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

一個月後,彭格列和加百羅涅正式結盟,雙方簽署盟約後,為了慶祝兩大新興家族結盟而舉辦的宴會也盛大開始。

當輕緩的音樂在大廳響起時,一對對衣着華貴的男女走入舞池翩翩起舞,沢田淺愛正想邀請Giotto跳第一支舞,一身筆挺西裝的加百羅涅初代走到她的面前非常紳士的行了一禮,随後笑得溫柔而爽朗的說:“美麗的公主,我能有幸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看到對方純良的笑容,沢田淺愛當即判斷出迪諾穿過來的事實,目光迅速掃視會場,确定他的部下也在場後就屈膝行了一禮非常淑女的說:“這是我的榮幸,迪諾先生。”

兩人牽手走入舞池,迪諾輕攬淺愛的腰肢在其中自如穿梭,舞技娴熟而華麗,令淺愛覺得跟他跳舞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什麽都不需要去想,自然而然的就被他的舞步和節奏完美的帶動起來,淺愛相信迪諾當年學跳舞時沒少挨某鬼畜教師的槍子。

仰頭看着面前的金發男人,沢田淺愛笑得非常開心的說:“迪諾,加百羅涅和彭格列已經結盟,你可以放心了。”

迪諾輕松的笑道:“是呀,兩個家族總算是結盟了,不然真不知道未來會變成什麽樣子,現在終于松了口氣。”

“這也要多虧了你,不然結盟才沒有那麽容易。”

迪諾聽到她的話不但沒有開心,臉色反而變得黯淡下來。

“你怎麽了?”淺愛不解的看着他,搞不懂他的情緒怎麽忽然這樣低落。

“Reborn說我不應該過多的牽涉進歷史,況且十年後火箭筒已經快要修好了,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來到這個時代了。”

迪諾的聲音帶着微微的無奈和遺憾,淺愛聽到他的話一下子怔住,心中湧出一股深深的失落感,以後再也看不到總是令她歡樂無比的跳馬,想想還真是令人難受啊!

沢田淺愛對迪諾露出一個極其溫柔的笑容,“雖然很遺憾,但Reborn說得很對,你确實不應該再介入歷史,別難過,縱然以後我們身處不同的時空再也無法見面,但我倆的友誼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淺淺,我很開心在這個時代遇到你。”迪諾看着面前的少女極其認真的說着,随後,他帶着些許期待的說:“現在我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給我一個道別吻好嗎?”

“好。”淺愛笑着點頭,然後在他的臉頰輕輕的印上一吻,心中陣陣酸澀,這種即将跟重要朋友分別的心情真的太令人神傷了。

“澤田小姐還真是大膽啊!你在向我示愛嗎?”金發的男人忽然一改之前的憂郁,壞壞的笑起來。

聽到對方欠揍的話語,淺愛心酸、憂傷的心情直接蕩然無存,趕忙将雙唇離開加百羅涅初代的臉龐,然後一邊用手背擦拭嘴唇一邊笑得咬牙切齒的說:“自戀也要有個限度,大水仙。”

【混蛋迪諾!竟然在這種時候落跑,以後別再過來了,不然來一次踹一次。】

加百羅涅初代看到沢田淺愛嫌棄的動作心裏有些不爽,随即笑得無比燦爛的說:“看來澤田小姐很喜歡我的後代啊,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把他創造出來?”

面對金發渣男的公開調戲,淺愛笑得很危險的說:“沒興趣,創造彭格列十世才是我的宿命。”

她說完就借着跳舞的機會用力踩了他一腳,當即令對方“嘶”的一聲,帥氣的臉龐都痛得有些扭曲了。

沢田淺愛愉悅的看着他痛楚的表情,然後歡樂的繼續踩下去,恨不得每一個節拍都踩在對方的腳上。

很想把舞伴扔出去卻因為身處公共場所而強行忍耐的加百羅涅初代倒吸着冷氣說:“澤田小姐,你在報複我對吧。”

沢田淺愛微笑着用純真無比的聲音說道:“怎麽會呢?我真的只是腳滑了而已,某人故意給了我一鞭子、用力掐我的脖子、捆着我招搖過市,把我丢進地牢的仇我真的完全都忘記了。”

某金毛男的臉在陣陣的抽搐,這哪裏是忘了,分明記得很清楚的樣子。

一支舞曲結束,加百羅涅初代跛着已經腫起來的腳迫不及待的逃離這個兇殘的舞伴,淺愛則是步履優雅的離開舞池拿了杯香槟喝起來,內心相當的愉悅,報複渣男感覺就是爽啊!

