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還在不安,怕是黃粱一夢

鶴景樓上次見他哭得傷心,其實早就想來看看,又找不到什麽理由,就擱置了下來。這兩天無意間問了下,說是恢複得不錯。

鶴景樓短暫考慮一下,就擡了擡下巴示意,司空閑慢騰騰地爬到他腳邊伏在他膝蓋上,鶴景樓手順着他的後背描摹着他雌伏的曲線。像是得到一個新玩具一樣愛不釋手,玩多少遍都沒厭倦,他突然很厭惡這樣的自己,更讨厭讓自己變成這樣的玩具。

感覺到鶴景樓微涼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脖頸上,他只要用力一掐自己就會斷氣,司空閑感覺到殺意猛地擡眸,眼裏是無聲地哀求,鶴景樓低頭緊盯着他,神色有些掙紮。

他們的眼神頭次相交,司空閑先垂下了眼,顫抖着抓着他的褲腳,幾滴淚水落在他皇袍上。他身體抖得厲害,鶴景樓卻突然收手了,擡起他的下巴,司空閑馬上緊緊地抱着他的胳膊把頭埋進去一哭就收不住了,從後背看還在戰栗,好像真的被吓得不輕。

鶴景樓心裏一緊,撫着他的後背安慰。他哭哭了很久,鶴景樓沒什麽耐心,哄了一會就把他拎了出來随手給了他一巴掌訓道:“你有這麽膽小?”

他又挨了打,不敢再貼着,只伏首垂淚顫聲道:“誰都怕死的,陛下。”

鶴景樓冷哼一聲,“既然怕死,當初為什麽要和朕作對?”

司空閑柔聲答道:“臣與大夏開戰時主管內政的還是不是陛下啊,臣要是早知會有今日,怎敢與陛下為敵?”

鶴景樓冷聲道:“你是沒想到最後即位的會是朕?”

“不不不……”

司空閑叩頭,吓得連眼淚都忘了掉了,柔聲道,“以陛下雄才大略,最後一統的除了您還會是誰呢?”

鶴景樓想想又是冷笑,“你和藍歆塵一直不都站懿王那邊的嗎?你倆不是并稱江南第一才子嗎?不是自稱只手滅千軍嗎?”

司空閑急忙道:“那都是酒後胡言,我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到頭來還不是陛下的座下臣,掌中囚?陛下啊……”

他話還沒求完就被一巴掌甩了出去,鶴景樓看着他的眼睛還是暗沉,卻又像是在發火,“司空閑,敢得罪大夏還不是因為覺得最後即位的會是懿王,他性格溫厚,你又有那麽多朋友做他客卿,他定然不會苛待了你,是嗎?”

司空閑咬唇不敢頂嘴,低頭規規矩矩地跪好。

鶴景樓瞪着他接着道:“不管是你還是藍歆塵,十五皇弟,蘇隐,那麽多人都看好他,都巴不得朕被廢,懿王早日即位,到了現在很失望吧?”

司空閑将頭低至最低,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對自己發火,但他說得一點都不錯。如果是懿王即位,以他的寬厚仁德,即使是降臣他也會善待。

感覺頭頂的威壓更重了,那個人将他拎了起來,眼裏仿佛跳着火光,“你們從小就和二皇弟交好,以為朕都看不見是嗎?”

司空閑感覺這目光像箭一樣直戳心髒,吓得幾乎忘了呼吸,他從小就怕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臣,臣和懿王并不熟,是小林……”

“誰準你直呼大夏小王爺的名諱了?!”

司空閑被打的耳朵嗡嗡一片,腦子也懵了,對上他的視線一下子哭了出聲,拼命叩頭,“陛下息怒!臣知錯了!求陛下饒命!求陛下息怒!……”

鶴景樓垂目看着他不停地求饒,雖然也不知道他是做錯了什麽,好像只是把這些年心裏的不滿映射在了他身上似的。鶴景樓坐下看着他仍在叩頭,這才冷聲道:“過來。”

司空閑膝行到他腿間跪好,戰戰兢兢地,生怕被他的暴力掃到。

“擡手。”

司空閑照做,手上的枷鎖又被解開了,鶴景樓面無表情道:“坐上來伺候朕,伺候得好了就饒了你,伺候得不好你知道後果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什麽表情都沒有,既沒有怒意,也沒有溫情,正是司空閑最害怕的樣子。只要是人就有弱點,可他什麽感情都沒有,根本不像個人。

他絲毫不敢懈怠,乖乖地解開鶴景樓的腰帶,将他的陽具舔硬,又脫下自己的亵褲,因為腳上還帶着腳铐,動作不方便,他只能跪坐在寬大的座椅上,對準挺立的巨物緩緩坐下去。

這次交.合說不上殘暴,也沒上次那樣羞辱,甚至可以由自己控制節奏。鶴景樓先是摟着他的背享受,中途突然伸手拉扯玩弄着他的乳.頭,不知道為什麽,前後被侵犯的情況下他又起了怪異的感覺,就連臉上都泛起了紅。

