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原來開啓超·(9)

氣好得很,就在我剛剛躲進了暗處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不緊不慢的進城的立石君一枚。

哼哼,還拜托內山君處理隊務,蒙誰呢,看你那小樣就是要去找晉助他們的。

我仗着學習快劍多年的身法,隔着五六米的距離不遠不近的跟着立石君,期間居然沒有被發現。

果然,我站在花街的街口冷笑了兩聲,立石君就是來找JOY4那幾個魂淡的。

只可惜花街的街道太窄,只夠兩輛馬車并行,人又多,立石君的身影很快的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站在一個小巷前,不知道該進哪家找。

按理來說,越是靠近街邊的店就越是高檔,小巷子裏面的基本都是低級的店,那幾個青(fa)春(qing)期的小孩應該還不至于那麽沒品味,所以說立石君消失的這個街口就應該是JOY4的所在地了。

不過這裏有四家店啊,鬼知道他們在哪,總不能讓我一家一家看吧。

我摸了摸下巴,不甘心就這麽幹等着他們,眼睛一轉,就有了一個想法。

我靠近了其中一家店的栅欄前,聽着栅欄裏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們閑聊。像是JOY4那幾個外表比較出色的少年才俊,這些女人們不可能不注意,他們逃不過被客人點的命運,所以對這些美少年更中意一些事非常可能的。

果然,我只靠近了沒一會,就聽見裏面兩個女人在讨論,正對面的那家店之前進去了好幾個長相帥氣的少年武士,至于後面可惜沒進她們店的話就被我直接無視了。

我面帶着笑容,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走進了身後這家名為‘菊地屋’的店。

剛一進門,就有極其熱情的媽媽桑迎了上來,“這位武士先生,請問——”

“之前那幾個年輕的武士在哪,我是來找他們的。”我打斷了她的話。

媽媽桑臉色一變,小聲說道:“這裏可不是您這種小姐應該來的地方,您還是快些離開吧。”

我早就做好了被這些風月場裏的人認出性別的準備,也淡定的回答道:“我是來找他們的,嗯,裏面有個銀毛的糖尿病,有個紫頭發的大款,還有一個黑長直,還有一個張口閉口都是啊哈哈的,他們在哪?”

媽媽桑有些生氣,聲音稍稍大了一點:“我剛剛說的話您沒聽懂嗎,請您——”

“不要多話,我只是來找人的,聽懂了嗎。”我右手輕撫上腰間的刀,帶着威脅冷冷的看着她。

媽媽桑被我吓了一跳,抿了一下嘴,才不情不願的說道:“那您跟我來吧。”

我跟着她左拐右拐,在一間和室前停了下來,拉門是關着的,媽媽桑跪下準備開門的時候,我低聲說了一句,“別忘了也給我找一個女人,要不多事不多話的那種,裏面那個紫頭發的會付錢的。”

媽媽桑愣了一下,表情奇怪的看着我,看我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才低聲說道:“是。”

說完就拉開了拉門。

拉門一開,全屋的眼光瞬間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這一刻,屋裏的情形很搞笑。

假發的臉色一瞬間就通紅通紅的,晉助一臉驚訝的表情完全沒控制住,銀時手裏的酒杯都掉下去了,立石君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整個屋裏就坂本辰馬和總光兩個人最淡定,一個啊哈哈的笑,另一個默默地喝酒。

難得看到這幾個人這麽失态的樣子,我心情大好,連被抛棄的郁悶都抛走了,完全不顧屋裏幾個人神色各異的表情,笑嘻嘻的走了進去,邊走邊說:“聚會怎麽不叫我啊,哎呀,我一個人處理軍務好無聊呀。”我特意着重說了處理軍務幾個字。

晉助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面色間雜着尴尬和不爽,語氣卻讓人摸不清他的想法,“你怎麽找來的。”

“跟着立石君就來了呀。”

一瞬間立石君就被三道殺人般的目光盯住了,弄得他漲紅着臉急急擺手,“不是不是,我不知道副總督大人也跟來了。”

晉助将信将疑的移開目光,一言不發。

我笑呵呵的坐到了上首晉助的旁邊,因為只有他的桌子上剩的吃的最多,其他人的桌子上基本已經沒剩什麽了,然後一臉興奮的對剛剛停下了表演的幾個藝伎說:“繼續繼續,我還從來沒看過和歌表演呢。”

