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4)
仿佛充滿了堅定而高潔的信念,那一瞬間仿佛看到了另一個騎士王……】
以上如此文藝腔的描述就是韋伯看到這個少女所産生的第一個印象,然而當對方額頭的火焰熄滅後,這個印象當即就碎成渣了!
“呦!讓我搭個便車呗!”熄滅了火焰的沢田淺愛跳進戰車再度恢複二貨的氣息,這令剛剛心跳加快了好幾拍的韋伯少年很憂郁,所以說第一印象都是靠不住的。
“小姑娘,有沒有興趣加入餘的麾下?”征服王照例提出邀請,只不過這次招攬的對象是一個人類,縱然無法令其加入王之軍勢,他依舊希望将這個正義果敢之士收為部下。
沢田淺愛收起雙槍聳肩說:“雖然我真的蠻喜歡你這種豪爽的性格,但是成為你的部下就算了,我這個人是和平主義者,打打殺殺太不利于健康了,牛車請往那邊開,謝謝。”
正哄着孩子的韋伯很無語,她當這是坐計程車嗎?
心胸堪稱寬廣的征服王被拒絕也不生氣,駕馭着戰車向着沢田淺愛所指的地方飛去,當白羊號的輪廓在紫霧中顯現不禁略顯驚訝的說:“這是什麽時候出現的船?餘竟然沒有發現!”
“這船也太古老了吧,根本就是十九世紀的船型啊!”韋伯吃驚的看着那艘可以送入博物館的船,聲音充滿了訝異,就算這裏是聖杯戰争,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但是突然出現一艘看起來依舊在使用的十九世紀的船還是太奇怪了。
帶着轟隆雷鳴的戰車停在客船上,沢田淺愛從韋伯懷中接過哭累睡着的孩子對兩人說:“請等我一下。”
她說完就跳下戰車将孩子遞給早就等在那裏的羅伯特急切的問:“這裏沒事吧。”
“沒事,那些觸手沒有再過來。”羅伯特說着有些好奇的看向那兩頭拉着戰車的牛,真心的覺得可以飛在天空的牛實在太不科學了。
沢田淺愛聽到他的話頓時松了口氣,之前光顧着救那個孩子而忽視了這邊的安全,如果這裏的人出事她就追悔莫及了。那顆增炎彈的時效已過,雖然以她現在的狀态還能再射自己一發,但維持的時間卻不長,已經沒法繼續對抗海魔了,而槍哥還不知道要過多久才會掰棒棒冰,她和這一條船的人都無法繼續等待了。
這樣想着,沢田淺愛再度回到戰車一臉正色的對征服王說:“Rider,我們做比交易吧。”
“哦?說來聽聽。”征服王看着她饒有興趣的說。
“我希望你将這艘船送入固有結界,再利用你的‘王之軍勢’的性質令船落到那邊遠離海魔的陸地上,雖然只有百米距離,但這已經足夠保證船上衆人的安全了,而我會治愈騎士王左手被“必滅的黃薔薇”的詛咒所造成的難以愈合的傷,擁有對城寶具的她左手痊愈就可以全力一擊消滅海魔。”
沢田淺愛一口氣把話說完就充滿自信的看着征服王,知道他絕對不會拒絕自己的交易。
營帳靜悄悄的,沢田淺愛坐在燭火旁已經許久沒有出聲,她回憶着過去與Sivnora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心情就如同搖曳的火光般晦暗不明,最終,她的唇邊露出一抹釋然的微笑,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誰還沒有個初戀什麽的,況且她那個還不是初戀,是二戀,現在重新追求初戀多好!
“你在想什麽?”Sivnora低沉的嗓音響起,他不喜歡淺愛此時所流露的笑容,那會給他一種飄忽難以抓住的感覺。
“在想我竟然跟你這個暴力男認識這麽久,真是悲劇啊~”
沢田淺愛用略顯誇張的聲音說着,随後刻意把蘸着酒精的紗布用力往他的手掌擦去,因為上面有很多細小傷痕的緣故,沒有防備的Sivnora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看到他這個樣子淺愛當即爽了,再一次确定自己不适合成為聖母系瑪麗蘇!
