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3)
讓自己下去,接下來就把這美好的一刻永遠保留下來吧。
就在沢田淺愛充滿期待的時候,她的後脖領突然毫無征兆的被人大力拎起,整個人也被迫脫離了Giotto的懷抱,她吃驚的轉頭看去,正好和Sivnora那雙略顯冷漠的銳利眼眸對上。
“你幹什麽?”沢田淺愛很不爽的說着,正想重新回歸Giotto的懷抱,Sivnora已經強行拽着她往外走去,邊走邊帶着些許怒意的說:“所有人都在等你。”
“等我照完相再跟你走!”
“不行!”Sivnora冷冷的說着,完全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繼續将人往外拖,淺愛感覺手腕都要被捏斷了,內心也流下兩行寬帶淚,果然不愧是未來的暴君,太霸道了,嘤嘤嘤嘤~~~
“Giotto!”淺愛回頭大喊一世的名字希望他能勸阻一下自家堂弟,對方卻是擦下額頭的汗笑得無比輕松的說:“淺淺,任務小心,多注意安全。”
【我才不是為了聽這句話才叫你的啊,你的超直感呢?跟着汗水一起排洩出來了嗎?】
非常想對一世掀桌的沢田淺愛就這樣被Sivnora拖出彭格列總部,很遺憾的錯過了這一歷史性的合影。
跟着巴利安走在路上,沢田淺愛遺憾得胃都開始疼,那麽好的和Giotto以及守護者們合影的機會就這樣被破壞了,要知道以後大概都沒有湊齊這些人一起照相的機會了,光是一個浮雲阿諾德就可以把她想和大家合影的願望徹底浮雲了!
Sivnora看着一直悶悶不樂的少女心裏的氣很快就消了,想起兩人還從未一起合影就讓隊伍改變方向去附近最大的城鎮,淺愛疑惑的詢問原因,Sivnora簡短的一句“照相”當即令她整個人都糾結起來,她遺憾的是無法和Giotto以及守護者們合影,跟巴利安照相這種事完全無法彌補她的心靈創傷啊!
來到城鎮裏的照相館,兇神惡煞的巴利安成員們把老板驚吓得夠嗆,摸着照相機的手都在抖,Sivnora往正對着鏡頭的靠椅上一坐,随後看着淺愛說:“到我這裏來。”
“不用客氣,你自己照吧。”沢田淺愛婉轉的拒絕,既然早就沒有絲毫關系了,還照相做什麽?釘到樹上打小人嗎?
沢田淺愛的不合作态度當即令Sivnora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的雨守馬上貼心把人推到BOSS的懷裏說:“不要違抗BOSS的命令。”
摔到Sivnora懷中的沢田淺愛揉着被撞得發酸的鼻子正想起來,下一刻就被Sivnora打橫抱起,耳邊也響起略顯冷硬的命令,“別亂動。”
其實Sivnora根本就不用多此一舉說這句話,坐在他腿上的沢田淺愛身體當即就僵硬了,眼睛都有些不會轉動了,這就叫風水輪流轉吧,她之前肆無忌憚的大吃Giotto的豆腐,結果現在就受到報應了,看看這姿勢,跟之前簡直如出一轍。
看着懷中忽然僵硬得好像人偶一般的少女,Sivnora捏住淺愛的下颌将她的頭扭向正前方說:“看鏡頭。”
面對黑洞洞的鏡頭,淺愛姑娘壓抑了,這樣拍出來的照片能看嗎?不會被人以為她遭到綁架了吧。
這家照相館的老板還是相當具有職業操守的,盡管被巴利安衆人驚吓到卻還是相當負責任的說:“這位小姐,你的身體太僵硬了,放松一些,這樣是無法拍到好照片的。”
