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10厘米有多高?這個問題如果是獨孤桀骜來回答,她一定會在心裏默默地将問出問題的人給千刀萬剮,因為這正好是歐景年和她的身高差。而如果是歐景年來回答這個問題,那麽她一定會欣喜地說,和她唯一的一雙高跟鞋的高度一樣。

歐景年有且只有一雙高跟鞋,這鞋子是很早以前買的,也很久沒穿了。獨孤桀骜帶她出門的時候實在太急,順手抄了一雙鞋就出來了,結果正好就拿到了歐景年塵封已久的那雙。

現在,歐景年醒了,穿着獨孤桀骜給她拿的10厘米的高跟鞋站在身高不足160的獨孤桀骜跟前,同為女人,兩人的身高差卻達到了驚人的20厘米。

20厘米是什麽概念呢?将近一個頭長。換句話說,現在獨孤桀骜如果站得筆筆直的話,她的頭頂就剛剛好能夠到歐景年的下巴。

不幸的是,被逼到角落裏的獨孤桀骜下意識地微微蜷縮了身體,反而是抱住她的歐景年由于高跟鞋的關系,站得比小白楊還直。

這直接導致了歐景年的胸對獨孤桀骜的臉的正面壓迫。

而歐景年的胸圍尺碼是34d。

獨孤桀骜不知道這個尺碼大小是怎麽來的,但是以她目測,大概兩只她的尺碼的小短手,才能覆蓋住歐景年一團胸的…一半多一點。

哦對了,因為歐景年是昏迷中被獨孤桀骜扛出來的,她還沒有穿內衣。

歐景年柔軟的胸部隔着小熊睡衣貼住了獨孤桀骜的臉,一左,一右。

獨孤桀骜的鼻子好死不死地被夾在這一左一右中間,恍如實質的香氣從溝裏升起,争先恐後地鑽進了她的鼻孔,一瞬間填滿了她腦部結構裏的所有縫隙。

獨孤桀骜的腦中警鈴大作。

身為武林高手的直覺和殘存的理智都在告訴她,這兩團看似柔弱的肉威力巨大、無所不能,它們最擅長于綿裏藏針,以柔克剛,每每在不經意間奇兵突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全面擊潰對手,堪稱上兵伐謀的典範。

獨孤桀骜順從自己的直覺,想要用力推開歐景年,剛要發力的時候,忽然想起歐景年的手臂還受着傷,于是手上的力道自然而然地松了一點,這麽一點小小的退讓之後,她的神經中樞就全面失守了,那股孕育自兩團白肉中的奇異香氣侵入了她的大腦,布滿了她的每一條腦部溝回,所有的抵擋和反抗被化解在這旖旎而香豔的空氣中,獨孤桀骜無力地張了張口,嘴巴像是說了什麽,她卻聽不見。

歐景年說了一句什麽,獨孤桀骜也沒看到,她的直覺和理智抗争了半天之後,終于接管了一部□□體控制權,于是她看見自己的手顫巍巍地伸了出去,帶着推開歐景年的使命,卻直直地抓住了歐景年身上的某個部分——某個令她此刻目眩神迷、意亂心馳的罪魁禍首。

正在溫情擁抱獨孤桀骜的歐景年聽見自己懷裏發出一聲凄厲的叫喊,她反應遲緩地低頭一看,發現獨孤桀骜像抽了風一樣的在她懷裏尖叫。

歐景年終于松開了獨孤桀骜,看着她猛地一下倒退着撞到牆上,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獨孤,你還好吧?”是因為提到了早逝的母親所以受到了刺激嗎?

獨孤桀骜:“奶…奶娘…娘…我…我…我我我…我不要你做奶娘了…”

歐景年:……

獨孤桀骜:“…不過你放心,本座向來不會欠人人情,雖然你不做本座的奶娘了,工錢俸祿,還是一樣可以領的。”

歐景年:“…獨孤,你是不是發燒了?”難道她的那個也來了?

獨孤桀骜:“…呃,沒有,我…我昨天又看電視劇了,對,都是電視劇的錯!都是他們帶壞我!”她果然不能用歐景年做奶娘,就那麽區區一抱,居然讓她失去理智,連自己的真心話都說出來了,這要是真的讓歐景年天天陪在自己身邊,抱啊揉啊擠啊的,她豈不是連敵人打上門來了都不知道?啊…不對,她獨孤桀骜幾時候這麽膽小來着?不過是區區的歐景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手無縛雞之力的歐景年,她獨孤桀骜怎麽會怕了這麽個愚蠢的凡人?呃不好,歐景年又帶着胸器殺過來了!