把手掌放到Sivnora的額頭感受溫度,得到體溫恢複正常的結論就收回手說:“已經退燒了,接下來好好休息就行了。”
剛說完,二代雨守拉開簾子走進來,他看到清醒的Sivnora當即笑道:“終于醒來了,BOSS,Giotto派人送來一封信,是給沢田的。”
“Giotto的信?快給我!”沢田淺愛趕忙搶過他手裏的信拆開查看,臉上也随即露出喜悅之色。
“上面說什麽?”Sivnora看着她手中的信件語氣非常不好,淺愛則是心情超好的說:“是我父母拜托Giotto送來的信,他倆剛剛從日本探親歸來,還給我帶回來一個很可愛的小堂妹,讓我任務結束後趕快回家看看呢。”
“哼。”Sivnora閉上眼睛不再理她,心情卻是一下子好起來。
沢田淺愛也懶得計較他的态度,只是看着手裏的信暗暗高興,這個時代的長途旅行很不安全,父母離開的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很擔心,現在終于可以徹底放下心來了。
Sivnora的傷勢好轉後巴利安就整隊回返彭格列,回去的路上,二代雨守去之前待命的城鎮把Sivnora與沢田淺愛的合影取來,當淺愛看到相片時整個人都糾結起來。
照片上,她沒有絲毫表情的靠坐在Sivnora的身上,頭枕着他的肩膀,眼瞳也看不出絲毫焦距,看起來就好像一個無生命的人偶娃娃,而一身黑暗帝王氣勢的Sivnora抱着懷中的女孩目光深沉的注視着她,令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這種帶着黑暗哥特式風格的照片令淺愛有些Hold不住,默默的把照片收起來,決定回去後找兼職神父的納克爾灑些聖水驅驅邪,她覺得自己近來諸事不利,似乎被詛咒了的樣子。
回到彭格列總部,沢田淺愛迫不及待的去找Giotto,期盼他的大空笑容能夠治愈自己受到驚吓的心靈,然而當她找到Giotto時少女心當即就碎成渣了,她心心念念拐回老家結婚的Giotto此時竟然在與一個和服少女接吻,淺愛整個人都淡定不能了。
Giotto在這個時候也察覺到沢田淺愛的到來,結束這一吻溫柔的讓戀人先行離開,然後走到淺愛的面前想要把話徹底說清楚。
不等Giotto開口,沢田淺愛已經冷聲質問道:“那個女人是誰?”
“沢田雅子,你的堂妹。”Giotto回答道,而淺愛深深的糾結起來,覺得有對不靠譜的父母真心悲劇,兩人不遠萬裏、不辭辛苦的帶來她所謂的可愛堂妹就是為了來搶自家女兒的未來老公嗎?
“為什麽吻她?你愛她?還是單純的在發情?”沢田淺愛面無表情的問,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她都不想原諒Giotto,唯一的區別是Giotto的人品有沒有崩潰掉而已,如果是後者的話淺愛甩掉他也不會太過于傷心,花心大蘿蔔都去死!
“我愛上了雅子,想要她做我的妻子。”
Giotto溫柔的話語令淺愛的淚水一下子就順着臉頰流淌下來,竟然是前者,Giotto的人品保住了,但她真的要傷心欲絕了,原來Giotto的真命天女是澤田雅子,一直以來都是她在自以為是,淺愛覺得從女主變成女配的感覺簡直糟透了,她現在很想黑化變成暗黑系的瑪麗蘇啊!
Giotto澄澈的眼眸注視着面前的少女真誠的說:“淺淺,你應該追求屬于自己的幸福。”
“你都已經找到真愛了……我還有什麽幸福可言……好過分……我好歹追了你五年……你竟然不到五天就愛上了那個女人……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不愛我……卻還是天真的以為有一天會感動你……”
沢田淺愛一邊擦着眼中不斷湧出的淚水一邊哽咽的說着,覺得自己是最杯具的瑪麗蘇,穿越了十三年,前面的八年時間都浪費在性向為GAY的幼馴染身上,用後面的五年來追求所謂的未來老公,結果到最後人家遇到真正的老婆HE結局了,早知道她還不如去蘇那些守護者呢!
有句話是怎麽說的?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變态,雖然目前正在哭泣的淺愛姑娘并沒有沉默,但她還是打算變态一下,她決定把Giotto的守護者們挨個蘇一遍,這樣才能夠彌補她所受到的心靈創傷。
不去管Giotto充滿擔憂的輕喚,淺愛回房洗澡換衣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後對着鏡子握拳說:“你是最棒的!讓那些男人拜倒在你的腳下吧!”
