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4)

湧出的繁雜心緒,淺愛看向迪諾故作輕松的說:“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麽過來的嗎?仔細想想,說不定有回去的方法。”

迪諾有些困惑的回憶道:“我記得之前正在和阿綱說話,然後就聽到藍波的哭聲,再然後感覺自己被什麽東西砸到就出現在那片廢墟裏。”

“十年後火箭筒,你是被那個東西砸到了吧。”

“那我不是應該穿越到十年後嗎?怎麽會直接穿到祖先的身上了。”

“也許是那個火箭筒壞掉了,安心吧,Reborn會想辦法讓你回去的。”淺愛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迪諾感激的笑笑道:“我們這是要去什麽地方?”

“去彭格列總部找一世,Sivnora現在肯定派出巴利安四處抓捕我倆,只能去Giotto那裏尋求庇護了,他的人品絕對值得放心,就算知道未來也不會怎麽樣的。”

“對不起,害你背負背叛之名。”迪諾的聲音充滿歉意,淺愛則是輕笑道:“不必在意,保護同盟家族成員是彭格列的義務,況且我們的彭格列十世也一直承蒙你的照顧,我保護你也是應該的。”

“你這樣說我會很不好意思的,畢竟你是女孩子,以後還是由我來保護你吧。”迪諾真誠的說道,而淺愛看着對方燦爛的笑容實在有些無語,他哪裏來的自信啊?沒有部下在場的迪諾只要能夠保護好自己就萬事大吉了,真的完全不指望他啊。

正想着,身旁忽然傳來“撲通”一聲,轉頭看向又一次和大地親密接觸的迪諾,淺愛都不想吐糟了。

十九世紀的彭格列總部,布置得豪華大氣的宴會廳內正在舉行着盛大的酒會,一身黑色禮服的沢田淺愛一邊欣賞着樂師演奏的舒緩音樂一邊環視着整個酒會,當彭格列一世的霧之守護者映入眼簾時随即邁着優雅的腳步走到他的面前,臉上也帶着令人舒服的笑容說:“歡迎加入彭格列,斯佩多。”

“你是彭格列的醫療師,我聽埃琳娜提到過你。”D斯佩多同樣微笑着說,眼睛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不遠處正在和其他人說話的埃琳娜,目光柔和得仿佛要溢出水來。

“那真是一位美麗的女性啊!”沢田淺愛順着斯佩多的目光看向埃琳娜,然後毫不吝啬自己的贊美,而這位初代的霧之守護者凝望着心上人柔聲說:“是啊,她是我見過的最溫柔、美麗的女子,像太陽那樣的微笑,像月亮那樣的治愈着我,她是照亮我人生的永遠的光芒……”

沢田淺愛的唇角開始抽搐,不是因為斯佩多的文藝腔,而是他臉龐浮現出兩抹紅暈,坑爹呢,眼前這個印象中總是“nufufufu”笑得無比蕩漾的冬菇看着埃琳娜竟然純情的臉紅了,她有些hold不住,跪地,冬菇爺~~你可是反派BOSS啊,不是應該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嗎?一出場你就吊死在那朵花上的行為實在太令人幻滅了!

心裏狂吐槽的沢田淺愛臉上依舊帶着優雅的微笑說:“聽說斯佩多是因為埃琳娜小姐才加入彭格列的。”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是我和Giotto很合得來,腐朽而無能的貴族令人厭惡,站在社會中心的應該是有才能的人,我認為Giotto就是那樣優秀的人,我非常認同他保護弱小民衆、糾正社會腐敗的理念……”

斯佩多正色說着,而沢田淺愛已經言語不能了,坑死爹了,面前這個随時可以跟Giotto一起去競選意大利十大傑出青年的人到底是誰啊?作為将來會背叛Giotto的霧之守護者他的思想不是應該更加黑暗偏激一些嗎?為毛是這種光明正直跟鼬哥有得一拼的理想啊?