幾個藝伎完全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跳,就把目光投向了我身旁的金主晉助,晉助暗自瞪了我一眼,就淡定的開口:“繼續吧。”

我暗爽。

沒一會,我剛剛吩咐媽媽桑叫的女人就進來了,她坐在我的身邊,和我保持了相當的距離,很明顯知道我也是個女的。

我心安理得的在屋內幾個男人尤其是JOY3的瞪視和幾個女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下,喝着清酒,看着表演。

誰都沒攔我喝酒,八成是因為今天被我撞破幾個人逛花街的事正尴尬着呢,我也就不發出聲音默默的喝我的酒,不過沒一會,因為酒喝多了而導致急需衛生間的情況就發生了。

我小聲拜托我旁邊一直沉默的女人帶我去方便,不過因為這些藝妓游女一旦被點名,除了和客人【哔——】之外,是不能輕易離開和室去其他地方的,我只能在她的指路之下,獨自前往。

等我方便完出來後,就感覺腦子有點暈,其實清酒說是清,但是度數上肯定比啤酒高一些,剛剛心情好,一下子就喝了不少,這下子有點上頭。

我捂着有些暈的腦袋,往前走,就發現了一個人,一個讓我不得不在意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晚更兩個小時,其實我接近九點才回來打字……

這章完全是花街見聞啊笑,其實重點就在最後遇到的人身上了……不劇透,今天二更,淩晨就知道這人是誰了……

再一次發現了文盲真可怕這個事實,他們駐紮的地方名叫浜(bang一聲)田,不是濱(bin一聲)田,偏旁害死人……

☆、32.人生不會一直有朋友、閨蜜、老師和銀魂和你和我

剛一出門,我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人,雖然他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頭戴超大號鬥笠,身穿圍得緊緊地鬥篷,但是在這個花街都不是顯得不自然,因為有很多人都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來逛花街,不過這人奇怪的地方不在這。

花街的一大特點,就是店子裏的走廊都是燈光朦胧,視力差點的可能都看不清人,但是這并不影響我呀,我的視力一直很好,然而今晚上卻沒有在這個人的身上看到折射光。

我揉了揉帶了些酒意的雙眼,仔細一看,吓了一跳,這個人居然是綠色的。

……

好吧,我沒吓一跳,因為綠色的天人有的是,我只是很奇怪為什麽一個天人會出現在浜田城裏的花街,還是和最近戰場上風頭正盛的幾個攘夷志士在同一家店裏,我有些陰謀論,畢竟浜田是親藩,現今幕府又被天道衆逐漸蠶食,我實在不能放心在攘夷軍駐紮的浜田附近,還有天人在亂晃。

我小心翼翼的湊過去。

他一直背對着我,一動不動,我帶着警惕性的揣度,在離他還有五米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慢慢用左手推開了兩把刀。

突然——

“嘎嘎嘎,反應不錯啊,地球的猴子。”

在剛剛那一瞬間,這個天人突然轉身向我揮刀,我雖然在之前已經小心再小心,但是完全沒有料到他的速度會如此之快,以至于我只來得及抽出五葉冰雪白宗來勉強擋住他的攻擊。

太快了。

盡管我練了七年多的快劍,但是和他一比,不僅力量上相差很遠,連我引以為豪的速度在他也完全沒有優勢,處于下風之中。

短短的幾秒,我們兩人已經過了十餘招,他的力量卻一次比一次強大,我不想再硬撐,虛晃了一招便抽身逃走。

然而他的身法速度也快的驚人,我似乎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無法逃脫。

我只得勉力繼續對敵。

也不知是過了幾分鐘,也可能一分鐘不到,我已經完全沒辦法繼續與他對打了,輸是必然的,死可能也不遠了。

那一瞬間,我的腦海裏突然就轉過了死的想法,壓力一直很大的我,想回家的我,異國他鄉的我,很累的我。

這麽想着,我手裏的刀也慢了一拍。

血光飛濺,因為我的心不在焉,我被他的刀砍中了。

我捂着受傷的胸|口勉強倒退了幾步,才避過了他的下一刀。

我有些失望,對我自己,沒想到拼命的練了接近七年的劍道,如今輸的還是這麽慘,而這個時代,輸了就是死。

老師還沒救出來呢,銀時晉助假發啊哈哈他們還在和室裏看表演呢,拓也獨自在江戶也不知道過的怎麽樣了,奈順子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受水樹家家老的氣。