“淺淺。”溫柔且充滿不贊同的聲音在淺愛的身邊響起,“你剛剛做得有些過了。”

放下香槟,轉頭看向Giotto的沢田淺愛委屈的說:“是他先欺負我的。”

Giotto 嘆了口氣,“這是為了慶祝彭格列和加百羅涅結盟而舉行的宴會,你的行為——”

他後面的話沒說,但淺愛已經明白Giotto的意思,她身為彭格列的一員卻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落加百羅涅初代的面子,不但外人會認為兩個家族的結盟有問題,就算兩個家族內部的人心裏也會有嫌隙……

“我知道錯了。”淺愛低聲說,而Giotto溫聲道:“一會兒去向加百羅涅道歉吧。”

沢田淺愛的心裏越發委屈起來,雖然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對,但那也是對方先欺負她的,她才不想向那個渣男道歉。

一直關注着兩人的Sivnora看到淺愛咬着唇一臉委屈的模樣,當即大步走過來将她用力攬在懷中,随後對Giotto 不爽的說道:“羅嗦死了,那種渣滓教訓就教訓了,有什麽好道歉的?彭格列就是因為你這種懦弱的性格才會一直無法繼續壯大發展!”

他說完就強硬的将懷中的女人帶入舞池,被Sivnora突如其來的強勢摟抱弄得心慌意亂的沢田淺愛呆呆的和他跳了會兒舞才反應過來,随即仰頭看着他問道:“為什麽幫我?”

“別自作多情了,我只是不想彭格列的驕傲被玷污而已。”

Sivnora冷硬而傲慢的話語令沢田淺愛恢複往日面對他時眼瞳缺少高光的樣子,臉上帶着疏離的笑容說:“無論如何都謝謝你。”

不遠處的Giotto無力的撫額,淺淺剛剛似乎對Sivnora還有一絲期待的樣子,現在卻一點都沒有了,與他的距離好像更加遙遠了,這麽好的和解機會卻搞成這樣,他果然不應該對這個堂弟抱有期望。

一支舞曲很快就結束了,淺愛向Sivnora行了一禮正想離開,早就被她的疏遠搞得心裏火大的Sivnora伸手用力将她摟在懷裏命令道:“繼續陪我,今晚你的舞伴只能是我。”

沢田淺愛糾結的看着他,企圖用眼神讓他放棄這個想法,Sivnora嗤笑一聲說:“不是說謝謝我嗎?你的感謝只會用嘴說說嗎?”

“我明白了。”淺愛郁悶的說着伸手再度摟上他的肩膀,反正也就這一晚,她決定豁出去了。

接下來的時間,沢田淺愛一直充當着Sivnora的舞伴,心裏也越發的不爽,身邊這個家夥實在太會招惹桃花了,過來搭讪他的美女竟然一個接着一個,就算是Sivnora那散發着寒氣的冷峻氣場也不能阻止她們的熱情,淺愛真心的覺得這些姑娘實在太想不開了,好男人多得是,何必一個個前赴後繼的過來企圖挑起未來暴君的興趣呢?不怕被按着腦袋往牆上撞嗎?

當然,這絕對絕對不是她不爽的原因,那些姑娘搭讪就搭讪,每一個還都刻意挺着“波濤洶湧”的胸部一臉鄙視的看着她,這讓淺愛直接羨慕嫉妒恨了,決定以後天天喝木瓜湯,早晚有一天她一定要找回這個場子。

終于,宴會進行到了尾聲,身心俱疲的沢田淺愛看着Sivnora有氣無力的說:“我要回房休息了。”

“我送你回去。”Sivnora說完就攬着她的肩膀往樓梯走去,而淺愛相當好心的說:“不用麻煩你了,剛剛那些搭讪的美女都挺不錯的,你還是選一個出去吧,別浪費了這麽好的夜晚。”

原本想要好好跟淺愛相處的Sivnora的臉色一下子黑了,幾乎是有些咬牙切齒的說:“今晚沒興趣。”

沢田淺愛懷疑今天的太陽其實是從西邊出來的,在她的印象裏Sivnora那個沒節操的家夥每次參加宴會後都會摟着不同的美女去外面度過一個激情四溢的夜晚,今天竟然沒有打野食實在令人驚奇,難道他那裏使用太多不行了?