就這樣,沢田淺愛走上了蘇初代守護者們的道路。
在彭格列總部尋找那群自然災害,淺愛很快就遇到了一頭耀眼紅發的G,她擺了個自認為最優雅的POST對G喊道:“G,來一發吧。”
“走開!別擋路!”G态度惡劣的說完就目不斜視的從淺愛身邊走過,完全徹底的無視了她的話。
蘇岚守,失敗!
【感想:好吧,G那個混蛋我其實也并不是很想蘇,我跟他的關系比Sivnora還要差啊!】
繼續尋找,淺愛看到了背着刀的朝利雨月,她當即對雨月喊道:“雨月,來一發吧!”
“啊哈哈哈哈,我的意大利語并不是很好,淺淺說的話我完全聽不懂啊,我還要去練劍,先失陪了。”朝利雨月說完就逃命般的跑了,那速度奧運短跑冠軍都要甘拜下風!
蘇雨守,失敗!
【感想:所以說天然黑神馬的最讨厭了,他分明就是聽懂了吧!】
毫不洩氣的接着尋找任務目标,淺愛看到了懷抱聖經的納克爾,随即對他抛了個媚眼說:“納克爾,來一發吧。”
“究極的來一發吧!”納克爾非常熱血的喊道,随後對着她揮出一拳。
耀眼的光芒閃過,淺愛看着身邊壯烈犧牲的樹桑額頭冒出一滴冷汗,果然是來一發啊,那威力趕上了炮彈有木有?他不是已經封印拳頭了嗎?為毛還會揮拳啊?他是故意的吧!
蘇晴守,失敗!
【感想:尼瑪遇到暴力神父的孩子上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啊!】
繼續在各處閑逛,淺愛看到了打着哈欠走過來的藍寶,她當即帶着無比親切的笑容對藍寶說:“藍寶,來一發吧!”
藍寶當即就露出驚吓的表情,然後轉身一邊狂奔一邊哭着喊道:“哇——怪姐姐要吃掉我啊!”
蘇雷守,失敗!
【感想:算了,還是不理會小屁孩了,誰知道他現在晚上睡覺還尿不尿床。】
閑逛了片刻,淺愛遇到了有着淡金色發絲的阿諾德,她當即露出自認為最美好的笑容對這位浮雲說:“阿諾德,來一發吧!”
阿諾德冷冷地看向她,然後拿出手铐露出血腥的笑容,“拷殺!”
淺愛姑娘就這樣被打趴下了,而阿諾德從她身邊淡定的走過,如孤高的浮雲般離開了離開了離開了~~~
蘇雲守,失敗!
【感想:我應該感謝他沒有以有傷風化的罪名把我铐到警局拘留嗎?】
沢田淺愛在地上趴了一會兒,腳步聲忽然從不遠處傳來,接着,一個充滿關懷的擔憂聲音傳入她的耳中,“你沒事吧?怎麽這麽狼狽?”
灰頭土臉的擡起頭,一塊幹淨的手帕映入她的眼簾,目光上移,就見D斯佩多正關切的看着她,那一瞬間淺愛妹子有種淚流滿面的沖動,她竟然被這個未來的反派BOSS治愈了!
“沒事,剛失戀,失态失态。”淺愛接過手帕胡亂在臉上擦幾下就站起來,然後看着D斯佩多說:“斯佩多,呃……你去跟埃琳娜來一發吧!”
蘇霧守就算了,斯佩多和埃琳娜那麽幸福,她再插.進去一腳就太不道德了。
“來一發?什麽意思?”
斯佩多一臉疑惑的問,小白兔般純潔的模樣令淺愛再次湧起吐槽的沖動,他可是初霧初霧啊,初代守護者中最難搞的人物啊!為毛連這句淺白的話都聽不懂?他連未成年的藍寶都不如啊,就連國際友人雨月的聽力都比他強啊!
無奈的嘆了口氣,沢田淺愛湊到斯佩多的耳邊把那句原本就很淺白的話語翻譯成更加淺白的話語,接着,她有幸目睹到清水冬菇化身成紅燒冬菇的全過程,要不要這麽純情啊?他的臉都直接變成番茄色了有木有?