原來我在這個世界已經生活了這麽多年了嗎……

我感受着傷口上迅速流出的血,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

久等的刀并沒有砍下,耳邊卻響起了“铛”的一聲響,我費力睜開了雙眼——

眼前模糊一片,只能看見替我擋下了那個天人一刀的人的衣袍一角,他是誰。

眼睛漸漸的合上了,果然失血過多就是這種症狀嗎,我再一次閉上了眼睛,好困啊。

“美雪,美雪!不要閉眼睛!”

誰啊,人家明明還在犯困呢,這個時候擾人清夢很混蛋啊。

“美雪,醒醒!”

到底是誰啊,我勉強睜開眼睛,眼前還是一片模糊,但是依舊能感受到面前放大的臉龐,和嘴唇上的溫熱觸感。

魂淡,別讓老娘知道你是誰啊。

帶着最後的意識,我終于睡了過去。

等我再一次清醒的時候,完全是被胸|前的疼痛疼醒的,他丫的,那個綠皮天人,我一定要勤學苦練,下次砍死他丫的,讓我受了這等皮肉之苦,不報仇誓不為人啊!

我試圖深呼吸,可是胸|前的傷口警告我,最好還是不要這麽做,我只能無奈的左右活動一下脖子,等着有沒有人進來觀察一下情況。

靜……

鬼兵隊這麽多人都死哪去了,關鍵時刻怎麽連個人影也不見啊,害得我胡思亂想。

救了我的人是誰,叫我美雪那肯定就是認識我的,當時這個地方認識我還叫我名字的也就只有JOY4了,那個天人的武力值極強,能在他刀下救下我的人基本可以排除坂本辰馬了,或許假發也能排除,所以說到底是銀時或是晉助哪個混蛋占了我便宜呀。

或者其實那個人是覺得我已經有生命危險了,需要人工呼吸?

呵呵,人工呼吸?哪家人工呼吸是那樣的?!

我怒上心頭,氣的抽了一口氣,臉色瞬間就扭曲了——

“疼疼疼疼疼!”我大喊出聲,剛才一口氣抽的直接抽到了傷口的痛覺神經,疼死我了。

“怎麽了?不是受了重傷嗎,怎麽還這麽有活力,如果沒問題就給我去處理軍務啊。”

“哈?晉助,你是不是工作瘋了,還是想公報私仇啊,我可是重傷啊,重傷懂不懂,就是長時間不能看書不能閱讀不能處理軍務啊。”

“哼,你要是再廢話,現在就給我直接出去處理軍務去。”

我癟了癟嘴,瞬間收聲,可惡,老是拿身份壓我。

想到我昏迷前的事,我看着眼前的犯罪嫌疑人之一高杉晉助,心裏捉摸着怎麽開口問,總不能說‘喂,你是不是給我進行人工呼吸了’,我臉皮厚度雖然驚人,但是還沒有到達沒臉沒皮的境界,是問不出來的,可是好奇心又像是貓爪子一樣,撓的我心肝脾肺腎哪都癢,渾身上下都想知道哪個人到底是誰。

“你是想問什麽?”

啊?居然發現我想問問題,難道就是你?我用懷疑和不可置信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晉助。

“我在問你話,而且,別用那麽惡心的眼光看我。”

“啊?啊,哦,現在是什麽時候了。”……我明明沒想問這個的……ORZ

“……你是昨晚上受的傷,現在正午剛過。”晉助一臉便秘的表情,就差把‘不爽’兩個字具現在臉上了。

我【哔——】,你說話能不這樣不,活像我是千古罪人一樣,不就是耽誤你們開葷的機會了嗎,現在的少年人都怎麽了,才十五六歲就想這些了,也不怕以後結婚了【哔——】或者【哔——】還有可能【哔——】啊!