好吧,以冰山著稱的白菜同學小時候都可以是火爆少年,冬菇爺以前是個純情正直的進步青年這種設定根本不應該讓人覺得奇怪,以後他總會遇到某件令他在BOSS之路狂奔的事件,然後就會和那個擁有相似想法企圖改變世界的夜神月一樣走上成為新世紀之神的中二之路……

沢田淺愛開始替斯佩多同學惆悵,如果像那個中二之神的雲雀君一樣從開始就一直二下去還好,現在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一個擁有進步思想的優質青年即将踩着雙腳的油門在中二的馬路上違章駕駛還真是悲劇啊,所以她選擇閉上眼睛,跟斯佩多随便聊了一會兒就自行退散了。

回到之前站立的位置,沢田淺愛習慣性的看向手腕上鑲嵌着寶石的手鏈,代表着吐糟值的金線僅僅超過十分之一的刻度而已,穿越這些年她已經在很努力的吐糟了,現在看來還要再努力将近一百年才能回家。默……她能夠活到那個時候嗎?果然還是H拯救世界吧?所以她還是盡快撲倒Giotto來補魔吧,不知道其她兩人現在怎麽樣了?雖然扮演雅典娜的那個妹子讓人羨慕嫉妒恨,但想想也許已經被扔進蟲倉的好友,她覺得自己路人甲的身份還是很幸運的。

沒錯,這個默默吐糟的少女就是被迫接受坑爹主神坑爹任務的少女A,她現在叫沢田淺愛。日意混血兒,是一個相貌偏西方的十八歲少女,不過這些都只是表象,就算殼子是舶來貨,她的內芯依舊是一個喜歡吐糟的天朝人士,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如果說穿越就是蘇,那麽淺愛姑娘已經蘇了十三年,因為從她來到家教的那一天起就決定把Giotto拐回老家結婚,雖然至今為止和Giotto最親密的接觸也只是朋友間的擁抱、親吻臉頰,但她已經很滿意了,只要再接再厲,等到兩人真正接吻了就可以考慮把Giotto拐上床補魔了。

至于為什麽會選擇Giotto來蘇呢?不僅僅是因為她命中注定要成為Giotto妻子的姓氏,還是因為沢田淺愛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就被Giotto從壞人手裏解救出來,那個時候,Giotto用包容一切、暈染一切的大空笑容安慰着受驚的淺愛,她也因此淪陷在那如陽光般溫暖的笑容之中,從此開始了苦追Giotto的漫漫長路。

說起來沢田淺愛追求Giotto的過程還真是有夠苦逼的,總是被某暴力男搗亂不說,還要緊盯着那些寫作朋友、讀作基友的一世守護者們,不是她多心了,而是Giotto和他的守護者感情太過于深厚,導致她直接把那些自然災害當成潛在情敵了。

G就不說了,幼馴染神馬的最讨厭了,淺愛和Giotto認識這麽多年,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屈指可數,每次都有這個自稱左右手的三千多瓦的電燈泡在旁邊,想要和Giotto進行親密接觸都辦不到,淺愛堅決的認定G是故意的,如果說打攪別人戀愛會被馬踢,他絕對早就被踢出銀河系了。

還有雨月,雖然總是笑得很純良,但一個外國人毫無利己動機的遠赴重洋來到意大利,把意大利人民的革命事業當作他自己的革命事業,這是什麽精神?他以為他是白求恩嗎?他和Giotto感情深厚是好事,但如果深過頭某人就要哭了。

阿諾德也很令淺愛不放心,因為這位浮雲總是用看獵物的眼神看Giotto,導致淺愛在旁邊看着總是覺得心裏有些發毛,真怕哪天他真的撲過去吃掉Giotto。

納克爾、藍寶雖然威脅小一些,但身為守護者整天和Giotto在一起依舊令淺愛憂心忡忡,有句話是怎麽說的?監守自盜,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啊!

所以說現在守護者裏淺愛最喜歡的就是冬菇爺,他就和埃琳娜幸福的生活下去吧,初霧空這個經典CP就浮雲吧。

沢田淺愛看着散落在宴會廳各處的自然災害們在心裏暗暗祈禱那些守護者可以內部消化別打Gitto的主意,雖然她萌ALL27,但ALLGiotto這種CP實在太可怕了,她是絕對不會讓其發生的。

祈禱完畢,沢田淺愛開始四處張望着尋找Giotto,當她看到手持紅酒的Giotto在和迪諾的祖先加百羅涅初代說話時當即興沖沖的走過去,結果由于步速太快而不小心崴到腳,踩着三寸高跟鞋的淺愛就這樣向地面摔去……

就在她做好和大地親密接觸的準備時,身體忽然被人穩穩的扶住,淺愛趕忙笑着向仗義出手的路人道謝,然而當她看到對方那張跟XANXUS相似的臉時笑容頓時僵住,竟然是Sivnora,面對這位未來的彭格列二世淺愛的心情當即下降了幾十個百分點,為毛走到哪都能遇到他啊?