“随便拍一下就行了”沢田淺愛現在只想趕快從Sivnora的懷中離開,而像館老板非常不認同的道:“照相是一件非常神聖的事情,請慎重對待。”
沢田淺愛相當的無語,果然不愧是十九世紀的人,這想法真是……他要是穿到二十一世紀去八目妖之類的搞笑網站逛逛就知道照相跟神聖兩個字根本不沾邊啊。
看對方一副不認真就不給拍的架勢,沢田淺愛也只能無奈的讓自己繃緊的身體放輕松,随後軟軟的靠在Sivnora的身上,頭也抵靠着他的肩膀,正想擡眼看鏡頭,火光突然閃過,拍照就這樣結束了。
沢田淺愛從Sivnora的腿上跳下來說:“照片不用給我了,你自己随便處理吧。”
“剛剛那個鏡頭抓拍得特別好,不要太可惜了。”像館老板非常遺憾的說,這倒是引起沢田淺愛的興趣,于是改口道:“這樣啊,那洗出來的照片還是給我一張吧。”
離開照相館,Sivnora正想帶着巴利安的成員重新上路,彭格列的一名門外顧問成員忽然緊急送來一份情報,Sivnora看過以後眼中閃現出濃重的殺氣,這讓旁邊的沢田淺愛心裏毛毛的,不知道是什麽事導致Sivnora的殺氣這麽重。
最終沢田淺愛還是沒有得到答案,Sivnor讓她和雨守、岚守以及一部分巴利安成員在這個城鎮待命就帶着剩下的人離開了。
兩天後,在城鎮中待命的衆人收到消息,Sivnora所率領的巴利安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順利完成任務,但是他本人在戰鬥中卻是受了不輕的傷,目前還在昏迷中。
擔當醫療師的沢田淺愛聽到這個消息當即和其他的巴利安成員一起火速趕往Sivnora的所在地,當夜晚降臨時,她終于來到已經結束戰鬥的戰場發覺那裏已經變成一片廢墟,到處都是焦黑一片被火焚燒過的痕跡,原本應該聳立于那片土地上建築除了地基就再也找不到曾經存在過的痕跡,完全可以想象戰鬥的激烈。
沢田淺愛在印有巴利安标志的營帳內看到昏睡中的Sivnora,仔細檢查之後發覺他果然傷得不輕,淺愛的眉頭皺起,覺得這裏面很有問題,就算敵人也是使用火焰戰鬥的黑手黨,以Sivnora的憤怒之炎的力量也足以橫掃一切,根本沒理由傷得這麽重!
“到底是怎麽回事?Sivnora怎麽會受傷?”沢田淺愛向旁邊的雷守詢問道,對方卻狠狠的瞪她一眼,随後将那份門外顧問人員送來的情報遞過去。
沢田淺愛疑惑的接過那份情報查看,裏面的內容令她的臉色微變,心裏也是一陣不是滋味,原來巴利安這次的行動洩露了,敵對家族不但嚴陣以待布下各種陷阱,還特意将擁有回複能力的她列為狙殺的目标……
沉默的放下這份情報,淺愛的心情有些憋悶,Sivnora将她留在那個城鎮的原因真相大白了,把雨守、岚守等人留下也是為了保護她吧,而Sivnora明知道前方危機四伏還是義無反顧的帶着缺少了重要戰力的巴利安前去迎戰,那個家夥真是差勁死了,還是跟以前一樣什麽都不告訴她。
淺愛按壓着藥箱的手指已經發白,心裏也是酸澀得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調整好心情的沢田淺愛才開始工作,她打開随身攜帶的藥箱對旁邊看護Sivnora的人說:“你們去歇息吧,我來照顧他。”
“你行嗎?每次BOSS受傷都是我在照顧。”二代雷守一臉鄙視的說,而沢田淺愛更想鄙視他,他還真好意思說,這個家夥每次去照顧受傷中的Sivnora都會被揍得滿臉血吧。
淺愛“哼”的一聲說:“我從小就照顧這個總是受傷的混蛋,你說我行不行?”
