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3)

淩亂起來了,這是什麽神展開啊?他不是喜歡Giotto嗎?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想着怎麽去對付沢田雅子這個情敵嗎?為什麽跑來跟她說這種破廉恥的話啊?

帶着滿腔的疑問淺愛看着面前這個男人很糾結的說:“就算不勾引你,以後你也會推翻Giotto成為彭格列二世,所以我沒有必要在你身上浪費時間吧。”

“你認為,在我身上是浪費時間……”Sivnora沉暗的眼眸彙聚出洶湧的風暴,強烈的怒意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很好,真的很好,他果然是太放縱這個女人了,所以還是直接壓到床上好了,狠狠的用身體讓她明白惹怒自己的下場。

沢田淺愛雖然沒有超直感,但也本能的在Sivnora近乎掠奪的陰暗眸光中感受到危險,趕忙說道:“Sivnora!我要回去了!請讓開!”

“回到哪裏去?Giotto的身邊嗎?他的身邊還有你的位置嗎?”Sivnora按住她的肩膀冷笑着,冰冷的聲音充滿了譏諷和嘲弄。

被突然揭開傷疤的沢田淺愛聽到他的話頓時一呆,羞恥的心情也随之席卷全身,水氣更是在眼中凝聚随時可能化為淚珠掉下來,這個人是在嘲笑她吧,嘲笑她五年來自不量力的去追求Giotto,現在被甩了他在幸災樂禍對吧,所以才會過來施舍般的說出那番話,果然……最差勁了!

淚水終于還是流淌下來,淺愛用力推開他哭着說:“讨厭讨厭!!最讨厭你了!”

說完她就轉身往家裏跑去,任憑淚水在風中飄散,最讨厭這群黑手黨了,她要回家!她要回天朝!再也不跟這群黑手黨玩了!

原本打算把淺愛擄回巴利安的Sivnora看着她遠去的背影面色複雜的沉默許久,最後終于還是放棄了之前的決定,五年前的那一晚,她就是說着這番話哭着推開他,現在又一次經歷相同的情景,Sivnora的心情複雜得難以形容,竟然,又一次讓她哭得這麽傷心,明明,他最喜歡看她燦爛的笑顏……

沢田淺愛一口氣跑到家門口才想起來自己此時滿臉淚痕的模樣不能讓父母看到,她到街邊的水池把臉洗幹淨,又等了一會兒平複心情,确定自己看起來沒有異樣才回到家開始敲門。

開門的竟然是之前和Giotto熱吻的和服美女,淺愛看到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剛想發火對方已經笑着說:“你是淺愛堂姐吧,我從照片上看到過你,我是沢田雅子,請多指教。”

俗話說擡手不打笑臉人,尤其對方露出的竟然是淺愛最難抵抗的治愈系笑容,所以她也只能壓下心頭的火氣敷衍的說:“請多指教。”

越過沢田雅子走進家門,淺愛看到在廚房忙碌的母親心情頓時好了許多,果然失戀的時候還是家人最能夠治愈她啊,所以沢田雅子能不能離她遠一點啊?別挨她那麽近可以嗎?她心情不好大半的原因都是因為這姑娘啊。

“媽,我回來了。”淺愛笑着打招呼,蘇珊當即走過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上下打量着許久未見的女兒關心的說:“淺淺,你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這段時間是不是過得不好啊?”

“怎麽會?我過得很好,只是這兩天任務比較重,所以睡眠不足,眼睛都有些熬得發紅了,休息一下就好。”淺愛笑着說,并不打算讓母親擔心。

蘇珊聽到她這麽說就放下心來,随後把沢田雅子拉到身邊介紹給女兒認識,“淺淺,這是你的堂妹雅子,她的父母都不在了,所以我和你爸把雅子帶回家照顧,淺淺要和她好好相處。”

沢田淺愛強撐着笑敷衍的說:“我知道了。”

“知道了”跟“我會的”可是兩碼事,淺愛覺得自己現在不拿火焰轟她的臉就已經非常的聖母了,至于好好相處……那可能嗎?羨慕嫉妒恨就是她此時面對沢田雅子的真實寫照啊!

“我去做飯了,你和雅子好好聊聊,一家人終于又聚到一起了,晚上我們一起好好慶祝一下。”蘇珊說完就去做飯了,淺愛看着一直微笑的澤田雅子真不知道應該怎麽跟她聊,她現在只想掐死這個堂妹有木有?