“哼,不要給彭格列丢臉。”Sivnora用低沉的意大利語說着極其刺耳的話語,動作卻略顯輕柔扶着懷中的女子站起來,完全沒有意識到這點的沢田淺愛暗暗郁悶,與其欠這家夥的人情,她情願熱情的投入大地母親的懷抱啊!

從Sivnora的懷中離開,沢田淺愛陷入對催悲過去的回憶中……

八歲第一次見到她就故意把地上的泥水迸濺到她的新裙子上。

【後續:報複心極強的淺愛第二天偷偷把Sivnora的褲子弄壞,結果導致他在打架過程中走光,事後他拿着火球追了淺愛兩條街。】

九歲的時候搶走了她要送給Giotto的餅幹。

【後續:第二天淺愛趁着Sivnora午睡在他的臉上畫烏龜,Sivnora出門被人嘲笑才察覺真相,事後拿着火球追了她兩條街。】

十歲的某一天故意踩爛她要送給Giotto的花。

【後續:淺愛把那些花沾水都扔到Sivnora的床上,導致他當晚睡覺無法蓋棉被,事後打着噴嚏拿着火球追了淺愛兩條街。】

十一歲的Sivnora一臉鄙視的說她是醜女。

【後續:淺愛直接出門說Sivnora是同性戀,事後他拿火球追了淺愛兩條街。】

十二歲的時候……

總之往事不堪回首啊!

其實這些都不是淺愛讨厭Sivnora的主要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暗戀Giotto,雖然他對于這個堂兄總是兇巴巴的,但淺愛深知他愛Giotto愛得心口難開,至于證據,從他十六歲開葷起身邊走馬燈似輪換的情人永遠都是一頭金發這已經很能夠說明問題了。

【這個超級沒有節操的家夥,身邊明明已經有了跟斯庫瓦羅一樣的銀發美人了,竟然還垂涎我家Giotto,簡直不可原諒!】

Sivnora看到淺愛變幻莫測的臉色頓時蹙眉道““你又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

剛剛陷入臆想的沢田淺愛當即回過神來,趕忙調整臉上的表情,所以說最讨厭幼馴染了,認識時間太長了,導致Sivnora可以輕易透過她的表情猜想到某腐女所想的某些需要和諧馬賽克的內容。

“沒什麽,我要去Giotto那裏,先走了。”淺愛說着就想遠離這個未來的暴君,這種疏離的态度當即令Sivnora的臉色一沉,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命令道:“明天有任務,到巴利安報道。”

淺愛頓時露出相當苦逼的表情,作為一個瑪麗蘇,她很摧悲的沒有萬能的屬性,但也不算是廢柴蘇,能夠釋放出晴屬性的火焰就可以證明這一點,但追根究底也不強大就是了,盡管戰鬥力弱得坑爹,但她治愈力卻非常優秀,以至于每次巴利安出任務都會征召她上戰場給他們加血,摔!還不如當個廢柴蘇呢,至少可以扮個弱質美人讓Giotto保護,她是彭格列一世那一系的好吧,完全不想跟二世扯上關系啊!

想到這點淺愛就催悲不已,她的晴屬性火焰還是在Sivnora的刺激下産生的,那是在某個夏日的傍晚,淺愛提着菜籃子回到當時還是彭格列前身的自衛團給大家做飯,結果不小心被某敵對組織堵上了,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幾天前剛剛在戰鬥中受了傷的Sivnora路過,他看着那群人冷哼一聲“渣滓”就淡定的走入人群中開打……

由于沢田淺愛并非聖母系瑪麗蘇,所以當時的第一個念頭并不是感動,而是這家夥是白癡吧,這年頭連小學生都知道沒牧師補血,血條還沒滿的情況下戰士一個人跑到怪堆裏放群嘲跟找死沒兩樣,他是在找死呢還是找死呢還是找死呢?

