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臺風

自從薩卡斯基告訴我那條成為碳烤焦蛇的玩意兒一直在我身後盯着我之後我就覺得去哪裏都難受,總有一種又有什麽在盯着我的感覺,弄得他無奈,我也暴躁。

“你就應該收回那句話。我不管,先去山洞裏面徹查一遍,誰知道有沒有什麽別的玩意兒呢!你知道這種情況叫什麽?差不多就是你吃了個蘋果,結果裏面吃出了半條蟲子!”

“……”

他臉上很快露出了和我如出一轍的嫌惡表情,對我剛才讓他去翻一遍山洞裏面的角角落落也沒那麽反對了——當然,某些地方他也是不會去真的查的。

比如說,我晾衣服的地方。

在他檢查的時候我順手把一堆髒衣服,包括他的T恤全部抱起來去那條小溪的最下游開始洗衣服大業。自從高中畢業之後我就沒手洗過衣服,技藝難免生疏,對着領子多塗了點肥皂揉搓了兩下我就想到我媽當年讓我洗衣服戴手套。

戴手套沒有質感,不是真正的洗衣服【等等?

沉重地洗完了手裏面兩三件T恤衫,我盡可能地擰幹了水分之後搭在了手上,回頭準備放在陽光下晾幹。

睡袋已經被我拖出來每天都會放在陽光下曬着,每天都能伴随陽光的氣息……螨蟲死掉的氣息入睡,可以說非常幸福了。

順手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和天氣,我發現過兩天似乎要下雨。

嗯……要不多儲備一些東西吧,不過說起來明天要下雨的話,豈不是不能去海灘邊上了?

心不在焉地把衣服挂了起來,我在手機上定了個時間準備用熔岩烘幹,等到所有工作都做完我轉頭就對上了薩卡斯基一張黑着的臉。不過我也不怕他,甚至于還差點笑出了聲。

“怎麽樣啊薩卡斯基,檢查得如何?”

“什麽都沒有。”

他冷硬地甩下一句話,對着我哼了一聲:“這下放心了?”

“有你在我一直很放心呀,不過這種驚吓難免會讓我變得有點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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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聳了聳肩,現在這個山洞地上都被我們鋪上了一層紙板——用快遞箱拆下來的紙板鋪的,隔了一層挺幹淨,只不過走進來要最好換個鞋……

越來越居家了,我收回一個星期之前那句荒島求生,這哪是什麽荒島求生,這分明就是出門春游。

坐在地上我拿出了我包裏面那本小小的筆記本和筆,堅決寫上我之前2018年的日期然後開始當着薩卡斯基的面開始寫日記。反正我也沒寫什麽不能看的,他又看不懂,唯獨不想讓他看得就是我字不太好。

沒辦法,我就對着電腦碼字,又沒時間練手寫,不過我現在英文寫的還真不錯……

廢話,寫英文的時間更多能不好麽。

唉聲嘆氣地寫完今天類似于吃蘋果吃出半條蟲的操蛋事情,我瞥了一眼旁邊和我說一聲“我出去一下”的薩卡斯基,應了之後繼續奮筆疾書。

雖然說都八天了,現在我們之間的關系也越來越好,但很多時候他還是習慣跑出去鍛煉什麽的——畢竟海軍,拳不離手也正常。我的話就是蹲在這個冬暖夏涼完全安全的地方奮筆疾書。經過昨天的半條蟲事件我還特意确認了,薩卡斯基出門之前會現在洞口糊一層熔岩,那簡直和大聖給師傅畫得一個圈似的,安全地讓人想翻個白眼。

我又不是坐不住的,一個人蹲在電腦前面一整天也不是什麽難事。莫名讓我覺得好像有種男主外女主內的感覺……

反正被他知道了肯定又要說一聲錯覺。

對着我的手機碼了一段內容,我突然感覺外面的光線仿佛一下子暗了下來,沒忍住往外看了一眼,我就看到了昏暗地都快要和有人渡劫似的天空。

洞口一圈都被薩卡斯基弄上熔岩防範可能出現的“半條蟲子”,我剛還想着要不要出去看一眼,就看到了他一臉嚴肅的表情。

“怎麽了?”

“風暴快要來了,我剛才去檢查了一邊周圍,沒有什麽太大影響。”

我順着他的指向看過去,驚愕地看到貌似不遠的地方出現如同龍卷風一樣的雲彩,下意識讓我想到了臺風的風眼:“那我買的門簾擋得住麽?”

