天,權叔會做點重口味色澤濃郁的菜,像是紅燒肉、麻辣魚片/水煮肉,話梅小排骨等。
湯是天天不斷,今天魚湯,明天排骨藕片了?。吃過飯,齊澄就在客廳眯一會。這裏也有偏廳,還有個小廚房,現在鄭阿姨和司機還有護士在那邊吃,也能活動開?。
這裏的生活和名城的家沒多大的變化,雖然不能去商場,但每兩?三天齊澄會和老公出門采購,一般選擇周內,去商場超市逛逛,買點玩具、游戲碟片、小說、漫畫,也會偷偷喝一杯奶茶還有吃炸雞腿。
這天真的超級幸福。老公會陪他一起吃。
飯後?眯一小會的習慣還是沒變,醒來後?活動一下,齊澄就和老公外出散步,權叔在家看電視,提醒說:“外頭冷,穿件外套。”
“好,知道了?。”齊澄答應。
出去散步的路線是從家大門開?始,繞到緩坡上——
“我的小老虎氣球!”齊澄想起,“還有我的零食,水果不會被螞蟻吃了?吧?應該不會的,我記得蓋了?蓋子……”
緩坡這兒有燈,挂在樹上,是橘色的,一路照着草坪,晚上夜景很漂亮,一擡頭還能看到星星。齊澄走過去,将墊子往帳篷裏拉,然後?吓了?跳,呀了?聲。
白?宗殷快速過去,“怎麽了?澄澄?”
“老公——”齊澄吧嗒吧嗒過去,小聲又驚訝說:“我們的帳篷有個小孩,不會是小老虎吧?”
他覺得有點害怕,為自己的腦補添上邏輯,“我挂在帳篷上的小老虎氣球不見了?,我們帳篷裏就多了?個小孩。”
白?宗殷握着少年的手,哭笑?不得說:“不要吓唬自己。”
齊澄沖老公做了?個鬼臉。但大晚上剛升起的一丁點‘神神鬼鬼’的情?緒沒了?,夜晚又是那個浪漫的夜晚,不是那種鬼森森的感覺。
他們兩?說着話,帳篷門簾悄悄掀起一條縫。
夫夫倆看了?過去,縫又合上了?。
“我去看看,應該是附近誰家的小孩,一會送回去。”
“我才不要回去!”帳篷小孩虎聲虎氣的說。
是個小男孩,年齡也不大。齊澄笑?了?下,可能自己懷孕了?,對小朋友現在很有耐心——當然熊孩子除外。
“你住的是我們家帳篷,坐的是我們家椅子,還偷偷吓唬我。”齊澄說。
裏面小孩反駁:“是你自己吓自己,我又沒說我是鬼。”
“你是不是還拿了?我的氣球?”
小孩:……過了?好一會,才說:“我有點害怕,摘了?氣球,一會我給你挂上去。”
“氣球是我老公給我買的,小老虎很威猛的,你還是有點眼光小孩。”齊澄誇了?句。
小孩:“你老公眼光還不懶。”
“哈哈哈,你也很有眼光嘛。”齊澄高興。
這倆個小孩是聊上了?。白?宗殷摸了?下自家小朋友的手,說:“我們要回去了?,你一個人待在這裏——”
“這裏可是有怪獸出現的。”齊澄配合老公,一唱一和吓唬小朋友。
簾子揭開?了?,橘色的燈光下是一張很清秀英俊的臉,年齡不大,五六歲差不多的樣子,眉眼很漂亮,瞳仁黑,是丹鳳眼,但說話虎虎生風,“你們在騙我,我知道,你們大人都?喜歡說謊。”
“你怎麽知道沒怪獸呢。”齊澄哼說。
小男孩卡殼。
“我們回家。”白?宗殷想回去打電話問問管理?處,別?墅區丢了?個小孩,家裏人該擔心的。
齊澄不放心,萬一這小孩亂跑受傷了?怎麽辦?這小區好大,還有江——腦補小達人又有了?新劇情?,拉着老公的手停下,跟小男孩說:“我家就在下面,你要不要先和我去我家,我們不是壞人。”
“壞人臉上有沒有寫字。”小男孩嘀咕了?句。
齊澄:“那你來不來?”