果然,身上帶傷的Sivnora血條很快就見底了,憤怒之炎也放不出來,其他人也能抽空對付在旁邊打醬油的沢田淺愛了,在那個危急的關頭她的瑪麗蘇之血覺醒了,小宇宙也咳,是她的晴屬性火焰爆發了,雖然對敵時很弱,但用來加血再合适不過,晴之火焰噴在Sivnora的身上直接把他的血條回滿了,那些敵人也被這位彭格列二世炮灰了,至此淺愛摧悲的走上成為巴利安奶媽的道路。

“我目前正在休假。”回憶完畢的淺愛有氣無力的說,就差用死魚眼看人了。

“休假取消。”Sivnora直接說道,而淺愛湧出将三寸高的鞋跟狠狠踩到他的鞋子上的沖動,太過分了,竟然剝奪她來之不易的假期,她本來打算要趁着放假和Giotto加深感情的。

“不要!”淺愛傲嬌的扭頭說道,堅決不再為巴利安工作。

面對毫不猶豫拒絕自己的淺愛,Sivnora的臉當即就黑了,淩厲的氣息也随之撲面而來,連四周的賓客都吓了一跳,幼馴染的唯一好處也在這時體現,淺愛雖然被他的氣勢所迫,但從Sivnora的面部、手指等細節确定對方暫時還沒有放火球的打算,所以她依舊鎮定的站在那裏。

那邊剛剛結束和初代加百羅涅談話的 Giotto發覺這裏的緊張氣氛,走過來用溫和的聲音詢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淺愛在Sivnora的面前總是缺乏高光的雙眸當即神速的轉換成星星眼,然後撒嬌般的抱住Giotto的胳膊樹袋熊一般的挂在他的身上充滿指控的說:“Sivnora欺負我~”

Sivnora的臉更黑了,冷哼一聲轉身離開,根本就不屑解釋,而淺愛一改之前的嬌憨臉色複雜的看着Sivnora離去的背影,随後再度傲嬌的扭頭不再看他。

Giotto看着淺愛有些無奈的說:“淺淺,你不要總是針對Sivnora。”

“我就是不喜歡他。”她臉色很差的說着,已經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于是開口問道:“Giotto,辛苦了,和加百羅涅聊得怎麽樣?能不能結成同盟?”

“結盟的事還是暫緩吧,我有些看不透他。”

Giotto的話讓沢田淺愛非常驚訝,想不到他的超直感也有無用的時候,看來這位初代的加百羅涅是個不簡單的人。

下意識的看向那個人,與迪諾極其相似的牛郎臉映入沢田淺愛的眼簾,她不禁感嘆遺傳的妙不可言,迪諾跟他真是太像了,所不同的是這個人的身上多出一種迪諾所沒有的威勢,好吧,這對她不構成任何影響,只要想象一下迪諾左腳絆右腳摔倒的杯具情景,這位初代加百羅涅就什麽威勢都沒有了。

“淺淺怎麽忽然關心起彭格列和加百羅涅結成同盟的事情?”

Giotto的問題令淺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解釋,總不能說因為彭格列十世和加百羅涅十世之間有JQ吧,支持D27CP這種事她會說嗎?

“我就是覺得那個加百羅涅挺帥的,結盟以後兩個家族首領站一起養眼啊!哈哈。”

淺愛幹笑着找了個理由來應付,Giotto那堪稱作弊器的超直感自然知道淺愛沒有說實話,但他體貼的沒有追問下去,這讓淺愛悄悄松了口氣。

接下來的時間,Giotto帶着他獨有的屬于大空的治愈笑容和其他家族的BOSS進行着兩個家族之間的交流,沢田淺愛身為他的女伴則是不斷的擋下那些見縫插針想要接近Giotto的狂蜂浪蝶,感覺比跟巴利安上一趟戰場還累!

總算酒會結束了,淺愛被Giotto送回家,走到家門口時她雙眸燦亮的提議道:“Giotto,明天有空嗎?和我約會好不好?”