我右手捂眼,不想直視這個讓人郁悶的世界了。

“你在幹什麽啊,把手拿開,吃飯了。你的傷還得靜養一段時間,大夫說這段時間不能劇烈運動,也不能沾水。你的事情我已經移交給立石和久川兩人辦理了,你好好地養着就行了。先吃飯吧,我還得處理一下事情,一會再過來。”晉助說了一大段話,起身就準備離開。

我左手一把拉住他的衣角,他詫異的低頭看我,問道:“怎麽了?”

“昨晚上是誰救的我?”

我太機智了,只要能知道是誰救的我,不就能知道是哪個魂淡在找死麽。我期待性的等着晉助的回答。

哪知,他的回答居然和我的記憶完全不符,“你昨晚出去的太久,我們擔心你一個女孩子,咳,就出去找你了,等我們找到你,你已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你是想說昨晚上有人救了我全是我的錯覺嗎?

就算後來的記憶是我花癡病發作的症狀,有人擋刀這事絕對不可能是我的錯覺吧,要不然我還能活着,早就成了那個綠皮天人的刀下亡魂了。

我一臉不相信的看着晉助,不會就是這小子幹的好事吧。

“你這是什麽眼神,要我說,美雪,你昨晚上到底遇到了什麽人,能把你傷的這麽嚴重?”

裝的還挺像那麽回事,難道不是晉助。那是銀時?

混亂狀态,我剛剛清醒的大腦還無法适應這麽高強度的思考,沒一會我就又犯困了。

晉助給我拉了拉被子,就急匆匆的告辭出了門,怎麽這麽忙,難道昨晚上那個天人真的和浜田藩有關系?

不過我的睡意已經抵擋不住了,我放棄了思考,又和周公約會去了。

我的傷口不深不淺,但是靜養一段時間才能好卻是個事實,我只能苦逼的獨自呆在營帳裏,吃了睡睡了吃,過上了過去夢寐以求現在卻巴不得快點脫離的米蟲生活。

關于‘人工呼吸’的事情,我私下裏分別問了銀時,假發和辰馬,甚至立石君和總光我都問過了,可是得到的答案居然都一樣,他們發現我長時間沒有回去,有些擔心,就出來找我,等找到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是重傷倒地了。

所以說有人救了我的事只是我的幻想嗎?

個【哔——】啊!

因為我從假發那裏得知,那天晚上他們并不是一起找到的我,而是從出了和室開始,就分頭尋找,至于是誰先找到的,他也不知道。

有人說了謊。切,不就是人工呼吸嘛,現代社會信息發達,我什麽沒見過啊,至于為了這麽一個事騙我麽,你這樣讓我根本就沒辦法‘報恩’啊!

哼哼,最好永遠都別說你是誰好了,要不然我一定要讓你後悔為什麽當時沒說是你救的我。

我惡狠狠的掰着手指,這麽無聊的日子真的很讓人郁悶啊,偏偏我還受了傷,連劍也不能練,只能每天都在腦內想着等我劍術更高一籌,一定要雪當晚之恥,把那個綠皮天人【哔——】來【哔——】去,讓他親娘都認不出來他是誰。

“副總督大人,前方天人奇襲,情況危急,請您盡快撤離!”

什麽?!

我急急地掀開簾子,“發生了什麽?”

立石君語氣焦急,急速的說:“天人奇襲,前鋒隊已經率先前往抵擋,鬼兵隊也馬上要去了,總督大人吩咐您務必撤離。”

“你在開什麽玩笑,等着。”我進了帳篷,飛快的換上衣服,綁好兩把刀,再一次掀開簾子出去,不過立石君已經不見了蹤影,沒辦法,我只好獨自去尋找前線戰場。

這種時候,是我能夠随意說撤離的麽。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剛剛補上!

去溫習了27.28.209好幾遍,又看了一遍前夜祭,笑shi了……

那個人工呼吸到底是誰幹的呢,綠皮天人又是誰呢?

姑且一時半會是不會揭秘的……【那你說什麽呀……

☆、33.黑與白是對比色

剛一出門,我就發現,外面的氣氛極其緊張,士兵們行色匆匆,臉上大多帶着害怕的表情。

我很奇怪。即使是以往遭遇天人突襲,大家也從來沒有過這麽恐慌的表現,我随手拉過一個走過我身邊的士兵,“怎麽回事?”