幼馴染的壞處再度得到體現,Sivnora看到她變得有些猥瑣的表情馬上命令道:“不許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切——分明就是你自己私生活亂七八糟,還不許我腦補,真是過分。有能耐把自己的褲腰帶管好啊!你的私生活要是和Giotto一樣幹淨我肯定不胡亂腦補。】

沢田淺愛在心裏默默的鄙視着身邊的無節操人士。

回到自己的卧房門口,淺愛一邊開門一邊對Sivnora說:“謝謝你送我回來,要不要進來坐坐?”

順口說完這句話她就意識到自己嘴賤了,正想補救,眼中閃過一抹暗光Sivnora已經說道:“既然是你的邀請我就進來坐坐好了。”

那一瞬間,淺愛産生去撲街的沖動,她這是客套話啊!為什麽對方就是聽不出來嗎?他難道就不能像Giotto一樣拒絕啊?為什麽就這樣理直氣壯的進女生宿舍參觀啊?

沢田淺愛糾結的請Sivnora進屋,深切的覺得說話不經過大腦的人都應該一棍子打死。

打開床邊的櫃子,淺愛拿出一盒咖啡豆正想給Sivnora煮杯咖啡讓他喝完趕緊滾蛋,身體突然被一股大力拉扯重重的摔到旁邊松軟的床上,天旋地轉的她還沒等明白怎麽回事就已經被Sivnora壓在身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沢田淺愛整個人都淡定不能了,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男上女下……這麽多修飾詞砸下來怎麽想接下來都會發生需要和諧的情節,她想要掙紮雙腕卻輕易的被Sivnora單手按住,雙腿也被他的身體壓住難以動彈,面對居高臨下看着自己的Sivnora,她的壓力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大過。

“你想做什麽?”淺愛努力令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雖然知道這個問題很白癡,但她覺得還是有必須問一下,也許真相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樣不純潔,畢竟Sivnora的桃花運那麽旺盛,沒理由舍棄那麽多大胸美女啃她這根明顯發育不良的豆芽菜。

“一個女人半夜邀請男人進房,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Sivnora注視着身下的女人聲音意外的低啞,沉暗的眼眸也閃現出令人看不分明的眸光,連四周的空氣都變得暧昧起來,Giotto說過要他主動一些,這樣算主動了吧,幹脆就這樣直接吃掉好了,以後也不必再煩惱了。

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貞操已經岌岌可危的沢田淺愛還在對Sivnora的那句話無語,她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麽,曾經她就這樣多次邀請過送她回家的Giotto,結果對方一次都沒有答應,所以說彭格列的超直感就跟作弊器一樣的坑爹,他要是接受邀請早就被拐上床補魔了。

看着身下思緒不知道飄到哪裏甚至還帶着一絲小猥瑣的淺愛,Sivnora忽然間失去了下嘴的欲望,面對想法跳脫的二逼少女就算是他有時也會出現無力的感覺。

Sivnora放開她冷嘲着說:“這種時候還會分心,你就那麽确信我不會動你嗎?”

恢複自由的淺愛當即放松下來,她就說嘛,Sivnora沒理由放着大餐不吃來啃自己這個清粥小菜,他剛剛果然是在抽風。

“因為我相信Sivnora啊!”淺愛從床上坐起來聖母般的笑道,心裏則是在默默的腹诽,才怪,大多數男人都是沒有節操的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Sivnora這個換情人跟換衣服一樣頻繁的家夥更是沒節操到了極點,她剛剛真的很怕對方會突然狼化吃掉自己。

“哼,我只是讓你知道半夜随便邀請男人進房的下場。”被淺愛的聖母笑閃到的Sivnora冷哼着轉過頭,掩飾臉上閃現的窘迫之色。

“那就謝謝你的提醒了。”淺愛的笑容很燦爛,對方不是真的想做不和諧的事情真的太好了。

Sivnora看到她的笑容心裏出現一絲悸動,忽然很想繼續剛剛的事情,但是他又有些不忍破壞淺愛的笑容,于是說句“我回去了”就往門口走去。

看Sivnora打算離開,淺愛趕忙叫住他說:“請等一下。”