看着落荒而逃的冬菇爺,淺愛拿着之前收到的小手帕對着他的背影揮舞幾下,祝願斯佩多可以早日擺脫處男之身。
折騰了這麽半天,一個守護者都沒有蘇到,沢田淺愛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心想要蘇那群自然災害普通的瑪麗蘇果然是不行啊,必須要萬能、萬人迷、無敵小強型的瑪麗蘇才能勝任如此艱巨的任務,話說她真的是瑪麗蘇嗎?為毛在這個世界十幾年一個人都沒有蘇到啊?就算廢柴蘇也應該蘇了一兩個了吧。
沢田淺愛正郁悶的想着,剛剛得到消息的Sivnora充滿怒意的走過來,他看着淺愛冷冷的說:“你對守護者們說的那些話很多人都知道了。”
“那又怎麽樣?”淺愛很無所謂的說,被Giotto甩了,她五年的努力化為烏有,還不許她發洩一下嗎?名聲、面子什麽的都已經不重要了,彭格列這種地方她根本就不想再呆了!不管是一世還是二世都差勁透了。
Sivnora看到她無所謂的态度頓時暴躁的吼道:“澤田淺愛!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換作以前淺愛還會稍稍害怕一些,但現在已經完全不在意了,反正她也打算離開彭格列這個傷心地了,以後也再也不會見到Sivnora,這應該是她最後一次看未來的暴君發火吧,不看白不看,以後想看也看不了了。
用力伸了個懶腰,淺愛很随意的說:“也沒想什麽,就是打算勾引幾個守護者背叛Giotto讓他難過一下,不過現在看來我失敗了,果然一個個都對Giotto忠心無比,Giotto不跟他們攪基還真是令人遺憾啊!”
沢田淺愛的這個理由當然是騙人的,除了斯佩多哪個守護者會背叛Giotto啊?況且現在就連斯佩多還是一個戀愛中的純情少男,淺愛覺得帶着埃琳娜去約會才是斯佩多目前最想做的事情。
其實這一切只不過是淺愛在發洩而已,發洩她忽然被甩的難以釋放的怨憤,所以明知道守護者們不會理她還是抽風的做出那種丢臉的事情,對現在的淺愛來說丢臉已經無所謂了,再不發洩出來她就真的要黑化了,到時候以滅掉Giotto和彭格列為己任,從此走上毀滅世界的中二之路那就太腦殘了,不用Giotto動手那群綁着繃帶的複仇者就能直接把她關到複仇者監獄裝罐處理,還是算了,她又不是某只鳳梨。
“勾引守護者背叛Giotto?所以你就四處找人陪你上.床?!”Sivnora心中澎湃的怒意已經快要壓制不住,恨不得直接掐死她算了。
周身散發着快要實質化的暴怒氣息的Sivnora終于讓淺愛有些心驚膽顫,她下意識的後退說:“勾引失敗,我已經放棄了,以後不會再做那種事情了。”
才後退兩步,淺愛的背脊就撞到堅硬的牆壁,Sivnora也随即将雙手用力按在她耳邊的牆壁将其禁锢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這令淺愛整個人都被Sivnora所造成的巨大陰影籠罩,看起來就好象一個柔弱待宰的羔羊。
注視着這個被自己禁锢的少女,Sivnora的眸光越發的沉暗,淺愛則是皺眉看着他說:“你做什麽?我要離開了。”
Sivnora 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只是伸手輕輕的撫摸她的面頰用深沉的嗓音說:“為什麽不考慮勾引我?用你的身體來滿足我吧,我可以幫你報複Giotto。”
沢田淺愛當即整個人都淩亂起來了,這是什麽神展開啊?他不是喜歡Giotto嗎?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想着怎麽去對付沢田雅子這個情敵嗎?為什麽跑來跟她說這種破廉恥的話啊?
帶着滿腔的疑問淺愛看着面前這個男人很糾結的說:“就算不勾引你,以後你也會推翻Giotto成為彭格列二世,所以我沒有必要在你身上浪費時間吧。”
“你認為,在我身上是浪費時間……”Sivnora沉暗的眼眸彙聚出洶湧的風暴,強烈的怒意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很好,真的很好,他果然是太放縱這個女人了,所以還是直接壓到床上好了,狠狠的用身體讓她明白惹怒自己的下場。
沢田淺愛雖然沒有超直感,但也本能的在Sivnora近乎掠奪的陰暗眸光中感受到危險,趕忙說道:“Sivnora!我要回去了!請讓開!”
