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荒島
事實證明,處女座永遠是處女座,就像是打游戲必然走完全部支線劇情,也像是不管如何必須完美開局能夠sl整整兩個小時。
我就算掐死A8它也不可能給我個2/5,只能就這麽先放着。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陽光,我拿着薩卡斯基給我的這個水瓶對着天空看了一眼,決定回頭如果可以的話用這個生個火。
什麽?薩卡斯基是熔岩果實?我這種人怎麽可能知道人家有沒有果實,果實能力是什麽哦。
站在溪水邊灌了水,用草葉擦幹之後我重新收集了一堆細長而有韌性的草莖,确定樹上沒有小動物之後試了試木頭的韌性掰了一根枝條,考慮到我自己的準頭關系,稍稍扭了兩下做了個最簡易的彈弓。
【……太太您真的沒練過?】
不做弓是因為我不會射箭,準頭我以前倒是練過一點套圈啥的有點把握,射擊我打氣球稱霸我家旁邊的公園無敵手。我就是那種“什麽都懂一點”,但是什麽都不精的人。
只不過我不怎麽會辨認植物,沒特別學習過,這個就有點小尴尬了。
這麽一想,如果不是一個月內一定要去馬林梵多,我甚至于覺得在這邊生活還挺好的,手機都用不着充電……噫,這算不算是荒島play啊?我還知道好幾個關于荒島的黃段子呢,重口的也有不重口的也有。A8,是叫A8吧,你要不要聽一個,就是呢有一天,一群人……
【啊啊啊我不要聽,我還小!诶?荒島play?太太這是你的标簽麽?】
……
請問,我可以收回我的話麽?
我是個話痨,是個想要瘋狂用普通話和人話痨的話痨。回國的時候從機場到家兩個半小時我可以全程說個不停不喝水和我爸聊天然後到家和我媽繼續,現在和A8還沒來得及講個段子,怎麽就flag了呢?
【咳咳,标簽庫裏面有三百個标簽,一旦符合就能抓取出來嘛太太。正好有個田園風情,那就順手塞給太太啦。】
去你他媽的田園風情,這也是能順手的?
【請放心啦,這個完全就是給您促進感情用的,利完完全全大于弊。因此,您的特殊技能也已經激活了喲,開不開心?】
去你他媽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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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樣啦,對了太太您的特殊技能就是,點石成糧哦~】
我……我現在只想罵髒話,真的。你特麽給我個點石成金也就算了,點石成糧是什麽鬼啊!我是不是要化身為表藤太啊!寶具是無盡糧倉等級EX級用途是只要倒出來就是食物啊!是啊,是不用擔心缺食物了,鹽呢!保證人體最基本元素的鹽!呢!
我鹹魚沒錯,但是我不産鹽啊!
所以我決定以後要給我的包裏放個鹽包。
A8不知道溜達到哪裏去了,我拎起彈弓撿起石子剛想要朝着一只兔子打過去,就發現我手裏的石頭變成了一塊面包。
我……
我還能說什麽,這個時候就只能微笑了。
點石成糧還真的是“石頭”,經過我一路捏過去,鵝卵石能成面包,普通石頭薄一點的是餅幹,厚一點的是年糕。然後我在想小一點的石屑能不能成米飯……
不,那是面粉。
看不起我米飯主食啊!
我一路實驗了過去,除了水以外拿到了一大堆各種各樣的主食。這個技能真有用,我不吐槽A8了。
所以說,真香定理才是人類唯一準确的定理,只不過分為早晚罷了。
回到那個山洞門口,我照舊稍微重了點腳步。面粉已經被我舍棄了——這玩意兒要能做也要耗半天,還是算了吧。我帶回來的大部分是面包餅幹以及捏上去有點硬但是還能吃的年糕。順帶着拿了一張大葉子包起來,我把這些東西運回去的時候看到了赤犬同志臉上疑惑的表情。
“這件事情有些複雜。”
我先把水瓶放在了他邊上,然後把一堆面包餅幹啥的放在了地上,有些無奈地坐了下來:“海軍先生,我會對您坦誠,請您放心。”
“首先第一,我來到這個島是被扔過來的,或者說,我原本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看着他的眼睛開口,不過這也是我習慣的說話方式:“這件事情很複雜,您有傾聽的想法的話,我會盡可能詳細地告訴你。如果您沒有耐心,那麽我就會簡潔一點。”
“你說吧。”
他看了我一眼,表情有點陰沉:“盡可能詳盡地全部告訴我。”
啧,暴躁老哥在線暴躁。
我聳了聳肩,拿了一塊面包咬在了嘴裏:“我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您知道‘世界線’這個詞麽?”
“世界線?”