“淺淺,最近家族事務很繁忙,我實在抽不出時間,下次吧。”Giotto充滿歉意的說道,淺愛聽了心裏很失望,怎麽又是這句話,Giotto真的不是鼬哥穿的嗎?她終于理解二少每次被戳腦門的心情了。

盡管心裏很低落,但沢田淺愛并不想令Giotto為難,所以她壓下心裏的失落笑道:“好啊,那就等下次吧,還是家族的事務比較重要。”

“我回去了,淺淺也早點休息。”Giotto說着打算離開,淺愛趕忙拉住他指着自己的臉頰說:“道別吻,你又忘了。”

Giotto露出無奈而寵溺的笑容,俯身将輕柔的吻落在女孩的臉頰,柔和的嗓音也随之在她的耳邊響起,“晚安,做個好夢。”

聽着Giotto溫柔的聲音,淺愛心中的失落感消失無蹤,果然不愧是彭格列的大空啊,一下子就治愈了那顆失落的心,約會算什麽,以後嫁給他有一輩子的時間約會,不急于一時。

目送Giotto離開的沢田淺愛回到家中,一進門就看到父母在大件小件的收拾東西,她不禁疑惑的問:“這是要搬家嗎?”

淺愛的母親蘇珊放下手裏的行李箱說:“你的祖父得了重病,寫信讓我們去見他最後一面,所以我要和你爸爸回日本,淺淺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雖然對十九世紀的泥轟很好奇,但考慮到以後總會把Giotto拐到那裏結婚,也不急于一時,所以她直接撒嬌的拒絕道:“媽~我不想離開這裏。”

“淺淺,雖然Giotto領導的彭格列家族一直都在保護大家,我們也都很感激他,但你一個女孩子在那裏工作畢竟還是太危險了,媽媽實在很擔心你啊。”

蘇珊握着女兒的手憂心忡忡,淺愛趕忙說道:“我不是戰鬥人員,只是在後方治療傷患,很安全的,媽媽不要操心了,如果所有人都因為害怕危險而脫離彭格列,以後還有誰來守護平民呢?”

蘇珊還想繼續勸說,淺愛的父親沢田啓政開口道:“淺淺說得對,就讓她留在彭格列吧,況且家鄉那邊也不是好回去了,淺淺的容貌在那個家族還會受氣,不去也罷。”

一家之主都發話了,蘇珊也只能放棄勸說女兒一起離開,淺愛暗自慶幸,雖然她一直都不喜歡自己偏向西方人的容貌,但現在還真是要感謝這張會被十九世紀泥轟國民排斥的臉,如果爸媽一起勸說離開,她就要頭痛了。

“真是的,明明是我的孩子,怎麽長得完全不像我?哪怕是和我一樣黑發褐眼也不會受到太大的排斥,為什麽是金發藍眼啊?”蘇珊看着女兒有些幽怨的說,而淺愛非常的無語,她分明長得很像外婆好吧,這叫隔代遺傳啊!

兩天後,沢田啓政和蘇珊登船離開西西裏,淺愛看着遠去的船影一陣惆悵,雖然兩人并非她真正的父母,但經過這些年的相處早就當成了親人,就這樣分別心裏空落落的。

直到帆影消失在廣闊無邊的海中淺愛才無精打采的往回走,還沒等走到家門口就發覺一群陌生的黑衣人堵在那裏,她暗道不好馬上轉身狂奔,那些黑衣人也随即追趕而去,果然是要對她不利,淺愛一邊跑一邊暗自慶幸,幸好父母今天都離開西西裏了,不然一定會被吓到的。

跑了兩條街,她的手臂突然被一股大力拽住,身體也随之撞入一個溫熱而厚實的胸膛,撞得頭暈眼花的淺愛正打算釋放晴之火焰攻擊對方,熟悉而低沉的聲音已經從頭頂傳來,“沒用的女人,你就只會跑嗎?”

她都不用去看,一聽這充滿嘲諷的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繃緊的身體和心情一下子都放松下來,有Sivnora在身邊沒有人能夠傷害到她。

轉頭看向摟着自己的高大男人,沢田淺愛一邊平複受驚過度的心髒一邊很無奈的說:“我是非戰鬥系好吧,你什麽見過牧師自己撸袖子上戰場刷怪?你以為那是起點的YY文啊?”