“回到哪裏去?Giotto的身邊嗎?他的身邊還有你的位置嗎?”Sivnora按住她的肩膀冷笑着,冰冷的聲音充滿了譏諷和嘲弄。
被突然揭開傷疤的沢田淺愛聽到他的話頓時一呆,羞恥的心情也随之席卷全身,水氣更是在眼中凝聚随時可能化為淚珠掉下來,這個人是在嘲笑她吧,嘲笑她五年來自不量力的去追求Giotto,現在被甩了他在幸災樂禍對吧,所以才會過來施舍般的說出那番話,果然……最差勁了!
淚水終于還是流淌下來,淺愛用力推開他哭着說:“讨厭讨厭!!最讨厭你了!”
說完她就轉身往家裏跑去,任憑淚水在風中飄散,最讨厭這群黑手黨了,她要回家!她要回天朝!再也不跟這群黑手黨玩了!
原本打算把淺愛擄回巴利安的Sivnora看着她遠去的背影面色複雜的沉默許久,最後終于還是放棄了之前的決定,五年前的那一晚,她就是說着這番話哭着推開他,現在又一次經歷相同的情景,Sivnora的心情複雜得難以形容,竟然,又一次讓她哭得這麽傷心,明明,他最喜歡看她燦爛的笑顏……
沢田淺愛一口氣跑到家門口才想起來自己此時滿臉淚痕的模樣不能讓父母看到,她到街邊的水池把臉洗幹淨,又等了一會兒平複心情,确定自己看起來沒有異樣才回到家開始敲門。
開門的竟然是之前和Giotto熱吻的和服美女,淺愛看到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剛想發火對方已經笑着說:“你是淺愛堂姐吧,我從照片上看到過你,我是沢田雅子,請多指教。”
俗話說擡手不打笑臉人,尤其對方露出的竟然是淺愛最難抵抗的治愈系笑容,所以她也只能壓下心頭的火氣敷衍的說:“請多指教。”
越過沢田雅子走進家門,淺愛看到在廚房忙碌的母親心情頓時好了許多,果然失戀的時候還是家人最能夠治愈她啊,所以沢田雅子能不能離她遠一點啊?別挨她那麽近可以嗎?她心情不好大半的原因都是因為這姑娘啊。
“媽,我回來了。”淺愛笑着打招呼,蘇珊當即走過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上下打量着許久未見的女兒關心的說:“淺淺,你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這段時間是不是過得不好啊?”
“怎麽會?我過得很好,只是這兩天任務比較重,所以睡眠不足,眼睛都有些熬得發紅了,休息一下就好。”淺愛笑着說,并不打算讓母親擔心。
蘇珊聽到她這麽說就放下心來,随後把沢田雅子拉到身邊介紹給女兒認識,“淺淺,這是你的堂妹雅子,她的父母都不在了,所以我和你爸把雅子帶回家照顧,淺淺要和她好好相處。”
沢田淺愛強撐着笑敷衍的說:“我知道了。”
“知道了”跟“我會的”可是兩碼事,淺愛覺得自己現在不拿火焰轟她的臉就已經非常的聖母了,至于好好相處……那可能嗎?羨慕嫉妒恨就是她此時面對沢田雅子的真實寫照啊!
“我去做飯了,你和雅子好好聊聊,一家人終于又聚到一起了,晚上我們一起好好慶祝一下。”蘇珊說完就去做飯了,淺愛看着一直微笑的澤田雅子真不知道應該怎麽跟她聊,她現在只想掐死這個堂妹有木有?
“路上辛苦了,對意大利有什麽感覺?”沢田淺愛漫不經心的問着,實際上根本就不想聽她說話,好想黑化啊,那樣她就可以直接把對方丢出去再順便踩上一萬腳了。
“和家鄉完全不同,是個很神奇的國度,好多人都會使用顏色漂亮的火焰,真令人羨慕,晚上都不用點燭火了。”沢田雅子的話令淺愛異常的無語,真是天真的孩子啊!
“你在這裏有沒有不習慣的地方?”