“路上辛苦了,對意大利有什麽感覺?”沢田淺愛漫不經心的問着,實際上根本就不想聽她說話,好想黑化啊,那樣她就可以直接把對方丢出去再順便踩上一萬腳了。

“和家鄉完全不同,是個很神奇的國度,好多人都會使用顏色漂亮的火焰,真令人羨慕,晚上都不用點燭火了。”沢田雅子的話令淺愛異常的無語,真是天真的孩子啊!

“你在這裏有沒有不習慣的地方?”

“一切都很好,雖然這裏的風俗習慣和家鄉不同,但也別有一番韻味,我很喜歡這裏,大家也對我很好,尤其是Giotto,很溫柔的人,堂姐見到他一定會喜歡他的。”

沢田雅子溫柔的笑着,眼中閃爍着燦亮的小星星,而淺愛湧出把這個堂妹蓋麻袋狠揍一頓的沖動,她都追了Giotto五年了,結果一下子被雅子搶走了,現在竟然還在這裏挖她的傷疤,真當她不會咬人嗎?話說她為毛要在這裏跟情敵虛與委蛇的說這些沒營養的話啊?她現在只想打得雅子滿臉桃花開啊!

猶豫半天,沢田淺愛到底還是壓下自己的暴力沖動淡淡的說:“Giotto的人品不錯,好好珍惜吧。”

讓她說些抹黑Giotto的話還真辦不到,所以只能這樣說了,內傷得想吐血有木有?

“Giotto不光人品好,養殖貝殼的工作也很有趣,那天還送給我很漂亮的貝殼,好喜歡,聽說他來自于一個專門養殖貝殼的家族,不過似乎競争壓力也很大,前幾天還有很多人來搶Giotto養殖的貝殼,還拿出奇怪的東西發出啪啪的響聲,但最後都被Giotto用漂亮的火焰打敗了。”

聽到堂妹堪稱天然的話語淺愛徹底無語了,Giotto還真能編,還養殖貝殼,他怎麽不說自己是挖石油的?還有沢田雅子這呆萌呆萌的性格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想也知道那是黑手黨在火拼,為毛她還會以為是正常的商業競争啊?

沢田淺愛終于明白Giotto為什麽會拜倒在沢田雅子的和服下了,這根本就是個非常難得的天然呆萌妹子啊,看看家光喜歡的奈奈,再看看綱吉喜歡的京子,都是那種溫柔可愛的天然呆性格,之前還以為是巧合,現在她才明白,原來他們從Giotto那裏繼承的血脈中都蘊含了喜歡天然呆的基因啊,看來她輸給澤田雅子真的一點也不冤,她這輩子是無法擁有那種天然的性格了。

夜幕降臨,沢田淺愛和父母還有那個天然呆堂妹一起在飯廳吃了頓豐盛的大餐,晚飯的氣氛相當好,一家人聚在一起談笑風生仿佛有說不完的話,淺愛也在一直笑,然而當她在晚飯結束獨自一人時卻再也笑不出來。

沢田淺愛坐在房頂上仰望着繁星點點的夜空發呆,想想她這十三年的穿越生活除了學會兩門外語似乎就沒有可取之處了,生命中的大部分時間都浪費在那兩個男人的身上想想還真是不值,早知道會這樣她就趁早培養其他的老公人選了……算了,她現在的生理年齡才十八歲,還是先想着怎樣創業吧。

彭格列她是不打算再呆了,天天看着自己追了五年的初戀跟天然呆堂妹在一起親親喔喔,她的玻璃心還要不要了?況且Giotto要不了幾年就要退休去日本養老了,到時候Sivnora成為彭格列二世以暴力手段統治黑手黨世界,得罪過他的人肯定都要倒黴,淺愛深切的覺得她也不能夠幸免于難,還是趁早準備後路比較好。

遠離那票黑手黨的最好方法就是搬到其他國家居住,後路自然也要安排在其他國家,出于私心,淺愛打算回天朝考察一番,如果那裏生存條件良好就到那裏定居,現在她只希望天朝沒有紅貓藍兔、喜羊羊、灰太狼之類的神獸出現,不然這個世界就太杯具了。