被那群黑衣人追得心慌意亂的沢田淺愛下意識的說着,然後才意識到自己在對Sivnora吐槽,雖然都是二十一世紀的網絡用語,她倒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反正以前在Sivnora的面前胡說八道慣了,對方早就已經習慣了,最重要的是Sivnora從來都不會出去亂說,口風可比他的褲腰帶緊多了。

“哼,又在說一些令人聽不懂的話,站到我的身後,別礙事。”Sivnora放開懷中的少女冷淡的說着,唇角卻勾起一抹幾乎無法被人察覺到的弧度,有多久沒有聽到她這樣對自己說話了?

沒有察覺到Sivnora心理變化的沢田淺愛難得聽話的躲到他的身後問:“那些人到底是哪個家族的?為什麽要追我?”

“都是些渣滓,不管哪個家族的直接解決掉好了。”Sivnora傲慢的說完就擡起手,一團灼熱的火球出現在他的掌心,毫無懸念,片刻之後所有人都被憤怒之炎料理了,下場相當的凄慘,只剩下一口氣了。

這裏的騷亂很快就引來彭格列的人,等他們帶走那些茍延殘喘的黑衣人,Sivnora轉身看着沢田淺愛命令道:“回去收拾東西,今晚就搬到總部來住。”

平時總是喜歡跟他擰着幹的淺愛這次倒是非常爽快的點頭表示同意,畢竟自身的安全最重要,目前還不知道那些人的目的,住到彭格列的總部是最穩妥的。

見少女轉身往回走,Sivnora走到她的身邊淡淡的說:“我送你回去。”

沢田淺愛的腳步微頓,卻沒有說什麽,随即邁步繼續往家裏走去。

一路上,Sivnora一直都沉默的陪在她的身邊,有些受不了這種沉悶氣氛的淺愛開始沒話找話的說:“你怎麽會在這裏?”

“回家看看。”Sivnora的回答異常簡短。

“不是已經搬出這裏很久了嗎?回來幹嘛?憶苦思甜?我以為Giotto才喜歡懷舊,想不到你也會有這樣的感情啊。”

沢田淺愛的聲音充滿感嘆,就這是她每次得罪Sivnora都會被追兩條街的原因,真相就是兩家正好相隔了兩條街,所以她才能次次成功的逃脫“追殺”跑回到家裏避難,事後找Giotto哭訴一番由他出面搞定Sivnora就一切OK了。

淺愛的話令Sivnora回想起過去和她一起度過的時光,那個時候的淺愛在他的面前總是帶着肆意而張揚的燦爛笑容,然而現在……看到身旁面色冷淡且充滿疏離氣息的少女,Sivnora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當即就陰沉下來。

察覺到Sivnora周身散發的極其壓抑的氣息,淺愛當即閉嘴不再說話,雖然對方現在的性格改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樣暴躁易怒,但這其實更加糟糕,不輕易發怒的後果的就是一旦發怒會比以前更加可怕,她還是別惹那個暴君了。

回到家,淺愛招待Sivnora在客廳落座,伸手打開旁邊的櫃櫥拿出一個杯子問:“茶還是咖啡?”

“咖啡。”大提琴般悠揚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淺愛暗自郁悶,這人的聲線實在太具有欺騙性了,如果不是非常了解他惡劣的性格,真的會以為對方是個溫文有禮的紳士,果然真相這種東西就是個杯具。

給Sivnora泡了杯咖啡後淺愛就進屋收拾換洗衣物,等她整理好個人物品回到客廳時,發覺坐在椅子上的Sivnora拿着盛放咖啡的杯子似乎在沉思着什麽,不得不說,他安靜坐在那裏的身影帥氣而迷人,穿在身上嚴謹筆挺的黑色西裝也令他充滿成熟男性的魅力,淺愛還是第一次意識到這個人擁有着和Giotto截然不同卻一樣令人想要誓死追随的大空氣質。

幸好,作為一個不幸和他成為幼馴染的瑪麗蘇,淺愛對Sivnora的了解甚至超過了Giotto,這個生活奢侈、喜好金錢、地位,動不動就毆打部下、換情人比換衣服還要快的男人絕對是最差勁的竹馬,她這顆青梅還是有多遠就閃多遠吧,不然哪天真的會像他可憐的雨守一樣被揪着頭發往牆上撞,她才不想成為二世守護者那群M呢!