我擡起手畫出了一個沙漏的樣子,咽下面包之後開始解釋:“世界線,也就是World line,是愛因斯坦提出的時間理論。實際上也有點難解釋,我就舉一個例子吧。比如說有一天,您從家裏出門,然後您面對了兩條路,一條左,一條右。”
“您只有一個選擇,然後選擇了往左。而與此同時,另外一個選擇誕生了另外一條世界線。你選擇了左邊的未來會救下一個人,這個人後來成了你的上司;而如果你往右的未來則是會遇到一個女孩,這個女孩将會成為你的妻子。”
“在做出選擇的同時世界線也會不斷變動,延伸,然後形成了你如今的未來。而我就是來自于另外一條世界線,被這一個叫做系統的玩意兒扔了過來,一個月內趕到馬林梵多敲響奧克斯大鐘就能回到屬于我的世界。這個應該不難理解?”
我看了一眼好像有點認真,原本那點陰郁逐漸消散了的赤犬同志,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差不多就是這樣吧,我原來只是要出門買東西,至于這個包……你可以理解為,我是一個末世主義者。”
“末世主義者?”
糟糕,之前就說過赤犬低沉沙啞的聲音快讓我耳朵懷了,現在更是如此。
尤其好像我們還靠的挺近。
我默默往後挪了一下,拉着我的藍色小背包本來想打開給他看的,但是想到我裏面還有衛生巾……
“咳,裏面的東西不是不給你看。這個意思就是,我這個包會一直随身攜帶,以免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這樣就可以最大限度保護我的生命安全。當然,真的遇到了的話我發現我還是缺了點東西,比如說打火機和水瓶,哦對,還缺了面鏡子。如果回去的話再應該加點別的,鹽包最好也放一下。我這類人不多,但是确實存在,總是會妄想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就當我喜歡囤東西好了。”
我絮絮叨叨地開口,感覺赤犬要被我煩死了:“這個是我的手機,在這個世界我基本上需要随時拿着這個。把我丢到這個世界之後我需要做一些所謂的任務才能逐漸和我的好友們有所聯系——嗯,有幾個人也和我一樣來了這裏,一群倒黴蛋,哭着喊着要回家的那種。這麽想想非洲人果然永遠是一起的,這輩子都歐不起來的。”
“我暫時聯系不上她們,就算要聯系的話總體任務也要做到80%才能解鎖聯系。這些面包餅幹還有年糕是我的能力,不是變出食物,而是觸摸到石頭并且內心有所想法才會變成糧食。就比如說。”
我随手抓了快石子,山洞裏面什麽沒有就是石頭多。石頭沒變成什麽東西,不過我盯着它,思考這玩意兒會變成什麽糧食的時候,石頭就變成了一塊麻薯。
“……就是這樣。”
我把這塊麻薯揪開往嘴巴裏面一扔,吃得索然無味:“味道還行,您要麽?”
赤犬用一種批判性的目光看着我——鬼知道這種批判性的目光是怎麽來的,接過了這塊麻薯也同樣扔到了嘴裏。我嚼吧嚼吧咽了下去,看着他繼續。
反正主線任務要和任務對象說500句話還附贈翻譯器呢,剩下的任務也就是“讓任務目标主動親我一下,完成我的flag,達成慰問”。flag什麽我暫時沒臉回想,500句倒是可以以我唠叨的功力慢慢來。
“所以那個不知名的力量讓我來到這個世界并非是讓我做些什麽,也不是單純地想要殺掉我,只是讓我做任務而已。因此這個島上除了我以外唯一的活人就是您,您應該就是我的任務目标了。”
“需要我怎麽做?”
“首先聽我唠叨,滿了五百句話會送我一個翻譯器,這樣我就不用說該死的英語了。哦對,我母語不是英語,您就忍忍我這奇妙而又詭異的表達能力吧,過了500句我就可以更加生動形象地給您解釋更多東西了。”
“……”
“其次,先別說其次了,我現在很多詞語都不知道怎麽用英語形容出來,憋了滿肚子話什麽都說不了,先把500句話搞定再說。所以,我叫秋華。”
我看着他的眼睛,仿佛是不經意一樣報上了我的名字:“海軍先生,您可以叫我秋華。”
“秋華?”
“嗯,Akika。反正去了馬林梵多敲了鐘之後我就回去了,又不會給您帶來什麽困擾,叫我秋華就可以。”
“我是薩卡斯基。”
“哦好的,薩卡斯基先生。”
“是zu,不是si。”
“……”
不好意思,我口音真的很重,将就着聽吧。
努力糾正了幾次,zu這個音節我不是發si就是zi就是su,折騰地我自己都要口胡了。艱難地放棄掉了口音修正,我崩潰地開口:“我說過我會坦誠但是先請您不要再糾正我的口音問題了,哦,還有要說500句話,我看一下……”
我用指紋解鎖開我手機,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我鎖屏是香克斯,壁紙是他。
歐湊!我趕緊點開企鵝把鎖屏和桌面都刷過去,準備到時候找機會把壁紙和鎖屏全換了。
還好薩卡斯基同志沒看過來,我瞄了眼任務進度條,看着上面顯示的只有剛剛過百的談話簡直想要砸手機。
八成一大部分對話是剛才糾正口音刷出來的,那要不再繼續刷一下?
