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古代】侯夫人她殺瘋了 完 (2)
,将驚怒的林靖康從皇極殿上踹了下去。
高高的皇極殿,臺階陡峭。
“你敢!”
“……你說了不殺我的!”
“不!”
林靖康就這麽一路從皇極殿前滾下去,在臺階上一階一階的翻滾,磕的臉上、身上全部都是傷口,血跡。
直到落在地面上後,就這樣被活活摔死了。
那死狀慘烈猙獰,渾身就沒有一處好皮肉。
不僅身上,想來就算是他那顆心,今晚也被折騰的千瘡百孔。〔?璍〕
也不知道最後青奚踹出那一腳的時候,他……還愛嗎?
皇極殿前一片安靜。
顧川、顧青厓父子,以及梁珏看着這一幕,徹底失聲無言。
“你們且去忙吧。”
青奚背對着她們,輕聲道:“我想在這裏站一站。”
三個男人對視一眼,安靜離開。
今晚他們确實有很多事情要做,有些想說的話,改日再說也不遲。
等三人離開後,系統說道:【恭喜宿主完美完成任務,女配的戾氣已經完全消失,可以進行下一個任務了,現在要離開嗎?】
【現在就走吧。】
青奚笑了笑,因為心中女配的戾氣已經全部消除,此刻的她看起來目光徹底變得溫和。
【若是現在不走,怕是不知道要怎麽告別,畢竟我終究不屬于這裏,倒不如不告而別,想來梁珏會替我照顧好顧家。】
這一晚,經歷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漫長的黑夜終究是過去了。
大雪過後,果真是個晴朗天。
承恩國公府的大火,燒的讓滿京城都震驚嘩然。
當然還有更震驚的——
白日,太子梁珏從東宮發出了昭示書。
據說,趁着雪夜天寒,承恩公林靖康試圖謀反,帶兵攻進皇極殿,還茍合貴妃一起,殺死了皇帝。
幸虧國公夫人顧青奚大義滅親,一介女流親自披甲上陣,與父親、兄長一起平叛。
被戰敗後,林靖康羞愧難當,拖着老太君***于國公府。
顧青奚成為了人們口中稱贊的‘女将軍’,她那副丹青自繪圖,被印刷在話本上傳頌。
而林靖康,則是成為了人人唾棄的叛國賊。
國公府大火熄滅那日,滿京城的達官權貴們,在國公府外大街上歡歡喜喜的吃了一場酒席,這酒席吃的竟比當日國公大婚都喜慶。
而傳聞中的女将軍顧青奚,就此不知所蹤。
據說,梁珏登基後曾多次派遣人去尋找,卻始終無果。
半年後,皇極殿外,新皇梁珏手裏捏着一副女子的畫像,看着遠處的夜空目光怔然。
顧青厓走上這高臺,疲憊的搖了搖頭:“還是沒找到。”
這麽久了,那人始終沒有半點蹤跡。
“繼續找。”
梁珏已經不抱希望了,他有些難受的嘆了口氣,将手裏的那副畫遞給顧青厓:“把這幅圖,印刷在寫她故事的話本裏吧,人雖然消失了,但總歸要留下來一些存在的證據。至少這幅畫,不應該放在父皇的寝宮裏遭玷污。”
但見那副畫上,一個手持紅纓槍的俊美女将軍騎在高頭大馬上,英姿勃發,眼含煞氣。
只此一眼,便見之難忘。
——侯夫人她殺瘋了篇、完結——
01 皇貴妃她殺瘋了
皇貴妃虞青奚先是小産、後遭禁足椒房宮的消息傳開後,皇宮裏一片唏噓。
誰能想得到,曾經如日中天、獨得恩寵的虞氏,竟落得如此下場。
“我看啊,貴妃娘娘也沒兩天可活了。”
“他兄長虞夢章近日在朝堂上,和皇上的矛盾越來越激烈,皇上怎能願意容下她。”
“這兄妹倆,一個權臣,一個妖妃,遲早要完蛋。”
“陳國這一年來常年大旱,百姓民不聊生,絕對就是虞青奚這個妖妃害的。”