聽到少女的挽留,Sivnora的心跳驀地加快了幾分,轉頭看向床上的淺愛帶着幾分期待的說:“怎麽?希望我繼續做下去?若是你的請求我倒是無所謂。”

他說着一邊走向淺愛一邊扯開領帶,想要就這樣吃掉她,而感受到重大危機的少女趕忙緊張的擡手制止他有傷風化的舉動,“誰想你繼續下去啊?我是想知道你為什麽不問我和迪諾的事情,你不覺得我認識他很奇怪嗎?”

看着對方緊張的表情,猶豫片刻的Sivnora最終還是重新系好領帶,然後聲音非常冷淡的說:“你倆都是未來世界的人,你認識他很奇怪嗎?”

Sivnora忽然扔下來的重磅炸彈當即把淺愛砸懵了,不可思議的叫道:“你怎麽會知道?難道會議的內容被洩露了?”

“還需要洩露嗎?”Sivnora勾起唇角,彎腰看着面前的少女,手掌也輕輕的按住她的頭,“是你以前親口對我說的,你是未來世界的人,來這裏是為了拯救世界,還說拯救世界這種任務都已經被JUMP裏的主角做爛了,還不如做成為新世紀之神這種中二的任務更刷時髦值。”

沢田淺愛整個人都淩亂了,當即努力在記憶中搜索關鍵詞,然後很催悲的想起久遠的過去她竟然真的相當二逼對Sivnora說過這些話,當時對方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似乎根本就懶得聽她聒噪,沒想到竟然把她的話都聽進去了還記了這麽久,她都完全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了好不好?

淺愛一邊鄙視過去的自己,一邊很糾結的問:“你都不打算問我未來的事情嗎?”

“有必要嗎?我會親手創造屬于自己的未來,彭格列二世的位置一定是屬于我的。”Sivnora站直身體高傲而自信的說着,随後就大步走出房間。

淺愛開始暗暗的為Giotto擔心,既然Sivnora已經豎立下這個目标,那麽以後兩人之間的矛盾會徹底爆發出來吧。

彭格列和加百羅涅結盟後,沢田淺愛的生活再度回歸正常,不是在彭格列總部抓緊一切機會蘇Giotto就是去給巴利安當奶媽……摔!這哪裏正常了?讓她一個充滿蓬勃朝氣的青春美少女天天去看一群人鮮血四濺的厮殺太有礙健康了!就算巴利安給的加班費再高她也不想賺這種外快啊!

雖然沢田淺愛多次申請拒絕接受與巴利安有關的任務,無奈Sivnora根本就不批準, Giotto還非常贊同她到巴利安兼職這件事,最終淺愛只能默默的在心裏淚流繼續跟巴利安一起出任務。盡管是非自願的,但這樣長時間的跟巴利安的人混在一塊,已經有很多人把她當成巴利安的一員,淺愛姑娘感覺自己苦逼得大姨媽都要逆流而上了。

這天,沢田淺愛又接到巴利安的任務,她郁悶的收拾好個人物品正想去那個兇殘的部門報道卻被埃琳娜美女熱情的拉到庭院,到了那裏淺愛才知道原來是Giotto要和他的守護者們合影。

此時大家都已經安排好各自的位置,Giotto作為家族的BOSS自然是坐在正中間,旁邊還有兩把椅子,右手邊是自诩為左右手的G,左手邊是兼職神父的納克爾,其他的守護者站在他們三人的身後,一向以孤高的浮雲著稱的阿諾德盡管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卻還是站在最邊上的位置沒有離開,淺愛暗自感嘆Giotto的人品,果然不愧是包容一切、渲染一切的大空啊,連那麽難搞的阿諾德都找來合影了。

看到埃琳娜美女已經站到斯佩多的身邊,沢田淺愛就直接橫坐到Giotto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等着照相,她的大膽行為當即讓旁邊的G炸毛了,蹭的站起來吼道:“你快點從Giotto的身上下去!”

