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由代理門、主長老院和各宗主部長以及各堂主反複調查,認定,唐蓉傷及本門弟子,有罪,但念其乃一時失手屬于誤傷。又,唐蓉自入門以來一向表現良好,工作任勞任怨,所以酌情判罰,唐蓉入唐門牧場勞作6個月。諸位唐門弟子對此判罰有無意見?”老眼淩厲的掃視全場。

唐門牧場

6個月?對于這樣的結果,我其實已經很滿意了,至少沒有把我逐出唐門甚至誅殺我。這樣的判罰顯然是不認同唐玟所說的我是故意傷她了,但既然不認同,怎麽對我的判罰卻從三個月增加到了半年呢?

身後的人群一陣鬧哄哄:“唐蓉,我知道她,念雪堂跑腿小妹嘛!挺老實的一個人,咋就弄出這種事來了?”

“這可是犯了戒律呢!才6個月?輕了吧?”

“哪裏輕了?我看她多半是回不來了。聽說在牧場,能平安活着就不錯了。”

“唐蓉這下慘了,還有一個月就是新進弟子考評了呢!她沒得搞了。”

“哎,聽說有那天的監控,誰能弄出來大家看看啊?”

七嘴八舌後終極歸于平靜,沒人提出異議。我這個當事人雖然滿肚子疑惑,卻實在不便當着這麽多人提出,否則還真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唐仲勳說:“既然沒有異議,判罰即刻生效,唐蓉立刻收拾東西去牧場。散了吧!”

我悲催了,錯過了一個月後的考評,意味着“新進弟子”這頂帽子鐵定要再戴一年。本來考評只要過了,就能成為唐門正式弟子,各種待遇都會不一樣的!我那麽努力的工作,吃苦耐勞,不攀比,無怨言,除了本人一向勤懇外,就是為了能順利通過考評,沒想到節骨眼上會出這幺蛾子!

我在戒律院弟子的押送下回到處所,在房間裏收拾東西。唐逸安急匆匆的進來,揮手遣退了監視我的那些人,問我:“唐蓉,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是不是有意要砸唐玟的?”

我看着她,不答反問:“不是已經給我确定判罰了嗎?”

她有些焦躁的走來走去,說:“門主和長老他們都反複看過了監控錄像,也鑒定過沒有處理過的痕跡,雖然初看你是像手滑,砂鍋脫手而出,但你知道唐門衛宗是幹什麽的吧?裏面不乏功夫高手,随便一個人都能看出你确實是故意砸向唐玟的!但是明顯你沒有用勁,否則那個角度加上砂鍋自重,唐玟不會只是額角破了出一點點血那麽簡單。這就是為什麽他們不确定你故意傷人,卻把判罰多加了3個月。現在我不知道到底誰在撒謊!如果是唐玟,那麽她才是手足相殘的犯戒者!肯定有人在幫她,又會是誰?唐門,不允許這些陰謀詭計存在!”

我現在沒法回答她。要我說什麽呢?我是冤枉的,唐玟她撒了謊?再把之前差點中毒的事跟她說說?沒證據,一切都是空談。何況她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堂主,這事萬一另有隐情,萬一牽扯出更大的人物,她處理得了嗎?想想那個對監控錄像動手腳的人,連IT部的專家都看不出問題,這說明了什麽?牽一發而動全身這種可能不是不存在的,對于我來說與其疑神疑鬼還不如處理好眼前的事。

我個人的東西不多,多的是書,除了上次在張晶那盤回來的外,她又拿來了好多,說是給我解悶,“6個月,一個人在那邊時間可不好打發。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啊!”張晶邊幫我收拾邊囑咐我,還往我的包裏塞了不少粉狀的液體的東西,說是常備藥,讓我記得過去首先就是看清楚說明。

戒律院的弟子們居然自願幫我搬東西,我從他們的眼神裏看到了“憐憫”二字。這樣的情形,讓我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感覺。唐門牧場難道是龍潭虎穴?至于嗎?我不過就是去半年而已,半年後我唐蓉又會精神抖擻的殺回唐門的!