聽到沢田淺愛的話,二代雨守當即很不爽的叫道:“那BOSS以前受傷時你為什麽不幫忙?害得我們幫他塗點藥都被揍得很慘。”
“我那時不高興照顧他不行嗎?快點把他的衣服脫下來。”沢田淺愛一邊說一邊從藥箱拿出一瓶酒精,Sivnora現在有些發燒,一會兒必須要幫他降溫才行。
二代雨沒動手,反而露出一排閃亮的牙齒笑得很嚣張的說:“我記得你剛剛讓我們去休息吧,BOSS就交給你照顧了,衣服要慢慢脫哦。”
他說完就拽着不想離開的雷守走出營帳,相信BOSS醒來會褒獎自己的識趣。
沢田淺愛拿着酒精呆看着他倆離去的方向一陣郁悶,低頭看看依舊在昏睡的Sivnora,然後認命的放下酒精幫他脫起衣服……
把Sivnora的外衣脫掉,他健壯的胸膛頓時映入沢田淺愛的眼簾,上面除了新傷還有不少猙獰的舊傷分布在各處,其中最嚴重的一處是緊挨着心髒的槍傷,只要再往旁邊偏移半寸彭格列的二世就要換人來做了。
下意識的撫摸那裏的槍傷,淺愛的心裏非常不是滋味,自從Sivnora十六歲以後她就再也沒有照顧過這個男人,也不肯再聽關于他的任何事情,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Sivnora曾經和死神那樣接近……
“別擺出那樣的表情,難看死了。”Sivnora低沉的聲音忽然在淺愛的耳邊響起,她一驚,趕忙縮回手看過去,發覺Sivnora原本緊閉的雙眼已經睜開,深沉的眸光中帶着極其複雜的情緒。
“我只是沒有想到你身上會有這麽多傷痕,有些驚訝罷了,好好休息,我幫你治療。”
沢田淺愛故作輕松的說,随後就釋放出晴屬性火焰,很快Sivnora身上的傷口就平滑如初再也看不到絲毫受傷的痕跡。
治療完畢,沢田淺愛用紗布蘸着酒精擦拭Sivnora的身體為他降溫,正在專心工作的時候忽然感覺一道灼熱的目光投在身上,這令淺愛分外的不自在,終于忍不住擡頭看着注視着自己的Sivnora 說:“一直看我做什麽?受了傷就好好閉目養神、專心休養。”
“想起過去的事情,以前每次發燒時你都是這樣用酒幫我降溫。”Sivnora充滿懷念的低沉嗓音帶着幾分難得的柔和,淺愛微微一怔,然後勾起唇角同樣充滿懷念的說:“是呀,害得我每次回家都要被父母罵一頓。”
那個時候整個西西裏的物資都很貧乏,藥物更是缺乏到了極點,只有那些貴族和有錢人才能夠使用藥物,所以Sivnora每次發燒時淺愛都會偷拿家裏的酒幫他擦拭身體退燒,一次兩次還好,經常這樣難免會被父母唠叨,她原本就不多的零花錢也因此一次次的被取消。
想到這,淺愛笑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都是你這個一受傷就發燒的混蛋害的,既然有這種破體質就不要總是跟人打架,燒了這麽多年竟然還沒有燒成白癡真是走了狗屎運。”
“那個時候……謝謝你了。”Sivnora看着頭頂的帳布淡淡的說,并沒有在意她的惡劣語氣,事實上這是她關心人的一種方式,真的好久沒有感受到了。
沢田淺愛聽到的他的道謝呼吸猛地一窒,聲音有些酸澀的呢喃說:“已經許久許久沒有從你的口中聽到這個詞了。”
兩人都沉默起來,不約而同的回想起過去的往事……
沢田淺愛剛剛認識Giotto的時候他就已經帶着G開始保護民衆的活動,就算去他家也經常見不到人,所以那時和淺愛接觸最多的是只比她大三歲的Sivnora,雖然Sivnora總是欺負這個來家裏找堂兄順便幫忙收拾家務的女孩,但更多的時候會默默的保護她,什麽都不說,獨自一個人背負起一切。
那個時候的西西裏非常的混亂,平民女孩走在街上被欺負、淩.辱是常有的事,有時甚至會發生落單女孩被綁走賣給有錢變态的犯罪行為,生活在這種惡劣環境中的沢田淺愛卻一次都沒有遇到過這種事,Sivnora靠着自身的強大武力打得那一片不良人員不敢傷害被他指名保護的女孩。