那人先是一愣,發現是我這個名人,就小聲跟我說:“據說是黑船來了。”說完就徑直走了。

黑船?那不就是十二年前天人來到地球時,領頭的那個飛船嗎,據說好像還和幕府南紀派的後臺——天道衆有關系。

情況好像非常複雜,先是在浜田城花街遭遇綠皮天人,現在又是黑船降臨,怎麽想怎麽麻煩。

不過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麽考慮的時間了,我急急趕往前線。

雖然不知道鬼兵隊在什麽地方集結沖鋒,戰場上也不是那麽好找,但是架不住鬼兵隊人多啊,加上前鋒隊如今就在前線,找到熟人還是非常容易的。

現在和我一樣飛奔的人有很多,大多是着急趕往前線的,巧的是,正好有兩個人在我身後邊跑邊說,“前鋒隊隊長桂正率領前鋒隊在西谷迎敵,可是據說前方天人的攻擊太猛,似乎前鋒隊損傷不輕,現在正陷入苦戰,恐怕咱們隊緊急集合趕往西谷就是為了支援前鋒隊吧。”

西谷不是在浜田城附近嗎,怎麽主戰場跑到那裏去了,不過現在沒多少時間考慮這個,這戰打完了之後有的是時間來想,但現在前鋒隊損傷不少,假發的壓力一定會越來越大,如果不能及時趕到支援,會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畢竟這不是漫畫,而是真實世界。

雖說前鋒隊在前線抗敵,但是一路上還是遇到不少小喽啰,我有傷在身,也不好有什麽大幅度的動作,用黑翼大魔也太過勉強,只能用五葉冰雪白宗施展單手劍,好在本來練得就是單手快劍,不用二刀流之後,速度也要提升不少。

從大營往西谷的路并不近,跑過去也得花費三十多分鐘,加上一路上都有敵人幹擾,等我能隔老遠看見西谷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接近一個小時了,前方倒是沒什麽敵人,我左手捂着有些疼痛的傷口,加速向前跑去。

很快,我就發現了前方鬼兵隊的旗幟,對于假發銀時都在的前鋒隊,晉助還不可能坐視不理,我緩了緩呼吸,快步走了過去。

看見我的數百名鬼兵隊成員紛紛為我讓路,我很快就站到了晉助的身旁。

晉助一看是我,本來就差的臉色立刻就黑了,他低聲質問我:“不是讓你好好養着跟着大部隊撤離嗎,你怎麽來這了。”

“不親自來看看我怎麽可能走,”我看向晉助,“我看起來很像是會臨陣脫逃只顧自身安全的人嗎?”

“你這是在逞強!”晉助顯然生氣了,他沖我低吼道:“你的傷甚至還沒好,你就敢這麽跑出來,你嫌命長嗎,中山美雪!”

“我就是因為珍惜生命,所以才站在這裏,現在我是鬼兵隊副總督,我有權利有義務站在這裏,如果你是因為戰術上的問題命令我去哪迎敵,我一點意見都沒有,但你現在不需要也不應該這麽做!快下命令吧,總督大人,多等一分鐘,前面就要多死很多人。”我冷靜的回答晉助。

晉助緊緊地盯了我一會,好半天才面色不虞的轉過頭,拔刀大喊:“鬼兵隊,跟我上!”

聽到這句話,我才算放下心來。生氣的晉助好可怕呀,我剛才差點就頂不住了。

我跟在晉助的身後向前沖鋒。

有傷在身的我不能使用什麽大招,如果可以,我倒是很希望能夠歸刃,當然,這只是個玩笑,不過我的身法速度始終受到很大的限制。

我盡量不用胸腹用力,單純只使用雙手雙腿的力量對敵,但是始終還是有些勉強。

晉助離我只有三步遠,開始我還沒發現,後來打着打着已經快有一百多米的時候,我才發現晉助至始至終都沒離我太遠。

“晉助,我還沒有弱到需要你貼身保護的程度,像你這種身價這麽高的保镖,我這種窮人可請不起啊!”我調笑似的對晉助說。

“你最好祈禱你能活着打完這一仗,我可不想把我的錢浪費在為你收屍上。”晉助面色不善的說。

“咦,晉助你都會開玩笑啦,”我快速蹲下躲過背後敵人的一擊,反手一刀送他去了往生,繼續說,“我一直以為你只會講冷笑話來着。”

