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筆墨走黑白,丹青中穿插無奈

“你覺得顧相為人如何?”

鶴景樓把他叫來也不說話,司空閑等了半天,就無聊地找了幾枝筆在紙上作畫,鶴景樓默默地看着,還是悶了很久才開口的。

司空閑聽了,停了手裏的筆,恭敬道:“顧相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倔,選中陛下,眼光也是一等一的好。”

鶴景樓不語,司空閑又勸道:“雖然顧相說話不好聽,但卻是一心為陛下着想,陛下能忍就忍了吧。”

鶴景樓這才淡淡道:“要不是朕知道,他根本活不到現在。”

司空閑笑了笑,心裏大概明白了,又提起一只長鋒羊毫,專心致志地以筆尖細細描繪畫中人的眉目。鶴景樓走到他身後手臂扣住他的腰将他摟入懷,“你在畫什麽人?”

司空閑正畫到眼睛,無暇分心答話,只搖頭回應,落完最後一筆才對着他眨眨眼睛笑道:“陛下猜呢?”

鶴景樓怎麽會認不出是自己,剛才只是故意問他,不知為什麽竟然有些姑娘被輕薄了的感覺。司空閑也不會過分招惹他,調戲這種事要适可而止,于是低頭用行楷寫下年月落款,取了自己的章蓋上,這才完成。

鶴景樓執起他的右手道:“你寫字真好看。”

他以前別的地方還會藏着掖着,但字是出了名的好看,還能模仿各種人的字跡,出神入化。

司空閑聽了高興道:“謝陛下稱贊,要寫好字,須掌握永字八法,點為側,橫為勒,豎為弩,鈎為趯……唔……”

鶴景樓早沒心情聽他廢話,将手探進他衣裏揉捏他的乳.頭。又覺得他這不合身的朝服很礙眼,沒穿出他的書生氣質,便将他拉進懷裏道:“朕前日讓內務府給你制了幾件衣裳,你穿上試試。”

“是,可是……”

“可是什麽?”

“……請陛下先放手……臣才能……”

鶴景樓見了他心情就極好,哪肯放開他,反而将桌上的東西推到一邊,把他衣服脫去按在桌上笑道:“急什麽?愛卿還沒教朕永字八法呢。”

“什,什麽?……”

司空閑看着他已經拿起了最粗的毛筆,沾了墨,第一筆就落在了自己鎖骨下方。

“點為側。”

司空閑紅了臉,又羞又驚,心裏直罵他荒淫無恥。第二筆卻是落在乳.頭的紅點上,故意停了很久,一股酥麻的感覺傳了上來……

鶴景樓莞爾,“橫為勒。”

司空閑眼睜睜地看着他繼續落筆,還專門往他敏感的地方去,心裏直說荒唐,太荒唐了,卻無力拒絕。

“豎為弩,鈎為趯,提為策,撇為掠,短撇為啄,捺為磔……”

鶴景樓收了筆,俯視着手中被他欺負得不住嬌喘的人,問道:“愛卿覺得朕這永字寫得如何?”

司空閑身子敏感,下.身已經微微擡頭,這反應遮也遮不住,只得讨好求饒,“陛下寫得自然是舉世無雙,臣望塵莫及,佩服佩服……唔,不要……”

鶴景樓将他抱起按在身後的書櫃上,已經分開了他的雙腿,司空閑注意到身後的聖賢書,上面無不講着禮儀德行,講着克己複禮……他只覺得本本都在唾罵他不知廉恥,忍不住求道:“陛下,別在這……”

鶴景樓當然不會理會他的掙紮,将他按跪在地上。司空閑怕擾了他興致,不敢再反抗了,只得認命地将他的陽具含進嘴裏為他吹簫。等舔得硬了起來,鶴景樓直接抱起他分開雙腿随便用手指插了幾下就直接捅進去了,司空閑哀叫一聲,背靠着身後的書櫃,甚至有幾本書掉到了地上。

鶴景樓比他高,這個姿勢他根本沒法站穩,只好摟着他的脖子。鶴景樓卻能插入到最深,把那人頂得足尖都沒法着地,開始還想推他,最後還是認命地随着他的身子在欲望中浮沉。

司空閑無力地任他操弄,最後幾乎是同時洩身。鶴景樓那根東西拔出來的時候他因為腿軟,連并攏雙腿都做不到,眼睜睜地看着那股白濁順着雪白的腿根流下,一直流到腳腕,弄髒了地上的幾本書。其中一本他還看到了名字——周禮。

那兩個字刺得眼睛發疼,淚水毫無征兆地落了下來。

這滴淚像是落進了鶴景樓心裏,燙的發疼,他吻去懷裏人的眼淚哄道:“不哭了,朕給你洗幹淨。”

司空閑這才發現自己落淚了,木木地點了點頭,任由他抱着沐浴。然而這個過程也沒消停,鶴景樓又要了他一回,把他做得徹底沒了力氣。

白日宣淫,如此荒誕的事他以前想都不敢想。

鶴景樓占有他過後看着他乖巧順從的模樣,心裏越發喜歡,恨不得占有他的每一分每一寸。他執起那只跟自己五指相扣的右手,那是一雙化腐朽為神奇的手,只是小指軟軟地垂着,已經徹底斷了。鶴景樓突然覺得一陣心痛,他低頭吻了吻那根手指,輕嘆道:“小閑,朕以前怎麽會這麽對你?”