每次見到Sivnora都沒什麽好臉色的沢田淺愛從來都不知道這個一直在欺負她的男孩其實也在一直保護她,直到某一天,Sivnora獨自一人打掉了一個盯上淺愛的專門販賣女童的小黑幫,受傷發了高燒的他迷迷糊糊說胡話時才令淺愛知道他為自己做的事情,也是從那時起兩人緊張的關系開始緩解,雖然那之後依舊會因為相互欺負事件而引發兩條街的追逐運動,但是關系真的變好了。
兩人這樣打打鬧鬧了好幾年,十三歲以後的Sivnora就再也沒有做過欺負淺愛那麽幼稚的事情,已經從孩童成長為少年的他隐約明白自己對于這個女孩是抱着怎樣的感情,盡管他的性格随着憤怒之炎的強大而變得越發的暴躁,對待淺愛卻是一如既往的包容和無言的守護,Sivnora總是安靜的看着這個偶爾抓狂、偶爾話痨、更多的時候會笑得燦爛無比的女孩,注視着她的眼眸越發的柔和深邃。
同樣在慢慢長大的沢田淺愛雖然對于Giotto依舊充滿了喜歡和憧憬,但已經不再像過去那樣刻意的讨好他,淺愛呆在Sivnora身邊的時間更長,她總是笑着幫這個不懂得照顧自己的青梅竹馬打理衣食起居,就好像賢惠的小妻子。
盡管兩人都沒有表達過各自的心意,但在外人面前已經俨然是一對情侶,他倆也以為彼此的關系會這樣一直親密下去,然而一切的改變都從Sivnora的十六歲生日那天開始……
那真的是個很普通、很平淡的清晨,沢田淺愛在當時還是自衛團的基地見到Sivnora時笑着對他說“生日快樂”, Sivnora直接伸手要禮物,淺愛則是用力一拍他的手說要等到晚上為他慶祝生日時再送出去,然後Sivnora就乖乖把手收回去,那個時候的Sivnora性格盡管暴躁但還不會令人壓抑得難以呼吸,不過就算這樣被外人看到他這幅平和的模樣肯定還是會震驚得合不攏嘴。
Sivnora一整個下午都有些坐立不安,他讓Giotto通知其他人不要過來給他慶祝生日,對方卻帶着了然的笑容祝他告白成功,Sivnora很想往堂兄臉上扔火球,所以說他最讨厭的Giotto的超直感了。
傍晚時分,在內心做了無數次演練的Sivnora終于等到了淺愛,然而他看着這個巧笑倩兮的少女卻完全無法将告白說出口,心裏還在懊惱卻忽然被對方吻住,然後一切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而在同一時刻,真正的沢田淺愛從蛋糕店取回事先定好的蛋糕,心裏還很奇怪為什麽相約一起去Sivnora家慶祝生日的朋友都個個有事不能過來,所以她只能自己一個人去為Sivnora慶祝了,生日禮物她精心挑選了一條暗紅的發帶,看起來很普通,實際上是高檔的進口貨,價錢也很昂貴,那時她還想如果Sivnora敢露出嫌棄的表情就把蛋糕糊他一臉……
因為想要給Sivnora一個驚喜,所以淺愛沒有敲門而是拿出鑰匙自己開門,她輕手輕腳的走進這棟沒有燈光的房子就用力推開Sivnora的房門,然後是……晴天霹靂!
屋內的情景她一輩子都不想再回憶,Sivnora竟然和一個金發的男人在床上纏綿,那一瞬間淺愛只覺得胸口堵着什麽東西呼吸都困難起來,眼淚也一下子流出來,做夢都想不到Sivnora竟然是GAY,用力将手裏的東西盡數丢到床上的兩人身上就轉身哭着摔門而去。
被幻術迷惑的 Sivnora在這時恢複清醒,淺愛遠去的哭聲和身下陌生的男人令他明白自己被暗算了,當即用力掐住那個男人脖子一臉殺意的問:“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男人帶着慵懶的笑容說:“竟然這樣對我,真是過分呢,明明之前還和我那麽親密,那種銷魂的滋味你不喜歡嗎?剛剛那個女人你還是快點甩了吧,一看就知道無法滿足你。”
“誘.惑我到底有什麽目的?”Sivnora的聲音蕭殺無比,手勁也開始加大,男人的脖子出現咯咯作響的聲音,他卻依舊甜膩的笑着,随後就化為霧氣消失在Sivnora的身下。
下一秒,Sivnora的身後凝聚出一個金發的美女,她用豐滿的胸部蹭着Sivnora光裸的背脊柔媚的說:“我很中意你呢,要不要和姐姐繼續呢?”