這個臭小子是路陽的弟弟嗎!
氣。
“我去看看好了?。”
小男孩就跟在他們身後?,不緊不慢的。他們從後?門回去,權叔還在客廳看電視,一見他們這麽早回來,“怎麽今天這麽早,是不是小澄哪裏不舒服——”就看到了?後?面那個小孩。
“誰家的小朋友啊?”
“你好。”小男孩很禮貌。
權叔可心疼小朋友,“穿的太薄了?,冷不冷?”拿眼神詢問宗殷,這誰家的怎麽領回來了??大人可要着急了?。
白?宗殷沒法回答。
小男孩問齊澄,“我可以去你家洗手間?嗎?”
“可以,要不要我帶你去?”齊澄指了?路。
“我是男子漢,才不用陪上廁所。”小男孩去了?洗手間?。
大人們才能說話,權叔聽宗殷說完,“估計是和家裏鬧脾氣,我去打電話問問。”一打電話去問管理?處,竟然說沒有小孩走散。權叔将家裏情?況,還有小男孩五六歲,穿着藍色衛衣,牛仔褲,棕色皮鞋說了?。
不行就報警。
小男孩磨磨蹭蹭半天沒出來,齊澄去問,隔着一道門,小男孩說:“我拉肚子了?。剛剛吃了?你們水果,對不起。”
“沒事的,我這兒有護士姐姐,給你開?點藥就好了?。”齊澄哄着小朋友。他聽聲音不對,用指頭在臉頰劃拉,做了?個哭哭的表情?,跟老公比劃,這個小孩哭了?。
“舅舅不喜歡我,外公也讨厭我,他們都?把我當皮球踢來踢去,我也不想回去了?。”小男孩聲音悶悶的,抽了?下鼻子,說:“你離我遠點,我要拉臭臭,有聲音。”
齊澄:……
這個小孩還挺有包袱的。
“好。”
他和老公離開?。
等小孩出來,自己洗手,眼眶眼紅紅的。護士聽說是拉肚子,找了?兒童的藥,權叔一問還沒吃,晚飯的粥熱了?下,小孩自己乖乖吃。
吃完了?吃藥。
“你叫什麽名字?”
“正太。”
齊澄愣了?下,由衷誇贊:“好名字。”是個小正太。
小正太用餐也很禮貌,沒什麽聲音,家裏一定教的很好。不過問起來家裏情?況,爸爸媽媽叫什麽,住哪裏,小正太就不開?口了?。
“還是要報警,家裏人丢了?孩子得多着急啊。”權叔說。
是該報警。齊澄聽出小正太家裏不對勁,但還是要靠警察。結果報警電話還沒打通,小區管理?員打來電話,詢問是不是你們家撿到了?孩子……
小正太家裏人找上來了?。
十分鐘後?,門鈴敲響。前頭是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頭發花白?,精神矍铄,身體很硬朗,看站姿行走,就知道年輕時是什麽身份了?。
是位軍人。
權叔一眼看出,對方年輕時官階應該不小,不過現在都?是小孩的家長,互相客氣打過招呼,招呼老人坐下,上了?茶。
“我們晚飯後?散步時在帳篷發現的,不知道正太去了?多久,吃了?一些?水果,他拉肚子,剛喝完粥吃了?藥,在客房睡着了?。”齊澄說。
老人:“謝謝。我接他回去。”
權叔去叫小孩,齊澄想了?下,還是說:“他不是很開?心,偷偷哭了?,說舅舅不要他,外公也不要他,把他當做皮球來踢。正太還小,沒什麽安全感,需要家裏人鼓勵安慰,可以的話,最好抱抱他,跟他說不是不要他,您既然能立刻找過來,也是想要正太的吧?”