晉助一刀刺中了一個長得像恐龍一樣的天人,而後狠狠一腳把他踹開,我的心一抖,怎麽感覺他像是踹在我身上了呢……嗯,錯覺錯覺,不過晉助你要是不這麽微眯雙眼帶着威脅性的含義看着我的話,我會更高興的。

我趕緊轉身避過他的殺人視線。不要再這麽生氣啦,我來都來了,難不成還能現在回去麽。

等我們披荊斬棘,斬殺衆多敵人趕到西谷中心的時候,才發現前鋒隊的情況有多惡劣。

前鋒隊共有接近五百人,如今還在戰的可能只有百人左右了,前鋒隊和鬼兵隊本來走的就很近,我又經常往前鋒隊跑,看到損失如此慘重的前鋒隊,即使在戰場上厮殺了半年多已經适應了死亡,我的心裏還是很不是滋味。

假發已經渾身是血,雖然看他的樣子那身血不是他的,但是也把我弄得膽戰心驚的,他到底砍了多少人,辰馬和總光都在他身旁幾步遠,看樣子也是剛剛過來不久,我快速環視了一圈,銀時呢?

我和晉助一路殺到假發附近,即使沒有站在他身邊,假發的喘氣聲依舊很大,看起來這麽長時間,體力消耗已經非常大了,我不放心的問:“喂,假發,還好吧?”

“不是假發,是桂。我還好,美雪你怎麽來了,你的傷不是還沒好嗎,晉助怎麽讓你來戰場了?”

“哼,”晉助冷笑了一聲,“自己想要找死,誰能攔得住。”

我無奈的撇了撇嘴,這麽長時間了還生氣呢,我立刻轉移話題,“銀時呢,怎麽不見他?”

“銀時率領另一小隊去迎擊黑船裏的那個天人了。”假發說的一臉的沉重。

“那個?一個天人?!”我差點跳腳,銀時率領一隊人就只為了和一個天人對抗,那個天人究竟是什麽武力值,值得高手遍地的前鋒隊用這麽多人迎擊。

“是的,那個天人應該是黑船的首領一類的人物,很厲害,前鋒隊損失如此慘重,大多是因為他。”提起罪魁禍首,假發的臉色都不太好了。

“是什麽星球的天人?夜兔?辰羅?還是荼吉尼?如果是一個人的話就不應該是辰羅,荼吉尼的天人雖然沒見過據說很珍惜和平,難道是夜兔?”可是沒聽說宇宙最強雇傭兵夜兔的人來到地球啊。我仔細想了一下,完全沒有頭緒,什麽時候天人裏冒出了這麽厲害的人物,我們卻完全不知道。

“不知道,只是他的皮膚是黑綠色的,銀色長發,戴了一個很大的鬥笠,披的披風也很大,完全看不到他長什麽樣子。”

假發這話一說完,我就知道那人是誰了。

該死的綠皮天人!!絕對就是他!

“他們在哪?”我一臉平靜的問假發。

“啊?他們在——”

“假發!”晉助突然出聲截住了假發接下來的話,然後看着我說:“美雪,你最好呆在這別亂動,別妄圖跑到銀時那裏,別說你現在受傷了,就是你沒受傷,去了也是拖銀時後腿,你還是別做累贅比較好。”

“是啊有希子,你還是好好養傷吧,今天回去之後你可能就要多躺十天半個月了,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笑你妹啊!而且我叫美雪,不叫有希子!

我氣憤的扭頭不看晉助,太過分了,我不就是想報仇雪恨嘛,那個天人要是被銀時送往往生了,難不成我還能去鞭屍?!

我恨恨的加大力度砍天人洩憤。

這一戰結束之後,一定要狠狠的榨晉助一頓好吃的,我要大魚大肉魚翅鮑肚來慰問我受傷的心靈啊。

等到天快黑了的時候,這戰才算是結束了。

慘勝,這就是這一次天人奇襲後,攘夷軍的結果。

靠着大量攘夷軍的犧牲,我們才勉強擋住了以黑船為首的天人的進攻。

各隊均死傷慘重,包括前鋒隊在內的攘夷官方主力軍死傷超過六成,其中首先抵抗天人的前鋒隊死傷更是超過八成,幾近全滅,像是鬼兵隊這種私軍,死傷也在四成左右。

一戰下來,中國地方攘夷軍元氣大傷,不複幾個月之前的鼎盛時期。一時間,各路人馬皆蠢蠢欲動,從江戶傳來的小道消息更是助長了很多人的野心——

天道衆已經完全掌握了剛剛組建了半年多的新幕府,前任将軍德川定定作為天道衆在地球最直接的傀儡,控制着新任将軍德川茂茂的幕府政務,寬政大獄的範圍更是進一步的擴大,全國都陷入了恐怖氣氛之中。