“一切都很好,雖然這裏的風俗習慣和家鄉不同,但也別有一番韻味,我很喜歡這裏,大家也對我很好,尤其是Giotto,很溫柔的人,堂姐見到他一定會喜歡他的。”
沢田雅子溫柔的笑着,眼中閃爍着燦亮的小星星,而淺愛湧出把這個堂妹蓋麻袋狠揍一頓的沖動,她都追了Giotto五年了,結果一下子被雅子搶走了,現在竟然還在這裏挖她的傷疤,真當她不會咬人嗎?話說她為毛要在這裏跟情敵虛與委蛇的說這些沒營養的話啊?她現在只想打得雅子滿臉桃花開啊!
猶豫半天,沢田淺愛到底還是壓下自己的暴力沖動淡淡的說:“Giotto的人品不錯,好好珍惜吧。”
讓她說些抹黑Giotto的話還真辦不到,所以只能這樣說了,內傷得想吐血有木有?
“Giotto不光人品好,養殖貝殼的工作也很有趣,那天還送給我很漂亮的貝殼,好喜歡,聽說他來自于一個專門養殖貝殼的家族,不過似乎競争壓力也很大,前幾天還有很多人來搶Giotto養殖的貝殼,還拿出奇怪的東西發出啪啪的響聲,但最後都被Giotto用漂亮的火焰打敗了。”
聽到堂妹堪稱天然的話語淺愛徹底無語了,Giotto還真能編,還養殖貝殼,他怎麽不說自己是挖石油的?還有沢田雅子這呆萌呆萌的性格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想也知道那是黑手黨在火拼,為毛她還會以為是正常的商業競争啊?
沢田淺愛終于明白Giotto為什麽會拜倒在沢田雅子的和服下了,這根本就是個非常難得的天然呆萌妹子啊,看看家光喜歡的奈奈,再看看綱吉喜歡的京子,都是那種溫柔可愛的天然呆性格,之前還以為是巧合,現在她才明白,原來他們從Giotto那裏繼承的血脈中都蘊含了喜歡天然呆的基因啊,看來她輸給澤田雅子真的一點也不冤,她這輩子是無法擁有那種天然的性格了。
夜幕降臨,沢田淺愛和父母還有那個天然呆堂妹一起在飯廳吃了頓豐盛的大餐,晚飯的氣氛相當好,一家人聚在一起談笑風生仿佛有說不完的話,淺愛也在一直笑,然而當她在晚飯結束獨自一人時卻再也笑不出來。
沢田淺愛坐在房頂上仰望着繁星點點的夜空發呆,想想她這十三年的穿越生活除了學會兩門外語似乎就沒有可取之處了,生命中的大部分時間都浪費在那兩個男人的身上想想還真是不值,早知道會這樣她就趁早培養其他的老公人選了……算了,她現在的生理年齡才十八歲,還是先想着怎樣創業吧。
彭格列她是不打算再呆了,天天看着自己追了五年的初戀跟天然呆堂妹在一起親親喔喔,她的玻璃心還要不要了?況且Giotto要不了幾年就要退休去日本養老了,到時候Sivnora成為彭格列二世以暴力手段統治黑手黨世界,得罪過他的人肯定都要倒黴,淺愛深切的覺得她也不能夠幸免于難,還是趁早準備後路比較好。
遠離那票黑手黨的最好方法就是搬到其他國家居住,後路自然也要安排在其他國家,出于私心,淺愛打算回天朝考察一番,如果那裏生存條件良好就到那裏定居,現在她只希望天朝沒有紅貓藍兔、喜羊羊、灰太狼之類的神獸出現,不然這個世界就太杯具了。
作為行動派的沢田淺愛作出這個決定就回房收拾東西,把行李準備好後拿出紙筆開始給父母寫信,大意就是她想出去旅行一段時間,以後肯定會回來雲雲,至于Giotto,她管那個金毛去死啊?不黑化走上中二之路就已經很給面子了,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她再也不想去見那個浪費了她五年青春的男人,人品好有個屁用,她就是被Giotto的好人品忽悠了五年才淪落到如今這種境地,人家要是早說将來肯定不會娶她,那她早就去蘇其他的男人了,也不會到現在連初吻都沒有送出去,以後找男人還是擦亮眼睛吧。
夜深人靜之時,沢田淺愛提着行李箱悄然無息的離開家,來到碼頭時天已經微亮,正好有一班船即将離開西西裏,她就直接買票上船都沒有管這艘船去哪,沒辦法,她現在的行為往小了說是離家出走,往大了說算叛逃家族,所以還是先離開西西裏再想着怎樣去天朝吧,不然磨蹭下去被人發現就走不成了。
随着“嗚——”的汽笛聲,這艘名為白羊號的客船啓航駛向大海,沢田淺愛站在甲板上瞭望着眼前海天一色的波瀾景象感覺連心胸都開闊起來,當初升的太陽将溫暖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時,淺愛的臉上露出笑容,心中的陰郁也徹底消散。
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風瞭望大海的沢田淺愛很快就引來搭讪的人,一個年輕的男士走過來用詠嘆般的虔誠聲音說:“美麗的小姐,你我能夠在這片浩瀚的大海相遇一定是神的安排,我能有幸請你喝杯咖啡一起贊頌神的榮光嗎?”