司空閑反而柔聲安慰道:“陛下,都過去了。”

鶴景樓知道他心裏委屈只是不敢說罷了,就低頭埋進司空閑的頸窩,聲音壓得很低很模糊,卻還是讓他聽到了。

“朕以後不會這樣對你了……朕其實……心裏是喜歡你的。”

司空閑愣住了,他能看出來蘇錦對自己過分的好一定是有那些意思,卻沒想到鶴景樓也……

“你總躲着我,不願跟我親近,我才強迫你的。”鶴景樓壓在他身上,下巴落在他肩窩,看不到表情,“你從小就可愛讨喜,又有才氣,我想将你收歸己用,可你總不領情。”

司空閑都要崩潰了,完全沒發現啊!都以為鶴景樓從小讨厭他!大家都還納悶到底是哪裏惹到他了。

他花了一點時間冷靜下來,在鶴景樓膝邊跪好,柔聲道:“陛下怎麽不早些說?要是早說,說不定臣早就入陛下麾下了,哪有中間這麽多事。”

鶴景樓用手指勾了勾他的頭發握在手心,欣賞着被自己打磨得溫順的他,心不在焉道:“你是這麽聽話的人嗎?”

司空閑溫順地伏在他腿上,道:“臣雖然不是老實人,可在陛下面前卻不敢動任何心思。更何況陛下是難得的仁德聖主,試問哪個臣子不願臣服呢?”

鶴景樓極其享受這難得的親近,剝開身體的欲望,另一種東西灌進靈魂裏去,讓他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中午的午膳到了,鶴景樓破例地跟他同桌一起吃飯,司空閑依舊數着米粒吃,菜碰都不碰。鶴景樓記得他過去不是這樣的,印象中他從不挑食,偶爾幾次去弟弟鶴林的學堂看見他們,他都跟一個小不點在一起,啃着沒有滋味的幹餅,也笑得開心。

……然而注意到自己的視線後就會不安地止了笑容。

鶴景樓想着,就夾了一片牛腱肉放進他碗裏,司空閑震驚得忘了動筷子,起身就要跪謝聖恩,鶴景樓攔住他淡淡道:“膝蓋疼就別跪了。”

司空閑就不再跪了,被今天的鶴景樓徹底亂了心神。

用完午膳,鶴景樓拖了一上午沒看奏折,到了下午還不着急,反而讓司空閑換上給他的新衣裳看看,司空閑被在他“溫柔”的視線下,萬分不自在地服從了。

這是一身帶點粉色的錦緞儒衫,司空閑把頭發用發簪束起,對着鏡子看了一會,昧着良心稱贊道:“陛下賞的就是不一樣,臣這樣的俗人穿了也顯得光彩照人。”

鶴景樓聽了當然高興,又摟着他聊了兩句,見天色都晚了,再親近下去就要荒廢朝政了,才戀戀不舍地放他回去。

司空閑出了皇宮,後背是一身冷汗。心裏覺得君王喜怒無常,前幾天還要你性命,過兩天又能把你寵上天,難怪人常說伴君如伴虎。

他回了自己的宅子,又見到那一樹潋滟桃花,唯覺得他就像這個字一樣牢牢地把自己困住,心裏五味紛雜。他沒有一點欣賞的心思,煩躁地推開自己寝室的門,看都不看地撞進了一個懷抱。

司空閑:“……”

蘇錦笑道:“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他突然出現,司空閑措手不及,趕緊關門,聲音繃不住沉穩了,“你來做什麽!”

蘇錦無辜道:“看你啊。”

司空閑恨鐵不成鋼地訓道:“這裏不是蜀郡,別跟我走得太近!”

“好好好。”蘇錦沒有在乎他嚴肅的訓斥,反而抱着他在他耳根蹭了蹭親昵道,“又沒人看見,而且我好久沒抱你了。”

……才兩天而已!

司空閑在鶴景樓那憋了一肚子火,就沒聲好氣地推開他去換衣服,蘇錦也不生氣,注意到他的新衣服問道:“這是鶴景樓給你的?”

司空閑冷淡地嗯了一聲,提起他來就窩火,覺得渾身刺撓,巴不得趕緊脫下來換掉。這個時候蘇錦又死乞白賴地纏了上來對他摟摟抱抱,司空閑心情更壞了,瀕臨爆發,只要再一下刺激他就要炸了,就差那麽一下……

蘇錦道:“哈哈哈鶴景樓什麽眼光,難看死了。”

司空閑:“……”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