“沒有太大問題,只是擦邊經過而已。不過……”

薩卡斯基話還沒說完我就看到雲層中猛然劃過一道閃電,我立刻頂住左手的手表,讀秒大概到15左右才聽到了隐約的雷聲。

“不用擔心我不怕雷雨天。聲音在空氣中傳播速度340米每秒,15的話也就是大概距離我們還有5100米左右。”

我迅速在腦海裏面心算了一下,五公裏不遠,但風向是逆風,應該還會位置更遠一些:“具體我判斷不出來,如果臺風是擦邊的話,那就最好不過。”

“是的。”

“你放心吧,我不會怕的。”

我笑了笑,看到他走進來我順手把放在一邊的門簾以及膠帶拿了出來,封住洞口的時候特意留下了一點縫隙,然後讓薩卡斯基鋪一層熔岩。

“這種極端氣候我直面的時間不多,以前也就見過一次大雪和臺風,回想一下還挺爽的,臺風和大學都給我們停課了。”

等到門口處理完畢,我看了一眼山洞裏面昏暗的光線看着我的充電寶,咬咬牙內置的那個小燈給開了,瞬間讓山洞裏亮堂了許多:“A8,能給我的充電寶充電麽?”

【可以的哦太太,不過太太,極端氣候需要幫忙麽?】

“暫時不需要,如果需要會和你說的。”

【嗯好的。那個,太太對不起,任務什麽的已經把模板改回來了……投訴已經收到了真的對不起QAQ】

诶喲這可憐兮兮的,我真是……

心腸更硬了呢【微笑。

雖然說我是吃軟不吃硬沒錯,但是對着A8,不好意思,老子什麽都不吃。

敷衍了兩句不過我還是肯定了一下A8的工作和反省态度,看着這傻逼孩子樂呵呵跑了我那幾乎就沒有的良心難得稍微痛了一下,然後很快理直氣壯起來。

“在和系統交涉?”

“嗯,問我要不要幫忙,我說暫時不用。”

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充電寶豎起來,我看着自帶小燈發出的快要和白熾燈差不多的光線笑了笑,放在一邊就用來當光源了:“手機也有手電筒,你要用來當光源麽?”

“暫時不用,這樣看得清。”

“嗯,那就行。”

我點了點頭,坐在一邊抱着我的睡袋當靠墊繼續碼字。我現在越來越習慣自己懷裏面抱着什麽,也不是冷,就是有種安心的感覺。

哪怕薩卡斯基在一邊也一樣,只不過這樣我們好像太安靜了一點。

猶豫了一下,我把碼到現在的字點了保存,抱着我的睡袋蹭到他旁邊盯着他:“要不,我教你漢語吧?”

“你的語言?”

“是呀,雖然說翻譯器十米之內都能工作……還是你教我日語?一樣的。”

“你的語言。”

我笑眯眯地點了點頭,摸出我随身攜帶的小冊子順帶着給他塞過去了一支筆:“想要從哪裏開始學?”

“你的備忘錄裏面。”

不說我都要忘記了,我的備忘錄啊。

我點開了最新的那條,看着最下面和中間那段抿了抿嘴,擡頭看着他晃了晃手機:“就是我之前給你念的那一段吧?別的你別看啊,都是些普通的東西。”

“我知道,前一段話到底是什麽?”

“那一段啊,那一段的話,我不會把那段和你說的。雖然我對你坦誠,但是這個……”

伸手撫摸了一下屏幕,上面的字句一點一點印到我的心裏,逐漸變得晦澀疼痛了起來:“我只能告訴你,相比在這個世界上的諸多不幸,我依舊算得上是個幸福的人,具體大意就是這樣。”

放下手機我對着他笑,正好我現在手上還有一支鉛筆,從小冊子上撕下了一張紙之後寫了一個“我”,在旁邊畫了個等號,也不管日語和漢語直接的隔閡,寫了個“私”。

“我日語會的不多,看着辦吧。這個就是‘我’的意思。”

君日本語本當上手,說的就是我。

“然後……”

剩下的我不會了。

頓了一下,我聽着外面逐漸開始變得響亮的風聲,很是随意地寫下了兩個字。

“這是?”

“沒什麽。”

劃掉那兩個被我不知道為什麽寫下的“喜歡”,我看了他一眼,首先在紙上寫下了我的名字。

“秋華。”

我看着我的名字,然後聽到了他的聲音。

“是讀作‘秋’,Aki;還是讀作‘九’,Kyu?”

筆在紙上浮動了一下,我笑了起來,很是堅定地用鉛筆在羅馬音的Aki上面畫了個圈:“秋。九的話,是我的好友們習慣叫我的昵稱,也是我網上和游戲裏習慣用的稱呼。”

“至于真名,一直都是秋華,也就是Akika。”

“那麽。”

他看着我筆下的字跡,聲音有些低沉:“你的名字用你的語言,怎麽念?”

作者有話要說: 隔壁存稿完結,爽啊,這邊慢慢更新,新坑也可以慢慢存稿了【茶

當時谷歌翻譯就是顯示寫作秋華讀作九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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