鶴景樓看他的眼神沒那麽冷了,甚至扯住他的頭發把他拉到面前饒有興致地在他耳垂上輕咬了一下,一道電流傳遍全身,司空閑虛扶着他後背的手差點一抖再劃他一道。他被禁止通過觸碰安慰自己,單憑後面的刺激又不得要領,直到鶴景樓在他體內發洩出來也沒得到高潮,那個地方因為得不到照顧被憋得發紅。

他體力越發得差,鶴景樓的下.身還留在他體內就趴在他肩上一個勁地大口喘氣,“陛下,我也想要。”

“先用膳再說。”

“可是臣現在……”

鶴景樓半眯了一下眼睛,把手移到他高舉起的孽根上。房間裏還沒來得及點火,空氣都是冷的,鶴景樓的手剛是一碰,司空閑就覺得像是被冰碴子硌了一下似的,蔫蔫地軟了下來。

鶴景樓道:“忍着。”

司空閑欲哭無淚。

他一貫聰明狡猾,很少吃虧,難得吃癟的樣子看的鶴景樓忍不住莞爾,竟然主動給他合上衣襟。司空閑這才回過神來,慢慢地跪直,鶴景樓的陽具從他體內滑出,籍着腸液的潤滑發出淫靡的聲音,讓他再次羞恥得紅了臉。司空閑低頭舔淨他的分身,又給他系好衣服,這才重新跪好,心裏暗自感慨他喜怒無常。

鶴景樓其實在別人面前幾乎沒發過火,就連處死懿王的時候都是波瀾不驚的,好像在談論天氣一樣。只是不知道怎麽了,司空閑一句話說不好就能激怒他,稍微順從就能馬上讓他心情好起來。他知道這樣很危險,卻每次都在見到他求饒的時候心軟下不去殺手。

鶴景樓以指尖梳理了一下他的頭發,這時下人就送上了午膳。與之一同的還有上好的銀骨炭,點起來既沒有焰火,也很難熄滅,上罩了銅絲罩,光是看着被烤得發紅的銅罩就能好像能感覺到它附近有多溫暖。

司空閑悄悄地靠那邊挨近了一點,被鶴景樓注意到馬上警告了一句,“別靠得太近,一會就會暖起來了,先吃飯。”

他的聲音很輕柔,沒有之前帶的狠勁,司空閑卻不敢不把他的話當話,老老實實地起身站到他身側為他布菜,侍奉他用膳。鶴景樓随便夾了幾筷子便不想吃了,見他吃過後司空閑才坐下胡亂吃了一點米飯和炖湯就也算吃過了,這一頓吃的忐忑。

宮人捧着湯碗魚貫撤下,房間裏又剩下他們兩人。已經是午後了,一頓午膳的時間不算長,卻足夠整個房間溫暖起來,不安的氛圍随着銀骨炭的灼熱一同慢慢擴散,滲入他的每一根毛發……

司空閑屈膝拜了一拜,聲音小的如同在兇獸睡着時悄悄溜走的獵物一樣,“陛下今天可有政務處理?”

鶴景樓果然馬上蹙眉道:“你想讓朕走?”

司空閑馬上誠懇道:“不是,臣只是替陛下憂心。”

鶴景樓更是冷笑,“你有這麽好心?”

司空閑便低了頭,柔聲道:“臣又不是蛇蠍。”

鶴景樓便不跟他争這個問題了,而是直接命令道:“上榻。”

“陛下啊……”

司空閑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剛才那還不夠嗎?

鶴景樓不耐道:“你不是說想要嗎?”

司空閑馬上狼狽地爬到床上把自己衣服脫了下來,才脫了一件鶴景樓就壓了下來,右手交握住他的左手,司空閑眼睛瞪大,眼睜睜地看着他一點一點地俯下.身來,将他的唇覆在自己的唇上……

不曾抗拒的齒關被輕易撬開,一條有力的舌舔過他的貝齒,口腔內壁,攻城略地般地掃蕩着,像是覺得不滿似的勾出了司空閑退縮的小舌用力吮.吸。司空閑還是頭次被吻,過去的歲月一直忙于各種事務,早做好為了國家孤獨終老的打算了。之前那激烈的情事也是在鶴景樓手裏才嘗到的,如今連初次接吻也被他奪去了,還被吻得毫無反抗之力。

鶴景樓的膝蓋擠進他的腿間,頂在他的會陰處,另一只手揉捏着他的乳首,沒那麽冰冷了。司空閑反抗不得,只能再次被欲望侵嗜,下.體不甘寂寞地再次挺立了起來。

一吻結束,他泛着春色的雙眼被收入眼底。

“你還真是生來就是伺候人的。”

說着并攏兩根手指直接插入他的腿間,前一場性事留下的痕跡還在,腸壁一點都不幹澀,甚至還有他殘留的精液順着穴口流了出來。司空閑像被烤熟的蝦米一樣繃緊了身體,發出一聲渴望的呻吟,夾緊雙腿想制止他的侵犯。鶴景樓的聲音就如同刀刃一樣插進他心裏,“朕不過是操了你幾次,就把你淫.蕩的本性給調教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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