Sivnora直接将憤怒之炎砸到女人的身上,對方卻再次化為迷霧,然後沙發上凝聚出一個容貌精致的小男孩,他眨眨眼睛看似天真的對Sivnora說:“你若是不喜歡成熟的女人這個可愛的男童怎麽樣?喜歡的人不少呢。”
“你到底是什麽人?”Sivnora眯起眼睛沉聲道,想起黑暗世界關于某個幻術師的傳聞,亦男亦女、亦老亦少,從未将真實的樣貌和性別顯露在人前,整個人就如同虛幻的影子從未見被人抓住過實體。
“你應該已經猜到了不是嗎?我還是很出名的。”男孩搖身一變成為沢田淺愛的模樣,然後上前摟着Sivnora 的脖子嬌笑道:“這個樣子你總該滿意了吧,剛剛你還真是熱情呢!”
Sivnora冷冷的看着她逼問道:“你是怎麽做到的?我的超直感不可能認不出她。”
“那個女孩的金發很美不是嗎?就算在那樣黯淡的光線下都可以閃現出璀璨的光芒,就和我的金發一樣呢,早就調查出你喜歡她,所以我在本身的幻術上又以自身的金發為媒介制造了第二層幻術來欺騙你,彭格列的超直感也不過如此嘛。”
“你來這裏有什麽目的?”
“你們的自衛團發展得太快了,所以某個開始恐慌的家族就雇傭我搜集你們的情報,不過——”媚笑的少女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說:“我很中意你呦,我們發展為長期的情人怎麽樣?我不但可以變成你希望的任何樣子,還可以提供各種情報給你哦。”
“連實體都不敢靠近我的渣滓還是快點去死吧!” Sivnora冷酷的說着,手中的憤怒之炎已經砸向房內的一角。
随着一聲慘叫,Sivnora面前的少女帶着突然出現的燒傷在他的面前化為霧氣消散,一個全身被黑色鬥篷遮住看不清面目的幻術師也随之在憤怒之炎攻擊的地方現形,對方不可思議的叫道:“怎麽會……你怎麽會發現我的實體?”
“哼,當我使用憤怒之炎的時候就是我的超直感最強的時候,你隐藏的位置我怎麽可能察覺不到?死吧!渣滓!”Sivnora充滿殺意的說着,暴烈的火焰徹底的吞噬掉這個在他看來無比愚蠢的幻術師。
一切平靜後,Sivnora從淩亂的床鋪拿起那個用絲帶系着的盒子,打開以後紅色的發帶顯露在他的眼前,想到這是淺愛特意為他準備的生日禮物,Sivnora原本還帶着絲絲暴虐的淩厲眼瞳頓時柔和幾分,仔細的将它束在自己的長發上就走出門打算向淺愛解釋這件事。
沢田淺愛在家門口見到Sivnora時眼睛已經哭得紅腫,她強壓着心裏的痛苦面無表情的說:“你來做什麽?”
“那個人是幻術師,他接近我是為了自衛團的情報。”Sivnora略顯生硬的話語帶着難得的耐心,若不是這件事影響到兩人的關系,就算被誤會他也根本懶得解釋。
“你是打算告訴我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看到的幻術對吧,你和那個人什麽關系都沒有發生對嗎?”沢田淺愛非常的期待的說着,真切的希望之前看到的都是假象。
一向傲慢得連說謊都不屑的Sivnora回憶起當時迷亂而激情的畫面臉色頓時一黑,想起那個幻術師用幻術來制造真實人形并附身上去的能力不禁帶着不太确定的語氣說:“大概……是發生了吧。”
內心的期望破碎,淺愛的眼淚已經在眼眶中轉動,身體也在隐隐的顫抖,幾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堅持站在他的面前。
“雖然我的超直感對幻術有一定的抵抗力,但那個幻術師調查到我喜歡的人也有着漂亮的金發,他就用自身的金發為媒介制造幻術欺騙了我,讓我以為他是我喜歡的人,所以才會和他發生關系。”
非常不擅長解釋的Sivnora略顯笨拙的解釋話語不但沒有消除誤會反而令淺愛受到的打擊更大,因為當時看到的是男人,所以她以為對方也是以男人的形象誘.惑Sivnora,壓根就沒有想到Sivnora說的那個喜歡的人是自己,再想想與Sivnora關系最近的金發男人,淺愛當即就誤以為Sivnora喜歡的人是他的堂兄Giotto。
想到自己這些年好像白癡一樣在Sivnora的身邊當廉價女傭,說不定對方還在笑她蠢,淺愛的心裏就湧出一股說不出的羞憤,當即用力推開他哭着叫道:“讨厭讨厭!!!最讨厭你了!”