作為行動派的沢田淺愛作出這個決定就回房收拾東西,把行李準備好後拿出紙筆開始給父母寫信,大意就是她想出去旅行一段時間,以後肯定會回來雲雲,至于Giotto,她管那個金毛去死啊?不黑化走上中二之路就已經很給面子了,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她再也不想去見那個浪費了她五年青春的男人,人品好有個屁用,她就是被Giotto的好人品忽悠了五年才淪落到如今這種境地,人家要是早說将來肯定不會娶她,那她早就去蘇其他的男人了,也不會到現在連初吻都沒有送出去,以後找男人還是擦亮眼睛吧。

夜深人靜之時,沢田淺愛提着行李箱悄然無息的離開家,來到碼頭時天已經微亮,正好有一班船即将離開西西裏,她就直接買票上船都沒有管這艘船去哪,沒辦法,她現在的行為往小了說是離家出走,往大了說算叛逃家族,所以還是先離開西西裏再想着怎樣去天朝吧,不然磨蹭下去被人發現就走不成了。

随着“嗚——”的汽笛聲,這艘名為白羊號的客船啓航駛向大海,沢田淺愛站在甲板上瞭望着眼前海天一色的波瀾景象感覺連心胸都開闊起來,當初升的太陽将溫暖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時,淺愛的臉上露出笑容,心中的陰郁也徹底消散。

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風瞭望大海的沢田淺愛很快就引來搭讪的人,一個年輕的男士走過來用詠嘆般的虔誠聲音說:“美麗的小姐,你我能夠在這片浩瀚的大海相遇一定是神的安排,我能有幸請你喝杯咖啡一起贊頌神的榮光嗎?”

“我不信神。”沢田淺愛直接拒絕對方的邀請,順便說一句,她是真的不信神,雖然以前就不信,但自從見識過主神後她更是成為堅定的無神論者,只要不信,就可以當那個坑爹的貨不存在!

原本以為自己的話會令對方知難而退,卻沒有想到那個看似虔誠的神的信徒卻笑得非常愉快的說:“我也不信,我相信科學,神這種不科學的生物最方便的作用就是在遇到美麗可愛的小姐時拿來當作搭讪的借口,相當好用哦~”

沢田淺愛無語了,忽然間覺得跟他聊聊也挺好的。

兩人在船上的咖啡廳進行了一次愉快的交談,這個叫做羅伯特的年輕男士是位來自英國的醫生,他不但學識淵博而且風趣幽默,行為舉止也是謙遜有禮,這令淺愛對他的好感在不斷的增加。

雖然算是半個同行,兩人卻并沒有探讨與醫學有關的話題,聊天內容一直圍繞着意大利在進行,來此旅行的羅伯特不斷的說着旅途見聞,同時也誇贊着意大利人的開朗熱情、古老建築的華麗神秘,對于這個國度非常的喜歡。

得知羅伯特打算提前結束對意大利的觀光,沢田淺愛有些疑惑的問:“既然羅伯特先生這麽喜歡意大利,為什麽不繼續再多游覽幾天呢?”

“其實我也很想再多停留幾天,可是這個國家的黑手黨實在太可怕了,不久前遠遠的目睹了一場可怕的戰鬥後,我實在不敢繼續留在這個美麗而危險的國家。”

羅伯特攤手說着,話語間充滿了無奈,而沢田淺愛默然無語,丢人啊,到底是哪個家族的同行吓到這位外國友人了?

正猜測着,羅伯特已經用感嘆的語氣繼續說道:“意大利真是一個神奇的國度,這裏的黑手黨竟然可以釋放出各種顏色的火焰,到現在我依舊無法忘記那神奇的畫面以及那群擁有可怕力量的人,說起來當時其中一部分黑手黨所穿的衣服和沢田小姐的這身衣服很像呢!”

淺愛默默的低頭看向自己所穿的巴利安制服,臉已經變成一個囧字,敢情吓到這位國際友人的就是巴利安啊,那麽羅伯特所目睹的應該就是之前導致Sivnora受傷的那場戰鬥了。

看到沢田淺愛糾結的表情,羅伯特還以為她在害怕,趕忙充滿歉意說:“真是抱歉,竟然說出這種令沢田小姐害怕的話。”

【不,完全不害怕,本來我也應該出現在那片戰場上來着。】

沢田淺愛在心裏默默的說着,決定還是不告訴他真相了,會吓到對方的。

正想着,船身猛的搖晃了兩下,四周的光線也一下子暗下來,外面更是響起人們充滿恐懼的尖叫聲,仿佛世界末日即将來臨一般。

羅伯特看着窗外忽然由晴朗變得黑沉的天空一臉疑惑的說:“這是日食吧,這麽正常的自然現象應該不至于引發恐慌啊,難道意大利人都對科學知識的了解這麽貧乏嗎?”