淺愛很郁悶,所以說G從來都是她的頭號情敵,就是因為這個寸步不離以保衛Giotto的貞操為己任的家夥存在,Giotto才能保存清白至今,不然早就被她拖到小黑屋【噼噼噼噼噼噼————(以下和諧一萬字)】了。

“我不要嘛!”沢田淺愛用撒嬌的口吻說着,當然不是對G說,這是說給Giotto聽的。

Giotto無奈的看着身上樹袋熊一樣的女孩正想勸說她下來,淺愛已經在他的臉上親一下,然後蹭蹭他金色的發絲滿足的說:“就這樣和Giotto照相感覺好幸福哦!Giotto不會想破壞我的幸福吧。”

Giotto沉默的妥協了,而淺愛得意兮兮的笑起來,她就知道以Giotto的溫柔性格不會強行讓自己下去,接下來就把這美好的一刻永遠保留下來吧。

就在沢田淺愛充滿期待的時候,她的後脖領突然毫無征兆的被人大力拎起,整個人也被迫脫離了Giotto的懷抱,她吃驚的轉頭看去,正好和Sivnora那雙略顯冷漠的銳利眼眸對上。

“你幹什麽?”沢田淺愛很不爽的說着,正想重新回歸Giotto的懷抱,Sivnora已經強行拽着她往外走去,邊走邊帶着些許怒意的說:“所有人都在等你。”

“等我照完相再跟你走!”

“不行!”Sivnora冷冷的說着,完全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繼續将人往外拖,淺愛感覺手腕都要被捏斷了,內心也流下兩行寬帶淚,果然不愧是未來的暴君,太霸道了,嘤嘤嘤嘤~~~

“Giotto!”淺愛回頭大喊一世的名字希望他能勸阻一下自家堂弟,對方卻是擦下額頭的汗笑得無比輕松的說:“淺淺,任務小心,多注意安全。”

【我才不是為了聽這句話才叫你的啊,你的超直感呢?跟着汗水一起排洩出來了嗎?】

非常想對一世掀桌的沢田淺愛就這樣被Sivnora拖出彭格列總部,很遺憾的錯過了這一歷史性的合影。

跟着巴利安走在路上,沢田淺愛遺憾得胃都開始疼,那麽好的和Giotto以及守護者們合影的機會就這樣被破壞了,要知道以後大概都沒有湊齊這些人一起照相的機會了,光是一個浮雲阿諾德就可以把她想和大家合影的願望徹底浮雲了!

Sivnora看着一直悶悶不樂的少女心裏的氣很快就消了,想起兩人還從未一起合影就讓隊伍改變方向去附近最大的城鎮,淺愛疑惑的詢問原因,Sivnora簡短的一句“照相”當即令她整個人都糾結起來,她遺憾的是無法和Giotto以及守護者們合影,跟巴利安照相這種事完全無法彌補她的心靈創傷啊!

來到城鎮裏的照相館,兇神惡煞的巴利安成員們把老板驚吓得夠嗆,摸着照相機的手都在抖,Sivnora往正對着鏡頭的靠椅上一坐,随後看着淺愛說:“到我這裏來。”

“不用客氣,你自己照吧。”沢田淺愛婉轉的拒絕,既然早就沒有絲毫關系了,還照相做什麽?釘到樹上打小人嗎?

沢田淺愛的不合作态度當即令Sivnora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的雨守馬上貼心把人推到BOSS的懷裏說:“不要違抗BOSS的命令。”

摔到Sivnora懷中的沢田淺愛揉着被撞得發酸的鼻子正想起來,下一刻就被Sivnora打橫抱起,耳邊也響起略顯冷硬的命令,“別亂動。”

其實Sivnora根本就不用多此一舉說這句話,坐在他腿上的沢田淺愛身體當即就僵硬了,眼睛都有些不會轉動了,這就叫風水輪流轉吧,她之前肆無忌憚的大吃Giotto的豆腐,結果現在就受到報應了,看看這姿勢,跟之前簡直如出一轍。

看着懷中忽然僵硬得好像人偶一般的少女,Sivnora捏住淺愛的下颌将她的頭扭向正前方說:“看鏡頭。”