獨孤桀骜抱着頭,迅速地蹿回了檢查床,用床邊的塑料布簾緊緊地把自己裹住,只剩下腦袋在外面,大睜着雙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歐景年。

歐景年終于有所預感,低下頭,看了自己的胸一眼,又看了看獨孤桀骜。

獨孤桀骜臉上的燒已經完全褪去,整個臉都變成了一種奇異的慘白色,她死死地盯着歐景年,外表上努力做出又自信又兇狠的樣子,其實心裏虛得很。她不斷地自己給自己打着氣,用各種各樣的逆境英雄來鼓舞自己,片刻之後,歐景年走回到了檢查床邊,而獨孤桀骜也終于鼓起士氣,一面在心裏大聲念着“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瞪圓了雙眼,兩手惡狠狠地向前一伸,一手一個,抓住了歐景年的凸起部分。

歐景年:“!!!獨孤你幹什麽?”是她想錯了嗎?獨孤桀骜這孩子看起來純真善良單純,結果其實骨子裏是個色狼?就像陳鋒,咳,不,有些人那樣。

歐景年和獨孤桀骜兩個腦洞病深度患者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在牆角被吻得七葷八素的文白終于忍無可忍,一把推開陳鋒,氣勢洶洶地沖過來,啪啪兩下拍開獨孤桀骜作惡的雙手,兩手叉腰,擋在歐景年面前,惡聲惡氣地喊:“鄉巴佬,你找死是不是?”

歐景年:“…小白,不要随便叫人鄉巴佬,太不禮貌了,還有,不要兩手叉腰。”她對文白的種種惡習已經忍耐很久了。

文白:“歐景年你神經搭錯線了吧?她襲你胸啊!還襲了兩次啊!你你你你居然說我不禮貌?你你你你怎麽不說她啊?!”

歐景年選擇性地回避了話題:“不要随便拿手指指別人,人家會覺得你這人沒教養。”

文白整個人都炸了:“…歐景年,你這麽護着她,是不是真的和她有一腿?”

歐景年:“…不是。”明明是事實,她回答起來,卻莫名其妙地心虛——雖然她和獨孤桀骜事實上沒有發生過什麽,可她的的确确是對獨孤桀骜産生過幻想的。

“真不是,假不是?”

歐景年更加心虛了,看了文白一眼,色厲內荏地說:“真不是。”

“那好,”文白忽然伸手往歐景年胸前一抓,歐景年吓了一跳,難得身手敏捷地一扭,剛剛好躲過文白的魔爪,心有餘悸地問文白:“小白,你幹什麽?!”

文白冷笑了一聲:“你給她碰,不給我碰,你還說你和她沒有一腿?”

歐景年皺起眉頭:“小白,這不是一回事,你不要無理取鬧。”

文白笑得更冷了:“她碰你,你就無知無覺,我碰你,你就說我無理取鬧?!”

歐景年:“…獨孤她還是個孩子,碰我也是沒什麽壞心的,你碰我那是從根子上就寸心不良…”她突然想起了獨孤桀骜的真實年齡,慢慢地住了口,滿懷歉意地看着文白:“小白,我跟獨孤真的什麽事也沒有。”

文白的臉色變了又變,本來已經瞪得很大的眼睛又變得更大了,眼睛裏的紅血絲都全部脹出來,臉也慢慢脹得通紅,她垂下叉腰的雙手,直勾勾地看了歐景年一眼,一只手顫抖着伸出,指着獨孤桀骜問:“你再說一次,你對她一點想法都沒有?你一點都沒有偏袒她?在你心裏,我比她重要多了?”

歐景年求助似的看向陳鋒,陳鋒丢給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順帶着咂了咂嘴,露出一個“可惜煮熟的鴨子飛了”的表情。

歐景年又看獨孤桀骜,這孩子還沒從“順利地正面克服了一次小小困難”的喜悅中回過神來,臉上的潮紅都還沒退卻,卻聽見文白問出了“她重要,還是我重要”這樣的經典問題,頓時怒發沖冠,像是護崽的母雞一樣沖到了歐景年前面,對着文白以彼之瞪還施彼身:“你是什麽人物,憑什麽比我重要?”就算文白是她名義上的老板也不行,獨孤盟主,獨步天下,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歐景年:“…獨孤你在這裏添什麽亂?!”

陳鋒暧昧地笑了:“…歐小姐,原來你和小獨孤真的有一腿啊,早說嘛,本來我還想追你來着,你看你一個不當行為,坑害了多少純潔無辜的少女心啊,啧啧。”

歐景年:“陳鋒你又來添什麽亂?!!!”

文白兩眼血紅,看看歐景年,看看獨孤桀骜,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非常少女地捂着臉跑出去了。

歐景年:“不是這樣的,小白你別跑…呃…”獨孤桀骜攔在她身前,整個人的神情面貌,都只能用一個成語形容——虎視眈眈。

陳鋒:“幹得漂亮!好了我不打擾你們兩個了我去追文白去你自己多注意手臂順便說這間不是我的辦公室所以你們要做的話最好不要在這間做免得萬一被人發現了不好拜拜!”開門,出門,随手關門,走人。

歐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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