沢田淺愛看到那片黑色的天空心裏卻是出現很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不是日食那麽簡單,她說句“出去看看”就沖出咖啡廳,發現空氣中竟不知何時彌散起詭異而不詳的紫色霧氣,就連四周的能見度都急劇的降低,這種情形令她心中不詳的預感加深,當即加快腳步向艙外跑去。

事實證明,沢田淺愛的第六感也是相當強大的,船外果然出現異變,當她跑上甲板看到那在水中肆虐的巨大怪物時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元帥~元帥你腫麽了~帶着你家海魔迷失在尋找貞德的人生道路上了嗎?】

沢田淺愛看着前方紫霧中本該出現在聖杯四戰的海魔已經徹底淩亂了,身旁的羅伯特則是不可思議的叫道:“那是什麽生物?章魚嗎?”

“不,比章魚的等級高多了,英靈都幹不過它啊!”

沢田淺愛痛苦的說着,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面前這種情況,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為什麽海魔會出現在這裏啊?總不會是第四次聖杯之戰改在十九世紀的意大利舉行了吧?要不要這麽坑爹啊?

“你認識這個怪物?”羅伯特吃驚的說。

“認識也沒用,我也沒有辦法解決它啊。”沢田淺愛此時的心情已經不是用胃痛來形容的了,如果這個海魔上了岸,不光西西裏,整個世界都要完蛋了,現在應該怎麽辦啊?就算給她一把誓約勝利之劍,她也沒法像Saber那樣對海魔Excalibur啊!

正焦慮着,淺愛突然發現遠處朦胧的紫霧中一個藍白的嬌小人影在水面上奔跑着沖向海魔,并用手中透明的武器将其湧動着的觸手利落斬斷……

沢田淺愛的唇角抽搐起來,在紫色的霧氣中僵硬的環顧四周,當她看到遠處紅色的大橋、河道兩邊連綿的現代建築、駕着牛車對海魔釋放雷電的征服王以及天空那基情四溢的閃閃在前頭飛、蘭斯在後面追的的經典追逐場面,整個人都出現爆粗口的沖動,尼瑪!不是四戰改到到十九世紀舉行了,是整艘船開到四戰刷海魔副本的現場啊!!!!!!!!

羅伯特這時也透過紫色的霧氣看到那些超現實的景象,感覺世界觀都要破滅了,他用無法置信的聲音叫道:“上帝!我竟然看到人在水中跑,牛在天空飛,這不科學啊!”

沢田淺愛已經顧不得理會羅伯特了,她低頭惡狠狠的看着手腕上的吐糟手鏈,發覺上面代表着吐糟能量的金線果然已經沒有了,也就是說她是被這個吐槽手鏈特意傳送到這個世界進行毀滅四戰聖杯拯救世界的任務,那一瞬間她撓死主神的心都有了,這破手鏈是什麽僞劣假冒産品啊?不是說只讓持有人穿越嗎?為毛連整條船都一起穿越過來了?坑爹也不要坑到這種地步啊?

沢田淺愛焦躁得很想掀桌,她現在根本就不擔心毀滅聖杯的任務,衛叔一定會很願意代勞的,現在的問題是這一條船上的人到底要怎麽辦啊?就算能從海魔這裏解救他們,接下來要面臨的問題依舊嚴重,這根本就不是補辦個護照就能解決的問題啊!