面對黑洞洞的鏡頭,淺愛姑娘壓抑了,這樣拍出來的照片能看嗎?不會被人以為她遭到綁架了吧。

這家照相館的老板還是相當具有職業操守的,盡管被巴利安衆人驚吓到卻還是相當負責任的說:“這位小姐,你的身體太僵硬了,放松一些,這樣是無法拍到好照片的。”

“随便拍一下就行了”沢田淺愛現在只想趕快從Sivnora的懷中離開,而像館老板非常不認同的道:“照相是一件非常神聖的事情,請慎重對待。”

沢田淺愛相當的無語,果然不愧是十九世紀的人,這想法真是……他要是穿到二十一世紀去八目妖之類的搞笑網站逛逛就知道照相跟神聖兩個字根本不沾邊啊。

看對方一副不認真就不給拍的架勢,沢田淺愛也只能無奈的讓自己繃緊的身體放輕松,随後軟軟的靠在Sivnora的身上,頭也抵靠着他的肩膀,正想擡眼看鏡頭,火光突然閃過,拍照就這樣結束了。

沢田淺愛從Sivnora的腿上跳下來說:“照片不用給我了,你自己随便處理吧。”

“剛剛那個鏡頭抓拍得特別好,不要太可惜了。”像館老板非常遺憾的說,這倒是引起沢田淺愛的興趣,于是改口道:“這樣啊,那洗出來的照片還是給我一張吧。”

離開照相館,Sivnora正想帶着巴利安的成員重新上路,彭格列的一名門外顧問成員忽然緊急送來一份情報,Sivnora看過以後眼中閃現出濃重的殺氣,這讓旁邊的沢田淺愛心裏毛毛的,不知道是什麽事導致Sivnora的殺氣這麽重。

最終沢田淺愛還是沒有得到答案,Sivnor讓她和雨守、岚守以及一部分巴利安成員在這個城鎮待命就帶着剩下的人離開了。

兩天後,在城鎮中待命的衆人收到消息,Sivnora所率領的巴利安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順利完成任務,但是他本人在戰鬥中卻是受了不輕的傷,目前還在昏迷中。

擔當醫療師的沢田淺愛聽到這個消息當即和其他的巴利安成員一起火速趕往Sivnora的所在地,當夜晚降臨時,她終于來到已經結束戰鬥的戰場發覺那裏已經變成一片廢墟,到處都是焦黑一片被火焚燒過的痕跡,原本應該聳立于那片土地上建築除了地基就再也找不到曾經存在過的痕跡,完全可以想象戰鬥的激烈。

沢田淺愛在印有巴利安标志的營帳內看到昏睡中的Sivnora,仔細檢查之後發覺他果然傷得不輕,淺愛的眉頭皺起,覺得這裏面很有問題,就算敵人也是使用火焰戰鬥的黑手黨,以Sivnora的憤怒之炎的力量也足以橫掃一切,根本沒理由傷得這麽重!

“到底是怎麽回事?Sivnora怎麽會受傷?”沢田淺愛向旁邊的雷守詢問道,對方卻狠狠的瞪她一眼,随後将那份門外顧問人員送來的情報遞過去。

沢田淺愛疑惑的接過那份情報查看,裏面的內容令她的臉色微變,心裏也是一陣不是滋味,原來巴利安這次的行動洩露了,敵對家族不但嚴陣以待布下各種陷阱,還特意将擁有回複能力的她列為狙殺的目标……

沉默的放下這份情報,淺愛的心情有些憋悶,Sivnora将她留在那個城鎮的原因真相大白了,把雨守、岚守等人留下也是為了保護她吧,而Sivnora明知道前方危機四伏還是義無反顧的帶着缺少了重要戰力的巴利安前去迎戰,那個家夥真是差勁死了,還是跟以前一樣什麽都不告訴她。

淺愛按壓着藥箱的手指已經發白,心裏也是酸澀得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調整好心情的沢田淺愛才開始工作,她打開随身攜帶的藥箱對旁邊看護Sivnora的人說:“你們去歇息吧,我來照顧他。”

“你行嗎?每次BOSS受傷都是我在照顧。”二代雷守一臉鄙視的說,而沢田淺愛更想鄙視他,他還真好意思說,這個家夥每次去照顧受傷中的Sivnora都會被揍得滿臉血吧。

淺愛“哼”的一聲說:“我從小就照顧這個總是受傷的混蛋,你說我行不行?”