“咣”的用力關上門,淺愛就跑回房間趴到床上繼續哭泣,覺得自己就跟《華麗的挑戰》裏的最上恭子一樣悲劇,竹馬都是渣啊!!
被關在門外的Sivnora完全不知道淺愛竟然出現了這麽大的誤會,還以為她是不肯原諒自己和其他人發生關系這件事,眉頭緊皺的看着面前閉緊的房門,想着等她的心情平靜下來再好好交談。
然而Sivnora的這個想法卻是一直沒有實現,那之後幾天他曾經多次找過淺愛,完全沒有消氣的女孩每次看到對方用來束發的那條暗紅發帶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晚的事情,随後就會産生被欺騙的羞怒,也就自然而然的态度冷淡當他不存在了。
Sivnora被淺愛當作空氣對待幾次後也是心生惱怒,尤其在看到她故意和Giotto舉止親密時更是氣得不行,于是報複性的帶着各種女人出入在她的面前,這也導致沢田淺愛心裏更是怨憤,直接大張旗鼓的追求起Giotto,兩人的關系惡化得越發嚴重。
随着時間的推移,一直沒有将誤會解除的兩人已經形同陌路,Sivnora的性格也越發的暴躁易怒,暴力程度更是以幾何級增長,這直接導致他在黑暗世界的恐怖名聲越來越響亮,到最後就連沢田淺愛都有些懼怕他,除非必要絕不出現在他的面前,這令Sivnora的情緒越發的惡劣,看着淺愛的眼神也日漸沉暗、危險起來……
“兩個本該成為情侶的人就這樣因為各自的別扭而錯過化解誤會的機會越行越遠,以後會變成什麽樣子呢?真是令人期待啊~~~哦呵呵呵呵!!!!真是沒白選擇她啊!!讓我看了出很有趣的好戲呢!”
綴滿繁星的神秘空間內,一個全身發光的巨大圓球非常愉悅的說着,對于以後的發展非常期待。
一個月後,彭格列和加百羅涅正式結盟,雙方簽署盟約後,為了慶祝兩大新興家族結盟而舉辦的宴會也盛大開始。
當輕緩的音樂在大廳響起時,一對對衣着華貴的男女走入舞池翩翩起舞,沢田淺愛正想邀請Giotto跳第一支舞,一身筆挺西裝的加百羅涅初代走到她的面前非常紳士的行了一禮,随後笑得溫柔而爽朗的說:“美麗的公主,我能有幸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看到對方純良的笑容,沢田淺愛當即判斷出迪諾穿過來的事實,目光迅速掃視會場,确定他的部下也在場後就屈膝行了一禮非常淑女的說:“這是我的榮幸,迪諾先生。”
兩人牽手走入舞池,迪諾輕攬淺愛的腰肢在其中自如穿梭,舞技娴熟而華麗,令淺愛覺得跟他跳舞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什麽都不需要去想,自然而然的就被他的舞步和節奏完美的帶動起來,淺愛相信迪諾當年學跳舞時沒少挨某鬼畜教師的槍子。
仰頭看着面前的金發男人,沢田淺愛笑得非常開心的說:“迪諾,加百羅涅和彭格列已經結盟,你可以放心了。”
迪諾輕松的笑道:“是呀,兩個家族總算是結盟了,不然真不知道未來會變成什麽樣子,現在終于松了口氣。”
“這也要多虧了你,不然結盟才沒有那麽容易。”
迪諾聽到她的話不但沒有開心,臉色反而變得黯淡下來。
“你怎麽了?”淺愛不解的看着他,搞不懂他的情緒怎麽忽然這樣低落。
“Reborn說我不應該過多的牽涉進歷史,況且十年後火箭筒已經快要修好了,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來到這個時代了。”
迪諾的聲音帶着微微的無奈和遺憾,淺愛聽到他的話一下子怔住,心中湧出一股深深的失落感,以後再也看不到總是令她歡樂無比的跳馬,想想還真是令人難受啊!