“我不信神。”沢田淺愛直接拒絕對方的邀請,順便說一句,她是真的不信神,雖然以前就不信,但自從見識過主神後她更是成為堅定的無神論者,只要不信,就可以當那個坑爹的貨不存在!
原本以為自己的話會令對方知難而退,卻沒有想到那個看似虔誠的神的信徒卻笑得非常愉快的說:“我也不信,我相信科學,神這種不科學的生物最方便的作用就是在遇到美麗可愛的小姐時拿來當作搭讪的借口,相當好用哦~”
沢田淺愛無語了,忽然間覺得跟他聊聊也挺好的。
兩人在船上的咖啡廳進行了一次愉快的交談,這個叫做羅伯特的年輕男士是位來自英國的醫生,他不但學識淵博而且風趣幽默,行為舉止也是謙遜有禮,這令淺愛對他的好感在不斷的增加。
雖然算是半個同行,兩人卻并沒有探讨與醫學有關的話題,聊天內容一直圍繞着意大利在進行,來此旅行的羅伯特不斷的說着旅途見聞,同時也誇贊着意大利人的開朗熱情、古老建築的華麗神秘,對于這個國度非常的喜歡。
得知羅伯特打算提前結束對意大利的觀光,沢田淺愛有些疑惑的問:“既然羅伯特先生這麽喜歡意大利,為什麽不繼續再多游覽幾天呢?”
“其實我也很想再多停留幾天,可是這個國家的黑手黨實在太可怕了,不久前遠遠的目睹了一場可怕的戰鬥後,我實在不敢繼續留在這個美麗而危險的國家。”
羅伯特攤手說着,話語間充滿了無奈,而沢田淺愛默然無語,丢人啊,到底是哪個家族的同行吓到這位外國友人了?
正猜測着,羅伯特已經用感嘆的語氣繼續說道:“意大利真是一個神奇的國度,這裏的黑手黨竟然可以釋放出各種顏色的火焰,到現在我依舊無法忘記那神奇的畫面以及那群擁有可怕力量的人,說起來當時其中一部分黑手黨所穿的衣服和沢田小姐的這身衣服很像呢!”
淺愛默默的低頭看向自己所穿的巴利安制服,臉已經變成一個囧字,敢情吓到這位國際友人的就是巴利安啊,那麽羅伯特所目睹的應該就是之前導致Sivnora受傷的那場戰鬥了。
看到沢田淺愛糾結的表情,羅伯特還以為她在害怕,趕忙充滿歉意說:“真是抱歉,竟然說出這種令沢田小姐害怕的話。”
【不,完全不害怕,本來我也應該出現在那片戰場上來着。】
沢田淺愛在心裏默默的說着,決定還是不告訴他真相了,會吓到對方的。
正想着,船身猛的搖晃了兩下,四周的光線也一下子暗下來,外面更是響起人們充滿恐懼的尖叫聲,仿佛世界末日即将來臨一般。
羅伯特看着窗外忽然由晴朗變得黑沉的天空一臉疑惑的說:“這是日食吧,這麽正常的自然現象應該不至于引發恐慌啊,難道意大利人都對科學知識的了解這麽貧乏嗎?”
沢田淺愛看到那片黑色的天空心裏卻是出現很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不是日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