也可能不想要,過了?老半天才發現孩子不見了?。齊澄有些?不開?心,替小正太憂心忡忡。
老人看了?過去,目光銳利。
白?宗殷握着少年的手,直視回去,言語冷淡又不乏客氣,“我愛人說錯了?什麽?您的家庭,給小朋友的感覺就是一顆被踢來踢去的皮球。”
老人沒有說話。
小正太也出來了?,揉着眼睛,看到沙發上的老人,高興了?下,叫了?聲外公,又縮回去了?。老人招手,“過來,蘇正太。”
“我不想回去,反正你們都?要趕我走。”
老人皺了?下眉,“過來。”
“您別?這麽嚴肅,吓着他了?。”齊澄看小正太快哭了?。也不知道這家裏什麽情?況,不敢貿然開?口,但小朋友能有什麽錯。
他又不是自願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是被大人帶來的。
老人頓了?頓,語氣沒那麽嚴肅,解釋說:“你大舅舅有任務在身,臨時出發,離這邊近才送你過來。我身體不好,在這邊療養,你小舅媽想接你去她那兒住,九月你就上小學了?,讓你提前過去适應。”
“您不是不想要我?”蘇正太哭腔問。
老人先說了?句:“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可能覺得自己太兇,銳利的眼神帶着幾?分和藹,說:“你喜歡這裏,住到九月再送你去上學。”
“我喜歡這兒。”蘇正太哭哭啼啼的上前。
老人用手替孩子擦掉了?眼淚,這是他唯一的外孫,他女兒留下唯一的血脈,怎麽會不要他呢。
“回家了?。”
蘇正太牽着外公的手,回頭還依依不舍的看齊澄和白?宗殷。主要是看齊澄。
齊澄也眼淚汪汪的拜拜,等人一走,就埋在老公懷裏抽鼻子。
雖然不知道裏面有什麽事情?,但能看得出,老人是喜歡在意小正太的。
齊澄懷孕後?情?緒就很敏感,表達也更為直接。白?宗殷抱着少年,一下下撫着少年的背脊,不時親親少年臉頰,說:“都?好了?。”
晚上睡覺前,齊澄纏着老公聽了?許多睡前故事。這次沒有講童話,白?宗殷說了?很多小時候外公帶他去玩的事情?,齊澄聽得很認真,帶入了?小正太,小正太會幸福開?心的。
才不是一顆沒人要的皮球。
第二天一大早,家裏有客人上門了?,是一位中年的阿姨,還有位年輕穿着軍裝的軍人,手裏拎着很多水果,阿姨說:“我們是周家的,昨天謝謝您幫了?我家正太。”
權叔招呼,說應該的,推辭不下,就接下了?水果。
等齊澄和白?宗殷下來,權叔一說:“……我看了?下,還有送了?老參,這個值錢了?,不該收的,我乍一看是水果就收了?,推辭不下。”
“沒事。”白?宗殷道。
權叔有了?宗殷的話,也不擔心了?。
“周家的?”腦補達人齊澄澄和老公小聲哔哔,“不會是京都?的周家吧?不過他家是經商,應該不是的。”
白?宗殷也不确定那位老人身份,只?說:“京都?的周家有從政和經商,祖上是一支,後?來分開?了?。”
“和我們也沒多少關系。”齊澄就不去想了?。
中午吃過飯,小睡了?一會,夫夫倆照舊去後?面曬太陽散步。昨天的野餐墊都?沒有拉進帳篷裏,鄭阿姨幫忙打掃了?下,還送了?熱水和水果。
齊澄在看漫畫書,一擡頭就看到他們家的籬笆院牆垂落下的藤蔓晃動,然後?鑽出個小腦袋——是小正太。
“你昨天就從這裏鑽進來的啊?”
小正太鼻尖紅紅的,可能被當場抓到鑽洞有些?沒面子。齊澄看出來了?,很自然換了?話題,“你家裏人知道嗎?”
“知道,小林哥哥送我過來的,外公知道。”小正太說。
這裏住的大多都?是老年人,還是身體不好需要靜養的,五月份,家裏的孫子輩都?在上學,沒什麽同?齡小朋友,蘇正太就想過來玩。
這裏有帳篷,還有一個洞,跟探險似得。
齊澄先把手裏的漫畫塞到老公懷裏,小朋友不宜看,這才招呼小正太坐,給倒了?熱水,“你肚子好了?嗎?”