鬼兵隊內流傳的這一戰的內|幕,更是讓人心惶惶,據說這一戰,浜田藩出賣了攘夷軍,才讓天人一路突襲到西谷才被攘夷軍發現,致使情報過晚,導致大量士兵死亡。

我們都聽說了這件事,面上禁止了這件事的繼續流傳,實際上大家心裏都有數,這事說的八成是真的。

聯合江戶和浜田的事,不難猜出天道衆已經完全掌握了幕府大權,接下來就要在全國範圍內壓制攘夷軍了。

留給我們的時間沒有太多了,如果今年九月之前一橋派還是沒有任何消息的話,我就要啓程江戶,準備實施劫獄計劃以救出老師。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看亞冠決賽看的太激動了,半夜碼字碼到一半就睡着了~

雖說我很想兩更以慶祝恒大奪冠,但是就我目前作業量來看是不太可能了。

今晚還有一更……

☆、34.急援

嚷嚷着劫獄的我,現在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動一下的,因為這次大戰打完下來,我的傷口悲催的崩裂了。

我這幾天都盡量不觸晉助的黴頭,以防被他逮住機會狠狠的罵一頓,這次就連假發過來看我,都帶着一副不認同的表情,辰馬當然還是傻兮兮的只知道笑。

至于銀時,這貨跟我一樣,可憐兮兮的卧病在床,不過我比他的情況好多了,我曾經趁晉助不在,偷偷跑到前鋒隊看他,結果發現,他現在渾身被繃帶包的跟個粽子似的,動都動不了。

說起銀時的傷,就不得不提到那個綠皮天人,銀時率領一個小隊就為了迎擊他一個人,可見那個天人多厲害,我本來都抱着那個天人已經往生了我就不去鞭屍了這種想法,可是結果卻是銀時率領的百人小隊,最後只有十多人活了下來,包括銀時自己都身負重傷,而那個綠皮天人卻全身而退,活像是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我心裏不禁産生一種恐懼,那個因為皮膚較黑且和銀時大打一場而被命名為黑夜叉的天人,看起來就是黑船的首領,如果那就是天道衆的實力,那我可真不知道未來會變成個什麽樣子了。

難怪漫畫裏晉助攘夷多年,卻依舊沒有推翻幕府,最後還是靠出陰招才砍了德川定定,我能在那個疑似天道衆的天人的手下活下來可真是命大,話說那個救了我的人到底是誰呢。

我的傷沒幾日就可以自由行走了,雖然還是不能有什麽劇烈的大幅度動作,但是我終于能得到晉助允許光明正大的出門呼吸新鮮空氣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老早就聽說浜田藩的事了,這一次損失這麽大,我估計上頭連想把浜田城的天守閣轟了的心都有了吧。”

“美雪,猜測不要随便出口,而且,不要這麽坐着。”

“是是,一板正經的晉助大人。”

我和晉助假發辰馬聚在鬼兵隊大本營——晉助的帳篷裏面,趁着沒什麽大事,就在一起閑聊。

因為浜田藩的疑似的出賣事件,整個攘夷軍花費了接近一個月的時間才集體行進到距離浜田一百一十裏開外的津和野藩附近駐紮下來,這裏距離長州藩接近七十裏地,安全系數較高,然而因為浜田西谷之戰而帶來的緊張感和恐慌感并未消去,相反,它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新一批的招募工作變得艱難起來。

私軍比官軍更容易招到人,因為這裏的生存率要比官軍多那麽一點,前鋒隊則是基本陷入了無人的狀态,除了少數熱血沸騰的青年,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之前的老兵,人數比西谷之戰前少了接近一半。

鬼兵隊的人數也減少了一些,西谷之戰前的千餘人變到現在接近千人,變化幅度倒是不大,只是最近,我能很明顯的發現,鬼兵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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