【哦呵呵呵~~看在你娛樂了我這麽久的份上,我就給你一次場外援助吧。】

主神坑爹的聲音忽然出現在沢田淺愛的腦海中,她都顧不上吐槽主神了,直接在腦海問道:【什麽援助?你能送這艘船回到十九世紀的意大利?】

【我沒有這個能力,但是你可以啊,只要你為吐槽手鏈補充之前失去的能量,然後在船上按動上面的寶石就可以帶着整艘船回到之前所在的世界。】

主神的話當即令沢田淺愛抓狂起來,【我吐槽了十三年才聚集的能量都已經用在這次穿越上了,難道再讓我吐槽十三年送他們回去?我等得起他們等得起嗎?奧運會都開過去三屆了混蛋!】

【其實H補充能量的速度更快。】

【去死!!!!你想被和諧我送你一程!!!】沢田淺愛已經快要像天空中的蘭斯洛特一樣狂化了,而主神幹笑着說:【說是場外援助當然是不走尋常路,我告訴你一個方法可以立刻籌集到足夠的能量,既不用吐槽,也不用H,就看你做不做了。】

【我做!快告訴我!】淺愛毫不猶豫的說,然而她聽到主神告知的方法後當即露出無比糾結的表情,竟然是那麽坑爹的方法,她做完後還有命活着嗎?她就知道主神特意過來進行場外指導是不懷好意的。

【方法已經告訴你了,做不做就随你了,不過在這之前還要先解決海魔哦,祝你好運~】主神幸災樂禍的說完就切斷通訊,而剛剛回過神來的沢田淺愛看着正在向這艘白羊號伸過來的幾條海魔觸手已經連槽都吐不出來了。

白羊號上的乘客看到海魔粗大的觸手向這裏伸來都紛紛尖叫着逃離甲板,羅伯特也趕忙拉住身旁仿佛已經吓得不會動的少女想要一起逃離這裏,然而少女卻是掙脫他的手聲音帶着少有鄭重的說:“這件事因我而起,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因我而死,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雙手伸進身上所穿的巴利安制服,再次伸出來時一黑一銀兩把外形猶如藝術品般精美的手槍握在沢田淺愛的手中,羅伯特還在吃驚的看着她,淺愛已經将黑色的手槍抵在太陽穴毫不猶豫的對着自己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明亮的金色火焰在沢田淺愛的額頭燃燒,原本湛藍的雙眸也在同時變成璀璨的金色,擡手将黑色的槍口對準即将伸到船上的巨大觸手連續開槍,充滿攻擊性的晴之火焰當即以壓縮的形态被發射出去擊中那些觸手将其打退。

盡管僅僅是将觸手打退,但淺愛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晴之火焰的攻擊性雖然很強,但本身還具有活性這個特征,若不是她的火焰中帶着淨化性,身為污穢魔物且可以無限增值的海魔說不定會喜歡上她的攻擊。

“你真是太厲害了!”羅伯特看到她的強力攻擊驚喜而贊嘆的叫着,卻不知道強大也是要付出代價的,不然淺愛早就轉入彭格列的戰鬥部門,也不會一直在醫療部任職。

沢田淺愛的治愈火焰很強,攻擊性火焰卻極弱,為了增強火焰攻擊能力她也想了不少辦法,最後還是從某鬼畜教師各種稀奇古怪的死氣彈那裏得到啓發,專門請人針對她的廢柴體質制作了可以大幅度增加火焰能量的增炎彈,一旦被這種增炎彈打中,淺愛的火焰不但會極大的增加,精神力、集中力、反應力、機動力、爆發力等各項能力都會一同大幅度提高。

然而,這樣的變強必須付出慘痛的代價才可以得到,沢田淺愛每次使用增炎彈後身體都會出現極其嚴重的副作用,不但雙目失明,雙耳失聰,全身更是痛得就好像被人淩遲一般,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都絕對不會對自己使用增炎彈,那種身處一片寂靜黑暗仿佛被人用刀子一片片往下割肉的劇烈疼痛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盡管不久以後将會再度陷入久違的噩夢,此時額頭燃燒着金色火焰的沢田淺愛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懼怕,金色的眼眸警惕的注視着前方的海魔,冷靜的聲音也從唇中發出,“羅伯特,你去問駕駛室為什麽還不開船離開?海魔現在只想登陸,只要把船駛出這片水域就會得救。”

沢田淺愛一邊說一邊不斷的開槍射擊伸過來的觸手,羅伯特聽到她的話趕忙跑去駕駛室詢問,片刻之後回來一臉着急的說:“船長說這艘船現在無法開動,他正在安排人查找原因。”

“救生艇呢?”