“為什麽不和父母一起離開?”Sivnora轉動着咖啡杯開口道,淺愛微微一怔,想不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她應該感激涕淋這家夥對她爸媽的稱呼是“父母”而不是“渣滓”嗎?

“因為Giotto在這裏,我舍不得離開。”淺愛說着給自己倒了杯咖啡就坐到Sivnora對面的椅子上默默的喝起來。

“哼。”Sivnora的聲音充滿不屑,随後也沉默的喝起杯中的咖啡,四周的氣氛又一次有些沉悶。

淺愛看着眼前面色冷峻的男人心裏有些複雜,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和他心平氣和的坐着了吧,那件事以後她還是第一次細細的打量着Sivnora,他的眉眼相比于過去要更加的冷厲,剛硬的面龐也再找不到少年時期的青澀,明明只是随意的坐在那裏,但整個人都充滿了懾人的威勢,果然不愧是未來的彭格列二世!

正看着Sivnora默默的感嘆着,淺愛忽然發現他握着咖啡杯的手布滿細小的裂紋,不用說了,經常空手使用憤怒之炎的結果,帶着手套使用火焰的Giotto就沒有這方面的煩惱。

“等我一下。”她說着回房從床底下找出一個布滿灰塵的盒子,打開以後,整齊擺放在其中的幾盒油膏映入淺愛的眼簾,拿出其中一盒打開,許久沒有聞到的帶着花草味的清新氣息撲面而來,見還能用,淺愛就合上蓋子拿了那盒油膏回到客廳遞給Sivnora說:“拿去記得用,挺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光等着別人提醒你嗎?”

看着這盒熟悉的油膏,往事一幕幕在腦中浮現,Sivnora勾起唇角心情很好的說:“你還留着,我以為你早該扔了。”

“只是忘了而已,反正再不用也要壞了,就順便拿給你了,算是之前你救了我的謝禮吧。”

“已經很久沒有收到你送給我的禮物了。”Sivnora下意識的說,他的無心之語卻令沢田淺愛控制不住的回想起那一晚的不堪景象,當即被刺激得拍桌怒道:“煩死了!愛要不要!”

淺愛說完就摔門出去,Sivnora看着她離去的方向半晌無言,大概整個西西裏也只有這個女人膽敢對他如此放肆,偏偏他卻無法生氣,畢竟當年那件事理虧的是他,只是……這麽久了還是不肯原諒嗎?

Sivnora的手掌用力握緊,碎裂聲也随即響起,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捏碎了杯子,看着手掌泛出的血色,冷嘲的笑聲從Sivnora的唇中溢出,不原諒又如何,他才不會向女人低頭,想要得到的東西哪怕是不折手段也一定會搶奪到手!

丢下Sivnora獨自一人跑回彭格列總部的沢田淺愛沖進自己的房間就趴到松軟的床鋪中将自己埋在被子裏,她承認自己反應過激了,但Sivnora……那個混蛋為什麽又令她想起那件事情,可惡,果然還是離他越遠越好,最讨厭Sivnora了!

第二天,恢複心情的沢田淺愛帶着和往日一樣的笑容走出房門,一來到大廳就敏銳的發覺這裏的氣氛有些緊張,打聽之後才得知彭格列的兩處分部在昨晚分別受到來自加百羅涅家族和斯卡倫家族的攻擊,這令淺愛吃驚不已,斯卡倫家族就算了,一直跟彭格列不對付,但加百羅涅為什麽會攻擊彭格列?這兩個家族在未來不是會成為盟友了嗎?怎麽會在初代變成敵人關系?

她來到Giotto的辦公室打算詢問詳情,一進門就發覺Sivnora也在,淺愛的臉色一變,随即轉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向Giotto詢問事情的經過。

臉色有些凝重的的Giotto直接将手裏的報告遞過去,淺愛細看了一遍才蹙眉說:“根據情報,加百羅涅和斯卡倫并沒有組成聯盟,但這兩個家族卻忽然不約而同的選擇在相同的時間攻擊彭格列,時間上實在太過于湊巧,這裏面肯定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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