繞過唐門所在的這座主山,又跨了兩個小山梁,就到了所謂唐門牧場。打雜這麽長時間,效果還是明顯的,看我走這一路,腰不酸腿不痛背上還背着包,一點沒掉隊。

放眼望去,我沒看出哪裏像是哪怕丁點牧場的樣子來!牛呢?羊呢?全部都是原始森林啊有木有!不知道長了幾百年的高大喬木遮天蔽日,粗壯的樹幹上有很多藤蔓纏繞。地上樹葉積得老厚老厚,踩上去都有彈性了。因為樹冠的濃密地上常年不見陽光,到處是濕滑的苔藓,還有菌類,矮小的灌木只能紮堆在喬木們不太多的角落頑強生長……好了,這裏省略原始森林具體描寫若幹字,請自行百度或者參見相關影視作品,獸叫鳥鳴神馬的請酌情腦補,相信比我的幹癟描述有意思的多。什麽?我在偷懶?嗯,我的确在偷懶。但又怎麽樣呢?來咬我吧。

我跌跌撞撞跟着戒律院弟子走了好久,終于看到稍微有點空地之處有一個小木屋。他們說:“到了,這裏就是你今後6個月要待的地方。”

我以為已經進入這原始森林的腹地了,他們的說法卻讓我的短見暴露無遺:“腹地?早得很呢!這還只是這片原始森林的邊緣,這裏相對安全點。”

安……全……點?意思是這裏會有不安全隐患?

戒律堂弟子給我交代了我的工作任務,就是開墾牧場。這裏氣候常年濕熱,很适合某些藥用植物和蛇蠍毒蟲什麽的生長,看到有成熟的就收獲,未成熟的就培育……巴拉巴拉巴拉。

這是原始森林耶!動物植物天生天長,該有的有,不該有的自然早就消亡了,請問還用得着我培育什麽?我打定主意,沒事就到林子裏晃蕩晃蕩,撿現成的去!

戒律院弟子走之前特意告誡我,從這裏往南再深入15公裏左右有個地勢低窪處,要離遠點,瘴氣特別重。

我很想問南是哪個方向,人家幾個早走的沒影了。好吧,在這種充滿不安全因素的地方,我想我是不會離這木屋太遠的。我這才猛然想起,這一路走來居然一間毒宗的茅草屋都沒有看見!這就意味着,連毒宗的人都不會到這種地方來吧?這就意味着,我真的是一個人在這裏野外求生?當我檢查完木屋後,我更加認識到這野外求生的艱難。

木屋裏有糧食,大米,以我的飯量一年也吃不完,但也僅有些糧食。還有一些鹽,再沒別的能進嘴的東西了。床桌椅櫃都有,很結實的那種木料做的,床褥很潮濕,大概是因為常年不見陽光所致。竈臺是石砌的,看樣子是需要自行引火燒柴。另外工具倒是挺多,斧子鋸子鐮刀榔頭大小砍刀應有盡有,居然還有支槍!我打開彈夾看過,子彈是滿的。

木屋是簡陋的,條件是艱苦的,但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作為勞改場所,如果條件好得像度假別墅,怎麽能起到勞動改造的目的呢?

我檢視完畢就去翻看張晶給我準備的東西。全是藥!有外用的有內服的,還有靜脈注射的(她連一次性針管都準備了),治外傷的治感冒的治過敏的……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各種抗毒血清,種類齊全到随便我被什麽毒蛇咬傷都能有血清治療!怕是能想到的能弄到的她都給我裝包裏帶來了,我那個感動啊!就差面向她所在的方向跪而泣之了。

張晶對我實在是太好了!可是,為什麽呢?心裏有個小小的聲音問我,不是說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嗎?她為啥對我這麽好?

無解。至少現在是無解啦!

在這種環境下,又只有我一個人,懶一下還是情有可原的吧?除了看書,我就繞着木屋轉轉,木屋不遠就有條河,水非常清澈,用淨化濾紙測過,沒有任何問題。肚子餓,就煮白米粥,撒上鹽,糊弄過去算完。至于煮飯過程中的生火,請忽略吧!慘痛經歷,差點沒把這木屋給燒了!總之我是把生米煮成了熟飯滴!天黑前打了河水洗漱,滾上潮乎乎的床睡覺,當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可是,吃了兩天的鹽拌飯後,我實在是再也咽不下這沒菜的寡淡米飯了。我決定去采集些蔬菜水果,呃,這裏應該叫野菜野果。要知道,原始森林的物産是相當豐富的,出門不遠就采集到一大堆。河裏有魚,還是很肥美的那種,我從木屋的工具堆裏翻出了網子,也不管是不是漁網,就往河裏撈魚去了。這些魚肯定是很少見人,我去撈它們也不知道躲,輕易就撈起來兩條。于是,我樂颠颠的美餐一頓。這是自從來到這裏之後最為豐盛的一餐,撐的我得扶牆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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