“對,欽天監的大人說了,妖妃不除,大旱不止。”
“她小産之後脾氣越發古怪,還差點掐死淑妃娘娘,雖說皇上迫于虞夢章的壓力,不敢将虞氏打入冷宮,但這禁足也和打入冷宮沒什麽區別了。”
椒房宮裏。
往日熱熱鬧鬧,一片歡騰的景象早已經不複存在。
皇帝陳衍撤走了這宮裏的所有太監宮女,唯獨留下一個叫做珍珠的丫鬟伺候皇貴妃。
此刻,珍珠百無聊賴的坐在殿外,一臉的不耐煩。
虞氏小産後,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曾經以美貌名聲在外的她,現在早已經形容枯槁。
人眼看着便要不行了。
也不知道她為什麽如此倒黴,竟然被留在了椒房宮。
珍珠在心裏埋怨,同時又有些緊張。
因為她是淑妃的人,虞氏之所以小産,她不确定究竟是不是因為自己偷偷點的熏香導致的……
“反正,虞氏已經馬上快要死了,就算不死,也得在這冷宮裏禁足。”
珍珠在心裏安慰自己:“等她兄長被皇上殺了,哪裏還有翻盤的機會。”
恰逢這時——
“珍珠。”
虞氏的聲音從寝殿裏傳出來,聽着倒比往日有生氣些。
“煩死了,這妖妃就算成了痨病鬼,還如此愛折騰人。”
珍珠被吓了一跳,小聲的咒罵着,起身去廚房端出一碗熬好的藥。
只是等進了椒房宮以後,她還是小心翼翼收起臭臉,輕聲道:“娘娘,珍珠在呢,您該吃藥了。”
虞氏曾經格外風光,脾氣也大。
嚣張跋扈的皇貴妃餘威猶在,珍珠也就只敢在背後放肆。
然而她低着頭說完以後,始終沒聽到皇貴妃回話,只好小心擡起頭來。
這一擡頭,珍珠頓時瞪圓了眼。
就見早上還形容枯槁、滿臉病态的貴妃娘娘,正躺在床上翻話本。
她的模樣本身就生的妍麗,哪怕此刻未梳妝,那張漂亮的臉蛋仍舊自帶妩媚風流。
眼角下一顆淚痣,更是平添了幾分妖冶,端地是美的紮眼。
“娘娘,該喝藥了。”
珍珠心想這痨病鬼怎麽突然好了,小心翼翼的把藥碗遞過去。
床上的青奚瞥了那藥一眼,笑了笑,側身打開貴妃榻旁的小抽屜,将一勺白霜狀的粉末倒進了那藥碗中。
片刻後,她從發間拔/出一根鑲嵌了白玉珠子的金簪,緩緩簪進了珍珠的發間,笑道:“這藥苦,我不想喝,你替我喝了罷,這簪子賞你。”
皇貴妃對人,從來沒有這樣溫和過。
金簪拔/出來以後,她如潑墨的長發散落下來,就這麽松散的披着,瞧着慵懶随意極了。
尤其是她臉上那笑容,當真璀璨動人。
珍珠被這笑容晃花了眼,更因為頭頂那根金簪而滿臉興奮。
虞氏的東西,那肯定是極好的寶貝。
既然這痨病鬼不想喝藥,那以後就這麽賺她的珠寶首飾好了!
“謝謝娘娘賞賜。”
珍珠心裏暗罵,嘴上笑嘻嘻恭維道:“娘娘可真是頂好的人,怕奴婢覺得藥苦,還放了糖霜,但奴婢沒您尊貴,萬萬享受不起這糖霜的。”
話雖如此,珍珠說完以後,還是咕嘟嘟将那碗藥全喝光了去。
青奚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将手裏的話本合上:“誰告訴你這是糖霜了?”
珍珠聞言一征。
不是糖霜是什麽,苦藥裏肯定是放糖霜的呀。
虞氏這麽矜貴,喝個藥都不肯用蜜餞就,要就最頂好的糖霜。
“那這是?”
珍珠吃不準皇貴妃的意思,下意識問了一嘴。
“倒也不是什麽稀奇的東西,你放心,我知你命賤,定不會讓你有福氣享受這好東西。”
青奚溫聲笑道:“這裏面放的啊,是砒/霜呢。”
此言一出,整個椒房殿驟然陷入安靜。
珍珠的臉色頓時一片慘白。