“現在只剛剛過了一百句,您就慢慢聽吧。”
我眼神死地靠在了洞穴的牆上,嘴裏平緩地就像是說過無數遍一樣:“我,秋華,女,23歲……哦,這算是一句,逗號都不算的麽!好吧,我是這個世界上難得少數的無趣人。獨生女,父母健在。沒什麽能力,就是比較喜歡看一些荒野求生小知識以及急救內容,深愛種田文以及美食文,因此生存能力不差。曾經學校有給過‘如果你一個人在島上,給你15樣物品選擇重要性,最後根據分數來評價你的生存能力’中我拿到了最低分,分數越低生還可能越高,所以可以認為我擁有最高等級的生還可能性。”
“現在,應該您了,薩卡斯基先生。哦,看到你知道你是海軍是因為我們那裏也有海軍,全天下制服都差不多,就像是全天下的校服要麽好看到爆要麽挫成土肥圓。您請。”
我伸出了手,用一種平靜的目光看着他。他看着我,嗤笑了一聲又變成了暴躁老哥。
不是,同志,你怎麽就這麽難搞呢?
我再也不覺得太太團的大家嫌棄赤犬有什麽不對了,我也真他媽嫌棄他。
“薩卡斯基,中将,至于在這個地方,我想以你的眼力應該也能看出來了。”
是是是,很能,很可以。
“我對你的話語保持一個懷疑态度,另外如果你有妨礙到我什麽……”
“我不害怕死亡。”
媽的,不就是冷笑麽,誰怕誰啊。真當老娘游戲白打的呢?告訴你,我當年和人在地圖口水整整一個小時,六個人打起來互相喊人結果到最後成了陣營攻防還是四年前的事兒呢。雖然我現在是佛了,不過我也是鬥戰勝佛!
他媽的。
【太太,太太你冷靜啊!】
“我想活下去不代表我害怕死亡,并不是說我害怕死亡所以我才想要活下去,請您明白這個邏輯,薩卡斯基中将。”
我勾了勾嘴角沒理這個傻逼系統,一點也沒有什麽“啊我知道你被打成這個鳥樣肯定是遇到了強敵然後留在這裏養傷旁邊還沒人要麽內裏出了內奸要麽就是對手真的很屌”從而産生的緊張想法。我确實可以通過眼前所見的一切推論出很多東西,我也非常非常喜歡陰謀論,但是這也不代表我是個喜歡想太多的人。
我媽說我蠢得驚天動地,自己想得多了去了但是別人說什麽我就信什麽,每次給我開門都覺得蠢到家了。
不過這又有什麽不好了?不僅如此,我還天天微笑,早上起床第一個想法還是元氣滿滿的“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呢。
“我妨礙到你什麽是你自己能力不足,而非我真的妨礙到了你什麽。如您所見,我只是個普通的女人,最好的戰績是隔壁公園的打氣球游戲十發全中,能夠做出的只有簡陋的武器和彈弓。如果我真的妨礙到您了什麽,那麽也只能說明,您的計劃太糟糕了。”
“容錯率最高的計劃才是最完美的計劃,您這樣身負重傷待在這裏,島上空無一人偏偏又擁有着能夠讓人生存下去的可能性,無法聯系外界。這個時候我卻突兀地出現在了這裏。”
我眯着眼睛往前探了探,說真的要他就在這裏一拳上來我也服氣,可您怎麽就沒動呢?
似乎我之前的好脾氣與坦誠,被當成了一種可以肆無忌憚的理由?嘿,厲害了,薩卡斯基。
我對上了他的眼睛,看着他露出了一個笑:“确實啊,可疑,我有問題。您要想殺了我的話就來呗,反正我很可疑,我不對勁,我是一個需要被防備的人。”
“不就是死麽,誰沒個死的想法了?順帶一提,我的遺書就在我的桌上,每天都放着實時更新,來。”
歪了一下頭,我并不是惡意賣萌,而是真正帶着一點期盼地開口。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餘光掃過了他的手,我在看他看我的表情。然後他嗤笑一聲,伸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把我往他的身邊按了下來。
媽的,力氣好大,我肩上肯定青了。
“別想着死,活下去比死更慘。”
過了良久,久到外面的陽光都逐漸變成夕陽的金紅色,薩卡斯基才再度開口。
“我叫薩卡斯基。”
“我知道,你之前說了。口音問題見諒,我很努力在說你的名字了。”
“我不會殺你的。”
“所以?”
我擡頭想要看他,卻看到他閉上了眼睛,手卻擡了起來,帶着濃重的血腥味以及我最熟悉的雲南白藥味道拍了一下我的頭。在我發愣的時候,他的手上似乎凝結出來了一塊小小的熔岩,掉到了地上燃起了一團火光。
“老實點,晚上很冷。”
……
哦。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還有一更_(:з」∠)_記得四點半來刷呀
首先這個“末世主義者”并非真的末世,簡單直接的一種稱呼吧。另外能力是點石成糧,沒錯,就是各種意義上的……糧,吧
誰還不是個暴躁老哥了,但是我……我怎麽就這麽吃軟不吃硬呢!!
嗚嗚嗚謝謝大家的地雷投喂,名單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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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麽麽噠一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