聽到沢田淺愛的話,二代雨守當即很不爽的叫道:“那BOSS以前受傷時你為什麽不幫忙?害得我們幫他塗點藥都被揍得很慘。”

“我那時不高興照顧他不行嗎?快點把他的衣服脫下來。”沢田淺愛一邊說一邊從藥箱拿出一瓶酒精,Sivnora現在有些發燒,一會兒必須要幫他降溫才行。

二代雨沒動手,反而露出一排閃亮的牙齒笑得很嚣張的說:“我記得你剛剛讓我們去休息吧,BOSS就交給你照顧了,衣服要慢慢脫哦。”

他說完就拽着不想離開的雷守走出營帳,相信BOSS醒來會褒獎自己的識趣。

沢田淺愛拿着酒精呆看着他倆離去的方向一陣郁悶,低頭看看依舊在昏睡的Sivnora,然後認命的放下酒精幫他脫起衣服……

把Sivnora的外衣脫掉,他健壯的胸膛頓時映入沢田淺愛的眼簾,上面除了新傷還有不少猙獰的舊傷分布在各處,其中最嚴重的一處是緊挨着心髒的槍傷,只要再往旁邊偏移半寸彭格列的二世就要換人來做了。

下意識的撫摸那裏的槍傷,淺愛的心裏非常不是滋味,自從Sivnora十六歲以後她就再也沒有照顧過這個男人,也不肯再聽關于他的任何事情,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Sivnora曾經和死神那樣接近……

“別擺出那樣的表情,難看死了。”Sivnora低沉的聲音忽然在淺愛的耳邊響起,她一驚,趕忙縮回手看過去,發覺Sivnora原本緊閉的雙眼已經睜開,深沉的眸光中帶着極其複雜的情緒。

“我只是沒有想到你身上會有這麽多傷痕,有些驚訝罷了,好好休息,我幫你治療。”

沢田淺愛故作輕松的說,随後就釋放出晴屬性火焰,很快Sivnora身上的傷口就平滑如初再也看不到絲毫受傷的痕跡。

治療完畢,沢田淺愛用紗布蘸着酒精擦拭Sivnora的身體為他降溫,正在專心工作的時候忽然感覺一道灼熱的目光投在身上,這令淺愛分外的不自在,終于忍不住擡頭看着注視着自己的Sivnora 說:“一直看我做什麽?受了傷就好好閉目養神、專心休養。”

“想起過去的事情,以前每次發燒時你都是這樣用酒幫我降溫。”Sivnora充滿懷念的低沉嗓音帶着幾分難得的柔和,淺愛微微一怔,然後勾起唇角同樣充滿懷念的說:“是呀,害得我每次回家都要被父母罵一頓。”

那個時候整個西西裏的物資都很貧乏,藥物更是缺乏到了極點,只有那些貴族和有錢人才能夠使用藥物,所以Sivnora每次發燒時淺愛都會偷拿家裏的酒幫他擦拭身體退燒,一次兩次還好,經常這樣難免會被父母唠叨,她原本就不多的零花錢也因此一次次的被取消。

想到這,淺愛笑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都是你這個一受傷就發燒的混蛋害的,既然有這種破體質就不要總是跟人打架,燒了這麽多年竟然還沒有燒成白癡真是走了狗屎運。”

“那個時候……謝謝你了。”Sivnora看着頭頂的帳布淡淡的說,并沒有在意她的惡劣語氣,事實上這是她關心人的一種方式,真的好久沒有感受到了。

沢田淺愛聽到的他的道謝呼吸猛地一窒,聲音有些酸澀的呢喃說:“已經許久許久沒有從你的口中聽到這個詞了。”

兩人都沉默起來,不約而同的回想起過去的往事……

沢田淺愛剛剛認識Giotto的時候他就已經帶着G開始保護民衆的活動,就算去他家也經常見不到人,所以那時和淺愛接觸最多的是只比她大三歲的Sivnora,雖然Sivnora總是欺負這個來家裏找堂兄順便幫忙收拾家務的女孩,但更多的時候會默默的保護她,什麽都不說,獨自一個人背負起一切。

那個時候的西西裏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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