“好了?。”小正太眼神偷偷看一角的游戲機。
齊澄就陪小朋友玩了?一會。之後?這位小朋友時不時鑽洞過來,玩一兩?個小時,就會被接回去,也不吵,後?來還自己帶了?兒童畫本過來看,有時候會畫畫有時候算數。
白?宗殷偶爾陪小朋友玩一會跳棋。
“你老公好厲害啊。”小正太說。
齊澄驕傲,“那當然啦!”
天氣越來越炎熱,日頭毒了?,外頭的帳篷野餐辦不下去,就變成了?室內活動。這一天是小正太的爺爺送外孫過來的,還跟了?一位老者。
介紹完,才知道那位老者是中醫,專門給周老治腿的。
“……白?家小子的腿,你看能不能治。”周老說話很利落果斷。
齊澄不知道這位老中醫是誰,但有一點希望他都?不願意放過,眼巴巴看老公。這段時間?以來,老公每天都?去醫院做治療配合,但沒什麽成效。
白?宗殷知道少年怕他拒絕,比起在外人面前不想露出自己雙腿,他更渴望擁抱少年,少年起夜時困得睜不開?眼,他可以抱着走,不用少年每次出完力,還要告訴他‘自己天賦異禀一點都?不痛’,然後?去收拾地板衣服,自己去洗澡……
“謝謝您周老,還有林大夫。”白?宗殷說。
齊澄頓時眼睛亮了?,想蹲下身替老公卷褲子。
“不用澄澄,我自己來。”
林大夫說:“卷起來看不出,褲子脫了?,找個房間?躺着,一會翻個身我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去了?二樓客房,齊澄摸了?下小正太的頭發,高興說:“你先幫我照顧下你外公,我去看我老公,一會再陪你玩。”
“知道了?。”小正太小大人揮揮手。
二樓房間?。
林大夫先是把脈,又順着白?宗殷的雙腿順着穴位,“這麽多年了?,腿都?沒怎麽萎縮,你家裏人在意你一方面,還有這腿沒壞完。”
“可以治好嗎?”齊澄眼睛亮晶晶的。
林大夫:“有點麻煩,但能治,前三個月每天我都?過來施針,你要是忍得住疼,就成。”
“可以,謝謝林大夫。”白?宗殷答應下來。
之後?的日子,林大夫每天早上九點會過來施針。
白?宗殷的腿沒什麽痛覺,但林大夫施針紮的是腰腹,那麽長的針,齊澄看的頭皮發麻,也不敢出聲,每次結束完,老公都?說不疼。
騙人,流了?那麽多的汗。
齊澄替老公疼。第二個月的時候,齊澄懷孕五個月了?,就像是吹氣球,肚子一下子鼓起來了?,再也不是套個薄外套,就能騙外人,這是個嬌俏小肚腩了?。
林大夫來施針,側頭目光看了?下齊澄的肚子。
齊澄穿着很寬松的T恤,不過注意力都?在老公身上,壓根沒注意到林大夫看他‘了?然’的目光。白?宗殷本來不想少年陪的,但少年不放心他,會可憐巴巴撒嬌,連色誘都?用到了?。
“我是來紮針的,躺着吧小子。”林大夫說。
白?宗殷就知道林老看出來了?,才會說‘來紮針’這樣的話,是會替他們保密的意思?。
現在的針已經運到了?大腿。
白?宗殷以前是沒知覺,重力敲擊刺激,才會有一點點反應,但今天,一針下去,他感覺到了?熱、癢的感覺。
“有感覺了??”林大夫看出來了?,撚動着針,說:“還挺順利的。”
結束完,收拾東西,林大夫看那年輕小夫夫,一個心疼幫忙擦汗,另一個心疼擦汗的累着,不由笑?了?下,說:“按現在情?況看,孩子生了?,你也能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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