沢田淺愛對迪諾露出一個極其溫柔的笑容,“雖然很遺憾,但Reborn說得很對,你确實不應該再介入歷史,別難過,縱然以後我們身處不同的時空再也無法見面,但我倆的友誼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淺淺,我很開心在這個時代遇到你。”迪諾看着面前的少女極其認真的說着,随後,他帶着些許期待的說:“現在我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給我一個道別吻好嗎?”
“好。”淺愛笑着點頭,然後在他的臉頰輕輕的印上一吻,心中陣陣酸澀,這種即将跟重要朋友分別的心情真的太令人神傷了。
“澤田小姐還真是大膽啊!你在向我示愛嗎?”金發的男人忽然一改之前的憂郁,壞壞的笑起來。
聽到對方欠揍的話語,淺愛心酸、憂傷的心情直接蕩然無存,趕忙将雙唇離開加百羅涅初代的臉龐,然後一邊用手背擦拭嘴唇一邊笑得咬牙切齒的說:“自戀也要有個限度,大水仙。”
【混蛋迪諾!竟然在這種時候落跑,以後別再過來了,不然來一次踹一次。】
加百羅涅初代看到沢田淺愛嫌棄的動作心裏有些不爽,随即笑得無比燦爛的說:“看來澤田小姐很喜歡我的後代啊,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把他創造出來?”
面對金發渣男的公開調戲,淺愛笑得很危險的說:“沒興趣,創造彭格列十世才是我的宿命。”
她說完就借着跳舞的機會用力踩了他一腳,當即令對方“嘶”的一聲,帥氣的臉龐都痛得有些扭曲了。
沢田淺愛愉悅的看着他痛楚的表情,然後歡樂的繼續踩下去,恨不得每一個節拍都踩在對方的腳上。
很想把舞伴扔出去卻因為身處公共場所而強行忍耐的加百羅涅初代倒吸着冷氣說:“澤田小姐,你在報複我對吧。”
沢田淺愛微笑着用純真無比的聲音說道:“怎麽會呢?我真的只是腳滑了而已,某人故意給了我一鞭子、用力掐我的脖子、捆着我招搖過市,把我丢進地牢的仇我真的完全都忘記了。”
某金毛男的臉在陣陣的抽搐,這哪裏是忘了,分明記得很清楚的樣子。
一支舞曲結束,加百羅涅初代跛着已經腫起來的腳迫不及待的逃離這個兇殘的舞伴,淺愛則是步履優雅的離開舞池拿了杯香槟喝起來,內心相當的愉悅,報複渣男感覺就是爽啊!
“淺淺。”溫柔且充滿不贊同的聲音在淺愛的身邊響起,“你剛剛做得有些過了。”
放下香槟,轉頭看向Giotto的沢田淺愛委屈的說:“是他先欺負我的。”
Giotto 嘆了口氣,“這是為了慶祝彭格列和加百羅涅結盟而舉行的宴會,你的行為——”
他後面的話沒說,但淺愛已經明白Giotto的意思,她身為彭格列的一員卻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落加百羅涅初代的面子,不但外人會認為兩個家族的結盟有問題,就算兩個家族內部的人心裏也會有嫌隙……
“我知道錯了。”淺愛低聲說,而Giotto溫聲道:“一會兒去向加百羅涅道歉吧。”
沢田淺愛的心裏越發委屈起來,雖然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對,但那也是對方先欺負她的,她才不想向那個渣男道歉。
一直關注着兩人的Sivnora看到淺愛咬着唇一臉委屈的模樣,當即大步走過來将她用力攬在懷中,随後對Giotto 不爽的說道:“羅嗦死了,那種渣滓教訓就教訓了,有什麽好道歉的?彭格列就是因為你這種懦弱的性格才會一直無法繼續壯大發展!”
他說完就強硬的将懷中的女人帶入舞池,被Sivnora突如其來的強勢摟抱弄得心慌意亂的沢田淺愛呆呆的和他跳了會兒舞才反應過來,随即仰頭看着他問道:“為什麽幫我?”
“別自作多情了,我只是不想彭格列的驕傲被玷污而已。”
Sivnora冷硬而傲慢的話語令沢田淺愛恢複往日面對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