“我問了,船員們都說找不到救生艇,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沢田淺愛沉默起來,對于羅伯特的話并不感到驚訝,這艘船能夠突破空間、時間的限制從家教世界穿越到FZ已經很不容易,壞掉也不奇怪,至于那些救生艇大概是手鏈能量用盡的緣故并沒有跟着船一起過來,只是這樣一來衆人無法逃生,就算能夠在海魔的觸手下堅持到Saber使用Excalibur,這艘船也極有可能會受到那股強大力量的牽連。

正思索着解決方法,幾十條與之前截然不同的細長觸手突然從紫霧中以極快的速度竄出纏住整艘船往裏拖,幾個站在甲板上沒有逃進船艙的乘客也被觸手卷住眼看就要被拖走,現階段反應力極快的沢田淺愛擡手砰砰幾槍準确的射斷那些纏住乘客的觸手,随後身體快速的轉了半圈将纏住船的觸手一一射斷,對于淺愛帶着淨化能力的晴之火焰極其排斥的觸手終于再度退了回去。

旁邊幸運的沒有被觸手纏住的羅伯特見那些觸手退回到濃霧中總算松了口氣,随後跑去查看那些被沢田淺愛救下的人,他們是在被觸手帶到半空時被射斷觸手救下來的,眼看他們從好幾米的上空重重的落在堅硬的甲板上,羅伯特真的很擔心他們會出事。

簡單的檢查之後羅伯特的眉頭深深的皺起,檢查結果不容樂觀,這些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摔傷,其中兩人僅是手足挫傷不算嚴重,剩下的三人都很嚴重,一個在下落時頭部受到撞擊已經昏迷不醒,目前來看有顱內出血的跡象,另外一個胸部受到劇烈撞擊傷及心肺正在休克,最後一個在落地時很倒黴的被脖子上挂的十字架刺入喉嚨,已經生命垂危。

聽了羅伯特對傷者傷勢的描述,沢田淺愛一邊警惕的注視着前方的海魔,一邊冷靜的說:“你立刻把他脖子上的十字架拔.出來。”

“這樣一來他馬上就會死!”

“不這樣做他還是要死,快點!我有辦法救他。”沢田淺愛催促道,這時海魔的觸手再次不死心的竄來,她當即舉槍專心射擊,再也顧不得說話。

羅伯特因為沢田淺愛抵禦海魔的行為已經對她相當的信服,知道繼續下去那人也會死亡,于是聽從淺愛的吩咐一邊拔下十字架一邊叫道:“我拔.出來了,接下來怎麽辦?”

沢田淺愛此時正在用右手的黑色手槍飛快的射擊着飛竄而來的觸手,聽到羅伯特的話随即一心二用的将左手一直沒有使用的銀色手槍對着那些傷者砰砰開了五槍,羅伯特整個人都看傻了,她這是在謀殺啊!

就在羅伯特打算質問她的時候,那些被金色焰彈打中的傷者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好轉,不管是昏迷的還是休克的都已經恢複清醒,至于那個脖子上有一個血洞的傷者傷口正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快速愈合,當傷口徹底消失時傷者也沒事了,驚喜的坐起來摸摸完好的脖子就一邊道謝一邊和其他人一起逃離甲板,完全不是之前垂死的樣子。

“好厲害!你是怎麽辦到的?”羅伯特又一次驚嘆的叫着,覺得這樣快速愈合的能力簡直就是奇跡。

“我的晴屬性火焰的治療能力本身就很強,利用槍械壓縮火焰增強質量後再射出,火焰的治愈、回複能力會大幅度提高,所以會造成這種效果。”

沢田淺愛一邊打着海魔一邊解釋着,這是她的看家本領,甚至不需要增炎彈就可以使用,每次跟着巴利安出任務她都是這樣站在後方給他們加血回藍,奶媽做得相當的稱職。

還在專心的射擊着,沢田淺愛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孩子的哭聲,下意識的轉頭,就見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揉着通紅的眼睛走上甲板尋找媽媽,她連忙對身旁的羅伯特叫道:“快點把那個孩子帶走。”

就在這一分神的功夫,觸手已經纏上沢田淺愛的身體,被扯上半空的她當即對着觸手開槍才重獲自由,再次落到甲板上發覺羅伯特和那個孩子都已經被觸手纏住,淺愛只來得及打斷纏住羅伯特的觸手,另外一根觸手卻是卷着那個吓壞的孩子快速退往海魔所在的方向。

“怎麽辦?!那個孩子會被吃掉的!”急忙爬起來的羅伯特看着那個方向急切的叫道,沢田淺愛金色的眼瞳注視着那個孩子話語堅決的說:“我會救他回來。”

她說完就用右手具有強攻擊力的黑色手槍對着腳下開了一槍,利用這股火焰的推力直接飛上夜空,沢田淺愛現在的各方面能力都極其優秀,剛一飛上天空就幹脆利落的用左手具有較為溫和火焰的銀色手槍對着其他方向開槍調整方向,随後再連開數次黑槍提高推進力,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向着那個孩子追去……

這招是她從Xanxus那裏學來的,不過只有在打了增炎彈加大攻擊性火焰的強度才能夠利用這股強勁推進力在天空飛行,否則以她原本較為溫和的火焰是無論如何都不具有飛行能力的。

不得不說,射入增炎彈的沢田淺愛性格也出現一些改變,不光吐槽能力大幅度降低,行事也要果決得多,換作正常狀态她多少會出現一些猶豫,畢竟腳踏實地慣了,突然飛天心裏一時難免會難以接受。

臨近河岸的水面上,英靈對抗海魔的戰鬥依舊在繼續,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駕馭的戰車飛在天空不斷在海魔身上釋放雷電,騎士王阿爾托利雅也在水面上奔跑跳躍着用手中的無形之劍不斷砍殺觸手,然而不管雷電對海魔造成多大的傷害、誓約勝利之劍對觸手砍得有多深,英靈所造成的傷口都會在一瞬間愈合,産生不了任何效果。

就在他們不屈不撓的進行着這場看不到勝利的戰鬥時,孩童的哭泣聲從夜空中傳來,還在對着海魔揮劍的Saber臉色頓時一變,連忙後躍幾步皺眉看向那個方向,岸上憂慮的看着這場戰鬥的愛麗絲菲爾聽到哭聲也吃驚的叫道:“這種時候怎麽還會有孩子在這裏?”

半空戰車裏的韋伯眼尖的看到一個孩子被海魔的觸手抓着即将送入那猙獰的巨口,當即拽着征服王的鬥篷叫道:“Rider!快點去救那個孩子!”

“坐穩了!小子!”征服王說着就操控着戰車向着那個孩子追去,也就在這時,一個燃燒着金色火焰的人影比他的戰車更快的從兩人身邊掠過急速向着那個孩子飛去,令看到這奇異一幕的征服王和韋伯都下意識的睜大雙眼想要透過紫霧看清那個人影。

“那個人的魔術好厲害啊!”韋伯驚嘆的說道,想不出哪個學派的魔術可以産生那樣的火焰帶人在天空飛行。

征服王則是贊嘆的說:“身為人類卻如此勇敢而決然的沖向海魔解救弱小,真想将他收入麾下啊!”

韋伯當即痛苦的抱着頭叫道:“又來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啊!Rider!”

此時,沢田淺愛已經追上那個孩子并用左臂緊緊的摟住他,随後她就用右手開槍射斷纏住孩子的觸手,又對着同一方向連開數槍利用火焰的推進力急速向後飛退,由于無法用左手槍來靈活調整方向,她只能單一的向着一個方向後退,最後竟直直的沖着征服王的戰車撞去,這令韋伯驚慌的叫道:“危險!躲開!要撞車了!”

征服王握着缰繩及時調整戰車的方向才免于一場空中車禍,而沢田淺愛也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不遠處的Rider組,眼看海魔的觸手再度向她飛來,淺愛直接将懷中的孩子抛向韋伯,然後利用左手槍在半空靈活的飛行躲避觸手的攻擊,右手則是連續開槍将那些觸手一一打斷。

張開雙臂及時接住那個孩子的韋伯對着飛在半空的沢田淺愛叫道:“這太危險了!”

沢田淺愛這時沒有時間理會他,只是一邊利用火焰飛行一邊射擊那些觸手,當她又一次打退海魔的來襲後就在半空輕盈的翻了個跟頭站在征服王轟隆作響的戰車邊沿。

【黑色的風衣在夜風中獵獵作響,金色的長發也在身後肆意的飛揚,那是個手持銀黑雙槍的奇異少女,燃燒在額頭的金色火焰令她充滿了凜然而不可侵犯的氣質,盡管身材纖細而嬌小,背脊卻是挺拔而堅韌,清透的眼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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